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這狗男人一套一套的。圓子還在羨慕地叫著, 周沫沒打算回他,就算他真買,她也不會叫他跪。
很快,妝上好了, 另外一個化妝師助理上前, 幫周沫換戲服,這會兒是另外一套戲服。
翠綠色的荷花裙, 稱得周沫很清新,圓子過來,給周沫插簪子,跟裙子相呼應(yīng)的顏色。
場務(wù)掀開簾布,笑著問:“周沫好了嗎?”
“好了。”圓子把周沫的頭發(fā)收拾到一邊, 推著周沫往門口走去, 笑著反問:“怎么沒安排助理給你?”
謝總的老婆, 不應(yīng)該啊。
周沫提著裙子跨出門,說:“過幾天公司應(yīng)該會安排的。”
“嘖,你一點(diǎn)都不像謝總的老婆。”這么樸素,圓子靠在門上笑,周沫微微一笑, 不再吭聲, 往片場走去。
蕭禛恰好從鏡頭里下來,入秋了,天氣有點(diǎn)涼了。他一退下來,助理就往他肩膀披了外套, 他接過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時,看到周沫,她穿著一抹翠綠色的裙子。
眉毛畫得很細(xì),走在廊間,跟從畫里走出來一樣。想到最近的新聞,蕭禛收回了目光。
“周沫,過來。”林導(dǎo)朝周沫揮手,周沫提著裙子走快幾步,來到鏡頭后,林導(dǎo)打開之前拍的替身的那個,說:“補(bǔ)拍幾個鏡頭。”
“嗯...別跟你老公說。”林導(dǎo)說了一半,又補(bǔ)了這句。周沫笑了下,看著畫面上,床幔后隱約可見翻滾的背影。
不知道找的什么替身,后背很漂亮。蕭禛的后背就更不用說了,每一個線條都蘊(yùn)含著力強(qiáng),他的袍子沒全脫,就在腰間,很活色生香。
片場包間弄好了。
從遠(yuǎn)處看去,很簡陋的床榻,不過到了鏡頭里,潤色一下就很漂亮了。林導(dǎo)拍了拍周沫的肩膀。
周沫點(diǎn)頭,走向鏡頭前。
她站定后,蕭禛也放下杯子,走了過來。周沫微微一笑,“蕭老師。”
蕭禛墨黑的眼眸看著她,嗯了一聲,還是溫和的,溫柔的,但多了一股疏離感。助理上前,幫他身上的袍子解下,慢慢地,男人的上身跟后背露了出來,他常年有健身,身材很好。
他坐在床榻上。
圓子的助理跑進(jìn)來,來到周沫的身后,幫周沫解開裙子,不會全露,身上還有肚兜。
助理看著周沫,看她臉色很淡定,小聲地問道:“沫沫姐,你不緊張?”
“不緊張。”周沫偏頭,笑著回,助理可能自己有點(diǎn)緊張,細(xì)小的腰帶綁不穩(wěn),周沫伸手去幫她弄。
她演過那么多戲,袒胸露背的也不少。坐在床榻上的蕭禛墨黑的眼眸落在跟前的女人身上。
周沫因偏頭,脖子又白又細(xì),她偏頭的弧度美得很,身上帶著一股不可褻瀆的氣質(zhì)。
卻又令人控制不住想要玷污。
蕭禛喉結(jié)滾了下,收回了目光。
周沫這邊也弄好了,林導(dǎo)走過來,也沒敢在周沫身上多看,只是說:“就三個鏡頭,很快拍完。”
“好。”周沫點(diǎn)頭,她后背全露出來,有點(diǎn)兒涼。
天氣確實(shí)入秋了。
“開始。”林導(dǎo)回到鏡頭后,揚(yáng)起劇本。
鏡頭拉遠(yuǎn)。
對準(zhǔn)了帶著紗的床幔,周沫勾著眉眼,看著蕭禛,一步步地往他那兒走去,男人冷峻著臉,墨黑的眼眸無波動地看著她,帶著鏈子的纖纖玉手搭上蕭禛的肩膀,周沫笑了聲,偏頭,靠在他耳邊:“四爺....”
鏡頭劃拉。
從周沫后背,慢慢地滑到她的臉上,在她臉上定格了會兒,她脖子上的肚兜帶子系得松松垮垮的,雖然看不到什么,但是鎖骨還有肩膀跟手臂都在鏡頭里,陳副導(dǎo)在一旁跟著看。
幾秒后,忍不住挪開了視線。
這身材,看不得。
他說:“我出去幫他們弄道具。”
說完,就飛快跑了。
林導(dǎo)嘆口氣,繼續(xù)拍。
全程,蕭禛都不用動的,他只要坐著。周沫動,說話,然后補(bǔ)鏡頭,她身上沒噴什么香水。
可是隱隱的,就是有股淡淡的香味,蕭禛搭在膝蓋上的手,在鏡頭外捏成了拳頭。
他墨黑的眼眸里,全是周沫勾著的眉眼。
終于。
林導(dǎo)一聲“卡。”
片場里僅剩的一些人全松一口氣。連燈光師都抹了下額頭,額頭全是汗。周沫退了一步,笑著對蕭禛說:“蕭老師,辛苦了。”
蕭禛:“不辛苦。”
他喉嚨有些啞。
化妝師助理小熊趕緊上前,幫周沫把肩膀給拉起來,重新穿好。林導(dǎo)沒忍住,喊了周沫一聲:“周沫,別跟你老公說,你補(bǔ)拍這三個鏡頭啊。”
他有點(diǎn)兒后悔了。
周沫任由小熊整理發(fā)絲,回道:“知道了,他知道又怎么樣啊?”
那個狗男人。
林導(dǎo)苦笑了一番。
最后一場戲的片場搭好,一行人收拾了過去那邊拍。最后一場,就是紫茜被四爺親自釘在墻壁上,隨后弄死的那一幕,道具師過來,給周沫吊威亞,林導(dǎo)點(diǎn)著道具師說道:“都注意點(diǎn)兒,第一次吊...”
誰知道,周沫被拉上去時,身子很穩(wěn)。
林導(dǎo)頓了下,探頭出來問道:“周沫,你挺可以啊。”
周沫笑了笑。
她的衣裙被拉扯得很凌亂,臉上也抹了血,臟兮兮的,整個人被吊著,像是殘破的美人。
蕭禛換了一套衣服過來,手指戴了玉扳指,一旁還插著一把劍。他站在周沫跟前,看著周沫被吊。
周沫歪頭,開著玩笑:“蕭老師,手下留情。”
蕭禛一只手壓著劍,笑了笑:“可以啊,跟我回府里做妾。”
周沫:“來,帶走。”
蕭禛又是一笑,收回了看著她的目光,拿過一旁的劇本看。很快,一切都準(zhǔn)備了。
燈光什么都準(zhǔn)備好。
“紫茜第九場第一次。”啪,板子合上。
在墻上的周沫已經(jīng)滿臉淚水,蕭禛把玩著玉扳指,臉上全沒了方才那一場帶著的侵略性。
這次只有冷厲的殺意。
整個現(xiàn)場的氣氛在他們兩個人的帶動下,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林導(dǎo)連呼吸都不太敢,他緊緊地盯著畫面。
周沫滿眼的恨意還有愛意,她哭著,淚水垂落,沾濕了她的領(lǐng)口:“我哪兒不如她?”
“我問你,我哪兒不如她?”
“你要這江山,我能幫你,我能幫你,可是她呢?她只能給你添麻煩,她讓你跟八爺反目成仇,她還有什么能耐?”說到最后,紫茜瘋狂地吼著,她知道歷史,這個男人會登上皇位,她可以助他,她想要成為這個歷史長河里的一個人物,一個雍正身邊的女人,只有她能睡在他的龍床上。
蕭禛飾演的四爺慢條斯理地把玩著玉扳指,任由她吼著,許久他伸手拔了那劍,劍頭挑高了紫茜的下巴,男人抬起頭,語氣輕蔑:“憑你也配跟她比?”
紫茜瘋狂地流著淚水,她感受到男人的殺意。他對那一夜完全不當(dāng)回事,可是,他明明...明明有投入的。他有的,下巴的冰涼還有他此刻的眼神,嘲諷著她,嘲諷她的一腔癡情。
“我能助你,我能助你,你....”
“本想著留你多幾日,你倒是好,總往她面前湊。你是不是該死?”男人唇角嚼著殘忍,劍頭在她下巴上輕輕慢滑,一下兩下,她下巴出血了,疼痛讓紫茜細(xì)長的眉擰了起來。
她不敢置信地?fù)u頭。
殘破的衣服令她快無法遮住身體了。那劍一轉(zhuǎn),沒有一點(diǎn)猶豫地沒入她的胸膛。
她瞪大眼睛。
最后,氣絕,歪在劍上。
整個片場隨之這一劍,到達(dá)頂點(diǎn)的氣氛像戳破了的氣球,砰地一聲,破了。所有人松一口氣。
蕭禛放下握著的劍,深深地看周沫一眼,說:“恭喜殺青。”
周沫伸手擦了擦唇角的血,笑著回道:“謝謝。”道具師把周沫從墻壁上放下來,她伸個懶腰。
林導(dǎo)要幫周沫開個小殺青宴,她答應(yīng)了。恰好成英也來了,當(dāng)晚,林導(dǎo)弄了一個小包廂。
蕭禛也來,一行人給周沫慶祝殺青。飯到九點(diǎn)多,周沫跟成英坐林導(dǎo)的車回酒店。
上車前,成英看了眼在打電話的蕭禛一眼,上了車后,成英湊在周沫耳邊道:“蕭老師對你.....”
周沫喝了點(diǎn)酒,身上有酒味,“嗯?”
成英笑著道:“你別說你看不出來?”
周沫沒應(yīng)。
她拿出手機(jī)點(diǎn)著微博玩。
看得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成英說:“如果沒有你老公,蕭老師會是一個好對象...”
話音方落。
成英就操了一聲。
周沫驚了下:“怎么了?”
“微博又黑你了,你今天在片場跟蕭老師說了什么?”成英舉著手機(jī),給周沫看。
周沫雖然點(diǎn)進(jìn)去微博,但是還沒來得及看,她抬頭一看。
#周沫蕭禛片場含情脈脈#
里面,一條視頻,是周沫被釘在墻壁上,蕭禛站在下面,兩個人看著彼此在聊天。
內(nèi)容就是周沫說:“蕭老師,手下留情。”
蕭禛笑得溫柔,回答:“可以啊,跟我回府里做妾。”
“昨天還在跟自己的老公秀恩愛,今天就跟影帝含情脈脈啊?”
“可以哦,周沫這女人可以哦。”
“說別人當(dāng)你家的小三,你自己上趕著出軌吧?”
“蕭老師第一次那么溫柔呢....”
“啊啊啊?什么情況?我才粉了周沫跟謝總,這就要被娛樂圈的塑料夫妻情給打臉了嗎?”
“靠,什么鬼?周沫最近上熱搜上得很嗨是吧?作品不見一個出來,成天就是上熱搜,還以為上次那熱搜過后能消停呢?那些粉他們的粉絲是不是傻?”
這片場。
也有這么好事的人嗎?怎么盡都是事啊。
不過就是句玩笑話,這些人,顯然又是來黑她的。
成英昨天那天微博,像打臉了一樣。周沫看著都覺得無力了,她靠在椅背上,擺手:“不管了。”
“愛怎么說怎么說。”她沒錢去找百事通看是誰黑了她。真的沒錢了,窮死了。
這熱搜是一下竄起來的,不過熱度并不是很夠,因?yàn)槎派徫鞯哪菐讞l現(xiàn)在還掛著。
關(guān)注度比她這一條還多一些,只要蕭禛的粉絲不鬧起來,這事兒慢慢就消下去了。
成英遲疑了下,說:“不管是可以,反正...熱度不是很夠,但是你老公....”
“他不會怎么樣的。”周沫打個哈欠說。
成英:“.....”
你確定嗎?
車子到達(dá)酒店,周沫跟成英下車,上樓。刷卡進(jìn)了房間里,周沫直接去洗澡,這具身子很不能喝酒,已經(jīng)有點(diǎn)頭暈了,她洗完了,倒在床上就睡了。
半夜。
影視城下起了雨。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蒙泰酒店門口。
后座門打開,一高大的男人從車?yán)锵聛恚呱吓_階,進(jìn)了酒店。
雨夜中。
黑色奔馳還侯在門口。
男人進(jìn)了電梯,額頭被雨水淋了一些,叮一聲,謝棧走出電梯,來到308房門外。
他屈指敲門。
周沫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敲門聲,披著浴袍起身,綁緊了浴袍帶,她按開了玄關(guān)處的燈,后墊腳,看了眼門外。
手機(jī)也在這時響起。
她看一眼。
謝棧:“開下門,爺爺讓我拿點(diǎn)東西給你。”
貓鏡里。
是謝棧那張冷峻的臉,他把玩著手機(jī)。
周沫打個哈欠,拉開門。屋外帶來一股雨夜的清涼,謝棧挽著袖子,襯衫領(lǐng)口敞著,領(lǐng)帶垂著,他收起手機(jī),掀起眼皮看她。
因著有點(diǎn)兒背光,周沫只覺得他眼神有點(diǎn)冷,她又打個哈欠問道:“東西呢?”
“進(jìn)屋說。”他抬了抬下巴。
周沫嗯了一聲,她神志還不是很清楚,醉意還上頭著,她轉(zhuǎn)身,掩嘴看著發(fā)著光的手機(jī)。
身后的門關(guān)上。
謝棧低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你是不是補(bǔ)拍了親熱戲的鏡頭?”
周沫按著手機(jī)鍵盤的動作一頓,隨后她很淡定地回道:“沒有,我今天就拍了最后一場,你沒看微博嗎?”
當(dāng)然是看了。謝棧唇角冷冷勾了下,眼眸帶著些許的戾氣,視線落在跟前的女人的身上。
“真的沒補(bǔ)拍?”
走到客廳了,周沫伸手去按客廳的燈,回道:“真沒有。”
“是么?”
男人嗓音很輕。
燈要亮了,一只大手從頭頂伸來,按住周沫的手,啪一聲,燈又黑了。周沫擰眉:“你做什.....”
么字截斷在喉嚨里。
身上的浴袍落了地。“你瘋了,謝棧。”冰涼的空氣讓周沫使勁掙扎,她仰著脖子吼道。后背竄上一股熱度,男人壓制著她,一只手抵著她的腰,謝棧低沉帶著冷戾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替身可沒有你身上這只蝴蝶.....”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爭取晚上八點(diǎn)前更新,不好意思啊,我早上去補(bǔ)牙了,排隊(duì)排了兩個多小時。蛀牙好幾個,吃飯都疼,牙齒好丑啊。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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