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肝腦涂地
曹剛根本沒有奢望自己還能繼續(xù)留在這家酒店。
要知道就在剛才,他還敲詐了這位酒店新老板的兩百萬。
恐怕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老板會讓膽大包天敲詐他的員工繼續(xù)干下去。
可是眼前這個年輕的老板竟然真的這樣做了。
所以曹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發(fā)懵。
“額……那個……我……”
一時間曹剛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呵呵,你不用緊張。也不用驚訝。我剛剛看了一下這家酒店近幾年的發(fā)展情況。
我發(fā)現(xiàn)這家酒店每年的利潤都以成倍的速度增長。
短短幾年時間,就由一家名不經(jīng)轉(zhuǎn)的小酒店,到現(xiàn)在直接成為整個東江市最出名的幾家大酒店之一。
這一切的功勞雖然有吳正宏背后那些人脈和資源的關(guān)系。
但是你作為管理這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才是最大的功臣。
你的每一次戰(zhàn)略,每一次決定,每一次投資都恰到好處,完美無瑕,讓這家酒店賺的盆滿缽余。
我林天很欣賞聰明能干的人,顯然,你就是這樣一種人。”
林天淡淡一笑,對著曹剛說到。
聽到這,曹剛身形狠狠一震。
他抬起頭,滿臉激動、興奮、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天。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名叫林天的年輕人才一來到酒店就認(rèn)可了他這些年來的功勞。
相反,吳正宏每天叫囂著的一句話就是:沒有老子,你們這些打工人狗屁不是。
其中的對比顯而易見了。
作為一名高級管理從業(yè)者,最喜歡的東西就是被認(rèn)可。
因此,曹剛甚至在林天身上感覺到一種知音的感覺。
能夠為這樣的老板工作,是幸福的,也是曹剛奢望的。
“林先生,多謝您的賞識!我曹剛雖然有各種各樣的缺點和不足,但作為這家酒店的總經(jīng)理,我可以毫不臉紅的說這家酒店真的是我一手經(jīng)營起來的。
林先生您放心,只要讓我繼續(xù)干下去,我保證會讓這家酒店更加快速的發(fā)展。”曹剛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道。
“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如何讓我相信你的人品?”林天嘴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
曹剛頓時滿臉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尤其想到剛才他還敲詐了人家一筆錢時,曹剛更是悔恨難耐。
“曹剛,我就問你一句:這種低劣的敲詐手段今后能否改掉?
如果你想要錢可以跟我說,這種惡意敲詐的行為絕對不能再有。”
林天雙眼一凝,幽幽落在曹剛身上。
“噗通!”
曹剛再一次重重的跪在地上。
他臉上充斥著前所未有的鄭重:
“林先生,您放心,我曹剛今天在這里立下重誓!
如果今后再做一丁點對酒店抹黑的事情,就天打五雷轟。”
“嗯,我給你一個證明的機(jī)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林天點了點頭,喃喃說道。
“好,林先生您就看我接下來的表現(xiàn)吧。”曹剛鄭重?zé)o比的表示道。
隨后他又想到了什么,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林先生,我……您那兩百萬我馬上給您退回去。”
誰料讓曹剛沒想到的是,林天直接擺了擺手:
“不用了,你留著使用吧。我給你初步定下的薪水就是兩百萬。
所以方才給你的那些錢就相當(dāng)于提前給你一年的薪水了。”
聽到這曹剛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
兩百萬就這么給自己了?
這種老板也太豪橫了吧。
要知道吳正宏之前可是很摳門的。
每個月只給他這個總經(jīng)理五萬的工資,一年除去交稅落到手里最多五十萬。
以至于在寸土寸金的東江市,他甚至買不起一套中高檔的房子。
每天回到家里,面對妻子和孩子,他都抬不起頭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曹剛才鋌而走險,遇到那些來酒店喝醉酒鬧事的家伙的時候,才想著借用吳正宏的兇名敲詐一筆,弄點外快。
如今這位新老板直接給了兩百萬年薪,那他還用去做那種敲詐客戶的齷齪事情嗎?
想到這,曹剛從未對一個人有如此濃郁的赤膽和忠心。
此時曹剛腦海中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
此后定要為這個林先生肝腦涂地。
“林先生,您放心,我曹剛也不說什么漂亮話了,總之一句話——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罷,曹剛雙膝同時跪在地上,對著林天“砰砰砰!”接連磕了三個響頭。
救命之恩、賞識之惠、金錢之利。
任何一條拿出來都配的上這三個響頭。
更何況三條全都做到了。
“嗯,既然我選擇讓你繼續(xù)留在酒店,就表示我相信你。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全權(quán)管理這家酒店,我不會干預(yù)任何事情。
另外我還可以給你比吳正宏之前給你的資源還要多,還要硬。
肯定會讓你的事業(yè)飛黃騰達(dá)。
好了,你起來吧,然后出去好好休息一下。”
林天淡淡的看著曹剛開口說道。
可是曹剛并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依舊跪在地上,滿臉猶豫和矛盾。
“怎么了?你還有話要說?盡管開口,沒有關(guān)系。”林天喃喃的表示道。
終于,曹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仿佛做出了一個極其重大的決定。
下一刻,他抬起頭,滿臉復(fù)雜的看著林天說道:“林先生,這段時間其實有件怪事總是發(fā)生在酒店里面。”
“哦?怪事?說來聽聽。”林天眼前一亮,他隱隱約約嗅到了什么事情。
“此事要從半年前開始說起,有一天吳正宏滿臉興奮的來到酒店,讓我?guī)退诰频曜铐攲訙?zhǔn)備了一個空房間。
然后他下達(dá)了死命令,說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zhǔn)進(jìn)入那個房間。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上個月才結(jié)束。”曹剛開始敘述起來。
“這個房間里面難道有什么東西?”林天臉上盡是好奇之色。
“具體有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但是那段時間吳正宏每天都會讓人朝著里面搬運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行李箱很重,很重。
可是讓人驚訝的是,第二天吳正宏就會重新讓人把空蕩蕩的行李箱帶出來。
至于行李箱里面的東西,則不翼而飛,無影無蹤。
我當(dāng)時就很費解,好幾個月的時間,每天運上去那么重的東西,卻不運出來,整個房間早就堆滿了。
可是這種情況并未發(fā)生,因為一個月前的某一天,吳正宏突然告訴我那個房間可以開放了。
當(dāng)時我特意進(jìn)去查看了一番,誰曾想里面竟然空蕩蕩的,一塵不染,完全不像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那個房間里面呆的時間太久了總是感覺很不舒服。”
曹剛說道這兒的時候,滿臉費解。
林天臉上同樣露出一抹好奇之色,當(dāng)下說道:“帶我去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