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
十月上旬的虞城,悶熱,潮濕。
辦公室里的人手機陸續(xù)收到了暴雨橙色預(yù)警,狂風(fēng)席卷了整個城市,天空黑壓壓一片,烏云一朵朵的團在天空,幾乎看不到一絲白天應(yīng)有的光亮。
噼里啪啦的雨落下,沖刷掉今年最后的炎熱。
秋風(fēng)順著還沒關(guān)的窗戶縫隙鉆進來,坐在工位上的楚安晴冷的肩膀下意識的抖了幾下。
同事們都在議論著這場暴風(fēng)雨,和她這邊的低氣壓有些格格不入。
楚安晴看著手機里的短信和未接電話,加起來足足有好幾百條,內(nèi)容確實相差無幾。
【怎么收費?】
【你有地方?】
【去你家,我家,還是如家?】
她捏著手機的手指節(jié)有些泛白,能使出這種卑劣手段的,除了那個人,她也想象不出能有誰這么無聊。
如果不是外面的瓢潑大雨,她下班絕對會去警局報警。
“小楚,小楚?!币慌怨の簧系耐踅?,叫了她好幾聲,見她沒反應(yīng)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王姐?”楚安晴回過神。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外面這么大的雨,一會我們一起拼車回家吧?”王姐向她發(fā)出邀約。
她充滿歉意的笑笑,“不了王姐,我家太遠,我還是坐公交吧?!?br/>
“那好?!?br/>
臨近下班,辦公室的氛圍都比較輕松活躍。同事里大多都是已婚多年的中年婦女,要不就是剛畢業(yè)充滿熱血的大學(xué)生。
湊在一起時任何話題都能聊半天,楚安晴接不上話,只能坐在一旁聽。
她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里,看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神有些空洞。
好不容易捱到六點,楚安晴拎著包第一個沖出了辦公室。
站在公司樓下,她挽起褲管,撐開折疊傘,一鼓作氣的沖進雨里,跑到公司對面的公交站。
雨下的很大,在地上激起陣陣水花,以至于路上都沒有什么行人,楚安晴就這樣看到了從她公司里出來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目光清冷,表情嚴肅。
她有些慌亂,回虞城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她有想過和從前的那些人重逢,可是真遇到了那天卻沒有勇氣上前打聲招呼。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男人往她這邊看了一眼,楚安晴連忙把雨傘放低,公交車正好過來,她收起傘擠進了車里。
顧一舟盯著某一處出神,助理高洋叫他,“怎么了,老板?”
“沒事,走吧?!笨粗鴿u行漸遠的公交車,他面無表情的搖了兩下頭。
從雜志公司到她買的房子,坐公交不堵車也要一個小時。
楚安晴心有余悸的扶著公交車上的把手站好,也不知道顧一舟有沒有看見她,應(yīng)該是沒看見。???.??Qúbu.net
公交車里有些悶熱,以至于她的額頭都微微滲出一層薄汗。
站了快一個小時,才騰出來幾個座位,楚安晴坐在公交車中間的位置,從拎包里拿出電話,閨蜜葉梔半小時之前給她發(fā)的微信,告訴她已經(jīng)訂好了餐廳,讓她明天下班以后準時過去。
【我不去相親?!?br/>
【靠,這么晚才回我,不去也得去。】
【我真不想去?!?br/>
【不去相親干什么?想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
【自己一個人有什么不好?你還不是一個人?】
【反正你必須去,還有把你手上的婚戒給我摘了,都離婚了戴那玩意干什么?】
【擋桃花?!?br/>
【滾?!?br/>
楚安晴看她生氣了,笑笑把手機收回包里,沒再回復(fù)。
她感覺到旁邊站著的男人握著手機蠢蠢欲動,看那架勢就是想要微信,楚安晴狀似不經(jīng)意的把額前的碎發(fā)撩到耳后,露出手上的鉆戒。
果不其然,男人換了一個位置站好。
她買的房子是半年前新開的樓盤,價格不便宜,卻沒有多少人居住,整個一棟樓在黑漆漆的晚上也只有幾個房子是亮著燈的。
這是她離婚分的財產(chǎn),全部用來買了這套房子。
回到家里打開燈,外面的雨還沒停,楚安晴換上拖鞋把鑰匙和背包丟在玄關(guān)處,換下來被雨水打濕的衣服丟在洗衣機里清洗,然后就去洗澡。
水柱打濕了她的頭發(fā),順著她的臉頰又流到了下頜線,再到胸前。
微燙的洗澡水讓她發(fā)出幾聲喟嘆,之前的惆悵都被她暫時拋之腦后。
楚安晴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電視里播放著不知名的節(jié)目,幾個mc笑的嘻嘻哈哈,她穿著新?lián)Q的睡衣躺在沙發(fā)上,摸出被壓在抱枕下的手機,零星的還有幾個騷擾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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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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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