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節(jié)目錄播開始!
作為一個想象力豐富,且腦回路異于常人的人,徐青桃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容易被陳時嶼一些壓根就不切實際的話給影響。
晚上的時候由著他在睡前胡鬧了一通,睡著之后竟然真的延著他的那些鬼話做了個離譜的夢。
夢里徐青桃果然接到了公司給她的采訪外勤,當(dāng)天下午就趕到了恒嘉集團(tuán)的會議室。這個夢被完善的還有模有樣,細(xì)節(jié)的不行。徐青桃甚至在去恒嘉的路上,還收到了自己“丈夫”發(fā)來的短信,問她晚上幾點回來吃飯。
想了想自己大概率要加班,徐青桃也認(rèn)認(rèn)真真地回復(fù)了“丈夫”,可能要晚點回來。
“丈夫”說,沒關(guān)系,你剛轉(zhuǎn)正,工作要緊。
溫柔體貼,讓她心情舒適。
但又有一點別扭,感覺自己“丈夫”好像應(yīng)該沒這么溫柔?還挺毒舌幼稚的?
其實夢境再仔細(xì)一點,徐青桃就能看見她“丈夫”的微信頭像就是陳時嶼之前用的那個:)
畢竟她也沒有什么其他男人,做夢的時候也無法憑空捏造個男人出來,只好委屈時小嶼一飾雙角了:)
只是她的夢太深入,竟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潛意識想著睡前陳時嶼的話,謹(jǐn)遵人設(shè)的把自己新婚丈夫跟多年不見的老同學(xué)分開。
去恒嘉的路上不知道怎么,下了場大雨。
夢里的夏天也是多雨的,她忘了帶傘,從計程車上下來,盡管匆匆跑了幾步,但白色的襯衫還是浸了水,薄透了一片。
徐青桃身上有股淡淡的小蒼蘭味道。
淋了雨之后這味道更加馨香濃郁,怕花了妝,她連忙拿出粉撲往臉上拍了拍。
恒嘉秘書處一早就跟她約好了,此刻也輕車熟路的帶著徐青桃進(jìn)會議室。
夢里明明是第一次來恒嘉,但徐青桃走著走著,卻無端有一種來過很多次的既視感。
到會議室后,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腦海中復(fù)盤著采訪的提綱。
沒過多久,她的采訪對象就到了。
徐青桃聽到開門的動靜,連忙站起來。
抬眼一看,進(jìn)來的是個身形高挑俊美的男人,她不陌生,但是也沒有很熟悉,非要說的話,大概只有幾面之緣的高中同學(xué)。
如果一定要在高中同學(xué)前面加上形容詞。
那大概就是高中跟自己早戀未遂的男同學(xué)。
六七年不見,陳時嶼看上去比高中的時候更加成熟俊美,氣場也更強(qiáng)勢。
不笑的時候,會議室莫名有一種緊繃的氛圍,這氛圍中還有徐青桃說不出來的古怪——怎么恒嘉這么大個集團(tuán),老總來做采訪,身邊不跟著七八個助理合適嗎?
諾大的會議室,安靜的只有他們兩人。
徐青桃壓下心中的古怪,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的采訪陳時嶼。
到這里,采訪都是很正常的,夢境也正常,結(jié)果下一秒,陳時嶼開始不正常了。
身居高位的資本圈新貴開口說話,聲音比少年時低沉了很多,有一種說不出的蠱惑味道:“徐小姐。”
夢境中,陳時嶼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會議桌的那頭,坐到了她身邊,仿佛是很自然一般,撩起她耳邊的一縷長發(fā):“你身上好香,用的是什么香水。”
不管是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動作,都已經(jīng)超出了她心里的安全界限。
徐青桃就算是白癡也反應(yīng)過來他問得有點不對勁,近乎調(diào)情一般,按道理來說,作為一個已婚少婦,徐青桃應(yīng)該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可是這夢不講道理:)
就像是被他的聲音蠱惑一般,徐青桃鬼使神差的報了一個自己常用的香水名。
她視線落在陳時嶼眼皮上那顆黑色的小痣,妖異極了,下意識接了一句:“您這么問我,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陳時嶼笑了聲,很蘇:“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很適合我太太,想給她買一支。”
她才注意到陳時嶼的左手無名指,他手掌很大,似乎能把她的手全都裹住,骨節(jié)分明,漂亮的像鋼琴家精雕細(xì)琢的手,無名指的鉑金戒指熠熠生輝——他結(jié)婚了。
瞬間,徐青桃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同時涌上一股極為羞恥的情緒,對自己生出了一絲羞愧。
只是下一秒,那無名指戴著鉑金婚戒的手,忽然落在她的腰上,掌心滾燙的好像要把她灼傷一般。
陳時嶼注意到她的表情,擔(dān)心地問了一句:“你好像有點不舒服?”
徐青桃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腰上的手上了,大腦一片漿糊:“我……”
腰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了下,莫名親昵,讓她抑制不住亂了呼吸。
“是不是凳子上坐得不舒服?”陳時嶼眼眸沉了下來:“換個地方坐好不好?”
徐青桃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胡亂的點點頭,心想換個地方坐也就是坐到沙發(fā)上去而已。
只是剛站起來,就感覺到自己腰上的手微微一用力。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一般被他抱進(jìn)了懷里,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坐在他腿上。
陳時嶼很高,即便是坐下,身高也擺在那里。
徐青桃坐在他腿上的時候,因為太貼近他懷里,甚至連腳尖都沒有點地。
驟然失重的感覺并不好受,但徐青桃此刻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些,心跳聲震耳欲聾。
陳時嶼輕悶笑了一聲,埋在她肩頸中,聲音蠱惑:“寶寶,你真的好香。”
夢境發(fā)展到這里就直接完全不受控制的奔向了不可描述的發(fā)展。
徐青桃明明覺得自己應(yīng)該馬上站起來,義正詞嚴(yán)的阻止他的行為,可夢里的自己卻不受控制一般十指緊緊地攥著他的西裝,留下深深地褶皺。
錄音筆在她被抱進(jìn)懷里的那一刻就徹底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也如同一個訊號一般,下一秒,陳時嶼就按著她的脖子,將她半強(qiáng)迫的壓向自己,雙唇接觸的一瞬間,猶如野火燎原,徐青桃驟然意識到自己卑鄙的心思。
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正的拒絕過。
會議室頓時只剩下碎成一片的呼吸聲。
剛補(bǔ)完的口紅被他吃了大半,徐青桃從被迫到主動,雙手情難自禁的環(huán)抱住他的肩膀,就像做了一千遍這事兒似的熟練,陳時嶼的手從她細(xì)長的脖頸游離到她的后腰,扯出黑色裙擺里的襯衫。
鉑金婚戒接觸到她皮膚的一瞬間,凍得她一激靈。
提醒著自己眼前的男人早已名草有主。
陳時嶼退出她的唇,但依然貼著說話,呼吸交纏成一片:“故意的吧,嗯?”
徐青桃大腦都亂成一鍋沸騰的粥了,還故意,都不知道自己故意什么了!
陳時嶼眼中翻滾著濃郁的情緒,說話時貼著她脖頸:“穿這么短的裙子,打算給誰看?”
徐青桃心想好冤,她哪有穿很短的裙子,這就是正常的A字裙好嗎?!
結(jié)果低頭一看,這b夢還挺細(xì)節(jié)的,懂得自我完善了:)
明明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穿得還是到膝蓋的正經(jīng)裙子,這會兒坐在陳時嶼腿上,裙子莫名其妙驟然收短了至少十五公分!堪堪到自己的大腿根,什么都遮不住,一坐下就更明顯了,幾乎沒有什么阻礙,就能輕車熟路的繼續(xù)。
好好地OL職業(yè)裙,瞬間變成某寶不可描述的制服play了好嗎!!!
徐青桃到這會兒大概有點半夢半醒的意識到自己好像在做夢。
可有時候夢里的場景太真實,這點兒潛意識很快又被拋之腦后。
直到她被推在會議桌上,徐青桃才意識到什么,連忙抓住他的胳膊,難以啟齒:“陳總……我結(jié)婚了。”
陳時嶼卻再一次吻住她,等到她氣息不穩(wěn)的時候才笑了聲:“現(xiàn)在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他壓低聲音,在徐青桃耳邊繼續(xù):“放心,不弄出痕跡。”
如同蠱惑的哄她松開手:“不會有人知道的。”
后面的發(fā)展那真的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徐青桃豐富的想象力在這一刻派上了前所未有的用場。
夢里的自己被欺負(fù)的像死過一次一樣。
屬于他“妻子”的婚戒被他含在嘴里渡給她,交換翻滾。
情到濃時,“丈夫”終于意識到徐青桃久未歸家。
會議室桌子上屬于她的手機(jī)無聲地震動著,一遍一遍提醒著她某些事實。
更過分的是!
陳時嶼居然逼她接!電!話!
這狗男人是在夢里都這么沒下限的嗎:)?!
可她還是被嚇得不輕,掙扎起來的動靜稱得上是哭鬧。
但是越掙扎越緊張,到最后,大腦簡直一片空白,如同砧板上垂死的漂亮小魚。
胡鬧到天黑,臨走時,衣服已經(jīng)完全不能穿了。
她的貼身被他過分的拿走,道貌岸然的抱著她走總裁專屬電梯下樓,她筆直漂亮的小腿因為被抱著所以翹生生,空蕩蕩的。
穿上衣服又人模狗樣了。
徐青桃羞憤地看著他,估計誰也想不到。
他筆挺的西裝口袋好好地不裝點兒簽字筆,拿來塞那種鬼東西!!
沒有下限到徐青桃直接羞恥到睜開眼。
入目是臥室里熟悉的小夜燈,顯示著剛才亂七八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可夢里的事情也太太太超過了,徐青桃醒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氣息沒有平復(fù)。
陳時嶼一向淺眠,她有一點動靜,都能第一時間醒來,還閉著眼,就下意識把人往懷里摟:“做噩夢了?”
因為沒睡醒的緣故,陳時嶼的聲音要比平時要低啞很多,又因為抱得很緊的緣故,說話時帶起胸腔的一片震動,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徐青桃默默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覺得剛才那個夢嚴(yán)格意義上也不算噩夢。
一時半會兒,也沒回答陳時嶼。
哪知道對方還刨根問底起來,沒得到回答之后,又收攏手臂,“嗯?”了一聲,意思是又問了一遍。
這個“嗯”字的尾音,簡直跟陳時嶼剛才在夢里那句“故意的吧,嗯?”一模一樣,一聯(lián)想起來,夢里的一切忽然又在腦海中活色生香的浮現(xiàn),徐青桃頓時身體一僵。
連著兩次都沒回答。
陳時嶼這才察覺到他家姑娘反應(yīng)有點兒奇怪。
看上去,不太像做了噩夢的樣子?
仿佛意識到了什么,陳時嶼摟著她腰的手臂往下。
他一動,徐青桃?guī)缀趿ⅠR反應(yīng)過來。
只是沒等她阻止陳時嶼的動作,對方的手就已經(jīng)往下探去,徐青桃短促的喘了一下。
然后,聽到了陳時嶼的悶笑聲。
抱著她,埋在她肩頸中,笑得略微有點猖狂。
徐青桃:“。”
還好房間里的小夜燈并不是很明亮,否則此刻陳時嶼就能看到她耳根紅的滴血。
半晌,陳時嶼笑夠了,才拖腔拉調(diào)地開口:“原來不是噩夢啊。”
徐青桃:“。”
也不想從你嘴里聽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桃桃,你不老實。”陳時嶼:“明明睡前說不要了,現(xiàn)在在夢里偷偷夢見老公?”
徐青桃惱羞:“誰夢見你了!”
過了會兒,她自暴自棄:“那也是你的問題!誰讓你睡前講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害得我做夢!”
“嗯,都怪我。”陳時嶼在她小腹上緩慢的揉捏:“那我將功抵過,來幫你?”
徐青桃:“……大可不必!”
她在他懷里調(diào)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你剛才不是很困嗎。”
“剛才困。”陳時嶼聲音慵懶的要命:“現(xiàn)在醒了。”
說完,稍微用了點力按著她的腰,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猛地,感觸十分明顯。
徐青桃:“……”
陳時嶼無辜地開口:“也醒了。”
……時小嶼你是什么精力旺盛的鬼才?!
陳時嶼挑眉,掰過她的下巴:“碰一下?”
徐青桃嘟囔:“少來了你,你哪次碰一下是真的一下……”
呵呵,這種男人在床上的鬼話,早已被小桃老師看透!
“我就是覺得。”陳時嶼慢悠悠繼續(xù):“既然都醒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為社會貢獻(xiàn)一點自己的力量。”
?
這就是你早上五點半要求碰一下的理由嗎?
還有,你給社會貢獻(xiàn)的是哪門子力量?
陳時嶼謙虛:“為社會人口,做貢獻(xiàn)?”
徐青桃:“。”
哦。
那怎么辦,那小桃老師只能夸你好有良心好棒棒咯:)
夸是真的夸了,被他堵住了唇。
又被逼著又說了些難以啟齒的鬼話。
云京春日的夜晚似乎還很漫長。
柏源壹號內(nèi)也才將將一片春色。
-
轉(zhuǎn)眼間,到了周末。
《婚后第一天》的直播停了幾天之后,微博粉絲一片哀嚎。
再加上前幾天陳時嶼被扒出暗戀掉馬的那個熱度,簡直給熱度再一次火上澆油,變得大爆特爆。
真正的節(jié)目錄播都還沒開始,婚后的綜藝就徹底因為徐青桃跟陳時嶼兩人出圈了。
這真人版的霸總嬌妻,內(nèi)娛BG之光果然名不虛傳。
直接讓徐青桃的微博粉絲暴漲到了六百萬。
粉絲一邊眼巴巴的等著綜藝掉落嘉賓小福利。
婚后這邊,王導(dǎo)也一刻都不敢耽誤,周六一大早,就直接安排工作人員打開了柏源壹號的大門,真是開始第一期的錄播。
錄播分為兩天一夜,正好是這個雙休。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的緣故,徐青桃早就在柏源壹號做好了造型。
廢話。
婚后的錄播是在平海,幾對嘉賓都要住在同一排別墅里面的,她絕對不能被別人艷壓!!T.T!
錄播那天,徐青桃翻了一下日歷,發(fā)現(xiàn)很巧。
周天恰好是三月二十一日,她的生日。
忽然之前,徐青桃想到之前導(dǎo)演組還來專門問過自己的生日,心里頓時有數(shù)了。
這種婚戀綜藝,自然是少不了煽情的環(huán)節(jié),估計到時候節(jié)目組肯定有為她準(zhǔn)備什么生日驚喜之類的。
自從徐舒音去世之后,徐青桃已經(jīng)很少正兒八經(jīng)的過一個生日了。
再加上她對過生日有點心理陰影,徐舒音是在她生日那天離世的,后來大學(xué)的時候,陳時嶼也出過一次車禍,也是她生日那天!
被這么搞了兩次,簡直有心理陰影了好嗎!
其實想想過一歲小仙女就老一歲了。
過生日好像也沒有什么好期待的:)
這個小插曲在徐青桃腦海中閃過了一次就很快遺忘了。
嘉賓們?nèi)ネ胶5膭e墅都是自駕游。
每一輛車上都會安裝攝像頭,以及跟著一個攝像師傅。
攝像大哥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坐邁巴赫,緊張的攝像機(jī)都不知道怎么拿了!
車窗外的景色緩緩倒退,故地重游平海,徐青桃的心境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只不過盯得久了,徐青桃有點累,想睡會兒,又害怕影響錄播的狀態(tài),眼皮上下打架的時候,陳時嶼問了一句:“怎么了?”
徐青桃嘀咕:“有點想睡覺。”
陳時嶼:“那睡會兒?”
徐青桃搖頭:“算了,我怕影響節(jié)目效果。”
“偶像包袱還挺重。”陳時嶼哂笑一聲。
徐青桃下意識道:“還不是怪你。誰讓你昨晚……”
結(jié)果說到一半,大概是直播PTSD了,幾乎是一瞬間就看向攝像頭。
耳根紅了一半。
才想起是錄播。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徐青桃硬著頭皮:“這段到時候剪掉!”
攝像大哥:“。”
這個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老板娘。
只是說完,她已經(jīng)不太相信節(jié)目組了!!
以前說好的直播剪掉的東西,結(jié)果根本就沒有剪掉!!
為了以防萬一。
徐青桃仿佛此地?zé)o銀三百兩一般,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而且昨晚也沒什么。”
陳時嶼點點頭:“是沒什么。”
徐青桃轉(zhuǎn)過頭,詫異。
心想這人今天怎么愿意做個人了?
剛感慨時小嶼終于做人了。
結(jié)果他下一秒,就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地:“為社會做貢獻(xiàn)的事兒,怎么能喊累呢。”
仿佛是想到什么。
徐青桃面無表情的盯著攝像頭:“這一段。一定要,剪掉!!!”
攝像大哥:?
并不懂為什么為社會做貢獻(xiàn)這么正能量的事情要剪掉??
以及總控室關(guān)注著一切(并已變成cp粉)的王導(dǎo):
雖然我懂,但是我就不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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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所有嘉賓都到了龍庭水榭。
徐青桃來之前就搜過龍庭水榭的別墅。
真正傳說中的海景房,是推開門就一片打開,走到海邊都只需要五百米的距離。
隨著平海這幾年的發(fā)展,房價也是越來越貴。
龍庭水榭的價位也越來越高,堪稱有價無市。
與上一期所有夫妻都住在小木屋集體宿舍不同,因為這一期的預(yù)算激增。
所以節(jié)目組改了錄制模式,把原本的合宿變成了鄰居,主題更加貼切夫妻鄰里的生活話題。
為了保證溫馨的感覺,所以節(jié)目組挑的是龍庭水榭兩層樓左右的溫馨小別墅。
一排過去一共五棟,每一棟都自帶一個小花園。
看得出來,龍庭水榭已經(jīng)被人打掃過了。
但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依然保留了花園部分沒有打掃。
不在合宿之后,房間的選擇權(quán)就不需要由游戲決出。
今天第一天的錄制變成了整理溫馨的小家跟一起做晚餐。
到了晚上,臺本上還有要求,需要有個人采訪。
參加節(jié)目之前,部分嘉賓對陳時嶼的印象就是恒嘉的董事長,內(nèi)心是有一點擔(dān)憂的。
雖然在這段時間內(nèi),陳時嶼在微博上的人設(shè)看上去特別的平易近人,但作為在娛樂圈摸爬打滾的眾人,知道這圈子里最不可信的就是人設(shè)了,不能因為人家好說話,就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
如果不小心在節(jié)目里得罪了陳時嶼。
以后回去都不用在娛樂圈混了。
但意外的是,經(jīng)過短短半小時的交談,眾人發(fā)現(xiàn)陳時嶼比想象中的好相處。
年紀(jì)輕,但懂得卻很多,不管是天南地北都能聊一點,更可貴的是他沒有什么老板的架子。
跟嘉賓聊天的時候,給人的印象更像是一個博學(xué)多才的年輕后輩。
話不多,卻讓人感到十分可靠。
徐青桃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是年輕人,來了沒多久就跟丫丫混到了一塊兒。
至于錢菲菲,也只有粉絲在網(wǎng)上撕的天翻地覆,真到了節(jié)目現(xiàn)場,大家都是千年的聊齋裝狐貍,至少表面上是一片平靜祥和。
身邊有最起碼幾十臺攝像同時拍攝著,誰敢當(dāng)場甩臉色啊。
互相熟悉了之后,就是打掃別墅衛(wèi)生和買菜。
說是夫妻一起打掃,其實徐青桃就當(dāng)了個小尾巴,陳時嶼從來沒讓她干過活。
花園里的草鋤的差不多,徐青桃才突發(fā)奇想:“你說要不然我們買點玫瑰種在院子里怎么樣?”
一說話,隔壁丫丫就接話:“我剛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平海這邊好像沒有賣玫瑰的。”
徐青桃一愣。
丫丫繼續(xù):“剛才去市場轉(zhuǎn)了一圈,好像都被提前預(yù)定完了,估計是這邊什么劇院演出要用吧,否則預(yù)定那么多玫瑰花干什么?”
李洲笑了一句:“也不一定是演出吧,說不定是求婚呢?”
丫丫哈哈也笑道:“算了吧,這年頭誰求婚還用玫瑰花啊,只有直男覺得好看,其實女人都覺得好土啊。”
看人家小夫妻打情罵俏起來,徐青桃也很有眼力見的沒有參與。
她對這種求婚的話題不感興趣,畢竟自己已經(jīng)是個已婚人士了,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原本以為陳時嶼也不感興趣的,結(jié)果誰知道,丫丫那句話結(jié)束之后,他表情淡淡地站直了身體。
因為是在花園里除草的緣故,穿著一雙灰色的雨靴,徐青桃自己找了一頂可可愛愛的草帽戴著,給他也找了一頂,看起來像是情侶款。
看陳時嶼站直身體,以為他要喝水。
徐青桃連忙遞上水杯,他接過,卻是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你也覺得玫瑰花求婚很土嗎?”
高清攝像頭錄制下,甚至可以捕捉到。
陳時嶼有點微妙的表情,只不過她沒注意到。
徐青桃:“?”
……這讓她怎么回答!她又沒被求婚過!
還好,也沒等到徐青桃回答。
外出購買今晚上食材的喬冉跟梁雪兒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
因為是靠海的緣故,喬冉采購的都是海鮮特產(chǎn)。
大老遠(yuǎn)的徐青桃就聞到了一股兒腥味兒,胃里一陣一陣的翻滾,想吐的欲望強(qiáng)烈。
怪了,她平時還蠻喜歡吃海鮮的。
她連忙跑遠(yuǎn)了一點,遠(yuǎn)離他們熱熱鬧鬧的討論。
又專心致志的蹲下來用小鏟子挖了一會兒泥巴,準(zhǔn)備種一點芍藥。
然后在這時,回想起陳時嶼的話,好像才意識到什么。
徐青桃手上的動作足足凝滯了五秒,頓時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加快,有什么不確定的東西在心口浮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時嶼察覺自己手臂被扯了一下。
回頭一看,剛才還蹲在地上挖土的小姑娘站在他背后,乖的要死,耳尖紅的明顯,草帽都遮不住。
就這么干巴巴地站了一會兒。
她抬頭,望進(jìn)陳時嶼的視線,臉頰染著一層紅色,才擠出一句話:“……我覺得玫瑰花求婚,不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