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女_第15章 斗兇(4)
“抓錯人?!哼哼,我們的法醫(yī)已經(jīng)能夠確認在你家里找到的繩子曾經(jīng)用來捆綁過被害人。證據(jù)確鑿,你想抵賴也抵賴不了。”</br>
“什么,繩子?”徐放遲疑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大聲道,“我都說過了,我沒用過那些繩子,我不知道那些繩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br>
“這樣的辯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你就死心塌地的認罪吧。”</br>
“不,我不認,你們別想找各種罪名抓我!!“</br>
徐放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大力,使勁兒一晃膀子,竟把兩邊架著他的警察都甩開了。</br>
其中一個年輕警員沒有經(jīng)驗,慌慌張張?zhí)蜆專旆乓幌聯(lián)涞剿砩希靹偘褬屘统鰜恚捅凰话褗Z過。</br>
“別動!!別動!!!”徐放畢竟是武警出身,麻利的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眾人。</br>
這一下局勢馬上就逆轉(zhuǎn)了。</br>
“媽/的!”孫建洲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年輕警察,想拔槍,又不敢。</br>
“誰動我打死他!”徐放威脅著,一步步后退。</br>
幾個警員眼睜睜看著無計可施。</br>
丁潛猶豫了一下,邁開腳步,不緊不慢的跟著徐放身后。</br>
“我叫你別跟著!”徐放朝他大吼。</br>
“我并不想對你怎樣,你只要告訴我蔣雨涵被你囚/禁在什么地方了,我馬上就走。”</br>
“我他/媽不知道你說在什么?你別跟著我!”</br>
“蔣雨馨,就是你今天上午在銀光大廈綁架的那個女孩子,只要你把囚/禁她的地方告訴我,我就放過你!!!”</br>
面對徐放手里的槍,丁潛異常平靜。</br>
平靜到讓人感到可怕。</br>
尤其是那雙眼睛,冷冷瞧著徐放雙眼,讓人骨頭里發(fā)寒。</br>
“我不知道蔣雨馨在哪兒!!你趕緊滾開!!”</br>
徐放不敢對視丁潛,擔(dān)心他又使出什么妖術(shù),抬手開了一槍。</br>
刺耳的槍聲劃過天空。</br>
把孫建洲他們都嚇了一跳,以為丁潛中槍了。</br>
丁潛腳步不亂,依然平靜的跟在徐放身后,看不出中槍的跡象。</br>
他并不是不怕死。但他清楚,如果自己這時候稍微表現(xiàn)出怯意,徐放說不定哪一槍就能打中他。他只有先讓對方亂,自己才有機會。</br>
他努力尋找與徐放對視的機會,他逼得徐放不得不避開他的目光,這樣他就難以瞄準。</br>
徐放一槍走空,不再耽擱,轉(zhuǎn)身就跑。</br>
丁潛后面緊追不放。</br>
“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你又不是警察,我跟你有仇嗎?”徐放一邊跑一邊喊。</br>
“我說過,你只要交出蔣雨馨……”丁潛累得通身是汗,咬牙跟住他。</br>
“我沒抓蔣雨馨,就是沒抓,那些繩子根本就不是我拿的進屋的。你們?yōu)槭裁淳筒幌嘈盼摇!?lt;/br>
“不是你拿的還能有誰,難不成是有人偷偷跑進你家里了嗎?”</br>
“誰知道啊,有可能,反正我家里失竊過。”</br>
“你說什么,失竊?什么時候的事兒?”</br>
“去年。剛裝修完的時候……”徐放戴著手銬,跑起來很累。他停下來扶著大樹氣喘吁吁。“我發(fā)現(xiàn)新房的衣柜被人翻過,但門鎖還都是好好地,我尋思可能遭賊了,還是個撬門壓鎖的老手。”</br>
“你沒報警嗎?”</br>
“沒有,新家也沒什么值錢東西。我一開始懷疑過給我家做木工的王師傅,他在我新房里打了一周家具,我當(dāng)時把進門鑰匙給他了,他萬一偷偷配了一把鑰匙,想進我家太容易了。但那個人平時感覺挺老實的,我還暗中了解過他,也沒發(fā)現(xiàn)他有這方面的劣跡,就沒再追究,反正打算結(jié)婚前換一把新鎖……”</br>
“那你現(xiàn)在懷疑誰?”</br>
“當(dāng)然是那個王師傅。那些繩子不是我拿進屋的,除了我還能有誰?我的門鎖可都是完好的,根本沒有撬門壓鎖的痕跡,一看就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做的。除了我和我前女友,其他人壓根就沒有鑰匙。你說還能有誰?想來想去就一種可能,王師傅拿我家的鑰匙去復(fù)制了一把。他知道我剛裝修完一直不在家,所以綁架了女人帶到我家里……”</br>
徐放的分析讓丁潛暗自吃驚。</br>
別說是他,連杜志勛他們也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盡管聽著有點兒離奇,但仔細一想到也并非沒有可能。</br>
“既然你懷疑那個王木工,你之前為什么不對警察說?”</br>
“我也是讓你們逼的才想到他,現(xiàn)在能洗脫我的嫌疑了吧。”</br>
丁潛搖搖頭,“這只是一種假設(shè)而已,并不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還是那句話,蔣雨馨在哪兒?”</br>
“我去你大爺!”徐放講了半天,合著丁潛根本就不信。他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又跑。</br>
丁潛也緩口氣,接著追。</br>
兩個人跑到十字路口,前面亮著紅燈,眼前車流疾馳。</br>
徐放也豁出去了,不管不顧,低著頭直接往前沖。</br>
一輛公交車正好飛速駛來。</br>
嘎吱——</br>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br>
徐放被刮倒在地,發(fā)出了痛苦的shen吟。他翻身從地上坐起來,一條胳膊嚴重擦傷了,直往外淌血。</br>
司機從駕駛室里探出腦袋,朝徐放破口大罵,“你他/媽作死啊,往車上撞,想碰瓷兒換個地兒。”</br>
這司機火氣也挺大,一打方向盤,想從傷者旁邊繞過去。</br>
丁潛這時候攆上來,拍打司機那邊的車窗,喊:“師傅,人都已經(jīng)傷了,你就順道把他拉到醫(yī)院吧。”</br>
公交司機扭頭剜了他一眼,一臉厭惡的說:“你哪兒受傷啦,你不是好好的嗎,草,上你大爺這兒碰瓷兒啊,滾粗!”</br>
也不給丁潛分辨的機會,一踩油門,差點兒把丁潛撞到。</br>
丁潛望著公交車飛馳而去,并沒有生氣,臉上反而無比震驚。</br>
他的目光落在公交車后窗上的電子車牌上。</br>
347路。</br>
剎那間,眼前閃過一道亮光。</br>
孫建洲帶著人一直在后面攆,看見徐放受傷倒地,紛紛沖上來按住他,把他掉在地上的手槍也撿起來。</br>
大家這才松口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