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 一無道人,現(xiàn)身
,誰與爭鋒 !
千夏的情緒變化太快,前一秒還對我愛搭不理,后一秒又乖的像只狗狗,完完全全全的小女孩兒模樣。當(dāng)然我也知道,一個女孩兒如果心甘情愿地被你哄、被你騙,不是因為她的智商低,而是因為她愛你。
處理好了傷口,我說早點睡吧,明天我還找你爸去。
結(jié)果躺在床上,千夏興奮的情緒還沒消退,還拉著我不停聊天,問我怎么想到如何對付娜娜的。我說很簡單啊。娜娜那套櫻花刀并沒什么稀奇,翻來覆去也就十八式而已,只要掌握了一定的規(guī)律,就能知道她即將會出什么招;而且她出招之前都會大喊一聲,提前把招式名稱暴露,這樣雙重保險,想不贏她也難啊。
對我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要看穿娜娜的一舉一動實在簡單的很。而對千夏來說,似乎卻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對我的崇拜又上升了一次層次,像只小貓一樣拱在我的懷里,說師父,你好厲害,你是不是天下第一?
我也抱著她,說不是,你永遠(yuǎn)記住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上比我厲害的高手還有很多。
“我才不信。”
我們明明已經(jīng)貼得很緊,但千夏又使勁往我懷里拱了拱,就好像要進(jìn)入我身體里似的。黑暗中,娜娜輕聲說道:“師父,我香么。”
我抱著千夏,鼻子伏在她的發(fā)間深深吸了一口,說香。
這一夜,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娜娜先起了床,并且給我做好早餐。不做中餐的話,她的手藝其實還行,反正現(xiàn)在什么都是自動的。像千夏這種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能主動給我洗、熨衣服,還給我做東西吃,真的挺不容易了。
吃過早飯,我便從保險箱里取出裝有田正腦袋的提包,準(zhǔn)備去找清田次郎復(fù)命。
轉(zhuǎn)眼間,這都出來半個多月了,算是我在稻川會完成任務(wù)最慢的一次。期間清田次郎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言語之間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滿,必須要盡快回去了。
千夏要和我一起去,所以我倆便一同出了門。早晨的北海道空氣清新,天空很藍(lán)、陽光很好,處處繁花似錦。我從車庫里把清田次郎送我的那輛保時捷跑車開出來,還打開了頂篷,載著千夏出了院子。
結(jié)果剛一出來,便被兩個人堵住了去路。
一男一女,兩人都身穿黑衣,一個是娜娜,另一個……不知道是誰,因為他臉上遮著面罩,不過身材倒是高大,渾身的肌肉緊繃,一看就是高手。因為他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也看不出他的年齡,只覺得十分神秘。
但是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道人。
“娜娜姐,你怎么又來了?”千夏驚訝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是我要來,是我?guī)煾敢獊怼!蹦饶日f:“因為昨天晚上我本來能贏,結(jié)果你在你師父的指點下又打敗了我……所以我?guī)煾高^來看看你師父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的話還想和你師父切磋一下。”
娜娜頓了一下,說這就是我?guī)煾福粺o道人。
千夏現(xiàn)在也是高手了,當(dāng)然也能看出娜娜旁邊那個男人的不凡,又想起我昨天晚上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禁有些緊張地看向了我。我沒下車,說不好意思,我們現(xiàn)在有事,要打架的話改天再約。
娜娜說:“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請下來吧。”
……又來了,這個娜娜永遠(yuǎn)我行我素,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還想再說話,一無道人已經(jīng)冷冷說道:“怎么,你不敢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最好乖乖滾下車來,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就放過你!”
千夏一下就怒了,說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這樣和我?guī)煾刚f話?
我也樂了,真是好久沒有碰過這么張狂的人了。也好,大早晨的,松松筋骨也行,于是我一拍方向盤,身子已經(jīng)騰飛而起,接著腳尖一點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硬如磐石的纏龍手已經(jīng)朝著一無道人飛了過去。
“讓開!”一無道人推了娜娜一把。一拳朝我砸來,和我的纏龍手硬碰硬。
砰!
爪對拳,他感到我的堅韌,我感到他的厚重,兩人同時彈開幾步。就這么一招,我就知道一無道人的實力不在我之下,看來娜娜確實找了一個不錯的師父。
我們二人再度交手。
一無道人的拳頭力量很大,每一拳使出來似乎都有開山裂石之威,不過他的拳法卻是平平,招式極為樸實、普通,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刻意隱藏了自己真實的拳路。
我們兩個一斗起來。真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在別墅門口砰砰啪啪地打著,時不時地還上下翻飛,打得就跟功夫片里一樣好看。千夏大聲呼喊著為我加油,一向嚴(yán)肅的娜娜竟然也當(dāng)仁不讓,兩個美女大呼小叫,再加上我和一無道人的精彩打斗,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
此時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能在這片別墅區(qū)住的都是非官即貴,過往的車輛也沒有百萬以下的,不一會兒就把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有人掏出手機(jī)來錄像。
我不是個喜歡高調(diào)的人。便刻意把一無道人往院子里引。因為一來,一無道人刻意隱藏自己的拳路,沒辦法發(fā)揮自己的真正實力;二來,近身之戰(zhàn)本來就是我的專長,所以一無道人只能跟著我的節(jié)奏行動。
我引著他進(jìn)了院子,娜娜和千夏也跟著進(jìn)了院子,這樣總算把外面的人隔離開來。但是這還不夠,于是我又朝著別墅跑過去,奔到墻下、腳尖點地,身子跟著騰空而起,雙手已經(jīng)抓住二樓的窗檐;一無道人緊追不舍,同樣飛奔而上ˉ住另外一邊窗檐,和我在墻壁之上再次展開交鋒。
我倆就像蜘蛛俠一樣在墻上吊來吊去,一會兒從二樓竄到三樓,一會兒又從三樓竄到二樓,看著極其驚險。娜娜和千夏也不喊了,緊張地在樓下仰頭看著我們。
我和一無道人打了一會兒,再次引著節(jié)奏往上攀登,一無道人也跟了上來。片刻之后,我的雙手抓住別墅頂沿,身子輕輕一躍,便如燕子一般落在房頂之上,一無道人同樣如此。緊隨我后踩上房頂。
因為視線的緣故,這樣一來,娜娜和千夏就看不到我們了。
一無道人再次狠狠一拳砸出,我不慌不忙,用纏龍手卡住他的手腕,說鄭午。你搞什么鬼,怎么成娜娜的師父了?
一無道人愣了一下,說誰是鄭午?
“你再給我裝。”我一伸手,便把一無道人的面罩扯了下來,不是鄭午,還能是誰?
鄭午沉默了一下,說:“我不知道鄭午是誰,是不是和我長得很像,所以你認(rèn)錯了?”
鄭午的嘴巴真硬,我也算是服了,只好說那行,如果你不是鄭午,你說一句蘇憶是個壞女人,我就信你。鄭午果然急了,伸手就掐我的脖子,說你敢罵我老婆,我跟你拼了……
我倆在房頂上滾了一圈,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踹開。又說了至少十遍蘇憶是個好女人、天下第一的好女人,鄭午才放過了我。我倆各自鼻青臉腫、氣喘吁吁,我說行了吧,現(xiàn)在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鄭午不說這個,倒先問我怎么認(rèn)出他來的。我說午哥,這個還用認(rèn)嗎。你往那一站,就算化成灰我也認(rèn)識啊;而且你就是不站在那,我也知道一無道人是你。
鄭午非常驚訝,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則坦白地告訴他,說昨天晚上娜娜和千夏切磋的時候,發(fā)招的時候要先把招式的名字喊出來。我就懷疑她口中的華人師父是鄭午了;再到后來,娜娜又說她的師父叫一無道人,我馬上就明白過來“一無”就是“憶午”,蘇憶的憶,鄭午的午,這就更加肯定了。
鄭午聽完嘆了口氣,又一拍大腿,說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我說毛,你那叫百密一疏嗎,你全是疏,就沒密過。
接著我又問鄭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成娜娜的師父了。
鄭午便驕傲地講起來。說他看猴子混進(jìn)了洪門,黃杰混進(jìn)了青族,而我混進(jìn)了稻川會,他也不甘落后,所以借助娜娜,混進(jìn)了住吉會。
“怎么樣,我牛不牛逼?”鄭午一臉驕傲:“我不比你們差吧?”
我才不相信他說的鬼話,便又細(xì)細(xì)詢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三言兩語就把他的真話套出來了。原來自從娜娜上個月敗在千夏手上以后,一直很不服氣,也想去找一位華人師父;聽說千夏是在北海道找到我的,于是也去北海道“尋寶”。
要找華人師父,就要去華人聚集的區(qū)域,并且是武館、拳館一類的地方;娜娜連續(xù)走了幾家都不滿意,那些華人拳師甚至連她都打不過,直到她走進(jìn)天鷹的地下拳館……
順理成章,認(rèn)識了蟄伏在那里已久的鄭午。
你說巧,還是不巧?
鄭午一開始沒打算教她,后來看她出手大方、氣質(zhì)不凡,便托人打聽了一下,才知她是住吉會的接班人。因為我、猴子、黃杰、馬杰都在忙,就他一個人閑著,真是閑出屁來了,所以決定收下這個住吉會的接班人為徒弟。
“我決定了,從她入手,拿下住吉會。”鄭午一臉自信。
而我聽了鄭午的計劃,卻為此憂心忡忡,認(rèn)真地說:“鄭午,我勸你還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