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臉？”白絕目瞪口呆。
    “怎么了？”白蛇明知故問道。
    白絕晃了晃頭，在附近找到了一塊鏡子的碎片。
    隔了一段距離扔給白蛇。
    白蛇接過了鏡子的碎片。
    雖然他感覺只要自己想，就可以讓抬起的手掌作為眼睛，看清自己的臉。
    但他覺得沒必要暴露出這個新獲得的能力。
    他將鏡子碎片置放于手心對準了自己的臉。
    不就是飛段變身后的樣子嗎？有什么好稀...奇......
    在這宛如帶著一張光潔面具的平滑臉上，僅有的一雙眼睛隨著白蛇的震驚微微睜大。
    藍色貓眼石一般的雙童在漆黑色眼白的襯托下，就宛如黑暗宇宙中的星球，分外的吸引人。
    但除了這雙眼睛外，這張臉上便再沒其他什么器官了。
    他驚愕的看著鏡子里那個...怪物。
    鏡子映射出的，是我嗎？
    他之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變得漆黑，本以為是進入了“飛段變身”的那種狀態(tài)。
    可現(xiàn)在...
    因為鏡子中的面容出乎意料，他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異化，不再是卯月夜希的樣子。
    而是一個由黑色宛如石油般的物質(zhì)組成的怪物。
    比起人類，看上去倒是和黑絕有些相似了。
    只不過自己不是光頭，還有著頭發(fā)，雖然這頭發(fā)跟一條條觸手一樣。
    但至少他還有個人形。
    起碼上半身，是人形。
    他的下半身，乍一看是穿著拖地的黑色長裙，但仔細一瞧。
    那是一根根小腿粗的黑色觸手組成的，時不時還在蠕動。
    怎么會變成這樣？
    在白蛇的視角中，自己的異變太過突兀，黑霧人形看似并沒有對自己做什么。
    哪怕出問題，也該是那幾個被黑霧人形拖進身體后又扔出去的家伙吧？
    “你真的看到了邪神？”黑絕異常執(zhí)著的問道。
    它并沒有因白蛇那模湖不清的態(tài)度而結(jié)束這個話題。
    “是又怎樣？”沒有溫度的聲音發(fā)了出去。
    白蛇發(fā)現(xiàn)自己不需要用嘴，就發(fā)出了自己想要發(fā)出的聲音。
    聽到白蛇的回答后，白絕張大了嘴。
    看到邪神？
    哪里有邪神？
    它倆可是一直在現(xiàn)場的，自始至終，就沒什么疑似邪神的東西出現(xiàn)。
    反倒是重樽，舉動詭異反常，而且身體也出現(xiàn)了異常的變化。
    不、不光是重樽，還有那個邪神教的教主也一樣。
    拿著一個空針管，用力往脖子上亂扎。
    最初它們還以為是什么傷己損敵的秘術(shù)。
    “用幻燈身之術(shù)。”黑絕重新和白絕融合在了一起，“我們有東西要給你看。”
    番茄
    白蛇想了想沒有拒絕，黑白絕從剛才開始就有些不對勁的反應(yīng)讓他困惑。
    哪怕有白絕分身留在外面，趁自己施術(shù)時刺殺自己，自己也無需害怕。
    他推測，自己的本體重樽應(yīng)該已經(jīng)可以使用了。
    如邪神教教主所言，他被取走了血，作為“替命代償”的祭品。
    可自己除了外表有些萎靡外，無論是精神還是查克拉，都沒大礙。
    若是他所料不差，“代償”的是他的本體重樽。
    那多余的英雄之水所產(chǎn)生的查克拉，應(yīng)該是被此術(shù)消耗掉了。
    哪怕自己猜測有誤，憑借“陰遁·轉(zhuǎn)生換影”，自己也可逃出生天。
    白蛇很自然的將手插進自己石油狀的腹部，取出一枚戒指，戴在手上。
    好像并沒有察覺出哪里不對。
    讓黑白絕眼睛直抽抽。
    他們?nèi)藘呻p手，同時以同樣的速度開始結(jié)印。
    查克拉灌入了戒指。
    遠在雨隱村的長門從夢中驚醒，感應(yīng)到白蛇的查克拉后，連忙操縱天道佩恩從“棺材”里爬出。
    接連幾個瞬身來到了會議室坐好。
    并響應(yīng)了白蛇與黑白絕的請求，施展幻燈身之術(shù)，將投影召喚到了會議室。
    作為曉組織的大股東，有一些區(qū)別待遇也是正常的吧？
    哪怕是六道仙人，看到錢也是會喜笑顏開的啊。
    在投影到場后，佩恩本來還端著架子，但當注意到氣氛不對后，便語氣無波的開口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
    黑絕沉默的盯著看起來和重樽沒什么區(qū)別的白蛇投影。
    見它沉默，白絕立刻會意，直接說道：
    “首領(lǐng)，我要用‘心念寫之術(shù)’。”
    “嗯。”
    心念寫之術(shù)是啥啊？
    白蛇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佩恩會好多在忍界沒有流通的秘術(shù)啊。
    像是幻燈身之術(shù)，還有象轉(zhuǎn)之術(shù)什么的。
    現(xiàn)在又跑出來一個沒聽說過的秘術(shù)。
    這些術(shù)，恐怕連自來也都不會。
    佩恩究竟是擱哪學的，身為舊雨隱村的叛忍，沒這么多路子吧？
    在白蛇對佩恩的忍術(shù)獲取途徑感到疑惑之時，白絕已經(jīng)通過佩恩完成了術(shù)。
    一個多角度的全息投影出現(xiàn)在了會議室中間，圓桌的上方。
    白蛇想起來了，動漫中白絕正是通過此術(shù)將角都一發(fā)火遁吞噬隊友的畫面展現(xiàn)給了曉組織一眾成員。
    攝影師白絕名不虛傳。
    ……
    全息投影的畫面中，白蛇處于一個寬廣卻陰暗的廣場中，僅有的光源是燭火。
    正是湯隱村地下，邪神教基地的祭祀場。
    畫面中的白蛇手中持有的注射器，其一指長的針深深的刺在他的頸部。
    而邪神教教主，抓著他的褲腿，竭力的訴說著什么。
    但邪神教教主的胸腹被刨開，里面空空一片，還有力氣說話都是奇跡了。
    所以嘴唇?jīng)]動上一會兒，就腦袋一低，再也不動了。
    而白蛇，抬起左腳，踩在邪神教教主的腦袋上，用力向下施力。
    啪的一下，邪神教教主的腦袋變成了爛西瓜。
    ……
    “嗯？”白蛇皺了下眉頭。
    這畫面不對吧？
    將注射器的針刺進他脖子的黑霧人形根本沒有出現(xiàn)在投影中。
    而邪神教教主本該被黑霧中伸出的觸手打碎腦袋。
    可卻變成了被他用腳踩爆。
    不光如此，那九名主持儀式，召喚出邪神的邪神教高層，不知消失到了哪里。
    白蛇意識到了不對，但相反的是正圍觀的佩恩和黑白絕沒什么反應(yīng)。
    在他們眼里，這屬于重樽的常規(guī)操作。
    ……
    全息投影還在繼續(xù)。
    畫面中，白蛇踉踉蹌蹌的跑過去將飛段拽起身。
    并將那空空如也的針管刺進了他的眼窩，很深，估計再往里點，就會從腦后刺出了。
    飛段痛的睜開眼大聲慘叫，拼命地掙扎著，沒幾秒就不動了。
    之后，白蛇紛紛將地上這些昏迷的人攏到一起。
    就連理論上他最在乎的小白都沒能幸免。
    只見白蛇拼命地張開雙臂，似乎是想把這幾個人一同抱在懷里。
    但嘗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手不夠長后，就放棄了嘗試。
    隨后，張開大嘴就咬向自己的手腕，撕開一道漆黑色的傷口。
    緊接著，就張嘴咬向那些人的手臂，脖子，看的白絕只感到瘆得慌。
    而白蛇每咬下一塊皮肉，就在傷口上面，滴上自己的血。
    而那血，竟然漆黑如墨。
    但不知為什么，這么多人中，白蛇唯獨放過了小白，在撿起小白猶豫了一會兒后，將它重新放下。
    而后，白蛇手腕里流淌的黑色血液越來越多，形成了一灘水洼。
    白蛇也逐漸消瘦。
    最后直接變成了一張人皮。
    鋪在地上。
    但畫面還在繼續(xù)。
    那灘石油一般的黑色液體緩緩聚攏在一起。
    越攀越高，化為了一個腰部以下由幾條觸手支撐，上半身卻是人形的怪物。
    畫面至此結(jié)束。
    ……
    這時，黑絕才陰沉的出聲道：
    “你說，你遇到了邪神？
    “不，重樽，你沒有遇到邪神。
    “你瘋了。”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