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童男之血,織夢造化
織夢,是專門給陰魂編織一個環(huán)境,讓他們不知不覺看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剛才這個織夢,看來是困不住女人。
“李元,救命啊!”
身后,楊光的聲音傳來。
咚咚咚!
只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楊光拼命地在往這邊趕。
“李元,救我!”楊光走到李元身邊,一下子躲到了李元身后。
李元朝楊光跑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剛才的男乘務(wù)員身上黑氣環(huán)繞,烏青的臉上,鮮血從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流了出來。
眼珠子更是凸了出來。
他緊緊的跟在陽光身后。
“李元,我害怕!”楊光顫顫巍巍地說道。
李元皺眉,應(yīng)該是楊光沒有忍住,被男乘務(wù)員露出的真面目嚇到了,才讓男乘務(wù)員戾氣爆發(fā)。
一邊是戾氣很重的女鬼,一邊是戾氣爆發(fā)的男鬼,前后受敵。
此時,整個車廂內(nèi),仿佛被兩人喚醒了什么,所有的“人”都直勾勾地朝著李元走了過來。
“我死得好慘啊~”
“這小伙子好俊俏,我好喜歡~”
“我想回家~”
“媽媽,我害怕~”
“我要掙大錢了~”
……
亂七八糟的聲音不斷在李元的耳邊響起。
咔嚓!
李元的織夢,徹底破碎!
“啊~”
只聽見女人嘶吼一聲。
“臭男人!騙我!”女人臉色大變,用力一吸氣。
她手上,俯身在老頭身上的男鬼發(fā)出慘烈的叫聲。
“不!不要!”
但是,他的叫聲并沒有阻止到什么!
只見他周圍的黑氣,瘋狂地被女人吸進(jìn)了嘴里。
他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見。
這陰魂,被女人吃掉了。
“嗯!”
女人鼻腔里面發(fā)出重重的聲音,似乎要貫穿人的耳膜。
“是你,是你對不對?”
女人扭轉(zhuǎn)頭,盯著李元。
她身上,戾氣更重了!
這局面,不好收拾。
“楊光,我問你一個問題,這問題關(guān)系到你現(xiàn)在的生死存亡,你必須真實(shí)地回答。”李元快速的說道。
“嗯,好!”楊光拉著李元后背的衣服,急忙答道。
“你是處男嗎?”
“什么?”
“回答!”
“是!”
兩人快速地對話。
“那就好!”
說著,李元一把抓住楊光的手腕,“借你的血一用!”
楊光突然感覺到指間一疼,但是他躲在李元身后,根本看不到李元在做什么。
“乾坤變化,真真假假,童男之血,織夢造化!”
李元的聲音變得高亢,楊光指間的一絲血被他引了出來。
他雙手的動作,比之前快了數(shù)倍,肉眼只見到一陣殘影。
他身前,一個金色的圓形法陣正在快速地形成。
一瞬間便已經(jīng)抵住了車廂的上下左右。
“織夢!去!”
李元大喝一聲!
織夢瞬間一分為二,朝著車廂的兩邊飛速而去。
在織夢法陣經(jīng)過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定住了。
李元松了一口氣,臉上也蒼白了幾分。
這一次用織夢,欠費(fèi)了他五分之四的力量,消耗過大。
“自己按住,很快就好了!”李元把楊光的手放了回去。
楊光卻沒有回答,他已經(jīng)被李元剛才的操作驚呆了。
“臥槽!牛叉啊!這太不可思議了!”楊光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李元。
“大佬,請受小弟一拜!”
楊光說著,單膝跪地,向李元一抱拳。
“我對大佬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得,打住,你比我還大,還想充嫩!”
李元雙手插兜,表示不受。
“不是,這小弟不是表示我們比大佬小,而是為了表達(dá)我對大佬的崇敬。”
楊光站了起來,屁顛屁顛地走在李元身后。
“你的手指不疼嗎?”李元看了看楊光還在滴血的手指。
“啊!”楊光這才想到他的手指,“疼!”
他連忙用手按住了傷口。
“大佬,他們這是怎么了?”楊光看著車廂內(nèi)一動不動的“人”,好奇地問道。
“我剛才用你的童男之血,加上我全部的力量,為他們編造了一個幻境。”李元說道。
“這么牛叉!”楊光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想要看看他們都有什么夢境嗎?”李元說道。
“還能看?”楊光蠢蠢欲試。
“嗯!”李元點(diǎn)點(diǎn)頭,“你只要碰到他們,就能看到他們的幻境。”
那我去試試。
楊光朝著他們之前位置走去,一只手搭在了那個阿姨的身上。
“爸!”
一個黃頭發(fā)的小伙子站在了一處煎餅攤前面。
正在烙煎餅的老人突然身子一震,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他緩緩地抬起了頭。
“爸,我回來了。”
小伙子笑了笑,臉上還有些緊張。
老人上下打量了小伙子一眼。
“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啊!你看看你,黃頭發(fā),打耳釘,像什么樣子。”biqubu.net
老人手沒有停,嘴巴也沒有停,對著小伙子一頓數(shù)落。
小伙子身子一頓,不知道該走過去,還是退回去。
他迅速地烙好一個煎餅,裝在了口袋里?
“來,給你!”
小伙子臉上一喜,向前走了幾步,笑嘻嘻地接過煎餅。
“傻子!”老人笑了一聲,然后開始收攤。
“爸,您這都沒有賣完呢!”小伙子看著攤子上的材料,說道。
“不賣了,今天想休息了。”老人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小伙子也連忙動手,幫助老人收拾桌子。
“你這幾年都去哪里了,怎么不回來看看我?”老人責(zé)怪了一句。
“我一直在學(xué)美發(fā),沒有學(xué)成,都不敢回來。”小伙子小聲的說道。
“不過,這次回來,我就是接爸去享福的。”小伙子說后面這句話,聲音自信了許多。
“我這幾年掙了一些錢,手藝也學(xué)得差不多了,開了一個店。”
“到時候,我知道掙幾萬塊,我就可以在大城市買房子了。爸您就不用賣煎餅了。”
“將來,給您找一個漂亮的兒媳婦,生一堆孫子孫女,您就天天陪他們玩兒。”
小伙子一邊走,一邊說。
“好!”
老頭聲音哽咽,臉上更是痛苦萬分。
“哦!對了!爸!”小伙子放下包,從包里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爸,這是我還剩的錢,您給我保管好,將來娶媳婦用。”
小伙子把卡遞給了老人,“密碼就是您的生日,您可以隨時用里面的錢。”
“好!”老人接過了卡,已經(jīng)淚眼婆娑了。
楊光看到這里,心中也跟著難受起來。
他連忙收回了手。
“我怎么感覺,他老爸已經(jīng)知道他不在了一樣,這不是小伙子的幻境嗎?”楊光問李元。
“誰知道呢!或許對他爸來說,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吧!”李元語氣淡淡的說道。
此時,在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老頭剛剛從夢中醒來。
他眼角還有淚水滑下來。
“孩子,爸知道你很好。”
他起身,來到房間,里面有一個箱子,裝的全是兒子的遺物。
老頭從遺物里面找到了那張銀行卡。
像是想要驗(yàn)證什么,老頭拿著銀行卡,朝著最近的自動取款機(j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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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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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