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雕刻師_第10章 欲擒故縱(5)
但郭蓉蓉能感覺到這個歐巴桑對她印象不太好,心里犯嘀咕,是不是我哪兒被看出破綻了。</br>
她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做了自我介紹。心里還挺緊張,生怕露餡。沒想到反響出人意料。</br>
同學(xué)們對她表示熱烈歡迎,尤其是那幫小男生。</br>
郭蓉蓉一開始還沒太明白怎么回事兒,后來陸陸續(xù)續(xù)收到情書,才意識到自己的優(yōu)勢所在。一米六的身高在初中女生中算是高挑的,天生的LOLI臉居然沒人看出破綻,最重要的是,她的身材可比那幫小女生早發(fā)育了好幾年,這項日積月累的巨大優(yōu)勢讓她霸氣征服了那些還沒看過波多姐姐,壇蜜阿姨的小男生們的心靈。</br>
“你到后面找個位置坐吧。”歐吉桑冷冰冰的說。</br>
郭蓉蓉的大眼睛四下轉(zhuǎn)悠,找到了陳申,這小子坐在教室中間靠前的黃金位置。</br>
她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對班主任說:“老師,我高度近視,坐在后排什么都看不清。”</br>
“那你做前面。”</br>
“我有哮喘,聞不了粉筆灰。”</br>
歐吉桑還沒遇到過這么事兒的學(xué)生,沒好氣的問:“那你想坐哪兒?”</br>
郭蓉蓉一指陳申旁邊的座位,“那兒不遠(yuǎn)不近正好。”</br>
歐吉桑鼻子都?xì)馔崃恕_@孩子臉得多大啊,你什么家庭來了就挑座位?</br>
“沒看到那個座位已經(jīng)有人了。”</br>
班主任話音剛落,陳申同桌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馬上站起來,很爽快的說:“沒關(guān)系,老師,我到后排找個空位就行了。”一邊收拾書本還朝郭蓉蓉露出英雄救美的慷慨笑容。</br>
郭蓉蓉沒想到青春期的孩子好純好傻,事情進(jìn)行的比她想象中順利多了,心中暗自得意:難怪找我來當(dāng)臥底,看來別人還真不頂用。</br>
得意洋洋的坐到陳申身邊,她開始暗自琢磨身邊這個小男生了。</br>
她偷眼打量陳申,瘦瘦弱弱,長得還算可以。這樣一個男孩子能是殺人兇手嗎,她有點兒不信。不過任務(wù)交代下來,她必須完成。</br>
杜志勛讓她暗中監(jiān)視陳申,順便搞清楚他那幾件骨雕都是怎么弄到的。</br>
郭蓉蓉暗自思索了一番,決定施展美人計,只要陳申被她拿下,那還不什么都告訴她啊。她雖然還沒正兒八經(jīng)處過對象,不過對付一個初中小男生還是很有把握的。</br>
拿定主意,她開始主動接觸陳申,一會兒借一根鉛筆,一會兒借一塊橡皮。</br>
陳申這小子居然不給她面子,愛理不理的回一句,“沒有。”</br>
郭蓉蓉老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想現(xiàn)原形直接把他按地上逼著他坦白。</br>
她勉強把怒火壓回了肚子里。繼續(xù)裝她的純情小女生。</br>
一連試探了兩天,她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不太正常,無論她怎么挑逗,他都無動于衷,連話都懶得跟郭蓉蓉說。</br>
杜志勛那邊還催命似的問她有沒有結(jié)果。</br>
郭蓉蓉逼得沒招了,心想不是要逼我獻(xiàn)身吧。</br>
“郭蓉蓉!”講臺上的班主任厲聲喊。</br>
郭蓉蓉懵懵懂懂站起來。歐巴桑是教數(shù)學(xué)的,指著黑板上的一道幾何題說:“你給我說說,這道題輔助線畫哪兒?”</br>
“啊?老師你不知道嗎?”</br>
“我是問你呢!!!”</br>
“哦。”</br>
郭蓉蓉?fù)蠐夏X袋冥思苦想。</br>
她最討厭數(shù)學(xué)了,好容易考上大學(xué),早把當(dāng)初學(xué)過的忘差不多了。</br>
“這么基本的題都不會?你不是在藍(lán)京省重點念過嗎?不可能連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吧,好好看看畫哪兒?”</br>
郭蓉蓉嘟噥,“畫你腦門上。”</br>
周圍的同學(xué)哄堂大笑。</br>
歐巴桑怒了,“上課不專心聽講,還攪鬧課堂,下午讓你家長來!”</br>
下午,丁潛來了。</br>
歐巴桑當(dāng)著他的面把郭蓉蓉狠批一通,說她上課不專心聽講,小小年紀(jì)對同桌男生眉來眼去,可不得了,讓家長一定要嚴(yán)加管束。要不然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肯定學(xué)壞。</br>
丁潛憋著笑,滿臉嚴(yán)肅的對郭蓉蓉說:“老師的話你都聽到?jīng)]?</br>
“聽到了。”郭蓉蓉犯錯誤一樣低著頭站在他們面前,氣得鼓鼓的。</br>
“別不往心里去,你說說你這孩子,除了長相隨我,還哪兒隨我?我上學(xué)的時候可是德智體美勞,樣樣出眾。早就教育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就是不聽,現(xiàn)在就搞對象,有那么著急嗎,你知道那個男生將來有沒有發(fā)展啊就勾搭人家?”</br>
“……”</br>
丁潛滔滔不絕沒完沒了,歐巴桑還有課也不能老聽他白活,夾著書本離開了。辦公室里其他老師也不在,就剩下丁潛和郭蓉蓉兩個人。郭蓉蓉都快抓狂了,朝著歐巴桑桌子“哐哐”跩兩腳解氣。“這什么破活兒啊,下回打死我,我都不干了。”</br>
“怎么樣?”丁潛問。</br>
“還能怎么樣,一無所獲唄。那小子純粹就是個冷血動物,跟正常人不一樣。我現(xiàn)在到有點兒相信他是兇手了。說不定他只對重/口味的東西感興趣呢。”</br>
“難道你跟他接觸這兩三天什么都沒有打聽到?”</br>
“他跟本就不跟我說話,偶爾跟那個叫安琪的小女孩能聊兩句,對其他人根本就是無視。不過,我倒是發(fā)現(xiàn)安琪這個小女孩特別愛穿紅色的裙子,你說會不會跟這個有關(guān)系呢。姚佳悅和徐露失蹤的時候穿的都是紅色的裙子,所以紅裙子就能刺激到兇手呢。”</br>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跟杜志勛也都在想,兇手的目標(biāo)似乎是針對穿紅裙子的小女孩,但他的作案手段又不僅僅是發(fā)*望那么簡單,我覺得紅裙子可能對兇手來說有更深的意義,究竟是什么我還一直都沒有想明白。”</br>
“哎呀,管他是什么意義。要不我也換身紅裙子試試,能刺激到兇手就行,沒準(zhǔn)兒這小子就有反應(yīng)了呢。”</br>
丁潛想了想,“好吧,不過你要小心,兇手的手段你也知道。”</br>
“放心吧。要真是那小子,還能動得了我?我不把他胳膊腿兒都卸下來就算便宜他。”</br>
丁潛知道,郭蓉蓉這倒不是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