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指謠_第10章 瘋狂報復(fù)(2)
“什么叫反其道而行,我不止一次提醒過你們。兇手可能是特案組出身,她的辦案能力都要超過你們呢,你以為她就那么容易中計嗎?我雖然是設(shè)下圈套,但也不代表你們可以散漫偷懶,說不定,她就是暗中發(fā)現(xiàn)了你們漏洞百出,才專挑你倆下手的。”</br>
羅濤和王健被罵的大汗淋漓,恨不能一頭撞死。也不怨顧宗澤發(fā)火,他倆這次粗心大意,實在是捅了個大簍子。</br>
顧宗澤怒氣不消的看著他倆,努力把火壓下來,冷不防問道:“丁醫(yī)生,你腿怎么了,走路好像很不方便?”</br>
丁潛走到角落正要坐下,沒想到顧宗澤會突然問他話,不由得站住了,“沒什么大礙,不小心把腳扭了。”</br>
“哦,是嗎……”顧宗澤的語氣有些耐人尋味。</br>
丁潛暗自吃驚,沒想到這家伙如此心細(xì)。不過想想自己才剛進(jìn)屋,不可能露出什么馬腳。這時候顧宗澤又問了一句,“不知是怎么弄傷的?”</br>
丁潛疑心頓起,臉上卻帶著開玩笑的意味,“顧隊長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了。”</br>
“因為找不到你,所以有些擔(dān)心。”</br>
“找不到我?!”</br>
坐在顧宗澤身邊的唐英忽然插嘴:“你最近這幾天晚上一直都很反常,前天晚上你的位置在烏魯木齊,昨天晚上你又去了阿爾巴尼亞,難道你每天晚上都坐飛機滿世界亂跑嗎?”</br>
“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我的行蹤,難道唐小姐還想找我散步嗎?”丁潛笑嘻嘻問。</br>
唐英鬧個大紅臉,憤憤道:“丁潛,你少在這里裝傻。我問你,平白無故,為什么要在手機里安裝反定位軟件,除非你心里有鬼。”</br>
丁潛嗅出了一點兒鴻門宴的味道,索性扮豬吃老虎,朝唐英翻了一個白眼,“我的手機我想裝什么軟件是我個人自由,這個不犯法吧。再說了,我為什么要防止被定位?當(dāng)然是怕騷擾啊,我最近實在很擔(dān)心某位情竇初開的大姐深更半夜去找我,想想有多可怕。”</br>
“丁潛你……”唐英臉色已經(jīng)不是紅,是發(fā)青了。</br>
顧宗澤眼看著丁潛又在攪局,終于出頭說話了。“就在昨天晚上,藍(lán)京潞縣一處居民樓發(fā)生了一場火災(zāi),大火把整棟居民樓都燒毀了。幸虧只是一棟棄樓,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但是這場大火來的時分奇怪。你來之前,我剛剛跟潞縣那邊的消防隊和縣公安局聯(lián)系過,他們說那棟樓很多年前就無人住了,樓里除了一些沒帶走的舊家具也沒剩下什么東西,常理說,沒有可能發(fā)生這么大火災(zāi)。他們請專業(yè)人員經(jīng)過調(diào)查,在失火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大量的二氧化硫,初步認(rèn)定是人為縱火。應(yīng)該是有人使用了大量的硫磺粉灑滿各個房間,點火后把整棟樓都燒毀了。但是他們想不出縱火的動機。不過,對于我們來說,這個消息的意義就不一樣了。被燒毀的那棟樓恰好就是重要嫌疑人柳菲的老家所在地。在案子調(diào)查的緊要關(guān)頭,突然莫名其妙燒了這么一把大火,把一切都燒得一干二凈,這背后一定有原因……”</br>
丁潛沒想到這消息這么快就傳到了顧宗澤耳朵里。</br>
他裝作很贊成的點點頭,“顧隊長說的有道理,那就拜托顧隊長好好調(diào)查,查清真相了,千萬要把兇手緝拿歸案。”</br>
顧宗澤沉默的審視他一會兒,“你都說完了?”</br>
“是啊。”</br>
“你就沒有其它想要對我說的?”</br>
“如果我真有線索,一定第一時間告訴顧隊長你,這么復(fù)雜的案子,也只有顧隊長你破得了。”</br>
顧宗澤如何聽不出丁潛話里帶刺,他從座位上站起,對丁潛說:“你跟我過來!”</br>
丁潛沒問去哪兒,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跟著顧宗澤走出會議室。</br>
顧宗澤一路無話,帶著丁潛上了兩層樓,推開一間病房門走進(jìn)去。丁潛隨后跟進(jìn)。</br>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病床上躺在一位雙腿打著石膏的女人,她面容憔悴,猶如一個死物癱在那里,一動不動。</br>
病床邊坐著好像她丈夫的男人,神情木然,似乎還難以接受眼前發(fā)生的事。</br>
丁潛一眼認(rèn)出,斷了雙腿的女人正是楊欣。</br>
頭幾天,她在西馬特休閑廣場遇襲,好在被警方成功解救,只受了一些驚嚇。顧宗澤之后不久,又派了五名警員對她進(jìn)行貼身保護(hù)。顧宗澤雖有自己的打算,夫妻倆以為這樣就能萬無一失,哪想到這一次幾乎連命都搭上了。</br>
楊欣的丈夫認(rèn)出了顧宗澤,只是瞄了一眼就把臉別開,顯然還在埋怨警方無能。</br>
“關(guān)先生,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顧宗澤倒也不客氣,張嘴就攆人。</br>
楊欣的丈夫很不情愿,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站起身,走出了病房。</br>
病房里只剩下了顧宗澤和丁潛兩個人,顧宗澤指著楊欣,對丁潛說:“她是昨天晚上在公司加班的時候遇襲的。當(dāng)時,辦公室里只有她一個人,兇手十分狡猾,避開警守衛(wèi)的的警員,突然闖入,想挾持她。她奮力掙扎,被連捅數(shù)刀,慌亂之中,從窗戶跳下,摔斷了雙腿。兇手以為她摔死了,緊跟著又去襲擊了王悅,好在王悅會功夫,保住了一條命,但也身中數(shù)刀,現(xiàn)在也躺在醫(yī)院里……”</br>
丁潛有些驚訝,“王悅的功夫相當(dāng)不錯,兇手連他都能打敗?”</br>
“兇手是先偷襲了他,把他打暈之后,揮刀亂捅。王悅仗著身體素質(zhì)不錯,這才逃出來的。”</br>
“原來是這樣……”丁潛若有所思,腦海中回想起昨天晚上遭遇曲浩民的一幕。</br>
顧宗澤卻在觀察他,見自己說完這番話,他依舊無動于衷,憤怒不已,猛地一把將他推到墻上,那雙眼睛仿佛要殺人一般瞪著他,“是不是你們搞心理研究的都是冷血動物,所有人在你眼中都只是用于研究的機器。你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死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