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缺錢
藍隊隊長有點緊張的擺弄著相機,過了一會抬起頭。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拍了?!?br/>
顧青池是拿錢做事的,對方說什么他都沒什么異議。
聞言,他扣著伏特加的瓶頸,走到燈下,方便對方拍攝。
顧青池沒做過模特,唯一一點關(guān)于模特的知識還是在被介紹給紅姐之后緊急突擊的。
紅姐說她要頹廢感,那他就給她頹廢感。
智能直播小球自動調(diào)整著拍攝角度,在黑暗里飛來飛去,沒有什么存在感。
直播間能完整的看見整個過程,節(jié)目直播是兩個視角,一個是紅隊一個是藍隊,可以單獨看一個,也可以都看,自從顧青池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藍隊直播間涌入了不少觀眾。
彈幕明顯活躍了不少。
【我剛剛一走神,一抬頭,媽媽,我看見了神仙,廢話不多說,有人錄屏了嗎?跪求!】
【一人血書求這個小哥哥的資料?!?br/>
【打臉不,節(jié)目npc比顏值擔當還要好看?!?br/>
【一直以來都是哈哈哈,現(xiàn)在我好酸,讓我爬進去,我可以!】
越來越多的彈幕開始向節(jié)目組詢問新出現(xiàn)角色的信息,很多人盲狙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彩蛋。
工作人員也有些困惑,又去確認了一遍,得到回復后在直播間里澄清道。
“我們節(jié)目組最近有點窮,請不起這樣的小哥哥,這真的是個巧合,他可能是隔壁攝影棚的模特,在等著拍攝?!?br/>
隨后另一個工作人員跟著道。
“藍隊扣五分?!?br/>
藍隊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們兢兢業(yè)業(yè)的走著劇情。
顧青池放松下肩背,一條腿微微彎曲,一手拎著伏特加,一手從左側(cè)往后插.進頭發(fā)里,姿勢隨意,仿佛落魄到了極致的人,已經(jīng)無暇顧及自己的儀表,但他的外表已經(jīng)足夠完美,就算是這樣潦倒,他也是眾人眼中的焦點。
他眼睛看著鏡頭,憂郁仿佛沿著發(fā)絲蔓延。
神情頹然,背景灰暗,只有他的唇是鮮紅的。
他這幅樣子,讓看到的人心臟仿佛都被人攥住了。
藍隊隊長下意識按下了快門,燈光閃了一下。
顧青池就換了個姿勢,他把酒放在地上,自己靠著沙發(fā)坐了下來。
長腿一屈一伸,手放在地面上,戒指與地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他對鏡頭似乎很敏感,在坐好的第一時間,還是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鏡頭。
藍隊隊長在他剛剛坐好的時候就抓拍了下來,顧青池仿佛一只被驚動的流浪黑貓,經(jīng)歷了嚴寒酷暑,生死離別,現(xiàn)在累累傷痕,渾身帶著孤寂,只想著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被驚動之后警惕的轉(zhuǎn)過頭來,它滿是防備,卻讓人感到莫名悲傷。
顧青池隨后又擺了幾個姿勢,攝影師一直默默拍攝,他就憑著感覺來。
現(xiàn)場安靜到只有顧青池動作間衣物配飾的碰撞聲。
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堪稱恐怖的數(shù)字,彈幕密密麻麻。
直到紅姐進來。
“來,到我們了。”
她沒看過尋寶,對智能直播球也不熟悉,看到屋里幾個人奇怪道。
“朋友嗎?現(xiàn)在可不是時候,快來,今天有點晚,時間不多了?!?br/>
顧青池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站了起來,他抬眼看了藍隊隊長一眼,意識到可能有什么誤會。
紅姐又催了幾聲,顧青池什么也沒說,跟著出去了。
藍隊隊長還以為是劇情,要跟著出去,被趕到的工作人員攔住了。
顧青池再一次上了熱搜。
#尋寶,神仙npc#
這個節(jié)目本來就很有熱度,又因為藍隊的戲劇性,這次熱搜一下子就沖到了前面。
顧青池出場的片段被單獨剪出來,轉(zhuǎn)發(fā)量播放量達到了驚人的地步,由于還有其他人出境,這次杠p圖的杠精也沒話說了。
而藍隊隊長也在這時把拍的照片放了出來,幾張照片氛圍好到不輸專業(yè)攝影師。
話題不斷升溫,又有好幾個相關(guān)熱搜沖了上去。
上一次郭凌的剪輯視頻也被翻了出來,然而網(wǎng)友找遍全網(wǎng),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余的東西。
只在直播中知道顧青池是個模特。
而同時也有部分網(wǎng)友認出來了顧青池工作的西餐廳。
顧青池在第一次上熱搜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感覺,何況上次熱搜很快就沉寂了下去,沒有什么水花。
這次卻不同,傳播范圍跟持續(xù)時間都遠遠超過上一次。
他工作的地方被一部分人認了出來,經(jīng)常有人去找,要么就拿相機拍。
以前也不是沒有偷拍的情況,但是西餐廳服務的人群整體素質(zhì)都較高,并沒有很過分。
這種情況已經(jīng)影響到餐廳正常營業(yè)了。
顧青池待在更衣室,靠著儲物柜,正常情況下,現(xiàn)在應該是他工作的時間。
“我想辭職了。”
要替他班的同事扭過頭。
“你辭職了,拿什么吃飯?”
他扔給顧青池一塊巧克力。
“避避風頭,過一陣子再來吧。”
顧青池接住,沒有立刻吃掉。
“不了,我想辭職了,我也不能一直干下去?!?br/>
這次同事沒有說話了,這個工作就沒有人干超過兩年以上的,沒什么上升空間,還累,都是年輕人來賺筆錢,賺完就走了。
辭職不是什么稀罕事。
甚至他自己再干半年也就不做了。
顧青池辭職的時候經(jīng)理按慣例多給了半個月工資。
他一直沒攢下什么錢,這些錢幾乎就是他所有的家當了。
小貍花悄悄坐到他腿上,看他不動,又往上爬,企圖鉆進他懷里,這是慣犯了。
自從接受治療之后,它活潑了不少,除了一直在打針吃藥,它跟其他健康的小貓咪一模一樣。
顧青池有些發(fā)愁,餐廳他是做不了了,模特也就那一次,但是它的治療是不能停的。
他需要錢,非常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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