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此時,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高杉看著遠(yuǎn)處走來的兩個身影,精神緊繃起來,他們已經(jīng)沒有精力在應(yīng)付一波埋伏了。
哪怕這是探子他們也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高杉微微俯身,手握在刀柄上,做出攻擊的準(zhǔn)備。
向他們走來的兩個人穿著褐色的斗篷,兜帽壓低,看不清面容,但其中一人的走路姿勢卻有些熟悉。
“好久不見了,晉助。“
熟悉的聲音讓高杉倏然睜大眼睛,收起了攻擊的動作,看著來人摘下兜帽,露出兜帽下亞麻色的長發(fā)和溫柔的笑顏。
“老師……”
松陽對高杉招了招手,高杉像是被馴服的野獸一樣湊到松陽身邊,乖順的任由松陽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看來晉助長高了不少啊!”
“老師!”高杉喜悅中又帶了點無奈,整個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
松陽回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內(nèi)圍,銀時和桂急匆匆的趕來,三個人頓時圍住松陽噓寒問暖。
而跟著銀時一起出來的橋橋一眼就認(rèn)出了松陽旁邊帶著兜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斑!”
隨著橋橋的呼喚,斑抬起頭,將兜帽摘下,看到橋橋的時候微微勾起嘴角,細(xì)微的角度連笑容都稱不上,但卻溫柔平和。
扉間一把沒抓住,橋橋就已經(jīng)跑到了斑的身邊,橋橋仰頭望著斑,癟了癟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知道兩個人存在著時間上的差異,對她來說,時間不過才三天,但對斑來說卻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
她不知道他這四年獨自一人的旅程是否很孤單。
最終還是斑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他微微打開卷軸,手掌放在卷軸上,青煙飄過,兩瓶可樂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你消失前落下的東西。”
橋橋接過其中一瓶,擰開瓶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為了重逢干杯!”
斑向后退了半步,明顯不想配合,可是一低頭就看見橋橋眼巴巴的看著他,像搖著尾巴的小奶狗一樣。
斑面無表情的擰開瓶蓋,干巴巴的說了一句,“為了重逢干杯。”
斑一說完,橋橋就用可樂瓶和他的可樂瓶碰杯,然后非常愉快的喝了一大口,頓時感受到了現(xiàn)代文明的快樂。
快樂肥宅水名不虛傳!
“橋橋。”小小的扉間雙手換在胸前,站在兩個人中間,十分冷靜的開口打斷了橋橋的快樂。“你消失是在四年前。”
“是啊!”橋橋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所以這瓶可樂已經(jīng)過期了。”
“……”
她不快樂了!
扉間開口說話,斑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斑冷笑一聲,什么也沒說,但上下打量扉間的眼神卻充滿了凜冽的殺意。
扉間被這個眼神激起防范,一枚飛雷神苦無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以防護(hù)的姿態(tài)站在橋橋身前。
——如果他和斑打起來的話,要第一時間將橋橋送到戰(zhàn)場外。
斑看到扉間的姿態(tài),眼中的猩紅一閃而過,卻沒有任何動作。
對殺意不甚敏感的橋橋卻還在狀況外,“二哥,你攔著我干嘛?”
“沒什么。”扉間看著斑的眼睛最終沒有變成寫輪眼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暫時打不起來,所以他也收起了飛雷神苦無。
“那我們?nèi)ズ退麄兏鎰e,然后找個地方把幼兒園召喚出來。”橋橋狐疑的眼神在斑和她家二哥之間逡巡,十分懷疑他們兩個想要搞事情,但她沒有證據(jù)。
“好。”斑率先回答,說完就大步走向松陽等人,明顯不愿意和扉間繼續(xù)對峙。
松陽等人看到斑他們來到面前,便停止了談話。
松陽看了看橋橋,又看了看扉間,兩人相似的面容又兄妹相稱,讓松陽更加肯定了,斑是一個尋找家人的攘夷志士——
而且兒女雙全。
就是不知道斑什么時候有的長女,畢竟斑看上去也是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我們要離開了。”斑向松陽說道。
“我們也要離開這里了。”松陽將一本課本交給了斑。“這個送給你,不敢說十分全面,但你的問題或許能在這里找到一部分答案。”
斑接下課本,放在了懷里,“那么,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說完,雙方人馬各自向著兩個方向離開。
斑帶著橋橋和扉間很快找到了之前他找到的安全地點。
是地處山腰的一塊兒平地,人煙稀少,只有山腳下有一處寧靜祥和的小村莊。
“現(xiàn)在,可以把幼兒園召喚出來了。”橋橋平舉著意識之書,藍(lán)光閃現(xiàn)之后,平地上出現(xiàn)了之前消失的幼兒園。
看到斑斑幼兒園幾個大字的時候,扉間面無表情剛想嘲諷兩句,就聽見橋橋開口說話了。
“我取的名字!”橋橋看著匾額上的名字,十分得意,“是不是既有威懾力,還很可愛?”
扉間沉默兩秒,僵硬的咧開嘴角,昧著良心擠出一個字,“嗯。”
他們家就沒有一個會起名字的。
看他爸給他們兄妹起的名字——先建房子后筑橋,四個兄弟把房子建好之后,又開始向外發(fā)展要建橋了,要是他再有一個弟弟或妹妹,他十分懷疑父親會起名叫千手路。
再看他大哥給自己招式起的名字——廓庵入鄽垂手……
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不是說需要我改正一些錯誤嗎?”扉間不再糾結(jié)自家起名的能力,轉(zhuǎn)而專注于幫自己的妹妹尋找找回身體的方式,“有沒有什么和我有關(guān)的東西,應(yīng)該會有線索。”
“有一間的房間。”橋橋指引著扉間來到掛著千手扉間名牌的兒童房,而斑留在了院子里。
這間房間橋橋和斑都沒怎么看過。
扉間推開門,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雖然小,但所有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但卻都是小號的。
扉間轉(zhuǎn)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了門口寫著他名字的門牌上。
扉間一腳踩在墻上,跳到高處,將名牌拿了下來。
他翻轉(zhuǎn)名牌,木制銘牌的背面上鐫刻著一行字——
「偏見禁止」
“偏見禁止,這是什么意思?”扉間念出他要完成的目標(biāo),卻滿腦袋疑惑——他怎么就偏見了?
橋橋張張嘴,又閉上——她嚴(yán)重懷疑這個偏見她家二哥是指對宇智波以及其他忍族的感官。
從小到大,橋橋就不止一次聽扉間念叨過,宇智波都是奸詐狡猾、偏激自負(fù)之輩,其他忍族不值得信任。
當(dāng)然,被罵的最多的就是宇智波一族以及宇智波泉奈。
顯然,現(xiàn)在他家二哥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偏激。
橋橋猶豫一下,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扉間。
“呵!”扉間將名牌掛回原處,“那不是偏見,是事實。”
用他三個兄弟的生命證明的事實!
扉間的話音一落,就聽見不遠(yuǎn)處的冷哼,斑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但顯然聽到了剛剛他們的對話。
“跟我來。”斑扔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走掉了。
橋橋愣了一下,和扉間說了一句“等我一下。”,就快步就追上了斑。
扉間沒有猶豫跟上了橋橋,他現(xiàn)在依舊不放心讓斑和橋橋獨處。
斑帶著橋橋到了庭院,就把自己一直背的卷軸放在地上,拉開卷軸,手掌排在卷軸的封印上,頃刻間,地面上出現(xiàn)了六塊兒透明的結(jié)晶體,每一塊兒都蘊含著龐大的生命力,洶涌的力量仿佛讓院子里的樹木都旺盛了幾分。
“這是什么?”強大的力量讓扉間隨時準(zhǔn)備帶橋橋離開這個地方。
“阿爾塔納。”橋橋看看地上的結(jié)晶,又看看斑,“星球力量的結(jié)晶。”
橋橋試探著看著斑,“你沒事吧?”
這么多阿爾塔納可不是容易得到的,斑若是因此受傷就不好了。
“不過是活動活動筋骨。”斑不在意的說著,四年的時間他在找人的過程中,順手搜集了阿爾塔納,算不上什么難事。
“你吸收了吧!”斑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扉間,“畢竟有些人頑固不化,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獲得身體。”
橋橋頭疼的看著斑和扉間,覺得自己一旦跑去吸收阿爾塔納,這兩位就能打起來。
她就像夾在婆婆和媳婦之間的傻瓜,因為還未掌握平衡雙方的方法,左右為難。
扉間對橋橋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橋橋最終還是拿起幾顆阿爾塔納回到房間里去吸收了,扉間和斑在她房間門口等著她,以防發(fā)生意外。。
“謝謝你幫橋橋。”扉間官方客套的表示感謝。
“應(yīng)該的。”斑靠在障子門上,并不想理會扉間。“畢竟我才是她的合作者。”
兩句話之后,兩個人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我大哥死了。”扉間突然扔下了一顆驚雷。
斑驟然抬頭,黑色的眼睛剎那轉(zhuǎn)變成鮮艷的紅色,他頓時明白扉間來自什么時候了——他和柱間的決戰(zhàn)之后。
斑閉上眼睛,那似血的紅色被遮擋住,就像斑的情緒波動也被壓抑了一樣。
半晌,斑才緩慢的開口,聲音沙啞,“我從沒想過讓柱間死。”
無論如何,柱間是他認(rèn)可的朋友,唯一能與他匹敵的對手。
哪怕他想毀掉木葉,也不想讓柱間死掉。
柱間死后,連戰(zhàn)斗都少了幾分勢均力敵的樂趣。
“但是他死了!”幼兒化的扉間稚嫩的聲音卻帶著不屬于幼兒的沉重。“之后其他忍村撕碎和平條約,木葉風(fēng)雨飄搖,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依靠一個人的力量維護(hù)和平,將所有的壓力與賭注傾倒在一個人的身上,乞求強者的垂憐,這樣的做法還真是你們的風(fēng)格。整個村子內(nèi)憂外患,這樣的和平根本稱不上是和平。”
“哪怕短暫也是他的愿望。”扉間沉默下來。
他知道接下來木葉將要面對什么。
他沒有他大哥那樣強大的力量,無法以一人之力壓遏制其他忍村的野心。
忍界大戰(zhàn)。
——這是唯一的結(jié)局。
兩個人沉默無言的時候,橋橋從房間里出來了,舉著意識之書,興奮地說著——
“可以將第二個人帶來了。”
橋橋偷偷看了一眼扉間,小聲對斑說,“這次一定帶一個能和你合得來的!”
她不想再當(dāng)處理不好婆媳關(guān)系的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