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17章 密室反擊計劃(5)
“直接就拽起來掛到樹上得了。”吳宇說。</br>
“這繩子不行,掛不住,拿咱們買來那條繩子。”沈強(qiáng)說,回頭朝潘潔喊,“媳婦,去我們買來那堆東西里把繩子找出來,快快!”</br>
潘潔雖然不情愿,還是把繩子找出來,走過去遞給沈強(qiáng)。</br>
“我現(xiàn)在騰不開手。”沈強(qiáng)按住狗頭,對潘潔說,“媳婦,你先把繩子給我打個套,給我。”</br>
潘潔也不知道怎么系繩套,就隨便挽了個扣。沈強(qiáng)看了說:“這個套兒不行,這是死扣。套狗脖子上勒不死。我要活扣。”</br>
潘潔怎么弄也弄不好。“這么簡單還弄不好,真笨,快點(diǎn)兒。”沈強(qiáng)催促。</br>
被傻瓜說笨,一下就把潘潔火勾起來了,心里對他那點(diǎn)兒愧疚全沒了,賭氣把繩子往地上一扔。“你聰明你弄,我不會!”</br>
沈強(qiáng)只好抽空松開手,讓吳宇和丁潛按住狗,兩個人都沒經(jīng)驗(yàn),讓條狗折騰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br>
沈強(qiáng)拿起繩子,圈了個圈,麻利的挽了一個活扣,得意的給潘潔看,“看到?jīng)],繩圈可大可小,這才叫活扣。”</br>
他拿著繩套,瞅準(zhǔn)機(jī)會,一把套在了狗頭上,在吳宇和丁潛幫助下,把繩子掛到樹干上,三個男人用力把狗吊起來。</br>
黃狗掙扎了沒幾下,繩套越收越緊,就勒得動不了了,只能發(fā)出瀕死的“吱吱”聲。</br>
沈強(qiáng)抽出一把刀,在狗的四個爪子上各旋一刀,血馬上就淌出來,一開始血流如注,狗還在劇烈的抽動,到了最后,它的血快流干了,直挺挺的掛在半空,地上都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場面尤其血腥。</br>
那些女人看了都大呼小叫,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沈強(qiáng)真正的工作才剛剛開始,他用刀尖在狗后腿的傷口那兒挑開皮,沿著后腿一直割到屁/股中間,然后從肚子中間一直割到狗下巴,放下刀,一手攥住后腿,一手攥成拳頭,用拳頭按著往下剝皮,很麻利的就連皮帶毛的剝下來。</br>
吳宇忍不住鼓掌叫好,“沈強(qiáng)你這簡直就是庖丁解牛呀。看不出來嘛,你可以到我們香港開餐廳了。”</br>
沈強(qiáng)擦著粘在手上的血和油,嘿嘿的憨笑,“我這都是小時候練的,那時候家在農(nóng)村,家里就我跟我爸倆男的,過年殺個豬殺條狗什么的,都是我?guī)退黄鸶伞_@么多年不殺牲口了,還沒忘。”</br>
潘潔粘在沈強(qiáng)身后,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一條活蹦亂跳的大狗勒死,放血,剝皮,肢解成一段段。手段殘酷,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猶豫,依然帶著慣常的憨笑。</br>
這副笑容此刻看起來有說不出的恐怖。</br>
此刻的丈夫變成了一個她從來不認(rèn)識的人。</br>
她甚至覺得,沈強(qiáng)今天是故意當(dāng)著她的面殺狗。</br>
他是在威脅我嗎,還是在向我預(yù)示什么……</br>
潘潔心里沒底了,夜魔兩次追殺她的情景,一幕幕毫無征兆的浮現(xiàn)在她眼前,恐懼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覺,她感到砭骨寒冷,雖然是在白天,雖然周圍有很多人,她仍然感覺不到一丁點(diǎn)兒的安全。</br>
沈強(qiáng)和吳宇還從村民家里借來了烤架。其實(shí)就是一個大炭火盆和一把帶尖兒的木頭棍子。</br>
三個男人四處撿石頭壘起一個簡易的爐灶,炭火盆放在中間,把拆下來的狗肉插在木棍上擔(dān)在爐壁上,找來一些樹枝干草什么的堆在火盆里用打火機(jī)點(diǎn)著,烤起了狗肉,沈強(qiáng)掌握火候,烤的滋滋冒油的時候往上撒上孜然和鹽末,烤出香味,再撒上一層辣椒面。</br>
那些女人一開始都吵著堅決不吃,扔了也不吃,可是漸漸聞到了濃郁的烤肉香氣,配上孜然和辣椒面佐味。也都條件反射,本能的吞起了口水。</br>
吳宇還故意氣她們,“有些人真是不懂得享受。還說什么也不吃,她不知道那些高檔餐廳里的后廚不也是這么做菜的。這個味道……我嘗嘗……嗯……香……”</br>
劉海璐忍不住了,欠欠的湊過來,討好似的說,“吳哥,我剛才可沒說那句話啊。”</br>
“啊,是嗎?那你就嘗嘗吧。”吳宇拿起一個肉串遞給劉海璐。</br>
劉海璐咬了一口,眼睛馬上就發(fā)光了,跟這些人混熟了,也是餓了,不擺什么明星架子,狼吞虎咽的吃起來。</br>
林雪茹和蔣雨馨眼巴巴看著,也開始動搖了,但又不好意思主動過去要。丁潛看出來了,拿了兩個肉串走過去,遞給她們說,“這里也沒什么好吃的,你們要拍節(jié)目,只能將就一下了。餓著肚子上電視也對不起觀眾不是。”</br>
倆女的就等著這個臺階呢,滿臉委屈,又迫不及待的接過肉串。</br>
這些人吃的大快朵頤,只有一個人嚼不出任何味道--潘潔。</br>
她嘴里嚼著狗肉,眼前浮現(xiàn)出的都是沈強(qiáng)殺狗時候的情形,那揮舞的刀子就像夜魔殺人時一樣,冷酷,簡練,嗜血,麻木。</br>
她甚至都感受到那條被懸掛宰殺的狗的痛苦。</br>
死在刀下的可以是狗,也可以是人。</br>
lilith。</br>
蕩婦。</br>
丁潛吃到一半,在身上摸了摸,似乎找東西。</br>
“你要找什么?”蔣雨馨問。</br>
“我手機(jī)可能落在客房了,你帶手機(jī)了嗎,借我一下。”</br>
“哦。”蔣雨馨掏出手機(jī)給丁潛。</br>
丁潛沒當(dāng)著大伙的面打電話,拿著肉串走到遠(yuǎn)處,撥了一個電話號碼。</br>
對方的手機(jī)響了幾聲,有人接聽,傳來宋玉林的聲音,“你是哪位呀?”</br>
“我。”</br>
“你是誰?”</br>
“我你都聽不出來了嗎?”</br>
“你……小丁?!”宋玉林驚呼,“你怎么換手機(jī)號了。”</br>
“這是別人的手機(jī)。”</br>
“你小子跑哪兒去了。最近一直都找不到你人。”</br>
“我在休假呵呵,現(xiàn)在在新疆。”</br>
“新疆?!你怎么跑那兒去了。不是因?yàn)樯洗文莻€案子想不開想,你要徒步穿越羅布泊折磨自己吧。我跟你說啊小丁,溫欣這件事……”</br>
“行了,跟溫欣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沒穿羅布泊,我現(xiàn)在吃烤肉呢。”</br>
“啊?是啊。”</br>
“我給你打電話是有事兒找你幫忙。”</br>
“行啊,你說吧。”宋玉林倒是很爽快。</br>
因?yàn)闇匦烙龊Φ氖聝海冀K覺得自己有責(zé)任,希望能幫上丁潛什么,丁潛卻一直疏遠(yuǎn)他,好容易聽說丁潛找他幫忙,他樂不得的答應(y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