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節(jié) 云集
明亮的月光灑遍整個世界。 距離破組織基地千米之外的一處高山之上,站著兩個人。 兩人都傳一件黑底紅云袍,手上戴著一個款式相同的戒指。 一人臉上帶著一個奇異的螺旋面具,只露出一直眼睛。 另一人更加詭異,肩膀上長出兩個帶著鋸齒狀的葉子,活脫脫一個豬籠草模樣。 中間的人頭也不正常,好似從中間劃了一條筆直的線,一面漆黑如墨,一面潔白似雪。 兩人同時抬頭看著天上滾圓碩大,仿佛抬手可摘的月亮,眼中閃爍著不明意味的光芒。 “為什么選這里見面,距離目的地這么遠?你這幾天都去玩了?”面具人帶土不滿道。 豬籠草黑臉上滿是不耐煩:“你以為我愿意?!那個宇智波秋的寫輪眼,好像發(fā)生了變異,他沒查克拉、沒開寫輪眼,但他的感知力非常強。好幾次險些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 他的聲音粗糙沙啞,好似烏鴉嘎嘎怪叫。 白臉豬籠草立即附和,聲音卻柔和細膩,帶著些本能的懶洋洋:“不錯,不錯,非常厲害。要小心啊。其實這里也沒什么的,多待一會兒時間,就能看清楚了呀。” 黑絕臉上的不耐煩更甚:“閉嘴,哪有那么多時間和這個小蟲子浪費!” 白絕對黑絕的訓斥習以為常:“可以放幾個孢子守在這里嗎,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能力。” 帶土好奇的看了一眼遠處隱約可見的石質(zhì)堡壘。 “你說他差點兒發(fā)現(xiàn)你們?” 他可是知道,身邊這個怪物組合的實力。隱身地下,所有的植物幾乎都是他的耳目。 只要有土地的地方,幾乎都在他們的查探范圍之內(nèi)。而且這種查探非常隱秘。 誰會去注意路邊一棵隨便都可踩死的小草呢,更何況一粒堪比微塵的孢子。 黑絕不理會白絕的滔滔不絕,少見的凝重道:“每當我靠近他五百米左右的時候,他就會有所反應。最后一次試探,如果不是我舍棄一具分身,直接退到千米之外,早就被他發(fā)現(xiàn)。” 他橫行忍界,竊取各家秘辛如探囊取物。一切監(jiān)控防御措施,在他看來都是小門檻,抬腳就過去。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問題。 帶土略帶驚奇的看了一眼黑絕,在他印象中,黑絕性格囂張古怪,從來沒有這次一樣小心翼翼。不過旋即也就不太在意。 “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組織并不缺少一兩個人。而且他不能激發(fā)宇智波血脈,也就是個沒用的廢物。早晚要歸于一體。” 黑絕罕見的沒有發(fā)揮霸道的性格,反而開口勸解帶土:“這個人有些詭異,小心一些的好。”他似乎察覺了某些不一樣的東西。 帶土點了點頭沒說話,心里卻不以為然。天才這種東西自古都有,但就算天賦過人,他也要有個成長的時間。 而且蘇重自創(chuàng)一套體系,這種舉動固然強悍堪稱宗師,但對時間的需求更加大。 宇智波秋才多大,十五六歲的年紀,能厲害到哪里去?就算當年的斑,在這個年紀也不過如此。還是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殘酷的戰(zhàn)爭之后,他才磨練出一身驚天動地的大能耐。 “我這幾天有很大的發(fā)現(xiàn)喲。”白絕那軟綿綿的嗓音里帶著邀功的喜悅。 黑絕冷哼一聲:“附近不少探子,其中木葉暗也在其中,似乎木葉的人也對他動了心思。” 帶土嘿嘿一笑,聲音里卻毫無歡愉意味:“看了我這個同族的能耐挺大的嗎,似乎惹了不少的麻煩。” 白絕像是沒了糖果的孩子,聲音里帶著委屈賭氣:“還有自來也,他也來了。帶著九尾人柱力。” 帶土意外的回頭看向絕。 黑絕面無表情:“哼,早就被自來也送去了妙木山,有什么好說的!” “自來也進去啦?” 白絕不等黑絕開口急急搶答:“進入波之國不久就不見了,昨天九尾剛被送走。” 帶土對絕跟蹤自來也失敗毫無意外。黑白絕雖然厲害,但對于影級的人來說,想要跟蹤監(jiān)視太過艱難。 要不是黑絕有法子定位九尾,早就被自來也甩掉。 “那就等等看吧。反正有的是時間。” 黑絕不說話,白絕臉上帶著喜意的連連點頭。 “早就說了,種上幾棵樹,等著就好了……” “閉嘴!” “哎?似乎有人死了唉。”白絕不理黑絕的厭惡,突然滿是歡快的道。臉上的笑容,好似吃了蜜的孩童。 …… 距離破組織基地千米外的另一個方向,一處低洼僻靜處。三個人灰袍罩體,臉帶詭異面具,寂靜無聲的站在一起。 “自來也進去了?確定?”領(lǐng)頭之人頭戴一張惡鬼面具,半邊臉迎著月光,被涂成紅色的猙獰嘴巴恰似血口傾盆。 一個帶著貓頭鷹臉面具的人上前一步,低聲快速道。 “根據(jù)各方面情報總結(jié),結(jié)合村子里送來的情報分析。自來也有七成的可能進入了基地。” “七成?不夠!”鬼臉忍者聲音冰冷。 “去殺人,兩面的人都殺,引發(fā)混亂,讓這個基地亂起來。最好能毀掉它。團藏大人有令,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以最小的代價,最大程度削弱宇智波秋的力量。這是我們的終極任務!” 這條計策可謂簡單至極,卻又惡毒至極。 挑撥離間這種計策最讓人惡心嫉恨,但卻又如此的毒辣好用。 另外兩人毫不猶豫,點頭之后立即消失在原地。 他們顯然已經(jīng)習以為常,對于可能引起的血腥后果,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鬼臉面具一半站在月光下,一半藏在樹蔭中,靜靜的聽著黑夜中偶爾升起的慘叫聲。 …… 自來也跟隨著一盞一盞亮起的燈在基地中行走。 很快就順著樓梯,走上了整個基地的頂層。 根據(jù)自來也的了解,頂層正是宇智波秋的居住地。 “看來是真的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 自來也有些凝重的想著:“真是出師不利,才剛剛想有所行動,就被這里的主人給抓了個現(xiàn)行。” 一邊走,他一邊思考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覺得還是那種詭異的監(jiān)視手段起來作用。 開始的時候沒把他揪出來,可能是怕白天人多影響大,也可能是這種技術(shù)有漏洞。但不管怎么樣,這都不是重點。 “宇智波秋到底想干什么?”自來也百思不得其解,這才是重點所在。 就目前來看,對方似乎并沒有什么敵意。這讓自來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不然哪里還有這種手段引路,直接聯(lián)合人手,埋伏起來圍殺他了事! 正想著,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到了一間房間門口。 沒有猶豫,自來也果斷的推門而入。 入眼便看到了一個青年,背對著房間,盤膝坐在蒲團上賞月。 板寸如鋼針一般的頭發(fā),常年不變的黑色袍子,手上戴著黑色拳套。 除了背上沒有宇智波一族的族徽之外,蘇重和情報中情形沒什么兩用。 看到毫無防備的背影,自來也有一瞬間的沖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宇智波秋。”自來也肯定道。 蘇重轉(zhuǎn)過身,從身旁抓起一個蒲團扔過去。 “是我。自來也大人,可以露出真面目了吧。”蘇重對自來也笑呵呵道。 自來也念動之間,恢復了自己的真實面目。一頭白發(fā),身背卷軸,紅色馬甲,加上臉上的怪異油彩。正是老而彌堅的自來也。 他的年齡可真不小了。 自來也一腳把蒲團踢回蘇重身邊,直接席地而坐。 “說吧,找我來想干什么?”蘇重表現(xiàn)的越輕松隨意,他就越發(fā)緊張小心。 就連自來也也有些莫名其妙,一個厲害一些的小輩而已,自己怎么會這么警惕? 他不知道,自從進入基地之后。嚴密的制度,新奇的訓練設(shè)備、熱情高漲的忍者,一些列事情層出不窮。 這讓他原本輕視的心態(tài),變成了濃濃的驚疑。 加上剛開始行動,就被人變相的抓到了這里。 雖然以前不是沒有這種情形,但蘇重的詭異態(tài)度還是讓他拿捏不準,心里越發(fā)不敢放松。 蘇重好笑的瞪著自來也。 “可不是我想找你來,是你來找我的好不好。還是說說你想來干什么吧。” 蘇重對自來也的警惕毫不在意。 自來也可以說是忍者世界的一位傳奇人物。他曾經(jīng)三次收徒,徒弟一次比一次厲害。 第一個徒弟,做了四代火影;第二次收徒,成就了佩恩,成就了曉;第三次收徒更了不得,直接是六道傳人。 像鳴人這種開掛人物,明顯就是這個位面氣運所鐘的人。 嘴遁太犀利啦! 這種逆天任務都能收來當徒弟,蘇重都甚至有些懷疑,自來也是位面意志的投影?! 不過顯然,蘇重這種猜測毫無根據(jù)。 位面氣運就是大勢所趨,是所有生靈意愿的最大符合者。位面之子存在倒是有存在的可能性。 但卻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位面投影一說。 舉個例子,誰能把自己投影成自己的胃,讓它在肚子里活蹦亂跳嗎,讓它去干涉肝腎功能? 顯然是不可能的。 位面意志無處不在、無所不在,而又無一所在。是一,也是全。 不過這妨礙不了蘇重,他對自來也這個傳奇人物好奇依舊。 自來也謹慎的道:“你的天賦很少有人比得上,為什要離開木葉,成為叛忍可就要舉世為敵。這而已你非常不利。” 忍住心中暴起而擊的蠢蠢欲動,自來也很好的控制住心神,他試圖把蘇重引回木葉。 蘇重呵呵笑了笑,舉世為敵?為敵又怎么樣! “你們?nèi)陶吣翘滓?guī)則可約束不到我。”擺擺手,蘇重毫不在意。 自來也眉頭一皺,他想起了關(guān)于蘇重的檔案記載。 對方并不是木葉在案忍者,但木葉還是對蘇重發(fā)起了叛忍通緝。這里面自然少不了團藏運作。 自來也眉頭皺起的同時,感覺有些棘手。 他覺得對方非常油滑,抓住一個小小的破綻,就把他的意圖打破。 緊緊一次對話,他就覺得,自己把蘇重引回木葉的想法要破產(chǎn)。 蘇重的態(tài)度,根本就沒有一個回歸木葉的基礎(chǔ)。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