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兒時的陰影
很顯然,在那個深夜之中的街道,隔三差五沒有壞的路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太太推著個小嬰兒車慢慢的走在街上,這確實是很怪異,劉雨迪畢竟還是女生,她有點兒害怕了,但是讓劉雨迪害怕的原因卻并不是因為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大街上出現(xiàn)老太太的幾率很低。
而是那個老太太的裝扮,就是這樣的一個夏天,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襖,背駝著,身形略顯臃腫,頭上包著一塊兒以前那些東北的小腳老太太的頭巾,上面好像還有朵小花兒,推著一個嬰兒車,走路的時候沒有一絲的聲音,那嬰兒車沒有轱轆一般。
哇哇的聲音從那嬰兒車中傳出,但是那老太太竟然不管不顧,依然低著頭慢慢的像劉雨迪這邊走了過來。
劉雨迪確實有點兒害怕了,由于當(dāng)年的劉先生立下規(guī)矩,不準(zhǔn)自己的后人接觸這些鬼神之事,但是畢竟她從小在碾子山長大,孩童時就已經(jīng)聽過村中老人所講的鬼神之事,而且這丫頭天生的預(yù)感超強,她本能的反應(yīng)就是不能讓這老太太看見自己,要說這小丫頭還真是大膽,如果放在一般的女孩兒身上,早就跑了,但是她沒有,她竟然還很好奇。于是她便馬上蹲到了路旁的一棵樹后。
那聲音越來越近,劉雨迪屏住了呼吸,終于,那個老太太推著小車慢悠悠的從拐角處出現(xiàn),在經(jīng)過劉雨迪躲藏的那棵樹時。劉雨迪偷眼一瞧那嬰兒車,頓時嚇的她頭皮發(fā)麻。
只見那嬰兒車之中,有一個半大的孩童。與其說是孩童,倒不如說是死尸,因為他眼睛上翻,嘴巴大大的睜著,光著身子,小肚子上竟然有一條如同拉鏈一樣的傷口,往外翻翻著。劉雨迪仔細(xì)一看,里面竟然全是死老鼠。那像貓一樣的叫聲竟然就是從這小孩兒的口中傳出的。
即使是如此膽大的劉雨迪也快被嚇哭了,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啊?但是她并不傻。也并不像那些三流的恐怖片中的大奶女主角一樣的大呼小叫,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來。
那老太太走的很慢,挪著小碎步往前走著。忽然。她停住了,然后猛然轉(zhuǎn)頭向劉雨迪藏的那棵樹看去。
終于,劉雨迪這次沒有忍住,大叫了說來,因為那個老太太實在是太恐怖了,‘她’的臉在周圍昏暗的環(huán)境下閑的煞白,一半堆滿了皺紋,腮幫子褶皺的皮耷拉著。就仿佛是上了年頭的老樹皮一樣,而另一半。則長滿了絨毛,怎么看怎么像是貓的臉。
老太太眼睛瞇著,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使劉雨迪大叫了一聲,然后像旅館玩兒命的跑去,好在,那個老太太并沒有追上來,驚魂未定的劉雨迪便匆忙洗了個澡跑到床上蒙頭大睡了。
聽劉雨迪講到這里,我們都咽了口吐沫,特別是聽到這丫頭說那小車兒里的小孩兒腹中滿是老鼠時,老易正好夾起了一塊炸茄盒,望著劉雨迪,欲哭無淚。
這件事情確實挺詭異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丫頭所講的那個老太太,實在是太像我們這一代東北小孩兒上小學(xué)時的噩夢了。
貓老太太,我現(xiàn)在聽到這個詞都會渾身不自在,我相信應(yīng)該有很多的朋友聽說過這個名字吧,這老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說出來的,在那個轉(zhuǎn)頭手機(jī)還是稀罕物的年代,竟然傳播的速度也是飛快,反正就連龍江那鳥不拉屎的小縣城都傳開了,一時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現(xiàn)在想想,小學(xué)時的事情已經(jīng)很模糊了,但是惟獨這件事情卻無法忘記,據(jù)說那貓老太太是因為死后停尸的時候,被貓給竄了氣兒而詐尸了,變的一半人臉一半貓臉,殺掉了自己的全家后,從此在東北各地游蕩,專門挑那些放學(xué)的小孩兒下手,抓住就開膛破肚吃其心肝。
我記得當(dāng)時這件事情鬧得很大,而且越傳越邪乎,甚至就連當(dāng)時的媒體都有報道,其版本也有很多,有人說它只吃屬鼠的小孩兒,也有人說它一跳能跳兩三米,半夜的時候如果你不睡覺,就會跑到你家敲門,你一開門卻什么也看不見,等關(guān)上門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它正站在你的身后,如果回頭的話,它就會把你的頭給擰下來。還有一種說法更他大爺?shù)男昂酰瑖標(biāo)牢伊耍蔷褪钦f它的爪子十分的鋒利,哪兒用得著敲門啊,那種防盜門一爪子就能撓穿。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還都是盼盼到家安居樂業(yè)呢,沒成想就聽到了這種事兒,怎么能不讓我們這些小孩兒感到害怕?
雖然說版本有很多,但是卻有幾個共通點,一個是這老太太的臉,就是一半人一半貓,另一點,就是它吃小孩兒。
在十幾年前,就這兩點就足夠把我們那些小屁孩兒給嚇尿褲子了,記得那時候整個小學(xué)都是空前的恐慌,傳的最邪乎的那幾個月里,基本上放學(xué)后都沒人敢回家,必須得家長來接才行。
直到過了很久以后,這場風(fēng)波才算過去,現(xiàn)在想想,這還真算是我童年三大恐懼之一,我那時候最害怕的三件事就是:‘拍花子’、‘錢串子’、還有‘貓老太太’。但是后來長大了以后,我就不怕錢串子‘蚰蜒’這種東西了,而且拍花子說白了也就是那些手上抹了迷藥的人販子,隨著時代的變遷也都消失了。
只有貓老太太的故事,沒有下文,成為了一個謎,直到現(xiàn)在偶爾還會想起。
劉雨迪輕描淡寫的說完后,便興奮的問我們:“怎么樣?這經(jīng)歷夠離奇吧?”
老易的手還夾著那塊炸茄盒,放下也不是吃掉也不是,石決明沒有說話,張雅欣好像有些吃驚的樣子,而我卻滿心里犯嘀咕,他大爺?shù)模@事兒我聽上去水份怎么好像這么大呢?這小丫頭不會是唬我們的吧,因為有石決明和她們一起,應(yīng)該有什么危險的話,他就會先知道的啊?
但是一想不對,因為這丫頭比我還要小幾歲呢,她小時候根本不可能聽說過這貓人老太太的故事,我望了望石決明,石決明搖了搖頭,對我說:“不清楚,因為我休息的時候一直在算你和老易的事,就沒有分心算別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我喝了口啤酒,真是邪門兒了,如果這小丫頭說的話是真的話,那差不多就是那貓人老太太了,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才不相信呢,但是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了,自然是深信不疑。
真想不到那個老幫菜竟然還沒有掛掉,夠生猛的了,我哭笑了一下,心里想著,我想這些干啥,什么他大爺?shù)呢埲斯啡说模兰词箓髡f是真的,那它也只是吃小孩兒,想想哥們兒我已經(jīng)是有身份證兒的人了,還怕它作甚?
眼見著天色已晚,我們都吃喝的差不多了,該是散場辦正經(jīng)事兒的時候了,于是我便起身算賬,這頓飯吃的,真是郁悶,不怎么好吃還不說,竟然還死拉貴的,我們五個人竟然花了四百多,我終于明白剛進(jìn)門兒時為啥那服務(wù)生看我就跟看冤大頭了,感情我的腦袋還真挺大的,越來越想袁大叔做的東西了,這飯店里的菜,和袁大叔的手藝相比,簡直就跟泔水差不多。
走出了飯店,已經(jīng)是萬家燈火,糜爛的夜生活正式開始,劉雨迪體驗去蹦迪,我苦笑了一下,哥們兒我現(xiàn)在哪有那美國時間玩兒啊,我心得多大了,于是我好說歹說把劉雨迪和張雅欣兩個小惡魔送上了出租車,然后和我身后的兩個鐵哥們兒相視苦笑,也搭了個出租車直奔我家。
在我的房間里,我們?nèi)俗煤螅揖推炔患按膯柺瘺Q明:“石頭,你已經(jīng)查出了那個逃跑女鬼的下落了么?”
石決明竟然苦笑了一下,然后對我說:“查出來了,但是也沒查出來。”
我愣了,老易也沒聽懂,他問石決明:“我說石頭,你這話可深奧了點兒,我怎么沒有聽懂呢,到底是查出來沒啊?”
石決明望了望我倆,然后從兜里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畫著表格,天干地支的數(shù)字配合我可看不懂,老易接過來一看,不由得贊嘆道:“果然,還是你這正統(tǒng)搞卜算的專業(yè),好精密的計算,應(yīng)該能算到人身吧。”
石決明點了點頭,所謂人身,就是三才之一的簡稱,三才分為天地人,完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這其中蘊藏著無窮的奧妙,若能豁達(dá)者可窺視天道,眼下這石決明雖然還不及他那傻子師父劉喜,但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能觸及到當(dāng)年的劉樹清之境界了。
石決明說道:“沒有錯,我是通過三十二種卜算之法的其中之一,再經(jīng)過你們事情發(fā)生的那一個星期左右的天氣變化,醫(yī)院院子里的土壤干燥度,以及四周的氣息流動所推算出來的。具體這么跟你們說吧,這個方法便是.....”
我腦袋都大了,怎么這石決明比老易還要科學(xué)家呢,想想這三個人中好像只有我比較白癡,啥都不懂光會干架,于是我就對石決明說:“石老師啊,你就別說你是咋算出來的了,直接告訴我倆結(jié)果吧。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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