第 7 章 第二天
這是程琉第二次認真陪著男朋友吃飯,她發(fā)現(xiàn)對方壓根不好好吃飯,仿佛面前擺著的是什么難以下咽的毒藥。
程琉視線落在男朋友削瘦手腕上,模特這行也不容易,飯都不能好好吃。
“飯要好好吃,別讓云姨擔(dān)心你。”程琉已經(jīng)主動親熱喊上了云姨,內(nèi)心毫無心理障礙。
男朋友的云姨就是她程琉的云姨!
離開前,云姨還讓自己照顧好男朋友呢,程琉現(xiàn)在覺得自己身上多了幾分責(zé)任。
季朝舟聞言,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想起中午在涼亭中,云姨對自己說的話。
至少……在云姨離開前,他不想讓云姨擔(dān)心自己。
程琉滿意看著男朋友開始認真吃飯,盯著他那張好看到晃眼的臉,有點走神。
男朋友哪都好,就是名字土了點。
不管是汪海洋還是汪洪洋,都難聽到程琉不愿意開口喊他名字。
對著這么一張臉叫‘洪洋’,她覺得十分違和。
到底是父母取的名字,她也不能讓男朋友改名,程琉心想,還是不喊名字了。
“下午有什么安排?”過了會,程琉熱情問道,公司這幾天沒什么重要的事,她干脆多陪陪男朋友,踐行弘揚三好女友精神。
季朝舟抬眸望著對面一臉熱情的保鏢,她大概怕被辭退,所以不放過任何為自己做事的機會。
“花卉市場。”
“好的。”
……
S市只有一個大型花卉市場,占地面積極大,但不在市內(nèi)。里面各類鮮花露天擺放,耀目至極。
程琉之前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她跟在男朋友身后,看著他在各攤位走走停停,偶爾拿起她不認識的花輕嗅。
這是程琉完全不了解的領(lǐng)域,此刻她滿心滿眼只有前面的男朋友,他明明只穿著一身黑色薄風(fēng)衣,卻將周圍姹紫嫣紅的鮮花比得黯然失色。
男朋友站在鮮花攤前,隨手撥弄枝干,最后挑中一支粉玉色花,垂眸輕嗅。
程琉心又開始砰砰狂跳了。
當(dāng)年她剛創(chuàng)立公司,第一次去拉投資,心跳得都沒這么快。
季朝舟挑了幾支新品種的鮮花,這些他要帶回去做香水原料研究。
染山是季朝舟母親開發(fā)的香水品牌,曾紅極一時,只不過在他母親去世后,染山再度回歸小眾。
如今染山由季朝舟接手,他遺傳了他母親對氣味運用的天賦,前年研發(fā)出的一款彌渡香水,成功讓染山再度出現(xiàn)在大眾視線。
“我?guī)湍隳谩!背塘鸶谀信笥焉砗蠓e極道。
合作商給老婆拎包,她給男朋友拎花,這一切如此天經(jīng)地義!
季朝舟微微側(cè)臉看向身后的保鏢片刻,才道:“別碰掉了花苞。”
“好的,老、老……板!”程琉磕磕絆絆說完。
季朝舟視線從她手中的花上收回,并沒有在意保鏢剛才的卡殼。
程琉望著男朋友走遠的背影,抹了一把汗,剛才腦子里想著合作商和他們老婆的二三事,差點喊錯了。
好在她機智。
中午男朋友跟她玩角色扮演,她不過是順著他來罷了。
戀人之間的情趣,她懂!
想到這,程琉剛好見到隔壁鮮花攤主拆了一副墨鏡:“老板,你墨鏡多少錢?”
鮮花攤主一愣,然后道:“這是我買給自己的。”才剛拆開快遞呢。
“一千賣不賣?”程琉開口問。
“呃……賣!”鮮花攤主當(dāng)機立斷把墨鏡遞給她,一手拿過自己的付款碼,“掃這。”
他在網(wǎng)上買的墨鏡才三百。
兩分鐘后,程琉戴著黑色墨鏡,抱著幾支鮮花,沉默跟在男朋友身后,盡職扮演‘保鏢’這一角色。
季朝舟挑好花,轉(zhuǎn)身交給六號時,見她臉上突然多出一副墨鏡,不由微怔,但很快便專注于自己的事上。
程琉見男朋友在自己臉上多停留了幾秒,心想墨鏡買對了,果然男朋友就喜歡她扮保鏢!
雖然不知道這種情趣在哪,但不妨礙程琉討好男朋友。
從第一檔口走到最后檔口,能被季朝舟看上的鮮花不算多,他挑選的大多數(shù)是一些稀奇少見的鮮花。毣趣閱
不過,他們只走完一排,轉(zhuǎn)個彎又是新的檔口,比剛才那一列攤位占地還要大上不少,而且這里攤位不止有鮮花,各種果木秧苗也有不少。
男朋友已經(jīng)走到一家大攤位前,正在和攤主交談。
“您來了,上周預(yù)定的幾種香枝條已經(jīng)全部到了,另外還有幾種新品種。”攤主顯然和男朋友認識,“要不要我先帶您去看看?”
“可以。”
程琉對這些不感興趣,她正看著遠處,發(fā)現(xiàn)那邊特別熱鬧,不少人圍著。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人散開了點。
程琉挑眉,她似乎見到了昨天和自己同航班的女明星。
人又散開了一些,程琉果然見到了高高架起的攝像機。
這時,正準備跟攤主去看香枝條的季朝舟轉(zhuǎn)頭對保鏢道:“你在這里等我。”
“好的。”程琉盡職補了一句,“老板。”
……
今天云斐在拍攝一組宣傳片,場地就在S市的花卉市場,來的時候她就在想會不會見到季朝舟。
因為研發(fā)香水,他經(jīng)常需要來這。
果然拍攝剛中途休息,云斐就見到不遠處的季朝舟,她和導(dǎo)演打了聲招呼,立馬朝這走來,完全不顧周圍工作人員的眼神。
結(jié)果還未走近,便見到季朝舟和旁邊抱著花的女人說話,然后才跟著攤主離開。
云斐盯著那個戴墨鏡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昨天把季朝舟牽走的女人。
“你是他什么人?”云斐壓著心中的妒意,快步走到程琉面前問道。
長這么大,除了云姨,她從來沒有見過有誰牽過朝舟的手,還能陪著他來選香料。
朝舟甚至……還愿意主動和這個女人說話。
云斐打量面前的女人,她一米六五,還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卻還是沒有面前的女人高。
程琉抬手拉下一點墨鏡,露出眼睛看著面前的女明星。
模特和明星圈子好像能重合,這位認識她男朋友?
云斐見對方久久不開口,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發(fā)怵。
明明她此刻化著精致艷麗的全妝,穿著亮眼昂貴的長裙,但被面前的女人這么輕飄飄一看,竟然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
“我是他保鏢。”程琉將墨鏡往上一推,左手握著花,右手握著左手,背在身后認真道。
她將電視劇里見過的保鏢姿態(tài)學(xué)了個十足。
程琉以前聽說娛樂圈的明星們談戀愛結(jié)婚都要瞞著,否則會影響事業(yè)。
為了男朋友的事業(yè),她沒說穿他們的關(guān)系。
萬一這個女明星是男朋友對家怎么辦?聽合作商說,娛樂圈里男女之間的資源也爭得厲害。
“什么?”云斐有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聲音控制不住拔高,但很快又收斂起來,她打量著程琉,“你真……是他保鏢?”
“你看不起女保鏢?”程琉反問她。
云斐美艷的臉上有瞬間茫然,她怎么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女人會是朝舟的保鏢。
但仔細想想,似乎也只有這個答案才符合。
否則朝舟怎么會讓人碰他,這個女人還替朝舟拿著花。
“是我誤會了。”云斐迅速收斂好面上的情緒,姣好美艷的臉上帶著客套的笑,“你們來選花?”
不知道這個保鏢是云姨還是季伯伯為朝舟選的,云斐還在暗中打量程琉,心中對她本能不喜。
程琉戴著墨鏡但笑不語,保持著‘保鏢’的本分。
“云斐,快開拍了。”遠處的導(dǎo)演拿著大喇叭在喊。
“我先過去了。”云斐磨蹭了一會,還是沒見到季朝舟出現(xiàn),她回頭看著那些盯在這邊的工作人員,只能咬牙轉(zhuǎn)頭回去,繼續(xù)拍攝。
幾分鐘后,季朝舟手中拎著十來根香枝條回來。
程琉極其主動伸手搶過男朋友手中的一捆香枝條,并指著前面圍著的人群道:“云斐在那拍攝,剛才來找過你。”
季朝舟聽后,朝前面掃過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
程琉望著男朋友往相反的方向走,微微挑眉:果然是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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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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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