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10章 破解密室失蹤(2)
“哇哦,沿著排水管爬下去,你們中國人都會雜技嗎,我們歐洲人可不行。”帕帕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窗前,探身窗外,伸手夠那個鐵皮的排水管。</br>
她回頭看見丁潛站在門邊,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饒有興趣的問:“嗨,醫(yī)生,如果你是兇手,你怎么離開?”</br>
“那我就先把尸體扔下去,再把道具服脫了,從門口離開。”丁潛打個呵欠說。昨天晚上沒睡覺,他現(xiàn)在有點兒困。</br>
很多復(fù)雜的問題,答案往往十分簡單。是人把它想復(fù)雜了。</br>
邵俊杰臉色有點兒尷尬,他還真沒想到這種可能。</br>
他昨天一進案發(fā)現(xiàn)場,就吃了一驚。尸體、血跡,統(tǒng)統(tǒng)看不到,房間里干凈得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讓他一度懷疑潘潔在撒謊。雖然之后用化學(xué)試劑檢測出了大量清洗過的血跡,證明確實發(fā)生過命案,但這樣離奇的案子還是影響了邵俊杰的思路。之后,計算出兇手在1分半的時間里清理現(xiàn)場,移走兩具尸體,更讓他感到震驚。他不由自主的就把案子往復(fù)雜去想,似乎兇手一定要有出人意料的手段才行。結(jié)果,他偏偏就忽略了這么簡單的逃走辦法。</br>
陸肖云臉上依然平靜,似乎丁潛的答案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對邵俊杰說:“假設(shè)是否成立還需要驗證。我到樓下去勘驗現(xiàn)場,你去調(diào)影城的錄像,看過了也重新再看一遍。仔細(xì)檢查案發(fā)前后那些外國人,或者疑似外國人的人。”</br>
“我知道了。”</br>
帕帕拉這時候笑著說:“那是不是暫時沒我什么事兒了?我可以去喝杯咖啡等待你們的好消息。”</br>
她只負(fù)責(zé)聯(lián)絡(luò)和監(jiān)督,可謂無責(zé)一身輕。</br>
陸肖云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沒說什么。</br>
她款擺腰肢走到門口,站下,問丁潛:“醫(yī)生,你想一起去喝一杯嗎?”</br>
“當(dāng)然。”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外國友人這么熱情,他怎么好意思拒絕。</br>
看著兩個人一起離開,邵俊杰無奈的搖搖頭。“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br>
“哼,崇洋媚外,不知羞恥。”陸肖云露出鄙夷。</br>
丁潛和帕帕拉出了化妝間,迎面就看見蔣雨馨靠墻站在那里,一雙大眼睛帶著審視的目光瞅著兩人,尤其在帕帕拉傲人的前胸上停留了很長時間,有點兒瞠目結(jié)舌。</br>
她一向自負(fù)美貌,頭一回感到這么大壓力。有點兒自慚形穢的拽拽自己衣服。</br>
帕帕拉嫣然一笑,對丁潛小聲說:“是你那個小女朋友吧。”</br>
“我跟她,咳咳,知己,知己而已。”丁潛也不知道外國人能不能聽明白什么意思。</br>
“你們要去哪兒?”蔣雨馨問丁潛。</br>
“喝杯咖啡。”丁潛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順便聊聊案情。”</br>
“我正好也有點兒渴了,一起去吧。”蔣雨馨馬上說。</br>
恰好帕帕拉這時候看向她,兩個女人諱莫如深的互相打量。</br>
……</br>
三個人來到影城二樓的咖啡廳,發(fā)現(xiàn)了許多熟悉的面孔。《舐血夜魔》劇組的人不少人都在,董文山、沈強、潘潔、唐京飛、曹麗等等。</br>
估計著這些人也都是好奇案子進展到什么程度了。</br>
帕帕拉一點兒不避人,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距離沈強他們桌還很近。丁潛只好跟沈強他們打個招呼,沈強大大咧咧的無所謂。唐京飛和曹麗夫妻都有點兒尷尬。</br>
唐京飛瞧著丁潛的眼神別有深意,旁人可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br>
他的目光是落在了蔣雨馨和帕帕拉身上,不由自主的拿她倆與坐在自己身旁的潘潔和曹麗比較一番,心里不免有點兒妒忌。</br>
潘潔發(fā)現(xiàn)他瞅?qū)γ孀乐卑l(fā)呆,眼神色/迷迷的,在桌下面悄悄踢了他一腳,扁扁小嘴,醋味十足。</br>
沈強絲毫沒有覺察到,老婆居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跟人調(diào)/情,還在那兒小嘴叭叭的侃天說地呢。</br>
曹麗一直悶悶不樂,過了一會兒借口頭疼,回酒店休息去了。</br>
沈強咖啡喝多了,要去廁所,順便抽根煙,問唐京飛去不去,唐京飛借口不舒服沒動,沈強自己去了。桌上只剩下了潘潔和唐京飛兩人。</br>
唐京飛拿起桌上的美國杏仁,裝模作樣的剝吃,用只有潘潔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當(dāng)著沈強的面不要再像剛才那樣,你這不是存心要激怒他嗎,他萬一再使出什么手段怎么辦?”</br>
“切,你怕了。你不是從來都瞧不起他嗎?”潘潔用小銀勺從西米露的杯子里舀出一勺沾著椰漿的果肉,用舌尖靈巧的勾去果肉上圓圓的西米粒兒。“你是不是怕他先把你殺了?”</br>
唐京飛打量打量她,“你昨天還怕得要死,怎么今天一點兒都不在乎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兒?”</br>
“數(shù)你鬼,呵呵……”潘潔把果肉放進口中,很享受的吃下去,“你早上離開之后,我嚇得連房間都沒敢回。后來覺得不是辦法,就把沈強約到樓下餐廳里,我想他總不至于在那個地方還敢動手殺我吧。再說我也是半信半疑,我裝作閑聊,側(cè)面問他昨天首映式進行的怎么樣什么的。我也算聰明吧,用話繞他,他沒瞞著我,說他接了一個長途電話,聊了很長時間。跟他告訴你的一樣。”</br>
“他沒說誰打的?”</br>
“說了,是他當(dāng)初在北影廠門口當(dāng)群眾演員時,認(rèn)識的一個叫王哲的人給他打的電話,我以前聽他說起過那個人。沈強說當(dāng)時他兩個人關(guān)系最好,還一起合租過地下室,一起在同一部電影里當(dāng)過群眾演員呢。后來沈強飛黃騰達,跟那個人接觸就少了。他現(xiàn)在混得很不如意,想跟沈強借幾萬塊錢。反正磨磨唧唧聊了好長時間。”</br>
“你能確定沈強不是在撒謊嗎?萬一是他事前編好了騙你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