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玩火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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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凱旋賓館,是D市的一家很有檔次的五星級酒店。
這里入住的人一般都是有錢人,常在外面玩的“老客”一般都喜歡帶小妹來這種地方,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里什么都不管,而且還很“安全”。
當(dāng)我和夏蘭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到這里的時候,我們按照電話里留下的房間號碼,找到了小琴所在的房間。
開門的不是小琴,而是另一個女孩子。
她也是夏蘭手底下的小妹,平時與小琴的關(guān)系最好,先前的電話,就是她打的。
等她打開.房門后,我們也沒來得及說話,我和夏蘭就從她身邊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去。
到了里面一看,我當(dāng)時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只見屋子里弄的太亂了,空氣中滿是男歡女愛的味道。小琴的內(nèi)衣外衣散落一地,床上隨意丟著被用過的杜蕾斯,床單上全是粘乎乎的液體和汗?jié)n。
小琴虛弱的縮在被子里,她把臉蓋住好似不想見人,只露出一只涂著黑色指甲油的小腳,在瑟瑟發(fā)抖。
“琴,你怎么樣,姐來了。”
看到眼前的這幅景象,夏蘭當(dāng)場就有些急了。
她對小琴問話,小琴沒有回答她,只是在被子里小聲的哭泣。
小琴愣悶的表現(xiàn)讓夏蘭十分火大,她大叫著“你給我說話呀”,便抓住小琴的被子,大力的拉扯了起來。
夏蘭可能是太著急了,她也沒理會有我這個男人在場。
小琴的被子讓她整個甩到了一邊,小琴的身體,也毫無遮擋的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看著床上這個哭泣發(fā)抖的女孩,我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
只見小琴當(dāng)時的樣子有些慘,她有一頭很漂亮的黑色長發(fā)已經(jīng)被弄的很亂了,上面好似還有火機(jī)燒焦的痕跡。
她的身上有十幾處淤痕,密布全身,看樣子不是被打的,就是被人用什么東西抽的。
她兩只手上的於痕最嚴(yán)重,大腿內(nèi)側(cè)還有煙頭燙傷的痕跡。
最奇怪的是她的十根手指,有幾只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夾的,已經(jīng)發(fā)紫流血了,她的臉上腫了一大塊,看樣子應(yīng)該是被人扇了不少耳光。
看著床上如此凄慘的小琴,我和夏蘭當(dāng)時就愣住了。
過了好半天,夏蘭一聲大罵,就將自己的手提包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周東,你個王八蛋,我他媽和你沒完!”
“周東?”
這個名字我聽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我臉上詫異的表情夏蘭沒有看見,當(dāng)她大罵完這個周東后,就掏出了手機(jī)氣呼呼的要打電話。
我心說事情沒弄明白就給對方打電話有些不妥,我就伸手按住了她。夏蘭詫異,問我做什么,我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對我叫道:“浩子,這事你別管,我們姐妹也不是在外面白混的,他拿我們當(dāng)傻子,我今天一定要他點顏色看看,媽的,老娘和他拼了!”
耳聽夏蘭說這事不用我管,我無奈的露出了一絲苦笑,心想不讓我管,你拽我干嘛來了?
我知道她在氣頭上,也沒有與她計較,我對她搖搖頭,小聲說:“你應(yīng)該先把事情弄清楚,否則會越鬧越亂。”
聽了我的話,夏蘭把火氣壓了下去,她知道我說的有道理,這事說白了,不是那個什么周東直接做的,而是他的那個客戶帶人做的,這種情況下給周東打電話,那個家伙會怎么說呢?我想那個孫子明知道怎么回事,也會死不承認(rèn)的。
就在我止住了夏蘭喊聲的同時,一旁另一個小妹也情緒激動的喊了起來:“亂就亂,怕什么,,這口氣我們不能咽,大不了我們報警,絕不能便宜那群王八蛋!”
“報警?”
我聽了這個女孩的話,不由得撇嘴一聲冷笑:“你報警能不能抓住人家是兩說,但以后你們姐妹在這行還怎么混呢?你入行多久了,你聽說過小姐報警抓客人的嗎,這事傳出去就壞了名聲,以后誰還敢做你們的生意?”
被我問的啞口無言,這個小妹不說話了。
夏蘭也被我這兩句話說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我看著她氣的上下起伏的胸口,對著她小聲的說:“這事你聽我的,別給那個家伙打電話了,找那個麻煩干什么呢?大家心知肚明,他是不會承認(rèn)的。”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我們姐妹就忍了?”
夏蘭說著,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琴:“浩子,你今天也看見了,這事我不能忍,她們是我?guī)С鰜淼模拔乙宦暣蠼悖揖鸵獙λ齻冐?fù)責(zé),你要是當(dāng)我夏蘭算個朋友,你就幫我出了這口惡氣,你要是不拿我當(dāng)朋友怕得罪人,那我也不怪你,你現(xiàn)在就走,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
夏蘭的這句話,說的我臉上有些尷尬。
我承認(rèn),從這件事情上來講,我確實不想管,因為跟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我今天晚上才剛認(rèn)識夏蘭這個女人。
但我想著大家樓上樓下的住著,如果我今天不管,難免會影響我們今后的“感情”,娘的,說白了男人還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還沒把她睡了呢,所以我現(xiàn)在不能“半途而廢”,更何況屋里三個女人眼巴巴的看著我,我要說不管,這也太他媽丟人了。
我心里想著,笑著嘆了一口氣,看著滿眼期待的夏蘭,告訴她這事我?guī)退k。
如今這事是私事,不是我的工作,我不想叫上我手下的那三個家伙,更不想驚動風(fēng)哥。我琢磨著這事到底該怎么處理,夏蘭的一句話,卻是讓我很有感觸。
她說這些姐妹喊她一聲大姐,她就要對她們負(fù)責(zé)。這句話雖然是從一個小姐的嘴里說出來的,但卻和晨哥當(dāng)年對我說過的一模一樣。
還記得當(dāng)初他千里迢迢去N市救我,見面后他告訴我之所以愿意幫我,就是為了兌現(xiàn)兩年前的一句承諾。
后來我跟他混的時間久了,他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尤其是他弟弟的事情,讓我看到了一個社會大哥應(yīng)有的義氣,明知道是死,也必須回去!
這就是江湖道義!
只要你喊我一天大哥,我就一定會罩著你!
當(dāng)時夏蘭的話,把我心中擱置許久的江湖氣又給勾了起來。
我默默的看著夏蘭那張倔強(qiáng)的臉,心中暗自大罵:“娘的,舒坦日子過久了,老子怎么變的還不如一個女人了呢?”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夏蘭發(fā)狠,也是我們相處的時間里唯一的一次。
我知道今天如果我不幫她,她就算鬧得在D市混不下去,也一定會為小琴討個說法。我心里暗自想著,嘆了一口氣,拿過夏蘭的手機(jī),給那個叫周東的王八蛋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片刻之后,里面?zhèn)鱽砹艘粋€男人嬉皮笑臉的聲音:“呦,蘭姐呀,這么晚了打電話做什么呀,是不是想我了,讓我去給你捧場啊?”
這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聽來有些熟悉,我皺了皺眉頭,問他:“你叫周東是嗎,我問你個事,你認(rèn)識夏蘭手下的小琴嗎,她出事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你是誰呀,夏蘭呢?”
聽見我的聲音,電話里的周東明顯一愣,他的突然發(fā)愣也讓我瞬間愣住了。
娘的,我和這個孫子還真認(rèn)識,就是這短短的幾句話,讓我想起了上個星期發(fā)生的事情。
就在上個星期三,金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們?nèi)ヒ患倚夼鋸S“討債”,我當(dāng)時帶著皮子、狗仔、賴?yán)^到達(dá)那里的時候,對方好像提前知道了消息,竟然關(guān)了廠門,把我們圍在了里面。
對方仗著人多很囂張,要砸我們的車,要打我們的人,對方的態(tài)度把我惹惱了,我沒有理會狗仔和皮子的勸阻,帶著他們?nèi)伺c對方打了起來。
在一番大戰(zhàn)之下,賴?yán)^替我抗了兩棍,狗仔腦袋開瓢,皮子手臂受傷,我拿著那根“吉祥物”,純鋼的棒球棍,雙眼發(fā)紅的把對方這二十幾個人全都揍趴在了地上。就在我開車拖著那家修配廠老板泄憤的時候,一伙拿著砍刀的人闖了進(jìn)來,那個領(lǐng)頭的家伙,就是周東。
當(dāng)時敵眾我寡,我們?nèi)舜蚣t眼了毫無懼色,我的兇狠讓這個周東很詫異,他問我混哪的,我說我們是風(fēng)哥的人,這一來對方愣住了,沒有動我們,他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金山那個家伙就開車來了。
雙方見面,金山竟然和對方認(rèn)識,在一番說和下,大家不了了之,那個修配廠的老板還了風(fēng)哥的錢,給我們拿了一萬塊的醫(yī)藥費(fèi),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周東是二老板的人。
二老板是誰呢?
二老板,名叫鄭宇良,就是當(dāng)初在N市和風(fēng)哥一起賭錢的那個浙江人。據(jù)說他和風(fēng)哥是同鄉(xiāng),兩個人是一起混起來的哥們。
想著上個星期的事情,我和周東同時想起了對方,他詫異的問我的名字,我告訴他我是耿浩,這家伙在電話里哈哈一笑,和我套近乎的說道:“兄弟,怎么是你呀,你和夏蘭也認(rèn)識呀,巧了,看來咱們哥倆都好喝.奶這口啊,哈哈哈……”
聽著周東在電話里的話,我的心情有些不爽。
我心想這個孫子真是個王八蛋,出了這種事情,他竟然還能談笑風(fēng)生,這份不要臉的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嗎。
“周東,今天咱們哥倆說的正經(jīng)的,別耍臉子那一套,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你那個客戶在哪呢,把他的地址給我,老子去找他,他玩了小琴,那他就得給夏蘭一個說法。”
我話音落下,幾秒鐘過后,電話里傳來了打火機(jī)的聲音。
只聽周東“切”笑了一聲,用十分不屑的口氣對我說:“耿浩,呵呵,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呀,你和夏蘭什么關(guān)系?媽的,別給臉不要臉,為婊.子出頭,你算老幾呀!”
“我算不了老幾,連屁都不是。但是我告訴你周東,今天這事我管定了,知道為什么嗎,這叫江湖自有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