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 上原飛鳥的秘密
,誰與爭鋒 !
因為不確定對方的身份,所以我立刻示意惠子安靜。
我們兩個屏著呼吸,各自都靜悄悄的,假裝屋子里沒人。但對方好像篤定屋里有人,不斷地敲著門,還有幾聲微弱的叫喊傳來:“飛哥,飛哥!”
能叫我飛哥,是熟人!
我又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聲音,聽出這是天鷹,心里還覺得奇怪。雖然天鷹離我最近,但因為他實在太弱,猴子是不可能讓他來支援我的。我讓惠子繼續(xù)躺著,便出去開了門,門外果然站著天鷹,不過只有他一個人。
我趕緊將他拉進(jìn)來,又探頭看看門外,才把門關(guān)上了。
我問天鷹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天鷹說之前隆一家門口發(fā)生惡戰(zhàn),長詔郡又不大,所以立刻就傳開了。長詔郡認(rèn)識我和惠子的不少,所以天鷹立刻分析出來我在這里,還說他已經(jīng)把拳館的兄弟召集起來,分別安排在了附近的各個路口,就是一只蒼蠅也不放進(jìn)來。
我一聽就知道糟了。櫻花神這會兒肯定還在巷子里尋我,天鷹的手下守在附近路口,就等于把我藏身的位置給出賣了;而他的手下又完全不是櫻花神的對手,所以他反而是好心辦了壞事!
我立刻給天鷹下令,讓他把附近的兄弟撤走;天鷹不知為何,但還是趕緊按我的吩咐行事。但是已經(jīng)遲了,他剛拿出手機(jī),就聽外面不遠(yuǎn)處傳來幾聲凄厲的慘叫。
我的腦子嗡一聲響,知道位置已經(jīng)暴露,立刻沖進(jìn)屋內(nèi)把惠子抱起。這時候天鷹也反應(yīng)過來了。一邊往門口跑一邊叫:“飛哥,你趕緊到拳館去,門口有輛皮卡車,鑰匙就在車上;你快走,我擋住他!”
說話間,我也奔到了院子里,說:“你別擋了,趕緊跑吧,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你不是他的對手!”
也不知天鷹聽到?jīng)]有,反正他已經(jīng)奔出門去。我則腳蹬窗臺,飛身上了房頂,回頭一看門外的巷子,櫻花神果然正朝這邊奔來,而天鷹卻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還好,天鷹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了。
我抱著惠子,立刻在房頂上奔走起來,而身后不斷傳來爆炸和慘叫之聲,顯然是天鷹的那些兄弟不斷遭到櫻花神的屠戮。我一咬牙,隨便朝著一間宅子俯沖下去。吩咐惠子自己藏好,便又重新奔上房頂,朝著原處奔去。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巷子里已經(jīng)倒了一地的尸體,但還是不斷有人朝著櫻花神撲了上去;櫻花神的雙手一揚(yáng),我認(rèn)得他這個動作,知道他又要拋出櫻花,當(dāng)即大叫:“櫻花鬼,爺在這里!”
說完便又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奔了出去。
我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櫻花神一定追了上來,畢竟櫻花神可沒興趣和那些家伙纏斗;果然,身后傳來呼呼的風(fēng)聲,櫻花神跟了上來,而且越來越近。
我把惠子放下,又返回去吸引櫻花神,一來是抱著個人肯定不方便,二來則是不想天鷹的那干兄弟白白送死,畢竟都是華人,于心何忍?可是把櫻花神引過來了,又不知接下來該怎么辦,只能不斷地往前跑。在這片房頂上跳來跳去;我記得天鷹說過拳館門口有輛皮卡車,如果能開上車的話肯定比櫻花神要快,所以我又往拳館的方向而去。
但不等我到拳館,櫻花神已經(jīng)離我咫尺之遙,拋出來的櫻花也在我身邊炸開好幾回。要不是我躲得及時,恐怕已經(jīng)被炸成飛灰。就在這時,房子下面突然傳來喊叫:“飛哥,過來!”
我往下一看,天鷹竟然去而復(fù)返。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大幫華人,這些人各個手里都持著槍,長槍短槍沖鋒槍個個都有。原來剛才天鷹不是跑了,而是回去拿槍去了。
見狀,我立刻俯沖下去。櫻花神也跟了上來,而天鷹等人則一起朝著櫻花神開火。
砰砰砰啪啪啪……
數(shù)十支不同種類的槍噴著火舌,子彈密集地射向我后面的櫻花神;櫻花神倒也厲害,伸手一撩衣服,那些子彈便被盡數(shù)擋了下來。比我的烏金蟬衣可厲害多了。
但櫻花神畢竟是人,而不是神,身手和衣服再厲害,也扛不住這么密集的火力;于是立刻往后退去,眨眼間便消失在這一片平房之中。看著這幕,我不由得感嘆現(xiàn)代科技是好,不給那些強(qiáng)大高手獨霸天下的機(jī)會,強(qiáng)大的櫻花神竟然被天鷹等人給逼退了,說出去誰會信啊?
但,這些槍火只能逼退櫻花神一時,他肯定還會卷土重來,在猴子和千夏的援兵到來之前,我的處境仍舊相當(dāng)危險。天鷹看出我的擔(dān)心,說沒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把附近所有大圈幫的兄弟召集起來,而且人手一支槍,就不信擋不住那個家伙。
時至此刻,也只能暫時依靠天鷹,于是我便把惠子接了出來,和天鷹一起回到拳館。拳館這邊果然聚集了好多人。都是大圈幫的兄弟,以前在東洋地位不高;因為我們的到來,也算活得有頭有臉,所以很愿意為我們賣命。
同時,天鷹還把隆一的尸骨收了起來;值得慶幸的是,上原飛鳥還沒死,但是已經(jīng)身受重傷,渾身被炸得不像樣子,離死也不遠(yuǎn)了。在我和惠子?xùn)|躲西藏的時候,天鷹就已經(jīng)請來醫(yī)生看過,說這人還能活著就是一個奇跡,世界上沒有任何醫(yī)療手段能救他的性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我來以后,便讓醫(yī)生不要放棄,該怎么治就怎么治。我會幫他的忙。
當(dāng)著醫(yī)生的面,我開始用真氣為上原飛鳥療傷,先護(hù)住他的心脈,又去治療其他地方;看著上原飛鳥的身體一點點好轉(zhuǎn),醫(yī)生都咋舌不已。不斷感慨這是奇跡。
手術(shù)做完以后,上原飛鳥活了下來,但是看樣子要昏迷一段時間。
大圈幫那些人守在門外,櫻花神始終沒有出現(xiàn),一直到猴子和千夏派來的援手趕來,櫻花神也沒有出現(xiàn),看來確實已經(jīng)走了。
我們攻不進(jìn)去他的地盤,但他也休想在我們的地盤放肆,對不對?
隆一的尸骨被收拾在一口棺材里,惠子哭成了一個淚人,我始終陪在她的身邊。近段時間以來,我已經(jīng)見多了這種生離死別,感覺我們在東洋將近這一年里,死去的人要比我們之前在華夏多的多。
接下來,當(dāng)然是要為隆一舉辦葬禮。
以惠子的身份。陣仗當(dāng)然搞得極大,山口組眾多高層均有出席,千里迢迢地從東京趕到北海道,又趕到長詔郡這個小地方。除此之外,猴子他們也都出席了葬禮。
一時間。小小的長詔郡里充斥著來自各大勢力的黑色成員。
此役過后,惠子當(dāng)然加入了我們這邊,現(xiàn)在沒有誰比她更加痛恨櫻花神了。于是在王麻子的組織下,各方勢力的大佬又聚在一起多次開會,商討如何干掉櫻花神。
現(xiàn)在整個東洋的地下世界均在我們手中,櫻花神已經(jīng)孤家寡人、千夫所指,所有矛頭都對準(zhǔn)了他;眾人磨刀霍霍,就等著干掉櫻花神了。
大佬們開會,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可參與可不參與,不過我一般都不參與,等他們商量出結(jié)果來,照做就是。
因為上原飛鳥受的傷實在太重,所以葬禮過后,我又給他療了幾次傷,看著他一點一點好起來還是蠻有成就感的。不過上原飛鳥始終悶悶不樂。我給他帶來哆啦a夢的漫畫書,他竟然還是不太高興。
怪了,搞什么鬼?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上原飛鳥終于問了我一個問題:“你真的不和惠子在一起么?”
我一臉“……”的表情,說你一個保鏢,還關(guān)心主子的這種事情啊?
上原飛鳥長嘆了一口氣。
我突然明白過來什么,驚訝地說:“你喜歡她?”
“不只是喜歡。”上原飛鳥沉沉地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
我簡直要瘋了,腦子已經(jīng)完全處于當(dāng)機(jī)狀態(tài),這種事要說起來簡直也太狗血了,我根本無法想像惠子、上原飛鳥、筱田建市三人到底是個什么關(guān)系,這么看來的話,上原飛鳥是給筱田建市戴了綠帽?
天,這世界太瘋狂了,我終于知道上原飛鳥為何對惠子這么忠心耿耿了。
不過好在我也不是特別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
“所以我不希望你和惠子在一起。”上原飛鳥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在一起的。
“真的?”上原飛鳥仍舊不放心地看著我。
我哭笑不得,說真的,你陪我一起干掉櫻花神,我就馬上回我們國家去了,這輩子都不會和惠子見面。
“就這么定了!”
上原飛鳥一下就跳起來:“什么時候去?”
“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快了。”
經(jīng)過王麻子他們多次開會,還是沿襲了之前的戰(zhàn)略,即通過對政府施壓,讓政府方面處置櫻花神。這一次,惠子、娜娜、千夏三大暴力團(tuán)的大佬同時向政府檢舉櫻花神,聲稱櫻花神的罪行已經(jīng)罄竹難書,整個東洋的地下世界都容不下他;并稱政府如果繼續(xù)裝聾作啞,那么她們就要用自己的手段去做掉櫻花神,到時候發(fā)生什么事情,就誰也不知道了。
東洋政府方面考慮再三,最終給出一個折衷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