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華很快就明白付健的意思，因為林海文居然真的親自赤膊下場了。
    “我一定會去支持你的展覽的，我覺得《罵人圣經(jīng)》總比開槍來的更好。”
    ――回復(fù)：bingo！
    “別理那些bitchs，海文，你的藝術(shù)無與倫比，我看過你的《飛天升佛圖》，在大都會博物館，那絕對是我見過的最美妙的繪畫作品，太棒了。”
    ――你很有眼光哦，少年。
    “垃圾林海文。”
    ――你才是垃圾中那些不可回收的，徹底的，垃圾。
    大戰(zhàn)一輪之后，讓參與的人都興奮的很。
    盡管爭議強大，但紐約站之前的預(yù)展就已經(jīng)受到不少關(guān)注，當(dāng)林海文要開開幕新聞發(fā)布會的時候，也吸引到了全美以及海外超過30多家各類媒體的集結(jié)，而且如肖成華所說，、福克斯和《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這幾家頂級傳媒，都囊括其中。
    林海文在記者會開始之前，還特意打理了一下造型，弄得跟個帥逼一樣。
    “怎么樣？你老板是不是不去當(dāng)明星都可惜了？”林海文瞅著鏡子里，帥氣逼人的自己，問付健。
    付健這個小狗腿，當(dāng)然是連連點頭。
    林海文就笑：“我跟你說，你老板要是真去當(dāng)明星了，那才叫可惜呢！哈哈哈。”
    “……”面對如此厚顏無恥的老板，小狗腿也不由得僵住幾秒，然后才迅速轉(zhuǎn)回狗腿本色，繼續(xù)點頭，對對對，你是大佬你說都對，你d大你有理。
    賈菲茨中心是紐約最大的會展中心，但是跟林海文的原世界中，由華人設(shè)計師貝聿銘設(shè)計的樣子，并不一樣，不過面積倒是類似，很奇妙的一個巧合。它位于紐約11大道，是全球會展業(yè)的標(biāo)志性場館，每年承擔(dān)無數(shù)的商業(yè)和藝術(shù)展覽，擁有9個不同面積的展覽廳，超過70萬平方公尺的面積，還有70個各類會議廳，比如林海文他們目前正在使用的這一間，就具備頂級的新聞發(fā)布會設(shè)施。
    海鷗國際將林海文的個人展放在這里，不管心里認(rèn)為他是個神經(jīng)病還是精神病，總歸還是對他非常有信心的了。
    這四天預(yù)展下來，他們也認(rèn)為自己做了個不錯的選擇――賈菲茨中心本身就有一批老主顧，他們會定時看看這里有沒有好的展覽，林海文的巡展當(dāng)然是其中之一，不管是大量的華國傳統(tǒng)文化展示，還是林海文賴以成名的舞臺藝術(shù)和油畫，都有足夠的吸引力。
    發(fā)布會很老美，下面零散坐著人，前頭是林海文他們，最后面是攝影機，距離非常近――近到林海文都問自己需不需要穿防彈衣，在他問起這一點的時候，他看到造型師射過來的眼刀，大概是在控訴他，他給你費這么大勁弄得這么帥，你居然要穿防彈衣，變成個丑逼？
    在主持人說ok之后，林海文照舊發(fā)言。
    “又一次來到紐約，來到美國，很開心，還記得上次到美國來，感受到很多人的熱情。這一次我?guī)е迥陙淼囊恍﹦?chuàng)作，包括美國觀眾相對熟悉的《千手觀音》大舞劇，《飛天舞》大舞劇，以及《黃河大合唱》交響樂，還有我的一些繪畫作品，感謝大都會博物館，將《飛天升佛圖》借給我們，這讓我們得以展示出一個完整的，我的繪畫發(fā)展脈絡(luò)。應(yīng)該說紐約的觀眾，美國的觀眾，能夠看到最全面的美術(shù)作品展出，希望大家會喜歡。此外，還有一些大家并不熟悉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比如一些華國瓷作品，真正精品的，動人的，驚世絕艷的華國瓷，在華國，它們被認(rèn)為是最棒的，那么我相信，在美國，它們也不會對不起‘a(chǎn)’這個名字……”
    肖成華一直提著心吊著膽，總算林海文按部就班說完了――沒有對爭論表示什么。
    噢耶，謝天謝地，沒出幺蛾子。
    林海文的老朋友，nbc的記者第一個提問，他先很美式幽默地開了一個并不怎么幽默的玩笑：“我還挺失望的，我原本以為你會跟在扶桑一樣，就是，展示一下你的藝術(shù)家脾氣。”
    干笑，幾聲。
    “好吧，我的問題是，格哈德?里希特也在紐約，他說今天或者明天會來看你的展覽，請問您知道么？你們是朋友，還是――不那么融洽的同行？畢竟，您對現(xiàn)代派的藝術(shù)抱有一些觀點。”――問題有點讓人意外，居然這么正式。
    當(dāng)代最高身價的老格哈德，在藝術(shù)圈鼎鼎大名，林海文跟他在巴黎高美見過第一面后，還是保持著聯(lián)系。
    這一次倒也不是林海文邀請的，恰好吧，他在這里開展覽，格哈德也在紐約，所以就給他發(fā)了個郵件，說自己會來看看。
    “我知道，當(dāng)然，我知道，他有電郵我，他，還有幾個朋友，會一起來看展。我們是朋友，這毫無疑問。華國人說求同存異，我們在藝術(shù)上的觀點當(dāng)然不會完全一致，不過這不影響我們成為朋友――我很高興他能來看我的展覽，希望他能滿意。”
    的記者就很不客氣了。
    “我相信你知道在美國，你并不是完全受歡迎的――”
    “是么？我不知道啊，我以為我在這里非常非常受歡迎，真的，甚至有幾十個人去接機，我的同事告訴我，在這里的預(yù)展吸引了很多朋友，成績很好，讓他們驚喜，難道不是這樣么？”
    無辜少年臉。
    記者席傳來一些帶著各種語言味道的低笑聲。
    “……”的記者沉默了一下，有點尷尬，但他決定重新拉回自己的節(jié)奏：“額，我是說在這里你是有爭議的，所以你知道這些爭議是么？因為你對現(xiàn)代畫派的觀點，以及你的《罵人圣經(jīng)》，我想要問一下，你有沒有什么看法？”
    “沒有！”
    “啊？”記者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林海文用看殘障人士的同情眼光看了他一眼：“沒有，沒有看法。”
    “呃！”
    這種嗓子被緊緊揪住的感覺，記者是很久沒有感受過了。但他好像也沒有什么可以繼續(xù)問的了，是他自己問“有沒有”的嘛。
    記者吃癟，并沒有引發(fā)什么同仇敵愾的事情，大家都樂見他吃個大鱉，非常開心的樣子。chaptererror;
    (三七中文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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