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曖昧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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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我終于松開了“下山虎”,黃警官不由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下山虎”被我又勒又打后,他顯得有些迷茫,等他回過神后,這孫子一聲大吼,就對我罵了起來:“你他媽的,老子和你拼了。”
“下山虎”說著,滿面猙獰的想要去抓地上的匕首。
就在他的身子動作的一瞬間,黃警官的手槍頂在了他的頭上!
看著黃警官冰冷的目光,“下山虎”這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后竟猖狂的大笑了起來:“呦呵,條子,有本事你開槍啊,老子就不信你敢打爆我的腦袋。”
“嗯,你是不信,但我估計他可是真敢開槍的,因為你持刀行兇,當(dāng)場拘捕。”
我嘴里說著,抬腳將地上的匕首踢到了“下山虎”的手邊,黃警官看著地上的匕首,嘴角也立刻挑起了一絲冷笑。
看著我和黃警官的樣子,“下山虎”不敢再動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笑著問他:“你不是很牛嗎,有種的把刀撿起來呀,我倒要問問,今天是誰派你來的!”
“媽的,小子,今天也就是警察來了,不然你他媽……”
不等“下山虎”把話說完,黃警官一槍托就將他砸暈了過去。
看著趴倒在地的“下山虎”,我和黃警官彼此瞧瞧誰也沒有說話,過了能有半分鐘后,黃警官這才開了口:“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
我嘴里說著,撲打下身上的沙土,對著黃警官笑道:“你怎么過來了,還挺及時的嘛?”
聽出了我話里有話,黃警官眼神閃爍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小耿啊,這事……就這么地吧,后面的事情我來處理,從今以后保證沒人會找你麻煩了,放心吧。”
“別說這個,我他媽現(xiàn)在很不爽!”
我聽了黃警官的話,再也壓不住火氣,對他吼了起來。
心說什么叫就這么地吧?
合著那姓張的如此欺負(fù)人,他說過去就過去了,哪有這么便宜!
看出了我眼里的火氣,黃警官苦笑著搖搖頭,他和我一樣,心里清清楚楚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這一定那個張隊長耍的手段,他在D市混不下去了,擺明了是找人想要報復(fù)我。
看了我一眼,黃警官沉默了片刻,收起了槍,用手銬把“下山虎”銬了起來。
等徹底控制了這孫子后,黃警官才接著說:“不爽又能怎么樣呢?張國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而且……今晚的事情也與他無關(guān),都是他那個倒霉兒子指使的,我們已經(jīng)控制了那個小子,所以你現(xiàn)在聽我的,這事過去就完了,你要是真把事情搞大,那大家可都難收場了!”
“娘的,真他媽郁悶!”
我低頭沉默了片刻,嘴里罵了一句,有些不爽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隨后我?guī)椭S警官把“下山虎”從地上拽起來,拖著他一路往公路的方向走。
在路上黃警官說他們來的這么快,是因為欣鈺給王局長打了電話,張國華當(dāng)時就在局里,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又闖禍了后,已經(jīng)給他那省里的叔叔打了電話,看樣子是找人來求情了。
聽著黃警官說著,我們不多時就返回了公路旁邊。
放眼看去,剛剛警方的行動,抓了能有二十幾個人,至于其他的人,已經(jīng)趁著黑夜跑得無影無蹤了,而張國華的兒子,則正被銬在一輛車上。
見我們押著“下山虎”回來,這個小子蹲在地上看我的眼神有些惶恐,我本想上前去揍他一頓,但是被黃警官拉住了。
他對著我搖搖頭,用眼神警告我別再找事。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便沒有去為難那個小子,向著我們的“寶馬M6”走了過去。
欣鈺正在兩名警員的陪同下做著筆錄,見我滿身沙土鮮血的回來,她連忙跑了過來:“耿浩,你沒事吧,嚇?biāo)牢伊耍阏f他們這些人的膽子怎么……怎么這么大呢?”
欣鈺說著,滿臉關(guān)切的開始查看我身上的傷口。
說實話,我身上的傷并不嚴(yán)重,只有胳膊上被“下山虎”劃了一刀而已,其它都是鋼管砸的外傷,不礙事。
但欣鈺不知道,她見我衣服破了,頭上還流著血,急的眼圈濕潤,又哭了出來。
我看著她那徹底被哭花的淡妝,苦笑著搖搖頭,心想今晚真是夠?qū)Σ黄鹚模野参苛怂齼删洌銕е祷剀嚴(yán)铮瑴?zhǔn)備送她離開此地。
就在我發(fā)動汽車的時候,一名警員攔住了我們,他說我們要跟他們會警局做個記錄,我極其不爽的看了一眼黃警官。
瞧見我們被攔阻,黃警官笑了笑。
他對著那個不懂事的警員擺擺手,隨后我和欣鈺就離開了濱海公路。
一路上我沉默著沒有說話,欣鈺卻一直在問我怎么樣,還說她要不陪我去趟醫(yī)院吧,反正現(xiàn)在她也不急著回家了。
感受著欣鈺的關(guān)心,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對她說身上的傷不打緊,我想了想,覺得該給她道個歉,于是深感愧疚的對她說:“欣鈺,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我本來只是想帶你出去開心一下,卻沒想到……”
“唉,和我說這個干嘛呢,你要真當(dāng)我是朋友,咱們就不提了。”
欣鈺說著,突然笑了起來:“耿浩,你說我們也夠倒霉的,本來只是想吃頓飯,卻沒想到遇見這種麻煩,你說這世上怎么這么多壞人呢?”
“是呀,世上的壞人真是太多了,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我是惹禍精呢?”
聽見我打趣,欣鈺眼神有些異樣的笑了起來:“就是,你還真是個惹禍精,走到哪都出事,不過呢……呵呵,我喜歡。”
欣鈺這話出口,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她一張俏臉?biāo)查g羞紅的看著我,連忙解釋說她不是那個意思,她說的喜歡,是指老板對員工的喜歡。
我聽她越抹越黑,忍不住壞壞的一笑,開始調(diào)侃她就算不是老板對員工的喜歡也沒關(guān)系,能有美女對我說這種話,我還是很開心的,欣然接受。
在我和欣鈺的笑聲中,我們沖淡了今晚的很多不愉快。
當(dāng)我把她送回湘琴別院的家,時機(jī)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鐘了。
看著這個時間,我對著欣鈺無奈的攤攤手:“我說欣大老板,看來明天你要打破慣例,不能八點前上班了。”
見我說的有趣,欣鈺風(fēng)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
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好,她看著我胳膊上的劃傷,猶豫了片刻,對我小聲說:“那個……,耿浩,你跟我進(jìn)去一下吧,我家有醫(yī)藥箱,我?guī)湍闾幚硐聜凇!?br/>
“你還會這個呢?”
我嘴里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其實這個劃傷也不深只是有些疼而已,“下山虎”的刀鋒在我的胳膊上割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看著很嚇人但其實并不嚴(yán)重。
聽我說她竟然會處理傷口,欣鈺不知為何沉默了。
我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觸動了她,詫異的向她看去。
沉默了能有半分鐘,欣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你可能不知道,一個人生活久了,總是要什么都會一點的,我這個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了,更別說是男人,你……可是這么多年來的第一個,走吧,跟我進(jìn)去。”
聽欣鈺如此一說,我突然感覺她的生活其實也不是很快樂,看來一個人不管有錢沒錢,孤獨……永遠(yuǎn)是最痛苦的事情。
瞧瞧手表上的時間又過了幾分鐘,我心說太晚了,孤男寡女的影響不好。
于是我就笑著搖頭,說我不進(jìn)去了,我把車開走,自己去醫(yī)院就行了。
結(jié)果沒想到欣鈺卻執(zhí)意讓我進(jìn)去,她滿眼壞笑的看了我一眼,對著我搖搖頭:“現(xiàn)在你還沒下班呢,所以還是我說的算。還有,你把我的龍頭鎖弄丟了,我總得……總得和你談?wù)勝r償?shù)膯栴}吧?”
“啊,不是吧?我說老大,一把鎖頭你也讓我賠呀?”
我嘴里郁悶的說著,在欣鈺的壞笑聲中,無奈的跟著她第二次走進(jìn)了家門。
深更半夜進(jìn)欣鈺的家,那感覺可與白天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尤其是想到白天浴室里發(fā)生的事情,我就不由的感覺臉上尷尬。
但欣鈺卻好似已經(jīng)把那件事情給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裝出來的淡定,她讓我在沙發(fā)上坐好后,就急急的上樓換了身衣服,隨后拿下來一個醫(yī)藥箱,開始幫我處理起了身上的傷口。
當(dāng)我脫光上衣,露出滿身健碩肌肉的時候,欣鈺的臉明顯紅了起來。
我偷眼去看她,發(fā)現(xiàn)她眼神閃躲不敢看我。
我們兩個就在這種極度曖昧的氣氛下,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我發(fā)現(xiàn)欣鈺的臉越來越紅,她幫我輕輕擦拭傷口的小手有些發(fā)抖后,我才嘆了一口氣,小聲的對她說:“欣鈺,你……你真的是個很不錯的老板,能給你打工真是幸運(yùn),你對我太好了,我真的很感激你。”
“哦。”
聽了我的話,欣鈺把頭壓得很低,小聲的應(yīng)了一聲。
隨后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她竟是淺淺的一笑,眼里有些俏皮的問我說:“耿浩,你說我對你好我怎么不知道呢,你說說,我怎么對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