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三十萬和一只手
第274章三十萬和一只手
陸銘回頭看去,只見來人腳步從容,臉上帶著極大的自信,正朝著自己走來。
而他的身后,足有近百小弟,一個個手持兇器,朝著陸銘等人合圍了過來。
牧中華和程學(xué)峰一見,連忙向陸銘靠攏,形成一個三角形,并把張月月護在中間。
此時,張月月看見這陣勢,雙腿一陣發(fā)軟,她家里是生意人,她又是個女孩子,根本沒有和這些道上的人接觸過,顯得無比驚慌。
片刻間,陸銘等人就被團團圍住,黃毛這時又恢復(fù)了一臉的得意,沖著陸銘叫囂道:“媽的,讓你囂張,現(xiàn)在我們老大來了,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陸銘一聽,扔下手中的砍刀,又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而牧中華和程學(xué)峰,以及張月月的臉色,都極度的難看起來。
這個人的氣勢非同一般,一看就是道上的大人物,他帶來的這些手下,也個個都是一身殺氣,和那些服務(wù)生不可同日而語,絕對的不好惹。
就憑陸銘一個,絕對不會是對手,而加上他們兩個,在這么多人面前,跟沒有一樣,這下真的是惹下大麻煩了。
此時,兩人已經(jīng)后悔,干嘛要來酒吧呢,現(xiàn)在可怎么辦。
尤其是牧中華,心中非常的懊悔,要是只有他們?nèi)齻€人,那也無所謂,大不了挨一頓揍,他們還能殺了自己不成,畢竟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但是有張月月在就不一樣了,萬一這些人要是對他起了歹心,這可怎么辦,要是月月出了事,牧中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這時,南城區(qū)的老大趙深海,緩緩走到了陸銘的跟前。
在剛一開始打架的時候,他就接到了電話,然后一路打了幾個電話,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匯聚了近百手下,都是他的得力下屬。
這就是他的實力,排面,在南城區(qū),他能做到老大的位置,得到屠爺?shù)恼J可,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看著抽著煙的陸銘,趙深海沉聲問道:“就是你在我的地盤鬧事?”
陸銘吐了個煙圈,緩緩說道:“你的人,調(diào)戲我大嫂,我出手教訓(xùn)他們而已,怎么,你有意見?”
陸銘的話,可以說是非常的囂張。
程學(xué)峰和牧中華一聽,頓時臉色一變,在這種形勢下,陸銘還這樣說話,實在有點膨脹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xiàn)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兩人連忙給陸銘遞眼色,示意他說話注意點,現(xiàn)在不是出風(fēng)頭的時候。而陸銘卻是視而不見,仍然囂張的抽著煙。
這時,黃毛一看陸銘居然還這么囂張,立刻說道。
“大哥,這家伙剛才就和客人起了爭執(zhí),我過來勸阻,他不但不聽,我要打我,無奈之下,我只好叫了兄弟們過來,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能打,我們可是吃了不少虧。”
黃毛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并不時惡狠狠的瞪陸銘一眼,有趙深海在身邊,黃毛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這時,趙深海并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看了地上躺著的那些服務(wù)生,這些人到現(xiàn)在,還在低聲的呻吟著,臉色慘白,根本起不來。
趙深海作為內(nèi)家高手,自然知道,一個人能夠打倒這么多人,當然不會是普通人了,最起碼也是個外家武者,而這可能就會牽扯到武道世家。
能坐上這個位子,可不是靠能打就行了,沒點腦子,他早就被別人玩死了,所以,這件事在趙深海看來,還需要謹慎一點,萬一對方是哪個武道世家的弟子,一旦動手,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雖然說他的身后,還站著屠爺,但是不到萬不得已,趙深海還是不想打擾他老人家。
這時,只見趙深海沉聲問道:“小兄弟,你是哪家的弟子,說出來,或許我認識你們的家主,可以給你從輕處罰。” 陸銘一聽,輕輕一笑道:“我無門無派,孤家寡人一個。”
趙深海一聽,眉頭漸漸皺起。
他不知道陸銘說的是不是是實話,不過,既然他不肯說,那就不怪自己了,就算是他是那個武道世家的弟子,他身后還有屠爺,趙深海也是不懼。
這時,只見趙深海臉色一變道。
“既然你不說,那也就別怪我了,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留下一只手,滾蛋離開,第二個,你攪黃了我今晚的生意,賠二十萬給我,在給我的兄弟十萬塊的湯藥費,這事我也就不計較了。”
趙深海此話一出,程學(xué)峰和牧中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讓陸銘留下一只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讓他們拿出三十萬,他們哪里有?
以他們的工資,不吃不喝恐怕要十幾年才能攢夠這些錢,這根本不現(xiàn)實。
但是不拿錢,這事肯定沒完,照如今這場面,他們肯定是走不了,后果堪憂啊。
而這時,陸銘卻是一笑道:“錢我沒有,手我也不想留下,你說怎么辦呢?”
聽到陸銘挑釁的話語,趙深海勃然大怒,這是他的地盤,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居然也敢這么的挑釁他,真當自己這個南城區(qū)的老大是假的不成?
“小子,不要放肆,要是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你們今天就別想從這里出去了。”
趙深海此時已經(jīng)動了殺機,此人如此狂妄,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要是不嚴懲,以后他這個老大還怎么當。
在一個,為了以后避免麻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三人全部殺了,斬草除根,既免去了以后有可能面對的麻煩,還震懾了手下,提高了自己的威望,也算是一件好事。
陸銘瞇著眼,看著趙深海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哈哈一笑道:“怎么,動了殺心了,殺人,可是犯法的啊。”
陸銘慢悠悠的說著,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危險。
程學(xué)峰和牧中華一聽,心中一陣著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這些人講法律,他們是講法律的人嗎,陸銘的腦子里在想什么啊?
趙深海一聽,冷笑一聲道:“給我做了他們。”
趙深海一聲令下,近百手下頓時亮出手中的家伙,緩緩縮小包圍圈,眼看陸銘等人,就要死于亂刀之下。
這時,程學(xué)峰和牧中華兩人,已經(jīng)急的出了一身汗,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他們實在是想不通,難道真的就要葬身于此了嗎。
而張月月更是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不住的哆嗦,緊緊的抓住牧中華的手,汗如雨下。
看到如此絕境,牧中華悲嘆一聲,對著張月月的說道:“月月,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帶你來這里的。”
牧中華的眼中,全是悔恨的淚水。
陸銘一看牧中華的樣子,笑道:“這有什么好怕的,你也真是的,以前我們打架,也沒見你怕過啊。”
牧中華嘆息了一聲,并沒有回答陸銘,眼前的情況,和以前能一樣嗎。
以前打架,大家也是只是赤手空拳,打到哪一家服軟也就算了,眼下,可是要出人命的,而且力量對比懸殊,自己這三個人,沒有任何的勝算,他能高興的起來嗎。
眼看包圍圈縮小,那些砍刀已經(jīng)離陸銘等人不到一米,馬上就要落在他們的身上,被亂刀分尸。
牧中華和程學(xué)峰,以及張月月,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絕對的力量差距,讓他們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只能任人宰割了。
然而就在這時,陸銘彈飛手中的煙,煙頭帶著風(fēng)聲朝著趙深海飛去。
趙深海心中一驚,側(cè)身躲過。
陸銘這才緩緩說道:“你認識浮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