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蛇島驚變
面對急速來襲的飛彈,那蛇怪并沒有在意--在這個異世界,怪物們互相拼殺時,扔出身上的肢體攻擊敵人是種很常用的手段--蛇怪水缸一樣的巨口一張,嘩,一股酸液噴了出來!
這酸液,是蛇怪從酸海里提煉出來的,腐蝕度比酸海還要高,惠射出的兩枚導(dǎo)彈還沒挨近蛇怪,就已經(jīng)被腐蝕成了碎片,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到了酸海里。<<>><<>>..
惠大叫一聲:“機(jī)炮射擊!”
噠噠噠,鐵樹機(jī)甲射出了粗如兒臂的炮彈,炮彈的速度可比導(dǎo)彈快多了,蛇怪酸液的攔截只擊落了其中部分,還是有不少炮彈擊中了蛇怪的身體,然而,蛇怪光滑的表皮絲毫沒有受損,炮彈擊上去連個印子都沒留下,就掉落到了酸海里。
好堅(jiān)韌的皮膚,這蛇怪能在酸海里自由來去,外皮果然大不尋常。
蛇怪接連受擊,大怒,大口一張,一個個酸液球彈從嘴里噴射出來,那酸液球彈速度奇快,惠躲閃不及鐵樹機(jī)甲身上連挨了幾下,鐵樹立刻警告惠:“酸液腐蝕性太強(qiáng),機(jī)翼、垂尾處多次受損。”頓了頓,鐵樹又警告道:“機(jī)體承重過度,滯空時間將大幅縮短。”卻原來,是因?yàn)榘罪w趴在機(jī)體上,不但增加了鐵樹機(jī)甲的負(fù)荷,更影響了它的氣動外形,以至于能量不夠用了。
惠大叫道:“現(xiàn)在還管這些做什么?!不殺了這蛇怪,大家只有死路一條!沖!沖上去!用刀砍!”惠的刀,就是鐵樹機(jī)甲背負(fù)在身后的那把長刀,是鐵樹機(jī)甲唯一的近戰(zhàn)武器。
然而,刀,已經(jīng)被人拔走了,搶著握刀在手的,正是白飛,白飛舉刀在手,高高一躍,向蛇怪撲去,只扔給惠一句話--“從遠(yuǎn)處攻擊,干擾蛇怪!”
這時,薇也已經(jīng)撲扇著翅膀,攻向蛇怪--她的蝴蝶翅膀,不如鐵樹機(jī)甲的速度快,但是卻勝在靈動,此時當(dāng)真如穿花蝴蝶一樣,在蛇在不斷噴出的酸彈和酸雨中穿梭,偶爾有酸液噴在她的身上,她的青玉色骷髏骨架也只是留下一兩處斑痕,受傷并不重。
有薇干擾蛇怪,白飛只一躍,就跳上了蛇怪的頭,鐺鐺鐺,接連幾刀就向蛇怪的頭斬去,然而,這迅猛的幾刀只是在蛇怪外皮上留下了幾處淺淺的傷痕,傷痕出滲出了蛇怪的紫色的血,卻并沒有重傷蛇怪。
這蛇怪,表皮、肌肉、骨骼居然這樣堅(jiān)硬、韌性實(shí)足!
蛇怪雖然只是受了輕傷,可也有些慌了,它原本以為這船上的幾個生物是一頓輕松的美餐,可沒想到這些生物居然會亂飛,甚至傷了自己。
蛇怪嘶叫一聲,一頭向酸海里扎了下去,居然是想逃了,白飛在酸海的浪花快觸著自己鞋底時,高高躍起,薇正好飛到他頭上,一把摟住了他,兩人緩緩飛到了空中,這時,惠也飛了過來,開心地道:“白飛你好厲害,三兩下就把這蛇怪打跑了。”
白飛的視線盯著酸海,看到蛇怪巨大的身影正在海面下潛行,長長的身影在海面下的陰影如同一條粗大的線,他知道,自己只是暫時擊退了蛇怪,蛇怪攻擊他們的心思并沒有死,它以酸海為掩護(hù),只等白飛等三人力竭掉下來,依然是它的美食。
白飛長嘆一口氣:“惠、薇,扔下我,全力往西飛,這是我們最后的機(jī)會了。”
惠和薇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搖了搖頭,白飛罵道:“笨蛋!這樣子我們會一起死的!”
薇抱著白飛,撲扇著翅膀向西飛去,惠緊跟而上,兩人居然是理也不理白飛,白飛“笨蛋、傻瓜、白癡”亂罵了一通,卻沒有得到一回應(yīng),最后苦笑一聲--女人們啊,有時一根筋起來,比男人還倔強(qiáng)呢。
白飛視線向酸海海面看去,在海水下,那條彎彎曲曲的“線”依然在,果然,蛇怪在跟蹤他們,真是不死心的家伙啊,蛇性貪婪,吞象而死,這異世界的蛇怪,倒與地球上的蛇一個德性。
白飛突然心中一動,咦,剛才自己在蛇怪頭上連砍了好幾刀,雖然沒有重傷它,可到底還是砍出了鮮血,照道理來,這蛇怪的皮一破,對酸海的防護(hù)也就出了破綻,酸海可以從破口處腐蝕它的軀體,可現(xiàn)在,這蛇怪在酸海里游了這樣長時間,怎么一事兒也沒有?
難道,這蛇怪的血,是可以抗酸海腐蝕的?
白飛抬起手里的巨刀,那刀上,還留有蛇怪的大片血漬,他一咬牙,伸出手,在血漬上粘了粘,將自己的一根手指全都抹上了蛇怪之血。
“薇,下降高度到海面。”白飛嚷道。
薇也不問白飛要做什么,依言而行,白飛沖著身下飛掠而過的海面,胳膊一伸,將涂著蛇怪血的手指伸到了酸海里--
旁邊的惠尖叫一聲,然而白飛卻哈哈大笑--他一沒感應(yīng)到自己的手指被腐蝕,當(dāng)他縮回胳膊時,涂了蛇怪血的手指完好無損。
蛇怪的血,果然是抗酸海腐蝕的,而且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白飛忙提起刀,將上面殘留的血,細(xì)細(xì)抹到自己的手上,可惜的是,刀上的血并不多,只夠白飛從手指一直涂抹到右手的胳膊肘。
只不過,這已經(jīng)足夠了!
白飛再次對薇道:“把我放下去,老樣子,接近海面。”
薇再次下降,她根本不問白飛在做什么,因?yàn)樗裏o條件地信任白飛,他一定能救大家。
白飛靠近海面后,將胳膊伸進(jìn)了海里,正好浸到胳膊肘,在蛇怪血的保護(hù)下,白飛的胳膊安然無恙。
好,接下來,就看蛇怪能不能遏制自己的貪婪**了。
白飛一咬舌頭,向海里噴出了幾口鮮血,鮮血一入海,血腥味就飛速擴(kuò)散開去。
這血,卻不同于異世界怪物之血,對蛇怪而言,有著特殊的吸引力。
正在海面下潛性的蛇怪終于忍不住了,飛速上浮,向白飛撲來,只是,那蛇怪極狡猾,并不浮出海面,而是潛行到白飛下方后,就彈出了舌頭,向白飛伸到海面下的胳膊卷去,企圖將白飛拖下海面。
蛇怪不可謂不謹(jǐn)慎,整個攻擊行動,身子根本不露出酸海的海面,但是,它碰上的卻是白飛!
白飛在前不久,被球形閃電妞妞襲擊時,為了不傷到母體樹和惠,全力運(yùn)轉(zhuǎn)祖?zhèn)鞴Ψǎ樟撕A康碾娔埽诘ぬ镛D(zhuǎn)化入氣息之海,功力大增,這時見到蛇怪長舌彈過來,暴吼一聲,手掌一伸一探一握一扭,居然將蛇怪的舌頭捏在了手中。
薇將白飛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兩人心意相通,翅膀一拍,就向高空飛去,想要將蛇怪從海里拎出來。
那蛇怪也知道生死就在這一刻,在海里瘋狂扭動身體,想將白飛和薇反拉回海里,那蛇怪天生巨力,居然一將白飛和薇又反拉了回去。
這時,惠直沖了過來,抓住了薇的腰身,兩臺發(fā)動機(jī)加力燃燒室全開,助薇往空中飛。
然而,既使以惠、薇兩人之力,也只不過勉強(qiáng)和蛇怪打成平手,白飛的胳膊倒有一半依然浸在酸海里,雙方一時僵持下來。
但白飛知道,這并非持久之法--別的不,惠的鐵樹機(jī)甲滯空時間有限,一旦耗盡能量,就會像石頭一樣掉落下來?
怎么辦?怎么辦?!
此時此刻,白飛想放手也不可得了,因?yàn)樯吖值纳囝^緊緊纏住了他的胳膊,根本松不開。
就在這時,一只的蟲子爬出了薇的眼窩,不是球形閃電本體妞妞又是誰?
只見妞妞扭著身子爬啊爬,從薇身上一直爬到白飛身上,最后爬到白飛扯住蛇怪舌頭的胳膊上,然后,噼啪一聲,一團(tuán)的球形閃電從妞妞身上放了出來。
那球形閃電穿過海面,直擊在蛇怪的舌頭上,只不過彈球大的一團(tuán)球形閃電,對蛇怪而言卻是致命的,只見它一陣痙攣,頓時失去了知覺。
嘩啦啦一聲響,巨大的蛇怪硬是被白飛扯著舌頭,在惠、薇的幫助下,從酸海里拎了出來。
惠驚喜地道:“白飛,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白飛道:“你對著蛇怪射擊,然后將傷口的血涂抹到自己身上,就能避免酸海的腐蝕了。”
惠毫不遲疑,立刻對著蛇怪又是發(fā)射導(dǎo)彈,又是近距離狂射機(jī)炮,那蛇怪外皮再堅(jiān)韌,也架不住這樣的打擊,終于破開了幾個大洞,紫色的血嘩嘩的流出來。
惠忙指揮鐵樹機(jī)甲上前,將紫血接住,涂抹在整個機(jī)身上,接著,又換過薇上前涂血,最后是白飛。
可憐那蛇怪,也算是酸海里的一方霸主,卻被白飛等人拿自家的鮮血當(dāng)涂料用,最后失血過多,在一陣抽搐后死蹺蹺了。
此時,白飛等三人再也不怕酸海腐蝕,降到海面上,干脆以蛇怪的浮尸做皮筏子,向西劃去。
那蛇怪死后也不得安寧,被白飛等人剝皮吃肉,也虧得蛇怪體形巨大,三人放開胃口連吃七天,也只不過吃去了一段。
那妞妞立了大功勞,白飛挖了不少蛇怪的膽啊心臟啊什么給妞妞吃,妞妞也吃得極歡喜,它雖然操縱球形閃電天下少有敵手,但這蛇怪長年躲藏在酸海下,輕易攻擊不到,這也是它首次吃蛇怪的內(nèi)臟,獲得其中的寶貴基因。
妞妞食量不大,在蛇怪如籃球大的膽和心臟上啃了幾口,也就吃飽了,但它的身體卻越發(fā)晶瑩,顯然,妞妞也有了顯著進(jìn)化。
對蛇怪的這些內(nèi)臟,白飛自然不會放過--拜托,網(wǎng)絡(luò)里,這樣的怪獸內(nèi)臟可是增進(jìn)功力的大補(bǔ)品--白飛不僅自己大吃特吃,還逼著薇和惠也吃。
只不過,三人皺著眉頭生吃了蛇怪內(nèi)臟后,也沒什么特殊的異樣出現(xiàn),不要陡然增加一個甲子功力云云,就連耳聰目明這樣的異變也沒有發(fā)生。
這一天,惠正在空中用一段蛇皮當(dāng)纜繩拉著蛇怪的尸體向前進(jìn),突然看到海面下有數(shù)條陰影圍上來,連忙提醒白飛和薇注意,她的話音剛落,嘩然一聲,海面下竄出大不等的三條蛇怪的頭,向眾人咬來。
薇忙抱著白飛一飛沖天,那三條蛇怪攻擊不了空中的白飛等三人,轉(zhuǎn)而爭食起剩下的蛇怪尸身來,互相間甚至為了爭奪,而咬來咬去,
惠飛到白飛和薇身邊,氣道:“哪里來的這樣多蛇怪,把我們的食物都吃光了,這下可怎么辦?”
白飛一怔,突然哈哈大笑:“惠,薇,我們馬上就要找到陸地了!哈哈,我們得救了!”
惠一呆:“這話怎么的?”
白飛笑道:“你看,這一下子出來了三條蛇怪,要知道,我們在酸海里行進(jìn)了近兩個月,也只不過遇到一條蛇怪,可現(xiàn)在,一下子就冒出大大三條。這明什么?這明這附近一定有蛇怪的聚焦地!這明這一帶一定營養(yǎng)充沛!在大海里,只有靠近陸地的地方,才有大量從陸地里沖刷下來的物資、養(yǎng)分,足以供應(yīng)一個群體!”
惠和薇頓時一陣歡呼--三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與生死之差一線,終于得見生機(jī),惠撫摸著沉睡的母體樹樹苗,悄聲道:“多謝你了,雖然你是只尸兄,可要不是你犧牲自己,我們根本沒有機(jī)會逃離酸海。”
那三條大蛇怪的吃了同類的尸體后,沖著空中的白飛等人嘶叫了一陣,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離去,白飛等人在空中遠(yuǎn)遠(yuǎn)跟著,知道這三條蛇怪必然是去巢穴的方向。
白飛等人猜測得非常正確,那三條蛇怪帶著他們,一直來到了一座島,那島面積并不大,方園也就數(shù)平方公里,但上面擠滿了大大無數(shù)的蛇怪,看到空中的白飛三人,蛇怪們紛紛昂起身子,向空中發(fā)射酸雨、酸彈,都被薇、惠輕松躲開了。
有島,那就明離陸地不遠(yuǎn)了。
白飛也不與島上的蛇怪們糾纏,對薇和惠道:“你們各自以島為原,向四周搜索,我想陸地就在左近,心安全。”
薇和惠答應(yīng)一聲,正要各自分開,突然遠(yuǎn)遠(yuǎn)的空中傳來一聲尖厲的鳴叫,三人正在詫異,就見島上一陣紛亂,大大的蛇怪們紛紛竄入了海水里,只有數(shù)十條特別粗大的蛇怪,盤踞在島的正中央,昂起巨大的腦袋,沖著空中尖鳴聲傳來方向嘶叫著,一幅戒備的模樣。
白飛一皺眉,對薇和惠道:“降低高度。”
薇和惠把身子降低到臨海飛行,都能看到無數(shù)蛇怪在海面下亂竄,只是蛇怪們似乎急于逃命,顧不上攻擊白飛等人。
空中的鳴叫聲更加響亮了,一個黑急速飛過來,不,那不是什么黑,而是一架身形堪比波音77的大鳥,那大鳥上長了三個頭,一個是人臉,一個是鳥頭,一個卻是獅頭,只不過那鳥頭的眼睛是睜著的,人臉和獅頭卻是閉著眼,鳥頭發(fā)出陣陣尖鳴,直沖著島中央盤踞的最大的數(shù)十條蛇怪撲去。
那蛇怪紛紛向空中噴吐酸彈,三頭巨鳥靈活閃避著,伸長脖子只是一啄,就將一條蛇怪的七寸啄住,雙翅一拍,騰空而起,身中空中,雙爪已經(jīng)抓住了蛇怪的身子,無論蛇怪如何扭曲掙扎,巨型鳥嘴一陣亂啄,將蛇怪的肚腹啄破,將里面的內(nèi)臟吃了一干二凈,然后爪子一松,蛇怪死透了的尸體轟一下落到了酸湖里。
好、好威猛!這三頭巨鳥吃蛇怪,如同吃意大利面一樣輕松。
三頭巨鳥吃一條蛇怪后,并不滿足,再次撲向剩下的蛇怪,輕輕松松又抓了一條來。
惠疑惑地問:“那些島上的蛇怪為什么不逃?它們根本不是這三頭巨鳥的對手啊。”
白飛一指海里正在到處亂逃的其他蛇怪:“我想,那些島上的蛇怪明顯是蛇怪一族的首領(lǐng),它們之所以堅(jiān)持守在島上抗擊三頭巨鳥,是為了保護(hù)其他相對弱的蛇怪逃命,要不然,那些蛇怪在三頭巨鳥嘴中死得會更多。”
薇輕嘆一口氣:“沒想到這蛇怪也有守望相助的行為,倒不是蠢頭蠢腦什么也不知道的野獸。”
白飛正色道:“不要看這個異世界的生物,它們能在這樣嚴(yán)酷的環(huán)境里生存下來,自然有靈性。我們遇到的鐵樹、球形閃電妞妞,不就頗通人性嗎?”
不一時,那三頭巨鳥連吃了十多條蛇怪,到了最后,直接就把整條蛇吞到肚子里,顯然吃得心滿意足,尖鳴著,飛離了島。
白飛忙道:“快,追上去!”些島上的蛇怪為什么不逃?它們根本不是這三頭巨鳥的對手啊。”
白飛一指海里正在到處亂逃的其他蛇怪:“我想,那些島上的蛇怪明顯是蛇怪一族的首領(lǐng),它們之所以堅(jiān)持守在島上抗擊三頭巨鳥,是為了保護(hù)其他相對弱的蛇怪逃命,要不然,那些蛇怪在三頭巨鳥嘴中死得會更多。”
薇輕嘆一口氣:“沒想到這蛇怪也有守望相助的行為,倒不是蠢頭蠢腦什么也不知道的野獸。”
白飛正色道:“不要看這個異世界的生物,它們能在這樣嚴(yán)酷的環(huán)境里生存下來,自然有靈性。我們遇到的鐵樹、球形閃電妞妞,不就頗通人性嗎?”
不一時,那三頭巨鳥連吃了十多條蛇怪,到了最后,直接就把整條蛇吞到肚子里,顯然吃得心滿意足,尖鳴著,飛離了島。
白飛忙道:“快,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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