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8 勸你,迷途知返
,誰與爭鋒 !
怒。
憤怒,大怒,震怒,暴怒。
在看到大力士的腦袋的一瞬間,所有的怒氣自胸腔內(nèi)蓬勃而出,這份怒氣很快轉(zhuǎn)化為殺氣,覆蓋全身。這是我到華中以來第一次產(chǎn)生如此劇烈的怒氣和殺氣,哪怕是昨天在會所被眾多殺手包圍、追殺也沒這么憤怒!
我和大力士非親非故,可我一想到他是那樣的信任我,愿意按照我的一切想法去付諸行動。結(jié)果卻換來如此悲慘的結(jié)局,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殺氣!
春日的陽光灑在我的頭頂,我卻覺得渾身冰涼。我的雙眼赤紅,口中發(fā)出怒吼之聲,同時將所有的真氣都匯聚于雙爪之上,腳步瘋狂地朝著不凈大師沖殺過去。
而不凈大師站在原地,連動也不動,就那么微笑地看著我,仿佛根本不將我放在眼里,他的七個徒弟也低下頭去默念佛經(jīng)。
憤怒的我,微笑的他,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我距離他還有七八米的時候,就聽颼颼颼的聲音響起,兩邊的房間、房梁、房頂,同時躍出無數(shù)的人影來,手持各種武器、各種家伙,瘋狂地朝我撲殺過來。
而不凈大師依舊站在原地微笑,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猶如拈花一笑的如來佛祖。
這是他的地盤,他的手下千千萬萬,無論地下世界還是星火組織都歸他調(diào)動,他當然可以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負責微笑就好;而我,卻像是那個不自量力的、沖向風車搏殺的堂吉訶德。
人群迅速和我交匯在一起,我的殺欲再一次毫無阻礙地爆發(fā)出來,無論是誰攔在我的面前,都會被我的纏龍手撕成碎片,鮮血和皮肉漫天揮舞,真真正正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我瘋狂地撕著、殺著,我的眼里一片赤紅,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巨大的修羅戰(zhàn)場,而那些人也前仆后繼、一個又一個地涌至我的身前。
這些人中當然不乏高手,畢竟是星火總部和地下世界的精銳,真氣外放三四重的也有、一兩重的常見,所以偶爾也能傷得到我,砍刀劈在我的肩膀,長棍砸向我的脊背,可大多數(shù)還是被我撕成碎片。
在整個過程中,不凈大師始終微笑地看著我,一點都不為他死去的手下感到心疼,而那些小和尚則不斷地低頭默念著佛經(jīng),有些鮮血和皮肉甚至濺到了他們的身上,當真是一副詭異而又恐怖的畫面。
轉(zhuǎn)眼之間,死在我手上的人已有十七、八個,可是四周的人仍舊越來越多,怎么都殺不完、滅不完。而不凈大師始終無動于衷,仿佛打定主意等我耗完力氣再出手收拾我。
死在我手上的人越來越多,我身上受的傷也越來越多,可我心中的殺氣不僅沒有消減,而且越來越盛。尤其是我看到不凈大師那副看似人畜無害實則陰險狠毒的笑容時,更是無法克制心中的膨脹到極點的殺氣。
終于。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腦海中“嗡”的一聲,有一股暴戾之氣直沖天靈,使得我的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我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是從哪來。忘了自己為什么站在這里,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殺欲和暴戾,只想把身邊的所有會動的物體撕成碎片!
吼!
我發(fā)出類似野獸一般的吼聲,同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源源不斷的氣力。
我在變得強大,也變得無法克制自己,可是這份力量讓我變得著迷,我想擁有它、得到它、占有它!
只有那么一點點的聲音在提醒著我,不要、不要、不要……
不凈大師仿佛看出了我的變化,慌慌張張地轉(zhuǎn)身而走。
啊……
我又爆發(fā)出一聲狂吼,伸出手來在我的天靈蓋上一按。數(shù)道暖流沖入我的腦海,將那股暴戾之氣強行壓了下去。我的意識漸漸清醒,四肢也變得有些柔軟下來,同時一股巨大的困意襲向了我。
“他怎么回事?”
“剛才的他好可怕啊……”
“這是走火入魔吧?我見過有人這樣。”
四周的人都被驚得紛紛停下動作,同時傳來雜七雜八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趕緊趁機殺了他啊!”不凈大師的聲音再度傳來,竟然又返了回來,真是一個投機主義者。
轟!
四周再次響起混亂的喊殺聲,無數(shù)武器、拳腳如雨點般砸向了我。
不能睡!
一個聲音呼喚著我,我猛地睜開眼睛,然后雙腳蹬地,身子高高躍起,躲開了這瘋狂的群擊。正當我松了口氣,覺得逃過一劫的時候,就聽“颼”的一聲,一個巨大的黑物朝我飛了過來。
是不凈大師的佛珠!
我想去躲,但是身在半空;我想去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砰!
巨大的佛珠撞在我的胸口,使得我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地砸在地板之上。“哇”的一聲,我吐出一口鮮血,這一擊確實夠我好受的,完全不亞于宋秋雨的那一扁擔,甚至隱隱勝之。
我的身上雖然布滿傷口。但最致命的一擊還是不凈大師的這一擊,他把握的機會、力度都堪稱完美。巨大的疼痛自我的胸口傳來,保守估計也斷了三四根骨頭,并且源源不斷地抽走我的力氣,我撐著地試圖站起,但是失敗了。
我喘著粗氣,迅速調(diào)轉(zhuǎn)真氣去給我的胸口療傷,但是哪有那么快的,我的體內(nèi)又不是封印了一只九尾妖狐!
轟!
四周的人再一次沖了上來,他們不會放棄這個搶占頭功的機會,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再次籠罩我的上空。
“住手!”就在這時,不凈大師的聲音突然響起。
在這里,不凈大師就是絕對的權(quán)威,他讓住手,自然沒人敢不住手。
可我的心里卻一片瓦涼,因為我知道不凈大師之所以喊住手,絕不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想放我一命,而是想像貓抓老鼠一樣多玩弄我一下,好在我面前裝裝逼,雪一下當日之入辱;同時我也暗自慶幸,希望這個過程能持久一些,讓我恢復(fù)一些力氣--起碼逃跑的力氣。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慢慢冷靜下來,大力士的死依然讓我感到憤怒,可我要為他報仇的話。就必須暫時離開。
眾人紛紛停手,并且站到了兩邊,而不凈大師微笑著朝我走來。
我裝作氣力不支的模樣半躺在地上,同時加緊調(diào)轉(zhuǎn)真氣來給我的胸口療傷。我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看著不凈大師慢慢朝我走來。距離我三四米處時,不凈大師的腳步停下,同時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施主,你我無冤無仇,何必執(zhí)念于此呢?”不凈大師又裝作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令人作嘔。
我說不凈老禿驢,你裝什么裝,你當著大家的面說,你把沖言道長藏到哪兒去了?
我突然響起在華東金水園的時候,也曾如此陷入重重包圍之中,是上官婷把大劈星等人拉到我們陣營,共同質(zhì)問宋秋雨有關(guān)鬼笑的下落,才為我們爭取了一些時間。
現(xiàn)在的情況和當時類似,周圍也有不少星火的人,雖然身邊沒有上官婷這樣的大咖助陣,但我也要試著攪和一下渾水。果然,在我說出這番話后,有不少人紛紛看向了不凈大師,但是暫時無人附和。
不凈大師面色不悅,也感受到了四周的壓力,說沖言道長身體有恙,已經(jīng)閉門療傷,這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操的是什么心?
我哼了一聲。說和我沒有關(guān)系?實話告訴你吧,我剛從華東那邊過來,宋秋雨他們一干人因為禍害華東地區(qū)的星將鬼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伏法,這事你知不知道?
不凈大師的面色更變,說他們伏法,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說你裝,你繼續(xù)裝,你敢說你和宋秋雨不是一伙的?宋秋雨前兩天還來找過你,和你商量反叛的事,我沒說錯吧?告訴你吧,國家已經(jīng)掌握了大部分情況,派我來打個前戰(zhàn)摸查一下,看看沖言道長到底有沒有事。
不凈老禿驢,我勸你迷途知返,不要走上和宋秋雨一樣的路。你要真是清白的,就當著大伙的面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把沖言道長交出來,省得國家再收拾你!
“胡說八道,滿口放屁!”
不凈大師雷霆大怒,立刻腳步騰挪,手持佛珠朝我砸來!
不凈大師的憤怒,以及意圖殺人滅口,都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可我滿心以為在我說出這一大串話之后,現(xiàn)場會有不少硬骨頭的星火成員出來支持我,以此來給不凈大師壓力,哪里想到現(xiàn)場竟然一個吱聲的都沒有,只是在那面面相覷,似乎還在懷疑我所說的真?zhèn)危鼊e說出來質(zhì)問不凈大師了,真是讓我失望至極,真他媽沒剛!
轉(zhuǎn)眼之間,不凈大師已經(jīng)手持佛珠,來到我的身前,準備狠狠砸下,了結(jié)我的性命。就在這時,突聽“轟”的一聲,道觀的大門竟然被硬生生撞破,沙石飛騰、磚塊飛濺之中,一輛保險杠已經(jīng)被撞得稀爛,卻依舊威武霸氣的草綠色陸地巡洋艦正以超過百邁的速度,瘋狂地朝著不凈大師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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