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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天然
    我原以為山里人都像電影上演的那樣又憨又傻，單純之極，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其中有些人精，真是了不得，難怪有個碩士研究生都被個農(nóng)民騙到山溝里賣了。
    這小丫頭的古靈精怪我算是領(lǐng)教了，如果不是和玉兒嫂有那一層關(guān)系，我還真想和這俊俏可愛的小姑娘逗逗樂子，現(xiàn)在我卻是唯恐避之不及。
    看我乖乖地往回走，石雁兒睇了那棵李子樹一眼，得意地抿嘴一笑，雙手背在身后，蹦蹦答答地跟著我往回走，怎么看，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做作業(yè)時倒是很認(rèn)真，沒找我什么麻煩。
    第二天，我叫來老劉，石雁兒管帳，又臨時雇了幾個短工幫著搬運(yùn)東西。石雁兒長得樣子可愛，頭發(fā)梳成馬尾，穿了那條牛仔褲，屁股繃得緊緊的，身材的曲線已經(jīng)有了成熟女人的影子。
    來送貨的人，很多是小伙子，都拿她打趣，幾個雇工和她熟了，更是言語大膽，她也不生氣，山里漢子本來就粗俗，小姑娘大方得很。
    有人逗她說：“嗨，雁兒，都成大姑娘了，我看也別上學(xué)了，干脆嫁給許站長，開個夫妻店，當(dāng)老板娘得了，管起帳來不是更順手。”聽得人開懷大笑。
    石雁兒笑瞇m地也不生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時瞟我一眼，我要逗嘴哪是這些人的對手，只當(dāng)沒聽見。
    吃飯的時候由于天熱，誰也不呆在屋里，都蹲在屋檐下，我也入鄉(xiāng)隨俗，只是蹲著不習(xí)慣，搬了個板登坐在那兒吃。
    石雁兒大大方方地蹲在我旁邊，不時地往我碗里夾菜，看的人就更是起哄：“嗨，看咱們雁兒還沒嫁過去呢，就知道關(guān)心人了，真是個貼心的小媳婦兒呢。”
    石雁兒臉色稍紅，瞪了他一眼，夾菜夾得更勤了，不時用挑戰(zhàn)的眼神望向那人，倒是我臊了個大紅臉，被人取笑了一陣。唉，這只雁兒……
    夏天的夜晚悶熱難當(dāng)，昨天在山上還清涼，今兒住在屋子里真是睡不著覺。我雇的都是本地人，晚上都回家了，石雁兒一個女孩子，我不放心她走夜路，就安排她住在偏房里。
    屋里悶熱得無法入睡，我只好卷起涼席，拿了枕頭，出了門，順著木梯子爬到屋頂上，鋪好席子，躺下一試，真不錯，這里有陣陣的微風(fēng)，涼爽極了。
    抬起頭，滿天的星光月色。月亮已經(jīng)快變成滿月了，朦朧的月光發(fā)出柔和的光，讓大地像是鋪上了一層秋霜。四周的青山，雖在明亮的月光下，看起來也只是黑黝黝的影子。知了在樹上沒完沒了地聒噪，吵得人睡不著覺。
    我躺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動靜，坐起來，愕然看到雁兒已經(jīng)爬到了屋頂，她一只手挽著打開的滿頭長發(fā)，一只手提著鞋子，赤著腳踩在光滑的涼席上，快走到我身邊了。
    她穿了從家里拿來的可能是她母親以前的衣服改的寬松的衣褲，月光下那充滿野性的小女子，居然美麗而秀氣，踏著月色走來，就像是——月夜的精靈！
    我驚得說不出話，她已經(jīng)走到我身邊坐下，雙手抱膝坐在我旁邊，長長的頭發(fā)垂在腰側(cè)，碰到我的大腿上涼涼的，看來她剛剛洗了澡。
    我這才醒起自已圖涼快，光著膀子只穿了一個小小的褲頭，十分難堪，可又無處可躲。
    我驚訝地問：“你來干什么？”
    石雁兒調(diào)皮地一笑，說：“屋里太熱，我也要睡這里。”
    我窘道：“這……不方便，你還是下去睡吧。”
    石雁兒輕輕地說：“下面太熱了，再說我一個人睡屋里，我害怕。”
    “這……，好吧，我再拿張涼席，你睡在那一邊吧。”
    石雁兒固執(zhí)地?fù)u頭，說：“不，我就要睡這兒，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我呆住了，生氣地說：“這怎么可以，你……一個小姑娘……”
    石雁兒飛快地說：“苗小玉不是小姑娘了，所以她可以，是嗎？”
    我身子一震，失聲道：“什么？你……你……”
    石雁兒拂開頰旁的秀發(fā)，月光下精靈般清秀的臉，似乎帶著一絲嘲笑，說：“那天，在我家后院，我都看見了。”她忽然一下子趴在我的身上，嘴里含含糊糊地說：“我一直都喜歡你，你不像別的城里人，瞧不起我們鄉(xiāng)下人，你有文化，不像俺們山里人粗野…我……好喜歡你呀。”
    我呆住了。
    雞啼三遍，我還沒醒，忽然有人在我身上使勁地拍了一巴掌，把我驚醒了，我睜開眼一看，石雁兒穿得利利整整，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一臉喜孜孜的表情。
    我想起昨晚的事兒，心中著實(shí)有些懊悔，可是事已發(fā)生，卻已無可奈何，看見院里已經(jīng)有了人，只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起身洗漱。
    石雁兒總是趁沒人注意時在我身邊蹭來蹭去的，雖然讓我很是困窘，可是這么嬌甜可愛、身段優(yōu)美的美麗少女親昵地挑逗你，又如何生得起氣來？
    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把身心完全交付給了我，一顆芳心，見天兒的就在我身上轉(zhuǎn)，留意著我的一舉一動，幫我遞毛巾，洗飯碗，溫情款款的，那個爬樹的野孩子樣兒完全不見了，別人再拿她和我取笑時，她居然知道臉紅了，可是臉上的神色卻很甜蜜。
    連續(xù)多日大雨，山民們也無處出售農(nóng)貨，聽說我又開始收購，天剛亮就有人送貨來了，連著兩天收得倉庫全堆滿了，下午，省公司等不及用車皮發(fā)貨，派了兩輛大卡車來，同時說公司有重要的事兒，叫我隨車回去一趟。
    聽說我要回城，石雁兒非要和我一起去，我當(dāng)然不肯答應(yīng)。一個青年取笑她說：“雁兒，真敢去呢？小心讓站長把你給賣了，可就回不來嘍。”
    石雁兒哼了一聲，小嘴一撇說：“他才舍不得賣我呢。”她得意的小臉轉(zhuǎn)向我：“是不是呀？”
    這小丫頭，和玉兒嫂的個性簡直沒個比，性格潑辣、干脆，毫無城府，真是讓我頭疼。
    實(shí)在拗不過她，又有些老年人也竄掇她去城里見見世面，小妮子早歡天喜地地先爬上了車，我只好由她去了。
    車到公司，有人見到還跟來個小姑娘，問她是做什么的？石雁兒甜甜地笑著回答：“我是他的……”說著一頓，我剛從車頂上站起來，一聽這話，差點(diǎn)沒嚇成腦溢血，一頭栽下來。
    好在她脆生生地接口說：“親戚！”說完扭頭看了我一眼，靈活的大眼睛里帶著一絲得意，仿佛在告訴我，我們真的是“親戚”喔。
    我知道她不是有意捉弄我，而是那一刻她也不知該怎么說，所以對自已能想出這樣一語雙關(guān)的形容詞很是得意。
    我心有余悸地叫她呆在車旁，哪兒也別去，自已先去了財會室，報了帳，又報銷了些票子，回頭到經(jīng)理那兒，這位一向和我不合的經(jīng)理大人看我的眼神，就像一位國王看他發(fā)配到邊疆去的臣子，可我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故意擺出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觼須馑?br/>     我一pg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還沒等我再點(diǎn)枝煙，經(jīng)理大人已經(jīng)笑得像個彌勒佛兒似的，湊過來給我遞了枝煙，態(tài)度和藹，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耶？他的態(tài)度怎么這么好了？我警覺地看著他，蔡經(jīng)理咯咯咯笑得像只老母雞，雖然努力做出一種誠懇的樣子，可還是一臉奸臣相。
    我驚訝的樣子就像是看見豬在天上飛，這老家伙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已也點(diǎn)上一枝煙，誠懇地說：“小許呀，這幾年在農(nóng)村長駐，吃了不少苦吧？”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還行，承蒙您關(guān)照，那兒也不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地兒，我呆得挺習(xí)慣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蔡在沒有幾根頭發(fā)的腦袋上搔了幾下，神秘地向外望了兩眼，對我說：“小許呀，公司里有些事，現(xiàn)在只有中上層的干部知道，這個，我想，你也是一個重要部門的負(fù)責(zé)人嘛，想先和你交個底。”
    我又好氣又好笑，說：“別介，蔡經(jīng)理，我算什么呀，有什么話您就吩咐吧，我這人不懂那些個彎彎繞。”
    蔡經(jīng)理干笑兩聲，說：“好，那我就直說了，公司呀，現(xiàn)在是年年虧損，已經(jīng)維持不下去了，這個……上級已經(jīng)決定對本公司實(shí)施破產(chǎn)，我和幾位領(lǐng)導(dǎo)一核計，想把公司買下來，準(zhǔn)備自已開個公司，人員是要精減一批的，不過我們還是需要貨源的嘛，你供的貨一向是質(zhì)量不錯的，我們研究一番，看看你能不能把農(nóng)貿(mào)物品收購站買下來，咱們今后建立供銷合作關(guān)系，你看怎么樣？”
    我心頭一股火兒騰地冒了上來，這些貪官王八蛋，公司被他們攪黃了，就想方設(shè)法把國有資產(chǎn)變成他的私有資產(chǎn)，他們還是人上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呢？
    我冷冷地說：“蔡經(jīng)理，我可沒有錢……”
    他嘿嘿一笑，說：“哎呀，小許呀，只是個程序嘛，也用不著什么錢，收購站的資產(chǎn)就可以劃到你的名下了，以后還要合作的嘛。”
    真是良心喪盡，像我這么有正義感的人，怎么可能讓國有資產(chǎn)全流到他們手里去？所以……
    我一口答應(yīng)了。見我答應(yīng)了，老蔡眉開眼笑，拍著我的肩膀，仿佛我們已經(jīng)是自已人了，他對我說公司宿舍已經(jīng)賣了，叫我住旅館，明天再隨車回去，又慷慨地答應(yīng)一切費(fèi)用公司報銷。最后叫我先保密，這件事正在計劃中，還未實(shí)行呢。
    走出公司大樓，我還有點(diǎn)發(fā)愣，看著無所事事、悠閑自在的工人們，禁不住替他們嘆了口氣。
    貨品交接完畢，天已經(jīng)黑了，我?guī)е銉旱搅思绎堭^，要了幾個菜，兩盤餃子，一瓶啤酒，算是晚餐。吃飯的時候我心事重重，想著一旦自已當(dāng)老板，接手收購站需要做的一些事，石雁兒年紀(jì)小，早就餓了，興高采烈地吃著飯，等我發(fā)現(xiàn)時，她已經(jīng)好奇地偷喝了半瓶啤酒，臉蛋兒紅撲撲的，眼神有點(diǎn)朦朧。
    我真是拿她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她的個性是我從沒遇到過的，活潑、任性、大膽、熱情，整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卻自以為已經(jīng)長大了，什么都明白了的小姑娘。
    看在她是頭一次來城里，夜晚帶她在城里逛逛，她像個小孩子似的，看什么都很新奇。尤其當(dāng)我?guī)哌M(jìn)一家超市，對這種可以隨便看、隨便摸的經(jīng)營方式十分有興趣。
    不過小姑娘只是好奇心重，雖然什么都看，卻沒見對什么東西戀戀不舍、央我購買的，還是我主動給她買了套衣褲、小飾品什么的。
    逛到食品區(qū)時，石雁兒忽然大叫了一聲，一看四周的人都在看她，不禁紅了臉，趕忙走到我身邊，拉著我就走，等結(jié)了帳出了門，到了僻靜處，她才低聲地說：“那野菜咱們山上有的是，這兒竟然四塊錢一小袋，這商店太黑心了。”
    我笑著說：“你懂什么，城里人講究吃綠色食品，這東西在山里不值錢，用水煮一下，塑料袋一壓膜，拿到城里來，一下子身價百……“。
    我說到這兒，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這東西山里隨處可取，如果就地加工一下，需要的只是一臺壓膜機(jī)，成本不過千把元，如果有銷路，那可是一本萬利呀，照這么算，其它的山珍都做一下深加工，要賺多少錢啊。
    我本來從不考慮這些事，現(xiàn)在公司要黃了，一切要靠自已，一下子想到這是條發(fā)財?shù)暮脵C(jī)會，心中實(shí)在興奮莫名，忍不住抱住石雁兒，在她嘴上、頰上一陣狂吻，贊嘆道：“雁兒，你真是我的福星，哈哈哈，我有發(fā)財?shù)霓k法了。”
    雁兒不知我為什么這么高興，不過看我這樣興奮，臉上也很高興。我心中有了主意，想著回去后要好好考察一番，沒準(zhǔn)將來可以干一番大事業(yè)。
    一路想一路走，找了一家比較高級的旅館，反正是老蔡拿錢嘛，不花白不花。
    雁兒要和我住一間房間，雖然我其實(shí)也被她活潑青春的氣息、被她在qr上的天真、熱情所吸引，已經(jīng)深深迷戀上了她，當(dāng)然，這種照迷戀和玉兒嫂是不同的，玉兒嫂我是真心地愛她，對她的溫柔和體貼真心地愛憐、疼惜，對石雁兒更多的是她蓬勃的朝氣、稚嫩的身體、中學(xué)生的身份使我迷戀不舍。
    我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和她住在一間房里，所以不理她噘著小嘴生氣，要了兩間房，安置好她，回到自已的房間，我先洗了個澡，剛坐下看了會兒電視，門鈴聲兒響起來。
    我的心一陣跳，小丫頭忍不住來找我了，我興奮地快步走過去拉開門，不由一怔，只見一個穿著背心、短褲，露著白生生的胸脯大腿的女孩子站在門口。
    她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可惜濃妝艷抹得多了幾分俗氣。這女人嘴里嚼著口香糖，輕佻地向我笑著：“嗨，帥哥，需要特殊服務(wù)嗎？”
    我皺著眉說：“不需要，請你離開。”說著伸手關(guān)門，卻被她攔北住了，向我拋了個媚眼說：“先生，一個人晚上不寂寞嗎？我收費(fèi)很便宜的。”
    她正糾纏不清，雁兒不知怎么在隔壁房間聽到了，這瘋丫頭，只裹了條浴巾，赤著一雙腳，雙肩和少半拉胸口露在外面，那青春健美的身段兒已經(jīng)具備誘人的魅力了。
    她板著面孔，氣鼓鼓的，像極了被人搶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快步搶過來，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脯，瞪著那女人說：“你干什么？不要臉，還不快走？”
    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向我妖佻地一笑，說：“喲，已經(jīng)有了人了，原來你喜歡她，格格格…”帶著一串別具深意的笑聲，她扭著腰去了。
    石雁兒進(jìn)了我的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嘟著嘴說：“不要臉，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我失笑說：“雁兒，你膽子也太大了，穿成這樣就敢出來？”
    石雁兒轉(zhuǎn)嗔為喜，眉毛一挑，神采飛揚(yáng)地問我：“你看我這樣好不好看？那浴液抹在身上又香又滑，你聞聞。”說著，毫無顧忌地往我身邊湊，伸出手臂讓我聞。
    我想，有幾個人有我這樣的艷福呢？
    石雁兒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我火熱的目光，已敏感地大致猜到我在想些什么。
    小臉蛋兒微微有些紅，但那只是女孩自然的反應(yīng)，她在我面前，照完全不知道遮掩自已，不知道什么叫含蓄。
    她濃濃的眉毛下，一雙秀氣的大眼睛朦朧地望著我，臉蛋上一片嫣紅，小嘴兒喃喃地叫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沉了下去，酥軟無力地趴在了床上，她的嬌軀隨著急促的呼吸曼妙地起伏著，可是朦朧如水的眼波里卻堆滿了盈盈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