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城市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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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則廣告,幾乎是無聲的。
畫面出現(xiàn)的,是一個溫馨寧靜的三口之家。房子的裝修風(fēng)格現(xiàn)代簡約,年輕的男女主人都穿著看起來很舒服的家居服,陪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這時,如果觀看廣告的人有印象,會意外發(fā)覺,這個男孩如此面熟。
正是一年多前,Aito廣告的小男主角。一年過去了,他長高了不少,但依舊粉雕玉琢、俊秀可愛。
“噢!明天去春游嘍!”小男孩高喊了一句,就跳下沙發(fā),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年輕的父母則相視一笑。這也是整個廣告,唯一一句臺詞。
畫面一轉(zhuǎn),男人來到了臥室,從衣柜中拿出了個黑色的背包,開始往里面裝東西。那背包設(shè)計得十分簡單大氣,面料和背帶看起來柔韌厚實。
畫面下方出現(xiàn)一行字:“男人,只需要一款。”
畫面又跳到了衣帽間,這次是女人踮著腳站立,手指輕點嘴唇,一雙大眼睛四處看。而她面前的架子上,擺著一排超過七八個背包。每一個顏色各異、風(fēng)格各異,有黑色皮質(zhì)的,有碎花厚布的……但都是中等大小,看起來精致漂亮。
字幕再次浮現(xiàn):“女人,值得擁有許多款。”
然后,畫面來到了孩子的房間。小小的書桌上,有臺兒童風(fēng)格的筆記本電腦,他人雖小,鼠標鍵盤操作卻很伶俐。很快進入了一個頁面,琳瑯滿目全是兒童背包的照片。而他的操作一起呵成:挑選背包顏色、卡通動物圖案(熊、獵犬、老虎……)、外置口袋的位置、拉鏈的顏色……這一系列畫面閃得非常快,最后他在方框里輸入了自己的名字——小豆子。
最后,畫面上已經(jīng)天亮了,是一個快遞員來到家里,雙手將一個小背包送給小豆子。父母站在他身后微笑。
畫面出現(xiàn)字幕:“寶貝,專屬定制,獨一無二。”
隨著音樂響起,一家人驅(qū)車駛在郊區(qū)的公路上。周圍是綠樹花草,陽光宜人。而三個背包,并排放在后座上。
畫面消失了,字幕閃現(xiàn):
愛爾背包生活如此繽紛而簡單
右下角有字幕快速彈出又消失:Aito公司旗下休閑包子品牌
……
當(dāng)這則廣告,在各級電視臺、網(wǎng)絡(luò)媒體上輪番播出時;當(dāng)愛爾(Aier)這個新品牌,一個月之內(nèi)紅遍大江南北時——寧惟愷已經(jīng)坐到了新辦公室里,暫時告別了他叱咤風(fēng)云數(shù)年的箱包行業(yè)。
新接手的是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雖然小得可憐,但好歹是高科技公司,所以辦公地點,租住的是本市最繁華最昂貴的寫字樓。
而此刻,他就望著對面樓宇上的巨幅液晶顯示屏。上面播放的,正是愛爾這一則奪目的廣告。
他看了一會兒,最終淡淡一笑,低頭繼續(xù)看手邊的工作資料。
這時,手機卻響了,有短信進來。他打開一看,是幅照片。應(yīng)該是女孩自拍的,穿著淺綠色的長裙,抱著個同樣翠綠的愛爾背包,沖著鏡頭得意地在笑,那模樣十分嬌俏可愛。
下面是她打的一行字:不要被打倒!這個送給你,隨你拳打腳踢泄恨!——Lydia.
寧惟愷倏地失笑,給她回復(fù):“在哪兒?下了班來接你。”
——
與此同時,陳錚坐在他那依舊豪華的辦公室里,手中握著的,是前幾天剛剛制定的休閑包新品全國推廣計劃。
數(shù)名部門經(jīng)理和高層站在他對面,面面相覷,卻都無奈而壓抑,說不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意見出來。
“你們先出去。”陳錚冷淡地說。
眾人默默地全走了。
陳錚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地上。
然后是臺歷,然后是名片盒,然后是手中那份泱泱數(shù)萬字的圖文并茂的銷售計劃!
如果說曾經(jīng),林淺看到新寶瑞新推出的沙鷹,再對比自己的Aito,有多么震撼多么絕望多么難過。那么此刻,同樣的情景,再一次發(fā)生在陳錚身上。
怒火中燒,卻已窮途末路。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陳錚抓起來,看一眼號碼,平緩了一下呼吸,接起:“爸。”
劈頭蓋臉而來的,是父親從未有過的暴跳如雷的聲音:“媽~的蠢材!老子一輩子的心血,就敗在你手里了!”
——
夜幕緩緩降臨,滿城燈火如珠光點綴。
林淺拿著手機,正在落地鏡前換上紫色短裙和黑色高跟鞋。
電話那頭的獵頭經(jīng)理,講了有一會兒了,依舊不死心:“林總,您真的不考慮一下?愛達雖然是國內(nèi)箱包行業(yè)巨頭,但TG集團是跨國企業(yè),世界五百強、全球箱包行業(yè)冠軍。您過來做大中國區(qū)的市場總監(jiān),薪酬至少翻倍,工作地點香港、新加坡、北京隨你挑。我真的認為,這家公司更適合您的個人職業(yè)發(fā)展。”
林淺無奈地笑:“謝謝你。但我目前真的不打算換工作。”
獵頭經(jīng)理又感嘆了幾句,但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只好讓林淺答應(yīng),如果要換工作,一定要第一時間聯(lián)系她。林淺應(yīng)承下來,她又恭維了幾句:“不管是Aito,還是現(xiàn)在的愛爾,聽說都是您親自執(zhí)刀完成的。林總您的創(chuàng)意實在太好了,這也是打動TG高層的地方。總之,祝您事業(yè)順利,有機會再合作!”
掛了電話,林淺唇畔掛著笑,對著鏡子把頭發(fā)綁起來。好了,收拾完畢。
她這才轉(zhuǎn)身,看著坐在椅子里的厲致誠。他今天也是西裝革履,襯衣領(lǐng)帶都是她挑的,顏色略亮一點,襯得眉目格外烏黑醒目。
“過來。”他朝她伸手。
林淺走到他跟前,把手放在他掌心,就被他拉進了懷里。
“原來我不僅要防著別的男人。”他輕聲說,“還要防著別的公司。”
林淺噗嗤笑了,故作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理解你。女朋友太優(yōu)秀了,你有危機感也正常,自己克服一下。”
厲致誠看著懷中的女人。紫色短裙勾勒出她的藕臂和纖腰,腰臀挺翹的線條纖毫畢現(xiàn)。略施粉黛的臉,像是光澤柔軟的羊脂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宛如秋泓般望著他。
他也在商場浸淫了快兩個年頭,她也跟在他身邊快兩年。
他很少帶她出去應(yīng)酬。而其他男人,高官也好,顯貴也好,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
擁有權(quán)力和財富的男人,得到一切太輕易。再美麗再年輕的女人,興趣沒了,丟棄也毫不惋惜。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像她這樣始終意氣風(fēng)發(fā)、光芒綻放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越是城府世故的男人遇到了,就越不會放手。
——
今晚的安排,是在市中心的北海盛庭酒店,舉辦慶功晚宴。
厲致誠乘司機的車先走了,林淺自己開車過去,這是她堅持的。一年過去了,他倆的關(guān)系并未正式公開,這也是林淺的堅持。
大局未定,她不希望他們的私事惹人眼球。這樣對厲致誠領(lǐng)導(dǎo)整個公司也更好。
一個公司的文化氛圍不是喊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厲致誠顯然深諳這個道理。雖然公司各種用度一向厲行節(jié)約,今晚卻稱得上鋪張,包下了酒店整整一層宴會廳,布置得燈火輝煌奢華驚人,還請了外面的文化公司,來表演娛樂節(jié)目。
開場是一支熱烈的斗牛舞。數(shù)名身著火一樣紅裙的姑娘,踏著激情的音樂,在前方舞臺上舞姿翩轉(zhuǎn),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成功將晚宴的氣氛點燃。
林淺坐在第四排的一張圓桌里。身旁兩三桌,都是她分管部門的員工。菜色已經(jīng)上齊了:龍蝦、石斑、梭子蟹、雪花牛肉……但暫時沒人動筷,因為要等總裁敬祝酒詞。林淺啜著杯果汁,眼神時不時飄到第一排正中那桌。厲致誠就背對著她,坐在正中的位置。西裝脫了,只穿著雪白的襯衣,在她看來,十分十分醒目。
很快,開場舞結(jié)束了。燈光暗下來,一束亮光聚焦到舞臺上。而臺下,整個大廳里滿滿登登的人,一時全靜下來。只有零碎的腳步聲,和杯子輕碰桌面的聲音。
主持人是行政部的一位漂亮主管,穿一襲嫣紅長裙,拿著話筒,在燈光的追隨下,娉婷走上臺。
“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同事,大家晚上好!”
大家本就興致高漲春風(fēng)得意,此時更是掌聲如雷。主持人先說了段祝福的話語,又簡要回顧了Vinda、Aier上市以來的輝煌業(yè)績。她每報一個數(shù)字,掌聲就沸騰一次。林淺坐在黑壓壓的人群里,在此氛圍中,也是滿心激蕩。
愛達。他的愛達,她的愛達,所有人的愛達。曾經(jīng)何時,當(dāng)他們跌落谷底,一次次失望甚至痛哭時,何曾想過會有今天!前一年,他們所有賬面資金加起來不到千萬;現(xiàn)在,他們包下全市最好的酒店慶功。如今,行業(yè)里那些競爭對手,誰提起愛達不膽戰(zhàn)心驚?誰遇到愛達不三思而后行?
而這一切,全靠一個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主持人略顯激動的聲音響起:“下面,有請總裁厲致誠先生講話,并做祝酒詞!”
現(xiàn)場的掌聲到達了一個巔峰。甚至有不少人站了起來,熱烈鼓掌。
最后,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看著坐在全場主位那個男人緩緩起身,手持個瓷白的酒杯,步上了舞臺。
前一秒,滿場還是一片沸騰。
下一秒,當(dāng)他在燈光下抬頭,靜靜環(huán)視一周,瞬間鴉雀無聲。
只余萬眾矚目的仰視和期盼。
林淺看著他的容顏,看著他沾染著微光的黑色短發(fā)。只見他單手持著酒杯,另一只手插在褲兜里,簡單的襯衫西褲,卻勾勒出男人最英挺流暢的輪廓。
林淺的心跳,忽然撲通通加速。
“我曾經(jīng)以為,這一生永遠不會與商業(yè)有所交集。”他的嗓音緩而沉,卻又帶著旁人沒有的一種溫涼,像是能浸入你的心里去。
“因為我的兄長,他領(lǐng)導(dǎo)著愛達,創(chuàng)造著一個又一個的輝煌。”他說。
這時,臺下許多老員工才想起,曾經(jīng)那位同樣優(yōu)秀的年輕總裁,他的戰(zhàn)略才華也許不像厲致誠這樣突出,但也帶領(lǐng)著企業(yè),在激烈競爭的市場里,穩(wěn)定高速發(fā)展了很多年。
他們也意識到,眼前這位不到三十的總裁,還有個身份,是子承父業(yè)、同時寄托著兄長遺志的男人。這令在他們眼里一向冷漠深沉、高高在上的總裁,突然變得鮮活真實起來。
而林淺,雖然沒跟厲致誠的亡兄見過面,但她大概是現(xiàn)場最了解他的人。
這個男人并不喜歡過多表露自己的感情,他將一切都隱藏在不動聲色的外表下。
但他真正珍視的人,卻被他深深放在心里。
此刻他提及哥哥,是否因為在他終于站上巔峰、傲視整個行業(yè)的這一刻,想起了哥哥的囑托呢?
怎么這樣的他,令她覺得好心疼呢?
滿場寂靜中,厲致誠繼續(xù)淡淡地說道:“當(dāng)然,我曾經(jīng)身為軍人,剛接手愛達時,也鬧過笑話。被人誤認為保安經(jīng)理,被人差遣著去搬東西……”
臺下哄堂大笑,有人大著膽子揚聲問:“厲總,誰啊,扣他獎金!”
林淺盯著臺上的他,心中很甜,臉頰發(fā)燙。他故意的!
果不其然,就見他目光灼灼朝這個方向看過來。只是范圍太大,無人感覺異樣。唯有林淺的目光與他輕輕交錯,心動無聲。
“去年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說愛達救不活。今年,我們站上了行業(yè)冠軍的位置;
去年,Vinda推出市場時,網(wǎng)站被黑,賠掉兩千萬。信息技術(shù)部的同事們在辦公室里哭;今年,Vinda成為行業(yè)銷量前五的單品,信息技術(shù)部人人領(lǐng)了大紅包……”
臺下又是一陣笑聲。
厲致誠俊臉沉靜,眼睛里映著燈光,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海,令所有人的心都變得更加寂靜、更加澎湃。
“Vinda、Aito……”他緩緩地說,“前路永無止境。既然已經(jīng)占盡了這個行業(yè)里最輝煌的成功,那就跟著我,繼續(xù)走下去。”
臺下一片深深的沉寂。
轉(zhuǎn)瞬間,爆發(fā)出震天動地的掌聲。每個人的臉色,仿佛都因為激動而泛出紅暈;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現(xiàn)出驕傲無比的光芒。
林淺看著他幽沉的眼眸,看著他眼中泛起的淺淺的笑,看著他舉起酒杯,朝眾人示意,最后仰起頭一飲而盡……她只感覺到心跳“咚咚咚”,前所未有的沖動。
在潮水般的歡呼聲中,在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中,她卻只看到那一個人。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原來她不僅深愛著他,她其實一直崇拜著他,跟周圍其他人并無不同。
盡管曾經(jīng)因他的強大而膽寒卻步,可她何嘗不是深深崇拜著他的強大?
是他令她看到,商業(yè)的戰(zhàn)爭,還可以這樣天馬行空、大氣磅礴;是他激發(fā)了她所有的熱血和潛力;是他帶領(lǐng)著她,感受到戰(zhàn)勝一個又一個對手的痛快淋漓。
原來他對她的意義,不僅僅是戀人而已。
原來在她心里,他早已無與倫比。
——
晚宴結(jié)束,林淺再應(yīng)酬完公司里關(guān)系較好的一些朋友,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多了。
今晚愛達也包下了酒店大部分房間,很多員工都直接在酒店過夜,晚上找一些娛樂活動放松。林淺偷偷摸摸到了厲致誠所在的頂層商務(wù)套房,輕敲了兩下門,就被人拉了進去。
厲致誠已摘掉了領(lǐng)帶,襯衫領(lǐng)口微敞著,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那雙眼卻清亮如水,直接將她抵在門上,無聲深吻。
林淺低笑著招架,同時踢掉自己的高跟鞋。厲致誠手一托,就將她雙腿分開抱了起來,走到床邊坐下。
“喝酒了?”他低聲問。
林淺吐吐舌頭。糟糕!忘了這一茬了!
林淺并不喜歡喝酒,而厲致誠這樣的男人,更加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喝酒。兩人一拍即合,就說好了今后在酒桌上,她滴酒不沾。如果他在,就他來保駕護航;如果他不在場……
“我自己搞定!”當(dāng)初林淺興沖沖地說,“放心,我的自控能力也很強的,口才又好,誰能強迫我喝酒?”當(dāng)時她還在制定同居守則,體現(xiàn)自己當(dāng)家做主的地位,但也要顯得大公無私。于是對于這一條,她還主動寫上:如果林淺私自飲酒,喝一杯,罰打掃一周的衛(wèi)生,無限疊加。
……
林淺眨眨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可厲致誠不買賬,手還撩開她的裙子往里探,語氣卻淡淡地:“喝了幾杯?”
“……三杯。可今天的情況特殊嘛,我都是給你捧場……”好吧,其實也有很多女員工喝果汁,她就是聽了他的祝酒詞后,一時激動啊!
“懲罰措施是什么?”厲致誠繼續(xù)問。
想到要打掃三周衛(wèi)生,林淺就一陣頭疼——他的房子那么大啊!她眼珠一轉(zhuǎn),臉往前一送,就跟他鼻尖相抵、呼吸糾纏。
也許是房間里的燈光太迷暗,也許是體內(nèi)的酒精發(fā)揮了作用;又或者是眼前男人太英俊動人……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輕地說:“我們……換一種懲罰方式好不好?”
厲致誠眸色微怔。
她已從他身上爬下來,趴在了他雙~腿間。然后伸出纖白如玉的手,緩緩解開了他的皮帶。
厲致誠倏地伸手,按住了她腦后的長發(fā),眼神深不見底。林淺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俯首下去……
林淺說不清,她這樣的舉動,是被怎樣一種心理驅(qū)使著。
曾經(jīng),厲致誠也曾暗示過她,但她因為羞澀,又或者是別的心理,裝傻充愣。他就沒再提了。
可今晚,她滿腦子里都是他站在宴會廳的舞臺上時,那冷峻又奪目的模樣。想到這是自己愛的男人,也是自己崇拜的男人,她就有一種想對他付出所有的沖動。
所以愿意這樣俯首帖耳在他的面前,讓他得到想要的快樂。
“我崇拜你……”她在吮吸套~弄時,低聲說,“今天才知道我這么崇拜你,厲致誠。”
沒有男人,不會被女人這樣的話語擊中肺腑。
尤其是向來驕傲的她,此刻正心甘情愿跪在他的雙~腿間,為他做著最親密的事。
厲致誠握著她長發(fā)的手,收緊再收緊。另一只手無聲下移,有力地揉捏著她胸口的飽滿,令她也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終于,一室寂靜里,他在她的唇舌中釋放出來。他突然伸手,將她的頭按得很緊很緊。而林淺亦被他揉弄得滿臉?gòu)尚撸е难缤⒆影泸榭s在他的身體上。
……
過了好一會兒,他平復(fù)下來,將她翻身壓在床上。林淺滿臉通紅,眼睛卻亮如星辰。而他的臉頰也有淺淺的紅,漆黑的眼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深沉懾人。
四目凝視間,林淺開口:“感受到我的忠誠了嗎?”
厲致誠陡然笑了。那笑便像是繽紛的色彩,盛放在他從來波瀾不驚的眼中。
“感激涕零,無以為報。”他的手輕撫她的臉頰,“只能讓你看到我加倍的忠誠。”
林淺起初還聽得甜滋滋的,忽然反應(yīng)過來:“喂喂,你不用以忠誠回報!真的!”
晚了。厲致誠已經(jīng)緩緩下移,埋首到她的裙子里。林淺的抗議聲很快銷聲匿跡,最后只低低哼了句:“壞死了你……”
……
激情褪去時,夜色已經(jīng)很深很深。
也許是今夜太美好,盡管耗費了很多體力,兩人卻了無睡意。厲致誠摟著林淺靠在床上,一起看著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林淺的手在他腹肌上劃圈圈:“我們什么時候公開?”
厲致誠低頭看著她:“愿意讓我見光了?”
林淺忍著笑點點頭。
因為年后,她的工作重點就完全轉(zhuǎn)往明德面料,跟集團本部的業(yè)務(wù)雖有交集,但也算涇渭分明。所以她感覺是個好時機。
“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把這件事公開?”她又問。想到今后會迎來所有人不一樣的目光,她還有點小緊張。
厲致誠看了她一眼,沒答。他的眼神有點奇怪,幽沉、若有所思,還帶著幾分她看不懂的暗涌。
然后他說:“我上衣口袋里有樣?xùn)|西,拿出來。”
“哦。”林淺也沒多想,直接轉(zhuǎn)身。他的西裝就搭在床邊的椅子上,她伸手在口袋里掏啊掏。做這動作時,她能明顯感覺厲致誠的目光,灼灼停在她身上。
觸手感覺是個小盒子,她直接拿了出來。
一個黑絲絨的圓盒。
林淺的心突地一跳。
厲致誠的手已經(jīng)從背后伸了過來,將她環(huán)在懷里的同時,就著她的手,打開了那個盒子。
一枚銀色的鉆戒,靜靜躺在里面。
“就用這個方式,好嗎?”他輕聲在她耳邊問。
——
當(dāng)太陽緩緩升起,大地又是新的一天。
有人還在幸福的相擁而眠;有人庸庸碌碌開始了重復(fù)的一天;有人躺在溫香軟玉的懷里,內(nèi)心卻一片空曠。
還有人懷著十分復(fù)雜的心情,迎來了命運的轉(zhuǎn)折,前路也許是更深的墜落,也許是重生。
一大早,陳錚就領(lǐng)著一幫司美琪的經(jīng)理們,站在機場那擁擠的接機出口。
翹首以盼。
下屬們有的神情興奮,有的面色凝重。而陳錚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很快,他們等的人就到了。
那是一幫西裝革履的男人。四五個亞洲面孔,還有一個黑人,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白種人。他們?nèi)┲龉た季康奈餮b,手拉的箱子不是LV、Hermes就是Armani。還有幾個人戴著墨鏡,看起來金貴又時尚。
所以說陳錚最煩這些外企的人,裝~逼。大熱天西裝襯衣整整齊齊,自以為是地透著種高人一等的氣勢。
這群人很快就走近了。陳錚立刻帶人迎了上去,笑容燦爛。他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最后自然而然落在正中那人身上。
那是個非常高挑的男人,輪廓深邃,額頭飽滿。偏偏生著雙狹長的眼,鼻梁挺拔,令原本英氣的五官,帶出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這種男人給人的感覺,天生就該穿西裝。雪白的襯衣,緊扣在脖子上。黑色西裝完全勾勒出他身材的曲線,既有西洋人的高大挺拔,舉手投足,卻又有東方人的儒雅俊朗。
而此刻,他那雙眼睛,也打量著這邊的人。那目光是溫涼透徹的,隱隱帶著笑意,叫人有點捉摸不定。
陳錚之前已經(jīng)看過他的資料。
Jason Lin,MK投資公司副總裁,華爾街赫赫有名的人物,據(jù)說也在北美華人商圈,極有影響力。
身旁的翻譯已經(jīng)用英文開口,歡迎對方一行人的到來,同時給雙方做介紹。首先介紹的,自然是這邊的司美琪總裁陳錚,以及對方的Jason Lin副總裁。
陳錚朝他伸出手,用英文說:“Mr.Lin,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那人微微一笑,開口的嗓音也是低沉動人,講的卻是中文:“陳總,大家都是中國人,不必見外。你叫我Jason或者林莫臣都行。”
……
最后,兩方的人頻頻互相握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卷完。
言情君們,不會認為老墨的放大招就是口活吧?那我就直接倒地不起了!!!!
二更合一更,你們?nèi)龌ú辉S偷懶!知道我為了今天開始放大招,昨晚寫到幾點鐘嗎?哼~以后我再也不做劇情預(yù)告了,嗚嗚嗚~~
實在太累了,今天還要梳理下最后的大綱,所以明天的更新推遲到晚上8點。
明天可能更新正文,可能更新厲致誠視覺番外,視我擼后續(xù)大綱的情況而定。如果更新番外,就會在作者有話說加送一個《蝸牛》《閉眼》《傾城》聯(lián)合小劇場,就是上次那種,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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