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花_第9章 惶惶的幸存者(1)
柳菲不露聲色的進(jìn)行了檢查,然后對孫建洲和丁潛他們說:“DNA化驗結(jié)果確定,這兩個死者正是戴志強(qiáng)和蕭薇薇。蕭薇薇的下ti微腫,說明剛剛有過激烈的xing活動。戴志強(qiáng)沒有she精。可以斷定他們是在做ai的時候被殺害的。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的1點到2點左右。”</br>
“那被害人的傷……”孫建洲提醒柳菲。</br>
柳菲不緊不慢的說:“兩個被害人的身體上沒有發(fā)現(xiàn)外傷,也沒有中毒和病理現(xiàn)象,不過我倒是在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一點兒腦組織和飛濺的血沫,我推測兇手是用鈍器擊猛力擊打被害人頭部造成的……”</br>
“那兇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孫建洲迫不及待的問。</br>
“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的腳印,被害人的頭被兇手帶走了,看不到致命傷,我唯一能檢查的只有脖頸上的切口,從傷形態(tài)上看,兇手所用的是同一種型號的高枝剪。特別是剪脖子的手法也十分相似,可以斷定是同一個兇手。”</br>
站在后面的郭蓉蓉忍不住道:“小菲姐你確定嗎?你說‘像’,到底像到什么程度,憑感覺不準(zhǔn)吧。也許只是薛岳山碰巧模仿的像呢。況且,我們是昨晚10點多種結(jié)束檢查的。薛岳山完全有作案時間。”</br>
“有作案時間的不只薛岳山,而且模仿再像也還是有差別,不存在碰巧。兇手很有經(jīng)驗,他先用剪刀沿著一個方位,水平的剪開被害人的皮肉,露出頸椎骨后,再專門剪斷頸椎骨,再繼續(xù)把余下皮肉剪斷。傷口十分平整,沒有過多的傷痕。幾具尸體都能保持這樣的相似度,可以肯定兇手是相同的一個人。”</br>
郭蓉蓉讓柳菲說的也沒詞兒了。</br>
其實,這樣的檢查結(jié)果讓所有人都不滿意,它把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導(dǎo)向了更復(fù)雜的可能。還是那個老問題,這三起案子的被害人之間看上去沒有任何聯(lián)系,兇手是如何挑選他們的?</br>
丁潛說:“我覺得,兇手肯定不是隨意作案。一個隨意作案的兇手選擇目標(biāo)的方式會很相似。一個打工族,選擇被害人通常都是在他平時活動的范圍里遇見的。一個健身房教練,選擇的目標(biāo)往往是來過健身房的顧客。像戴志強(qiáng)這樣深居簡出的老板,極少能成為連環(huán)殺手的獵殺對象。殺他的難度太大,除非對他有所了解。所以,我覺得兇手選擇他下手肯定是有所原因。”</br>
郭蓉蓉說:“那照你這么說,兇手是薛岳山的可能性還是最大啊,至于那三個女孩,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跟薛岳山有過接觸吧。”</br>
丁潛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但還可能是其他人,這個兇手跟戴志強(qiáng)和那三個女孩都有聯(lián)系。簡單點兒說,一個同時恨戴志強(qiáng)和那三個女孩的人就是兇手。這個人目前可能是薛岳山,可能是張強(qiáng),還可能是其他任何人。”</br>
……</br>
……</br>
警察先從最容易的張勇下手。</br>
對他家的搜查倒是沒發(fā)現(xiàn)跟密宗和印度教有關(guān)系的線索。</br>
警方接著對他進(jìn)行了審訊,在他手上身上戴上了測謊儀。</br>
張勇這家伙倒是挺鎮(zhèn)定,他問:“你們要拿我干什么?”</br>
孫建洲和丁潛都沒有接話。</br>
張勇又用自嘲似的口吻說:“我早就猜到你們會懷疑我了。當(dāng)時我都不想報案了,萬一你們抓不到兇手,非要抓我這個倒霉的。那我就完蛋了。前思后想,戴總總算待我不薄。我還是報了警。”</br>
“廢話少說,講講你昨天離開綠意公司去了哪里,誰能給你作證?”孫建洲說。</br>
“我自己在街上溜達(dá)了兩三個小時,沒人能給我作證。”</br>
“你為什么在街上溜達(dá)?”</br>
“我在想如何向戴總匯報,原本以為這一下子能弄垮薛岳山,沒想到一點兒沒起作用。戴總知道了肯定發(fā)火。我只能想個好點兒措辭,免得挨罵。”</br>
“但你還是去見了他。”</br>
“必須的,他跟我約好的見面。我躲不過去。”</br>
丁潛插話,“戴志強(qiáng)很霸道是不是?”</br>
“還行吧。當(dāng)老板的不都那樣。”</br>
“所以你恨他是不是?”</br>
“……”張勇遲疑了一下。</br>
“當(dāng)你告訴他,計劃失敗了,非但沒搞垮薛岳山,反倒被薛岳山反咬一口,要告你。戴志強(qiáng)知道后大發(fā)雷霆,要把你開除,你一時起了殺機(jī),把他殺了。”</br>
張勇臉色蒼白,急忙解釋:“沒有這回事兒,我去見戴總,根本都沒來得及解釋,他就已經(jīng)死了。我可沒殺他,雖然他這個人不怎樣,帶人刻薄,我也還不至于想要殺他,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可沒有那個膽子。”</br>
郭蓉蓉擠在丁潛旁邊,大眼睛盯盯的瞅著顯示器上張勇的脈搏圖,看到他的脈搏越來越劇烈,驚呼道:“他說謊了,他說謊了,看不出啊,原來他是兇手!”</br>
她剛說完,張勇的脈搏一下躥了上去。</br>
丁潛問了張勇最后一個問題,“你說你上周看見薛岳山藏花盆,你還發(fā)現(xiàn)花盆滴血,這件事是你跟戴志強(qiáng)事前編造好的,故意嫁禍薛岳山嗎?”</br>
張勇猶豫了一下,“不是。”</br>
“我結(jié)束了。”丁潛說。</br>
“這么快?”孫建洲有點兒驚訝。</br>
郭蓉蓉更焦急,“快說,這家伙是不是兇手?”</br>
丁潛讓他們先把張勇帶下去,然后才說:“測謊儀顯示,他沒說謊。也許他真不是兇手。”</br>
“不是?我看他心跳老快了。”郭蓉蓉說。</br>
“聽你那么咋呼,誰心跳都快。你沒把他嚇出心臟病就算不錯了。”</br>
“……”</br>
丁潛說:“但也并非沒有收獲,張勇在回答舉報薛岳山的那件事,他否認(rèn)那是他和戴志強(qiáng)做的套。測謊儀顯示他沒有撒謊。”</br>
“你是說他確實看見了薛岳山藏花盆?”孫建洲忙說。</br>
“我不能百分百肯定,但薛岳山可能真的有嫌疑,也許這一次郭蓉蓉真蒙對了。”</br>
郭蓉蓉十分得意,“本來嘛,我有破案天賦……唉,不對,什么叫這一次蒙對了,我那是憑實力想到的好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