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晚宴_第16章 催眠絕技(2)
丁潛慢慢掀開手掌,下面是空的。“NO。”</br>
右手掀開,表在下面。“YES。”</br>
雙手飛快一合再分開,扣在桌上。</br>
“媽的。”鄭警官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br>
丁潛是真氣人。可表也是好表哇。</br>
猜對了就能拿到表?這家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難道是人傻錢多那伙兒的?</br>
鄭警官這次按住丁潛的右手。</br>
“NO。”丁潛說。</br>
掀開右手。沒有表。</br>
鄭警官下意識看向丁潛馬上要掀開的左手。</br>
“yes。”</br>
丁潛說話的同時忽然掀開左掌。</br>
下面也沒有手表。</br>
鄭警官瞬間愣住。</br>
丁潛右手飛快的兜住他的頭,往下一按。“睡。”</br>
鄭警官一頭扎在丁潛早已經(jīng)張開的左手掌里,瞬間失去了意識。</br>
這一套看似不可思議的魔法實則涵蓋了瞬間催眠最基本的要素——</br>
先讓人的思維進入催眠師設(shè)定好的固定意識模式里,再突然打破這種模式,讓突發(fā)信息瞬間超過人腦載荷,在人精神處于能量最低點時發(fā)出催眠指令。</br>
丁潛從衣兜里掏出了手表重新戴上手腕,笑著對鄭警官說:“這么貴的表能輕易給人嗎,連這你也信?”</br>
他整理整理衣服,出了問訊室,輕快的穿過刑警隊大廳。問訊室跟審訊室不一樣,進去的大多是證人,報案人,所以看見他的警察也沒太當回事兒。</br>
半路上還遇到了郭蓉蓉,郭蓉蓉還問他,“你昨天去哪兒了,杜組長一直在找你。”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br>
“是嗎,我已經(jīng)見過你們組長了。”</br>
“哦。”郭蓉蓉還懵懵懂懂嗯了一聲。</br>
丁潛前腳剛走,杜志勛急匆匆趕過來,進了問訊室,看見鄭警官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還以為出意外了,趕緊拉起來,一看鼻子好懸沒氣歪了,這家伙居然沉沉大睡。</br>
他才剛剛?cè)ズ瓤诓璧墓Ψ颍倩貋砜幢O(jiān)控,丁潛的人就沒了。</br>
“醒醒……”杜志勛用力把鄭警官搖醒。“你在干什么,丁潛人呢?”</br>
“我……我這是咋啦……”鄭警官暈暈乎乎,腦子混漿漿的,完全不清醒。</br>
杜志勛把他丟在桌上,氣沖沖出了問訊室,逮著個人就問:“你剛才有沒有看見過一個男的從問訊室出來……對,他姓丁……”</br>
“組長,我剛才看見了。”郭蓉蓉站在杜志勛身后說。</br>
“你看見了?他去哪兒了?”杜志勛丟開其他人,迫不及待的問郭蓉蓉。</br>
“走了呀。”</br>
“你為什么不攔住他?”</br>
“他都說了,剛跟您見過面。”</br>
杜志勛看著郭蓉蓉很認真的表情,簡直抓狂了。</br>
“該死的!你真以為你逃得了嗎!!”他咬牙暗罵。</br>
他雖然早就知道丁潛這個人,但之前從來沒有跟他打過交道。</br>
一開始有宋玉林極力推薦,杜志勛還不是特別重視這個人,現(xiàn)在他的看法已經(jīng)開始改變了。他在丁潛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br>
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br>
……</br>
……</br>
她站在天臺上,望著夜色中燈火璀璨的城市。</br>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放心的解開自己頭上包裹的層層紗布,坦然展露出她原本的容貌。</br>
每個女人都愛美。</br>
都有一個公主的夢。</br>
即便是相貌平庸的女人,在茫茫人海中也能夠遇到欣賞自己的男人,而她,甚至連這個普通的愿望都無法實現(xiàn)。</br>
人們可以接受一個相貌平平的女人,卻無法接受一個“嚇人”的女人。</br>
她就是那個嚇人的女人。</br>
凡是見過她真正長相的人,都會瞬間驚恐,刻薄的人會毫不掩飾的顯出厭惡,善良的人也會流露出同情。</br>
在別人眼中,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異形。</br>
活著對她來說,已經(jīng)只剩下折磨。</br>
她走到天臺邊緣,踩上墻垛,腳下是三十米落差的地面,她毫不在意,張開雙臂享受夜風穿過身體,吹拂著臉龐的感覺。</br>
忽然!</br>
耳邊傳來一聲狗吠。</br>
把她從幻想中驚醒,她緊接著聽到腳步聲向自己走來,在自己身后站住了,一聲不吭。</br>
一個年輕女人在夜里獨自一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后有一個人一聲不響的盯著自己,無論是誰都會嚇得魂不附體,只有她例外。</br>
因為她知道,沒有哪個男人真敢碰她。她會讓所有男人魂不附體。</br>
她感到很滑稽,甚至不想馬上回頭,怕嚇跑了身后盯著自己看的那個人。被人關(guān)注的感覺真好。哪怕對方不懷好意。</br>
“你不止一次想過用跳樓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嗎?”</br>
身后那個人說話了。</br>
是個男人的聲音,還帶著磁性的嗓音,讓人不難聯(lián)想到說話的是個很吸引人的男人。</br>
她嘆口氣,她遇到的不是流氓。</br>
“你是誰?”她問。</br>
“前行性失憶癥真有這么可怕嗎?剛剛幾小時不見,你就把我的聲音都忘得一干二凈?”身后的人說。</br>
她轉(zhuǎn)回身往身后看,絲毫不在意她腳下是幾十米的陡崖。</br>
果然是一個長得不難看的男人。</br>
更出人意料的是這個人男人看到自己猙獰的長相,居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恐懼。</br>
“你不是把我長相也忘了吧,一般女人見過我都不太容易忘記我長什么樣。”丁潛說。</br>
“我沒忘,”嚴果說,“我們在刑警隊剛見過不是嗎?”</br>
“還好你有印象,那我們談話就方便多了。要不然,我還得花一兩個小時給你敘述整個案情。</br>
“我的失憶癥也不是那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凈,再說今天下午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br>
“希望在你的印象中,我不是一個壞人。”</br>
“我不想見你。”嚴果跳下墻垛,想要離開。</br>
“看來,你果然把我記住了。”</br>
“……”嚴果腳步不停,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多說。</br>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怕我嗎?”</br>
“……”</br>
“雖然你勝過了測謊儀,但是你沒騙過我的眼睛。你……并不是無辜的。”</br>
嚴果走到通往樓下的小門門口停住了。</br>
她緩緩轉(zhuǎn)回身。</br>
疤疤癩癩的臉,一雙冷漠肅殺的眼睛瞅著丁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