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2 亂世用重典
,誰與爭鋒 !
龍城,尖草區(qū),澎湖灣大酒店。
酒店老板姓張,來自寶島臺灣,到內(nèi)地已有十年。張老板做生意很是一把好手,不光和政府的關(guān)系很好。是當(dāng)?shù)氐募{稅大戶,還和孫家這樣的地頭蛇處得十分融洽。
猴子這次組織的華北區(qū)群雄會,就選在了澎湖灣大酒店。
張老板提前三天就開始準(zhǔn)備了,不光是把頂層的那間豪華會議廳騰出來。再往下整整一層的客房也騰了出來,供來自華北各地的大佬休息,就連餐廳供應(yīng)的蔬菜也是最新鮮的。
為了協(xié)助猴子舉辦好這次會議,張老板可謂盡心竭力,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來自河北邯鄲的一個大佬,因為不愿意把車子停在指定的停車位上。和負責(zé)泊車的服務(wù)生吵了起來。服務(wù)生一再解釋,說門口的位子是給老板留的,可這位大佬依舊不依不饒。
他囂張地抓住服務(wù)生的領(lǐng)子,說信不信老子剁了你們老板?
聞訊趕來的張老板立刻為旗下的服務(wù)生求情,并親自邀請這位大佬將車子停在自己的車位上面,這位大佬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店之中,這場風(fēng)波也看似暫時過去。
早晨九點,眾人差不多都到了。齊齊聚在頂層的會議室中。大概有兩三個人遲到,急急忙忙、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口中連連說著抱歉。
眾人落座之后,猴子也沒說會議開始,所以現(xiàn)場依舊有些嗡嗡的亂。
我看了一下,因為這次是華北地區(qū)地下世界的聚會,邀請的都是各地道上的大佬。所以并沒有什么功夫高強的武師。山西、河北、內(nèi)蒙、津城、京城五地加起來,到了約莫三十多位大佬。
基本上是一個市來一個大佬,像津城、京城這樣的則以城區(qū)劃分,比較特殊的是東城,來了四個大佬。簡而言之,地域劃分還是比較混亂的,今天開這個會,主要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距離規(guī)定的時間過了十分鐘后,終于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也慢慢地安靜下來。
猴子也站了起來,說道:“在會議開始之前,我先說幾件事情。”
說著,他便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根黑漆漆的鋼管放在桌上,看著某處位置說道:“這位來自河北邯鄲的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郭士渠!”來自邯鄲的大佬氣壯如牛。
“很好,我問你,今天早晨,你是不是一定要把車子停在張老板的位子上,還甩了泊車的服務(wù)生兩個巴掌?”
“……是。”郭士渠覺得有些不太妙了。
“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做?”猴子問道:“連我都沒把車停在那里,你是不是覺得比我還要威風(fēng)?”
“我沒有這個意思……”郭士渠大汗淋漓。
“我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仗勢欺人的家伙,尤其到了外地還不知道收斂,遲早壞事!”猴子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鋼管,走向郭士渠。
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猴子。
郭士渠就跟害怕了,連忙看向他的直屬上司王厲。而王厲也幫不了他,只能輕輕嘆了口氣。猴子走到郭士渠的身前,喝了一聲:“給我站起來!”
郭士渠立刻站了起來。
猴子一鋼管砸在郭士渠的小腿上。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郭士渠直接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全場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半句話。
猴子繼續(xù)拿著鋼管往前走,走到一個大佬身后的時候突然停下,用手勾著他的脖子說道:“這位來自內(nèi)蒙烏海的兄弟,我規(guī)定的開會時間是幾點?”
“……九點。”這漢子的雙腿有些發(fā)抖。
“那你是幾點來的?”
“九點十分,那是因為路上……”
“我不想聽解釋。”猴子說:“把你的手放在桌上。”
漢子有些猶豫,本能地看向了劉明俊,而劉明俊沖他點了點頭。他只好咬著牙,把手放到了桌上,猴子將鋼管狠狠砸下,一聲凄厲的慘叫再次響徹整間會議室。
接著,猴子又如法炮制地解決了其他幾個遲到的人。
我知道,他此舉是殺雞儆猴。
如此一來,會議室中的氣氛更加凝重,猴子也用此舉一開始就奠定了今天這會的基調(diào)。禁止打鬧、禁止嬉笑,一切都是十分嚴肅的存在。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希望大家都能遵守規(guī)矩。”猴子一邊說,一邊走回自己的位置,重新站好看著眾人:“好了,現(xiàn)在會議正式開始。”
眾人立刻坐直了身體傾聽。
這次會議,猴子主要定了三件事。
一件事,是我們正式成立一個大的公司,名字叫華夏之魂,在場的諸位大佬均是公司的董事會成員,并且按照不同的勢力和地位享有不同的股份和定期分紅。
這份東西,猴子制定的十分詳細,且有理有據(jù),在場眾人無一不服。
任何黑色勢力,最終都會努力洗白上岸,這是全世界奉行的公理和法則,畢竟誰也不愿意一輩子活在陰暗之下。只是洗白歸洗白,一些屬于我們東西還是不能丟,否則便會有新人替代我們。
也就是說,地下世界這塊是不能丟的,我們要腳踏黑白兩道,兩邊都要玩轉(zhuǎn)。
于白,我們是正式的企業(yè)家,是“華夏之魂”公司的成員,生意遍布華北各地;于黑,我們隨時可以征戰(zhàn)沙場,只要配上胸前的紅花,一樣可以變身勇猛的戰(zhàn)士。
第二件事,制定了更加詳細的職位、級別。
“華夏之魂”公司在明面上的行政級別,是猴子為董事長,我是總裁,黃杰是總經(jīng)理。不過因為我們?nèi)耸种兴止善辈幌嗌舷拢怨救粲惺裁粗卮鬀Q策,需要我們?nèi)送瑫r在場投票解決。記畝豆弟。
說白了就是大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
另外,鄭午為刑罰堂堂主,負責(zé)賞罰一切觸犯公司規(guī)定的成員,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凌駕于我們?nèi)酥?-只要經(jīng)過另外兩人許可,鄭午便有權(quán)利治理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馬杰當(dāng)然是暗影堂的堂主,負責(zé)華夏之魂的所有消息、探聽和匯報。
再接下來,便是各個地區(qū)的龍頭任命。山西一分為二,北部由朱老四把持,南部由王瑤把持,旗下各有一干大佬聽命;京城歸了張火火,大魚、龍公子等人均供其調(diào)遣;河北自然是王厲、內(nèi)蒙是劉明俊、津城是斌子,同樣各有一干手下。
這些大佬彼此之間平起平坐,倘若之間有什么糾紛,必須交由鄭午主持,不得私下解決。
另外,厲家軍解散,重新選拔各地精英組建“夏魂軍”。夏魂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平時分散于華北各地,均是各個地區(qū)的精英成員,關(guān)鍵時刻才會被集中起來,而且需要同時獲得我和猴子、黃杰三人的調(diào)令。
也就是說,只有我們?nèi)说拿钔瑫r到達,夏魂軍才能被組織起來。
除此之外,其他人一概不得指揮夏魂軍。
厲家軍解散之時,王厲明顯有些不爽,但還是強壓了下去。
第三件事,則是制定一些公司規(guī)定--說白了就是幫規(guī)。
制定這些幫規(guī),猴子參考了許多古老幫派的文獻,包括曾經(jīng)的青幫和洪門,還有他自己家,花了一個月時間才編撰完成的。在會上,猴子正式把幫規(guī)大典交到了鄭午的手上,要他嚴格按照上面的規(guī)矩行事。
而讓他上手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置那天大鬧婚禮的裘開心、王厲等一干人。
鄭午當(dāng)眾宣讀了幫規(guī),認定裘開心“以下犯上、不尊號令”兩項大罪,按規(guī)定應(yīng)當(dāng)場處死,但是念在其誠心悔過,要求其自斷一臂,并逐出幫去。北街的一干兄弟,也各有懲罰。
裘開心本來死罪難逃,如今只是斷其一臂,那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裘開心當(dāng)著眾人的面,接過刑罰堂供應(yīng)的一柄刀,又咬了一塊毛巾,狠狠剁下了自己的左臂。然后他懷抱自己的斷臂,朝我磕了三個頭,然后離開。
會議室里漂浮著一股血腥味道,氣氛也顯得更加肅殺起來。
鄭午繼續(xù)宣讀幫規(guī),認定王厲“不尊號令、制造內(nèi)亂”兩項大罪,由刑罰堂成員動手,在其身上扎下三刀六洞之罰。
前面的裘開心那么剛,王厲就沒什么臉為自己辯護,當(dāng)即便把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脊背來。
刑罰堂剛剛組建,成員暫時沒有,所以由鄭午親自動手,用一柄尖刀在王厲身上插了三下,而且個個透到身體的另一邊,形成六個洞口。
即便是硬漢如王厲,也忍不住疼的慘叫出來。
現(xiàn)場之慘烈,圍觀者莫不動容。
王厲被抬下去了,就在眾人以為終于告一段落的時候,鄭午繼續(xù)說道:“左飛,管教無方,致使手下成員大鬧婚禮,按律也當(dāng)承受‘一刀兩洞’的刑罰。”
現(xiàn)場頓時一片嘩然,眾人都沒想到我也要遭受懲罰。
而這件事,在開會之前,猴子就和我溝通過,所以我并沒有意見。若想服眾,必然要以身作則,所以我也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衣服脫下。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