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胸?扔了。
,一招制敵 !
對于身后的跟蹤之人,行歡并不在意。
事實上,因為精氣神的感知,他早已察覺到了。
一開始其實是兩個人,只不過有一個已經先行離開了,不知去了哪里。
略微一想也不難得知,肯定是前去報信了,至于是向誰去報信,他就懶得理會了。
因為假何山已經逃脫,所以想必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他。
無論是哪方勢力的人,對他而言并不重要。
如今沒有了朝廷來找他的麻煩,其他勢力他就更不在意了。
如果那些人實在是不知好歹,那就只有殺,來一個,殺一個,殺到所有人害怕為止……
一番左右繞路后,行歡成功甩脫了身后的跟蹤之人。
破廟里空無一人,小乞丐并不在這里。
行歡也不意外,索性就地而坐,靜靜的等待起來。
他依舊在想張揚的事情。
嚴格來說,張揚之所以落到如今的地步也與他有著不可推脫的關系。
據那桌酒客而言,現在還在圍困張揚的大多是一些原本與之有仇,或者與逍遙派有仇的人。
在無法動搖逍遙派的情況下,那些人或勢力自然將仇算到了張揚的身上。
原本靠著靈鷲,張揚已經利于不敗之地,行走江湖也從未落入險境,來去自如。
如今失去了靈鷲,情況也就變了。
逍遙派人丁稀少,死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這么好的機會,與逍遙派有仇的勢力肯定不會放棄。
那些人既然守了兩天,說不定本就有著依仗。
行歡對絕情谷很感興趣。
據那食客的描述,一旦踏入絕情谷的迷霧,便會不知不覺迷失方向,在劇毒的侵蝕下整個人慢慢會全身潰爛而死,死后更是連尸體也不會留下,只余一地的骨灰。
行歡在意的正是這種可以讓人尸骨無存的劇毒。
如果有著這種劇毒配合,他凝練人的精血無疑會方便許多。
看來如果有時間的話得去絕情谷看一看,不過就現在而言,他并不打算去絕情谷。
至于張揚的死活,他完全沒興趣,也沒時間理會。
等了許久,終于在正午時分,小乞丐回來了。
在看到行歡后,小乞丐眼睛一亮,道:“姐姐來了很久了嗎?”
行歡松開了小倉鼠,笑了笑,道:“沒多久。”
小倉鼠終于離開了小白虎的魔爪,激動的竄到了小乞丐的懷中,瑟瑟發(fā)抖著尋求保護。
小乞丐輕輕的安撫著小倉鼠,目光落在了小白虎的身上,驚呼道:“哇,好可愛的小貓咪。”
對此,小白虎很是謹慎,喉嚨中低吼不斷。
縮了縮手,小乞丐好奇道:“咦,這是只小老虎嗎?”
行歡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的小白虎委屈著嗚嗚叫著,隨口“嗯”了一聲。
莫名的,小乞丐眼睛一轉,目光落在了行歡的胸口,道:“姐姐,你的胸呢?”
行歡懶得過多解釋,道:“扔了。”
小乞丐頓時錯愕。
時間已經不早了,起身,行歡伸了個懶腰,道:“我要走了。”
小乞丐回過神,急忙道:“可是,姐姐還沒有告訴我那個人在哪里。”
行歡看著小乞丐,語重心長道:“小家伙,以后一定要記住,女人的話不能信,尤其是那些很漂亮的女人。”
小乞丐張了張嘴,滿臉茫然。
摸了摸小乞丐的頭,行歡轉身離開了,忽然,他又頓了頓,回身道:“不準跟著姐姐。”
溫暖的陽光下,破廟,一個女人快速離開了。
破廟內,回過神的小乞丐默然無語。
懷抱里,小倉鼠探頭探腦的看著行歡已經消失的背影,總算是松了口氣。
一路上很順利,沒有人再來阻攔行歡,只是在出了峨眉城后,才再次被人給跟了上來。
這次不在城里,所以想要甩脫并不容易,索性行歡也懶得理會,自顧自的前行著。
至于之前欺騙小乞丐的行為,他一點也沒有心理壓力……
有時候臉皮厚點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峨眉山距離峨眉城并不遠,如果行歡用輕功的話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可趕到。
不過他并沒有用輕功,而是有意這么騎馬慢慢走過去的。
馬是之前存在驛站的,被喂養(yǎng)的很好。
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他想解決掉身后的麻煩,不然一直被對方這么跟著實在是太麻煩了。
身后之人并沒有讓他等多久,在一處林蔭小道中,他被震天的馬蹄聲追了上來,攔在了此處。
這些人都是身著鎧甲之人,大約百來人。
毫無疑問,他們是尤守的人。
對此,行歡也不意外。
隨著領頭之人一聲令下,眾多騎兵開始圍繞著行歡排兵布陣起來。
沒有廢話,行歡拍了拍劍匣,兩道流光激射而出,劍吟聲不斷,一觸即發(fā)。
之前的兩把劍因為抵擋弩箭之后,裂痕太多已經被他丟了,這兩把劍是在城內鐵匠鋪隨手買的,全是沒有劍柄的長劍。
枝葉凋零的樹林中,領頭之人拱手道:“還請姑娘留步。”
行歡嘆道:“動手吧。”
領頭之人頓了頓,沒有再多說,揚起手猛然一揮。
下一刻,遮天的箭雨襲向了行歡。
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殺死他們太多的兄弟了,如果不是尤守的命令,他絕對不會多此一舉問這么一句話。
如今行歡的要求正好與他不謀而合。
這一次,他要為他的教官,為他的師傅報仇;為此,就算是殺掉這個女人,他也在所不惜。
漫天的箭雨被兩道流光抵擋在外,絲毫無法觸碰到行歡的身體。
纖細的手臂彈出,行歡整個人極具柔美的轉了一圈,衣裙飄飄,秀發(fā)飛舞,仿佛是在跳著優(yōu)美的舞蹈一樣。
箭雨好似受到了無形之力的牽引,隨著他的旋轉而將他徹底籠罩在內。
見此,領頭之人的反應很快,見此詭異之勢后,猛然怒喝道:“揚盾!”
話落,所有士兵整齊劃一的揚起了盾牌。
與此同時,行歡雙臂似柔似剛的緩緩伸展開來,好似是在推動著什么。
隨著纖細白嫩手掌的推動,籠罩著行歡的箭雨仿佛化為了兩條巨龍,挾帶著不可抵擋之勢沖向了已經揚起盾牌的士兵。
砰!
箭雨與盾牌的撞擊聲震耳欲聾,連綿不絕。
片刻后,場中的情景頓時浮現在了中人的眼前。
只見原本由士兵所組成的包圍圈出現了兩條通道,通道是由尸體所組成的。
一陣微風吹過,吹動了臉上的面紗。
微微喘息著,行歡拿起腰間的酒壺痛飲著。
忽然間,耳邊傳來了遲來的倒地聲。
原來是那領頭之人倒了下去。
不知何時,對方的脖子處多了一道細長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