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陽奉陰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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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時間想到這些事情,我就有些不敢亂說話了。
我看見方南金臉上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連忙對他笑道:“方老板,你放心,我老板對樸西蕥可是很不錯的,你女兒從十二歲起就被我老板收養(yǎng)了,所以我老板對她的感情,可是跟親生閨女差不了多少的。”
“呵呵,是嗎?”
聽我如此一說,方南金眼里閃爍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我看著他露出了笑容,不等他說話,接著對他說:“所以我老板給我的命令,是讓我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樸西蕥的安全,我要拿回她手里的東西,至于她與財團的事情,我老板說了,他會親自處理。”
“看來你老板真是個夠義氣的人,嗯……有時間介紹介紹吧,我還真想見他一面。”
方南金嘴里說著,臉上表情依然不變。
他老狐貍的模樣,讓我看不出他這話是真是假,但我也不敢揣測他,只好訕笑著點點頭。
可能是聽我說老板照顧樸西蕥的關(guān)系,方南金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他竟然親手給我點了一根煙,還跟我賠笑說今天他沖動了,讓我不要往心里去。
娘的,我都被他差點“活埋”了,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呢?
但如今人為刀斧,我為魚肉,我心里再不爽也是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只能順著他的口風(fēng)說這事純屬誤會,是我辦事不利,我應(yīng)該在答應(yīng)方曉楠之前,先和他談?wù)劦摹?br/>
見我懂規(guī)矩明白事,方南金哈哈大笑,贊賞的拍拍我的肩膀。
接下來我們談話的內(nèi)容就輕松了一些,我陪著方南金說“鬼話”,也不知道方南金看沒看出來我的破綻。
我告訴他說關(guān)于樸西蕥的事情,我老板只想拿回東西,畢竟這個東西關(guān)系到財團的利益,他也不敢自大。
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還告訴方南金說我已經(jīng)通知了我的老板,我向老板講明了樸西蕥與方家的關(guān)系。而我老板得知樸西蕥找到了親生父親,他也很高興,希望樸西蕥能夠留在方南金的身邊。
我這句話里的意思,是告訴方南金我老板對樸西蕥沒惡意,同時又警告他不能隨便動我,因為他的事情我老板已經(jīng)知道了,只要我出事,那我的老板是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方南金何等聰明,他當(dāng)然知道我想給他傳遞的是什么信息。
他一臉玩味的看看我,雖然不爽,但仍是沒說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龔叔迫不及待的問起了秦華和沈家父子的事情,他問我秦華現(xiàn)在住在哪里,他們又到底想要算計方家什么。
對于秦華在GZ的住址,我哪能知道呢?
于是我老老實實的搖頭,剛想說話,突然心中一動,暗想這不正是個試探方南金的好機會嗎?
在我原來的打算里,我是想隱瞞風(fēng)哥告訴我的事情,不想提起方家那幾塊價值連城的土地,畢竟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方南金的秘密,貿(mào)然說出來我怕會引起他的猜疑。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的猜疑不正能說明一些事情嗎,如果這家伙聽了我的話沒有反應(yīng),那才是大問題呢!
我心里想著,轉(zhuǎn)頭看了龔叔一眼,對著方南金說:“秦華的住址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就是那天晚上無意中聽見了他與沈家父子的談話,他們好像說你們方家有幾塊地很值錢,然后沈家父子就說他們的計劃很順利,還說等沈博洋娶了方曉楠后,你們方家的財產(chǎn)就……呃……就會落入他們的手里了。”
“什么?!他們真是這樣說的?!”
聽我半真半假的把話講完,方南金和龔叔同時臉上變了顏色。
方南金瞇縫著眼睛,看了看龔叔,龔叔面無表情低頭陷入了沉思。
我一看這二人如此模樣,心里嚇了一跳,暗想是我的話說錯了,還是這里面真的有什么事情呢?他們……該不會是懷疑了我吧?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時候,方南金一聲低吼罵了出來:“媽的,這群趁火打劫的王八蛋,好一個沈坤,看來這家伙是惦記我很久了,查的很清楚嘛!”
方南金話落,我心里長出了一口氣,暗道看來風(fēng)哥給我的消息沒錯,方家那幾塊地真的是個秘密。
我心里默默的想著,龔叔也冷笑了一聲:“咱們把人家當(dāng)朋友,人家竟然玩咱們,南金,看來沈家哪門婚事不能讓曉楠繼續(xù)了,你說吧,要我怎么做。”
“二哥,先別急,溜著他們幾天,我要好好想想。”
方南金說著,目光深邃的看向了我:“耿浩,GZ最近事多,我想多留你在這住幾天,你能答應(yīng)我沒有其它事情,不可以隨便離開GZ嗎?”
看著方南金笑臉下的威脅,我心說本來我也沒地方去,這有什么呢,于是我也堆起了笑臉,連說我哪也不去,就聽方老板的安排。
對于我如此“識趣”,方南金很滿意,他從懷里拿出支票本,大筆一揮寫下二十萬,遞給我算是作為今天晚上給我的補償。
等我笑瞇瞇的接過支票后,方南金伺機又補上了一句,他警告我拿了錢后,從今以后離方曉楠最好遠(yuǎn)一點,要是再讓他知道我陪著方曉楠胡鬧,那他還會收拾我的!
看著方南金陰沉的表情,我心里有些尷尬呀。
我倒不是特別怕他,但他說的這事我還真的做不了主,因為“感情”這個東西是兩方面的,我一個人又怎么能說的算呢?
我郁悶的想了想,苦笑著點頭,告訴方南金說:“方老板,這事我能答應(yīng)你,但你得警告方曉楠呀,如果她不糾纏我,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主動招惹她的!”
我的這句答復(fù)讓方南金也有些無奈,他自己深知方曉楠的脾氣,也不好對我多說什么,只是對龔叔使了個眼色,便先行向著路邊的轎車走了過去。
看著方南金離去,我轉(zhuǎn)頭看向龔叔,心說方南金把這個家伙單獨留下,難道他們還想對我做什么嗎?
心里想到先前的遭遇,我瞬間變的有些緊張了起來。我偷眼瞧瞧腳邊的幾把鐵鍬,終究忍住了心里的沖動,沒有彎腰撿起來。
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面對龔叔這個老江湖,我估計別說是鐵鍬了,就算是給我兩把砍刀,我也一定是打不過人家的!
“呵呵,怎么了小子,你怕了?”
“誰……誰怕了?我只是身上傷痛發(fā)作,疼……疼而已。”
見我眼神閃閃躲躲,龔叔看出了我的心思。
他玩味的笑著拍拍我的臉,對我不屑的撇嘴倒是沒有繼續(xù)拿我開涮,而是讓我把衣服脫了,他要看看我肩膀上的傷口。
龔叔要驗我的傷,我知道他是不信任我的話。
心里想著反正我也打不過人家,就認(rèn)命聽人家擺布唄。
于是我也沒怎么啰嗦,當(dāng)著龔叔的面,就把我的上衣脫了。
當(dāng)看見我肩膀上刀傷的時候,龔叔深深皺起了眉頭。他盯著我看了片刻,對我冷笑著說:“好一個閆胖子,媽的,我看他是真活膩了!走吧小子,龔叔帶你找他出氣去!”
龔叔說著,也不管我什么表情,他抓著我的衣服,拽著我就向公路旁走。
一路踉踉蹌蹌的被龔叔拽到車邊,我發(fā)現(xiàn)方南金已經(jīng)離開了,公路上除了先前龔叔開的那輛奔馳商務(wù)車之外,還有兩輛奔馳轎車等著我們。
龔叔查看了一下車?yán)锏娜藬?shù),不多不少,正好八個。龔叔招呼他們下車交代了幾句,隨后就讓我跟他坐同一輛轎車,我們一行十個人便殺氣騰騰的向著GZ南城趕了過去。
路上龔叔一邊開車,一邊問了我一些胖三的情況,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對他說了一遍。
龔叔點點頭,從腰里拔出了一把手槍,我一看他這是要“殺人”啊,當(dāng)下有些被他嚇愣了。
娘的,這個孫子可真是太野了,說找人就動槍,難怪方南金這些年發(fā)跡的如此快呢,方家有他這么一號狠人,我估計想不發(fā)家都不行啊!
我們先去的地方,并不是當(dāng)初我救樸西蕥的那間廢棄的服裝廠,而是按照龔叔自己的想法,他直接大大咧咧的帶人把胖三在南城的小額貸款公司給包圍了。
用龔叔的話說,胖三一般都會在這里留守,等著清點一天的收入。
等我們到了那里之后,龔叔連計劃都沒對手下安排,直接讓我下車,便帶著我和他那八個得力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左右了,一般的公司早就關(guān)門了,唯獨胖三的這家小額貸款公司還在開著。
我們進入大廳的時候,龔叔等人站住了腳步,在龔叔陰沉的表情下,他的八名手下兇神惡煞的掃視大廳里的一切。
只見此時這家小額貸款公司的大廳里,除了兩個穿西服抽煙的男人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看起來應(yīng)該是前臺的接待小姐。
見我們這群人進來,這個女孩子明顯嚇壞了。
她緊張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兩個男人,臉上極不自然的帶起了職業(yè)化的微笑,聲音發(fā)顫的對我們說:“幾……幾位先生,請問是來辦理貸款業(yè)務(wù)的嗎?不好意思,今天的時間太晚了,我們公司……”
“少廢話,閆胖子在沒在樓上,讓他滾下來見我。”
不等前臺小姐把話說完,龔叔已經(jīng)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角落里的兩個男人聽見龔叔直呼他們的老板為“閆胖子”,還揚言讓他滾下來,這二人頓時賊眉鼠眼的嘀咕了起來。
龔叔看著那兩個人的表現(xiàn)沒有說話,但我很明顯從龔叔的眼里看見了一絲狠辣的氣息。
至于那個即將倒霉的家伙,他們自然是胖三的手下。
見我們眾人冷冷的盯著他們,這二人臉色一僵,其中一人滿臉帶笑的向我們走了過來,而剩下的另一個人,則以為我們看不見他的舉動,悄悄轉(zhuǎn)過了身去,拿出了兜里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