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0章 誰比誰狂!
,氣沖星河 !
帝的器重,但畢竟只是一個王爺。本身按他的身份,便不足與賀家皇帝平起平坐,如今不但大咧咧的與賀家皇帝討價還價,口氣還如此不遜。
這一切,自然讓賀家皇帝憋足了一口氣。百越國以武立國,也曾遇到過生死存亡的時刻,但卻從沒有哪一個人,能向這米中野一樣,大言不慚地威脅到百越國皇帝面前來。
而且口氣是如此的輕佻,如此的不加掩飾。
賀家皇帝能忍,卻不代表他什么都能忍。
聽完米中野這一席話,表情頓時寒了下來:“米王爺,我百越國與大吳國之間的恩怨,乃是夙敵,兩國交戰(zhàn)征伐,自然無話可說。但這并不代表其他國家,便一定有資格插手其中,趁火打劫。莫忘了,你我同是上品從屬國,大羅帝國面前,也有個說理的地方。即便爾等黨同伐異,當(dāng)真以為大羅帝國是聾子瞎子,看不出你們的狼子野心么?大羅帝國允許一對夙敵之間解決恩怨,并不代表他們同樣容許你們插手其中!”
``賀家皇帝這番話,亦有他的道理。
大羅帝國一般不干涉下屬國之間的恩怨征伐,但并不代表他們毫無原則,可以容許所有問題。
至少,大吳國和百越國之間的事,該有這兩國之間解決。第三方要插手,未必就真能繞得開大羅帝國。
“皇帝陛下,如此說來,你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么?”米中野冷冷笑,依舊是一副肆無忌憚的口氣。
賀家皇帝憤然道:“家國大事,寸步不讓!米王爺,其他一切好談,割讓領(lǐng)土乒■權(quán),此事誓難從命。朕不做那敗家的子孫,更不做那辱國的君主!大不了,這樁官司打到大羅帝國上頭,也勢必周旋到底!”
米中野冷笑連連:“好,既然如此,到時候月缺難圓,莫怪我們西楚國落井下石!”
賀家皇帝臉色鐵青:“人來,送客!”
米中野一擺手:“不必,我自有一雙腳會走路。賀家皇帝,本王勸你一句,話雖然老套,卻是金玉良言一一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到時候國破家亡,后悔就遲了!”
賀家皇帝冷笑道:“自古沒有長存永在的國度,興衰更替,自然法則。若是我百越國命運(yùn)如此,我賀家子孫盡力為國,問心無愧!退一步說,即便我百越國就此亡國,你能擔(dān)保你西楚國就能幸存多久?無他,也只有一句話回贈一一便拼個魚死網(wǎng)破,一拍兩散便了!”
“想割我百越國寸土,便要做好拿你們的勇士的繹血來祭奠!想侵占我百越國領(lǐng)地,便要做好血流成河的準(zhǔn)備!”
賀家皇帝一揮袖子,再次喝道:“送客!”
米中野憤憤而出,心里暗罵賀家皇帝老兒不識時務(wù),食古不化。
心里已經(jīng)開始籌思,回去如何添油加醋,進(jìn)勸皇兄答應(yīng)大吳國的聯(lián)盟請求,共同進(jìn)攻百越國,奪其領(lǐng)地,燒殺搶掠。
剛走出御書房,他的一名手下便從走廊那邊轉(zhuǎn)了過來,神態(tài)有些焦急地小跑上來:“王爺,出事了。
米中野心情正是不爽:“怎地?”
那名手下附耳低語了幾句,米中野臉色微微一變,低聲喝道:“在哪個城門?什么時候的事?”
“便是剛剛不久,在北城門。”
“豈有此理,調(diào)查清楚了嗎?點(diǎn)子是什么來頭!”
“正在調(diào)查,目前還無確切消息。只是那人大搖大擺,入住了一家客棧,似乎是故意挑釁一般,將他們?nèi)齻€吊在樓頂?shù)臋M梁上,任由過路的人看熱鬧。如今整個城里,到處都在風(fēng)傳這件事,已是滿城風(fēng)雨。
米中野勃然大怒:“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反了天了!”
這時候,賀家皇帝也假意從御書房走出,他先前就在門里頭聽了片刻,得知西楚國來的人遇到問題,也是暗爽,心想誰這么善解人意,替朕教訓(xùn)了這批狂吐,著實(shí)該賞!那米中野見到賀家皇帝,口氣不悅道:“陛下,我西楚國千里迢迢出使貴國,卻不想你百越國如此欺人太甚。竟然將我的手下人打傷擄走,當(dāng)真豈有此理!皇帝陛下,此事如何善后,還請你給個說法。”
賀家皇帝假意道:“還有這樣的事?”
“還能有假?”米中野一肚子格火氣,若非忌憚在對方的地盤,恐怕早就飆了。
即便如此,口氣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友好了。
賀家皇帝心里暗自愉快,嘴里卻道:“此中必有誤會。我百越國待人接物,一向客客氣氣,講究禮儀,哪怕是動手也是先禮后兵,絕對不會一味魯莽,仗勢欺人的。”
他這番話,明著像是辯護(hù),其實(shí)卻是指桑罵槐,暗指西楚國的人蠻夷之邦,不懂禮儀,強(qiáng)橫霸道。
“哼,皇帝陛下既然如此說,本王就親自去領(lǐng)人了。若是有些沖突矛盾,還請皇帝陛下不要見怪才好。”
這話的意思是,如果我將你百越國的人打傷了,你可別怪我出手不留情。
“米王爺,若「黌!岈「iQf突誤會,朕當(dāng)為你們解開。矛盾沖突,恐傷了王爺「賁鄧,朕于心何安?”
這話聽上去是勸架,其實(shí)何嘗不是火上加油?仿佛是認(rèn)定了米王爺必然會輸似的。這話說出來,那米中野一肚子火苗子更加往上竄。
冷哼一聲:“本王的安危倒不用陛下操勞,只盼本王出手不知輕重時,陛下能夠體諒一二。”
說完,也不顧賀家皇帝什么反應(yīng),一樣手,帶著一干下屬快步離開。
兩邊皇宮侍衛(wèi)待要阻攔,卻被賀家皇帝以眼色制止。
等米中野帶人離開,賀家皇帝忙下旨道:“立刻傳旨太測王領(lǐng)和紫焰王領(lǐng),東北與西北邊疆,鞏固邊防,積極備戰(zhàn)。
其他諸領(lǐng),亦需嚴(yán)加戒備,全國范圍內(nèi)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是。”
“再派人去查一查,抓拿米中野下屬之人是誰。是否來自武圣山!’’“是!”
分派完畢之后,賀家皇帝絲毫不停腳步,立刻朝外走去。必須行動起來,百越國生死存亡近在眼前,不容他有絲毫怠慢!那米中野在一眾下屬的簇?fù)硐拢巳琮垼R似虎,旋風(fēng)一般來到秦?zé)o雙下榻的客棧。此時那客棧的整條街上,幾乎已經(jīng)圍滿了人。
顯然都是在看熱鬧的。這些人一個個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紛紛。
“這三個人,聽說是大吳國的惡人,這次來我們百越國鬧事,被皇室的強(qiáng)者抓住了,吊在這里。”
“應(yīng)該吊矮一些的,我真想上去唾兩口!大吳國一直是咱們百越國的大對頭,來咱們百越國,能有什么好心?”
“就是,大家拿石頭砸死他們!”
“我說你們都冷靜冷靜,什么大吳國啊?人家是西楚國!西楚國知道吧?跟大吳國有什么關(guān)系!”
“西楚國?西楚國跟咱們百越國有什么邦交關(guān)系嗎?”
“談不上邦交,但一直也沒什么敵對摩擦啊。聽說這次西楚國的人來,沒安好心,想趁火打劫呢。這三個人在城門口鬧事,差點(diǎn)殺了城門的守衛(wèi)。這才被里邊這位強(qiáng)者出手拿下,吊在這里示眾的!”
“什么?殺城門守衛(wèi)?這么大膽放肆?該死!就該這么吊著,照我說,應(yīng)該將他們吊到城門,曝尸三天,風(fēng)干了他們。”
“滾開,滾開!”
幾聲暴雷一樣的響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接著是一陣亂鞭開路,一群兇神惡煞的騎者,簇?fù)碇字幸岸鴣怼?br/>
米中野頭頂紫金冠,身穿紫色蟒袍,腰纏碧玉帶,很講究排場。馳到近前,兩邊的看客被亂鞭分開,都是吃驚地看著這一行人。
顯然,明眼人都能認(rèn)得出來,這名富貴逼人的王者,根本不是百越國人士。
不是百越國人士,竟然在百越國如此囂張霸道,沿途用馬鞭開路,比百越國皇室還更兇猛,自然讓這些人大惑不解。
“運(yùn)人是誰?”有人輕聲嘀咕問。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咱們百越國的。”
那米中野馳到客棧樓下,喝道:“弓箭手!一名弓箭手赫然從馬群中拍馬走出,彎弓揀-箭,瞄準(zhǔn)那吊著三人的繩索,開弓射去。
這一箭不但精準(zhǔn),勢道也拿捏的非常準(zhǔn)確,不輕不重,拿捏好了能破開繩索,將三人垂下來。
這一箭射出,劃空而出,直取繩索。
正接近三尺距離,忽然窗內(nèi)一板物事彈射而出,后先至。
叮J那東西碰撞在箭矢身上,出清脆的撞擊聲。竟然堪堪將那箭矢擊中,力道一阻,頓時無力前進(jìn),委頓而下。
仔細(xì)一瞧那撞擊之物,竟然是一根鑒子。
瞧那架勢,這筷子還是以人力隨手?jǐn)S出來的。以人手?jǐn)S出來,競?cè)荒軐⒗涑龅募笍楅_,運(yùn)力道,這度,這精確度,讓米中野也不禁眼睛瞇了起來,一擺手,制止了弓箭手再度抽箭的動作。
鼓起中氣,喝道:“樓上何方神圣,敢否出來一見?”
客棧最頂樓,傳來一陣?yán)滟暮咝Γ骸皝碚吆稳耍瑘笊厦麃怼H羰菬o名小輩,便立刻滾走,否則的話,繩索之下,少不得要做一起捆了。
這話一出,米中野臉上紅光一閃,怒氣勃,便要作。他一直覺得自己很狂,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更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