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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葉婉清又給清水縣去了一個電話，讓衛(wèi)軍和衛(wèi)紅過來省城玩兩天。
    之前她是準(zhǔn)備著從清水縣到省城上大學(xué)的時候帶上衛(wèi)家兄妹，讓他們到省城長長見識。
    結(jié)果，沒料到出了葉家那些事情，她不想繼續(xù)呆在清水縣，免得惹上一身麻煩就提前出發(fā)了，自然也沒能帶上衛(wèi)家兄妹。
    剛好國慶有三天假期，衛(wèi)軍、衛(wèi)紅現(xiàn)在課業(yè)也還不算緊張，可以過來放松放松。
    接到葉婉清的電話，衛(wèi)家兄妹自然是非常激動。
    衛(wèi)軍還推脫了一下，怕讓葉婉清太過破費，衛(wèi)紅就有些沒心沒肺的，已經(jīng)興奮地開始盤算著要給葉婉清帶什么壇子菜了。
    衛(wèi)家沒有什么好東西給葉婉清，不過劉麗秀有一手好廚藝，做的壇子菜非常不錯，什么壇子辣椒，剁辣椒刀豆都很好吃。
    葉婉清喜歡這一口，劉麗秀知道之后就多做了一些，也是給她準(zhǔn)備著。
    十月一號中午，戈淵在汽車站把衛(wèi)家兄妹接上，帶著人回了小院子。
    一進院子，衛(wèi)紅就忍不住驚嘆。
    她知道葉婉清和戈淵已經(jīng)在省城安家落戶了，可她沒想到這邊的房子居然這么好，居然比清水縣的院子還要更大更好！
    她心里有些羨慕，又有些挫敗感。
    按照自家二姐和二姐夫這能耐，她什么時候有照顧照顧自家二姐的那天啊？壓力好大！
    ……
    到了十月二號這天，葉婉清一大早給戈悅換上漂亮的小裙子，還有百貨商店里買來的紅色小皮鞋，把她打扮得特別漂亮。
    她穿的裙子是葉婉清畫的款式，放裁縫店里做的。
    紅黑條紋的純棉布料，做成了這時候別致的背帶裙的款式，里面穿上一件白色娃娃領(lǐng)的確良小襯衣，再穿上小皮鞋，搭配起來清爽又童真。
    小家伙還有些細碎的頭發(fā)摸上去茸茸的，用兩只葉婉清自己做的布藝夾子給固定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還有精致的五官，小小年紀已經(jīng)能看出以后的美人模樣。
    “哇，我覺得我太美了！”
    小丫頭這年紀已經(jīng)知道臭美了，摸了摸自己的小裙子又摸了摸頭發(fā)上夾著的漂亮發(fā)卡，特別開心。
    葉婉清和戈淵房間里有一個大立柜，柜門上嵌著一面長有一米的鏡子，她在鏡子面前照來照去，無師自通地擺出各種造型，看得葉婉清有點發(fā)笑。
    戈悅的生日會，葉婉清讓周蓉帶著周甜過來玩，自然也不會落下寢室里其他兩個室友。
    開學(xué)以來大家都相處很愉快，林可佳和趙靈仙也都是不錯的女生，葉婉清挺愿意跟她們多來往的，這點人情世故她也知道。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生日會要準(zhǔn)備的東西就多了。
    好在多了衛(wèi)軍和衛(wèi)紅兩個助手，葉婉清倒是也沒有手忙腳亂。她讓衛(wèi)軍和衛(wèi)紅在家里清洗食材做準(zhǔn)備，自己想著中午免不得要喝點飲料，便去外面買汽水。
    葉婉清出門沒多久，九點多鐘的樣子，趙靈仙等人就過來了。
    院子門沒關(guān)，趙靈仙跨進院子就喊人：“婉清！小月亮，小月亮，快來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生日禮物！”
    葉婉清不在家里，在房間里臭美的戈悅探出一個腦袋，小奶音禮貌地喊了人：“趙姐姐，林姐姐，周阿姨……小甜甜！”
    “呀，小丫頭今天可真漂亮，都快趕上我了！”
    趙靈仙性子最活潑，見戈悅今天打扮得粉嘟嘟的，跟洋娃娃一般，頓時就笑嘻嘻地把她抱起來轉(zhuǎn)了兩個圈兒，一大一小兩個人都發(fā)出“啊啊啊”的笑鬧聲。
    瘋完了，趙靈仙才從挎包里拿出幾本精美的小人書送到戈悅手上。
    “吶，這是給你這個小壽星的禮物，希望你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以后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林可佳也拿出了自己的禮物：“小月亮，生日快樂。”
    她送的是一個自己做的文具袋，里面裝著小學(xué)生能用到的文具，文具袋上還掛著一只手工縫制的毛茸茸的小熊，憨態(tài)可掬又十分精致。
    “小月亮生日快樂，阿姨給你的東西不多，希望你不要介意……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周蓉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準(zhǔn)備的心意拿了出來。
    她是寢室?guī)兹死锝?jīng)濟條件最差的，不過她很喜歡戈悅，和周甜母女兩個省吃儉用了幾天，省下一點錢，給戈悅買了一個硬殼的日記本。
    戈悅一下收到這么多東西，兩只手都快抱不住了。
    衛(wèi)紅從廚房出來，接過她手里的禮物又笑著對趙靈仙幾人道：“幾位姐姐好，你們都是我二姐的室友吧？快請進！我二姐出去買東西了，等會兒就回來，你們先坐一會兒，我給你們煎茶啊。”
    “我不用姜鹽茶，你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趙靈仙是真吃不慣姜鹽茶的味道，連忙開口。
    不過，這次她也沒好意思說要咖啡了。
    “好的。”衛(wèi)紅笑盈盈應(yīng)下。
    趙靈仙三人在堂屋里坐下，戈悅走到依偎在周蓉懷里的周甜身邊，拉起她的手：“小甜甜妹妹，姐姐帶你去玩吧。”
    周甜性子安靜又怯懦，但她還記得戈悅這個漂亮的小姐姐。
    之前她來這邊的時候，這個小姐姐就對她很好。
    她抬頭看了看自己媽媽，發(fā)現(xiàn)周蓉笑著對她點點頭，頓時開心地抿了抿唇，小小地笑了下。
    戈悅牽著周甜的手，還真有點大姐姐的氣勢，一邊走，一邊扭頭對著小小的周甜問道：“你還沒有上學(xué)吧？”
    “……”周甜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你是個文盲，哎……”戈悅嘆了口氣，一臉嚴肅地道，“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怎么行呢？趁著其他小朋友還沒有來，今天我們來玩老師和學(xué)生的游戲。我當(dāng)老師，你當(dāng)學(xué)生，我來教你認字吧！”
    周甜不知道文盲是什么，但知道上學(xué)是好的，媽媽就是大學(xué)生，很厲害！
    于是她又點點頭。
    戈悅見她點頭，不跟其他小朋友一樣玩跳房子的時候就開開心心，玩老師學(xué)生游戲的時候就鬼哭狼嚎，頓時非常滿意。
    小姐姐一般欣慰地摸了摸周甜的腦袋，她對周甜很肯定：“你好乖哦，嗯……只比我不乖那么一點點！”
    她伸出手比了一個很小很小的距離。
    被表揚了，周甜又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瞧著特別乖巧。
    等兩個小東西走遠了，趙靈仙頓時沒忍住樂出聲：“哈哈，這兩小家伙真逗！你看戈悅那樣兒，居然好意思說你家甜甜是文盲！”
    自己也就是個才上幼兒園的小可愛而已。
    周蓉也忍不住笑：“那也比甜甜早讀書，比她厲害。”
    笑完，周蓉又忍不住惆悵：“也不知道甜甜什么時候能讀書，跟著我……真的委屈孩子了。”就她這經(jīng)濟情況，說不定周甜到了年紀也上不了學(xué)。
    “我看跟著你才是好呢，要是跟著她那個混賬爹才是可怕。”趙靈仙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周甜是跟著周蓉，可周蓉還有一個男孩留在前夫家里呢。
    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可能不牽掛？
    “對不起啊……”趙靈仙馬上道歉。
    她雖然性子驕縱了一點，但也是敢作敢當(dāng)?shù)模f錯了話就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沒事，沒事。”周蓉笑著搖頭，只是面容還是有些苦澀。
    林可佳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也不知道婉清中午忙不忙得過來，要不我們問問有沒有可以做的，也搭把手吧？”
    她這話一出，趙靈仙和周蓉都響應(yīng)起來。
    ……
    葉婉清買汽水很快，她拎著兩兜桔子汽水回來的時候，見到趙靈仙幾人都跟著衛(wèi)軍、衛(wèi)紅一起忙活，頓時就笑了。
    周蓉和林可佳都是做慣了家務(wù)的，是真幫忙，趙靈仙這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就純屬搗亂了。
    就葉婉清回來這幾秒，趙靈仙就手滑打碎了一個盤子：“哎呀！”
    趙靈仙尷尬又郁悶，結(jié)果旁邊的林可佳還壞心眼地跟她計數(shù)：“第三個了。”
    “林可佳，你閉嘴！”
    林可佳抿嘴樂。
    衛(wèi)紅連忙打圓場：“沒事沒事，我二姐家盤子多！”
    并沒有得到安慰的趙靈仙：“……”
    葉婉清見幾人鬧得開心，走進來把桔子汽水放廚房墻邊，對著一臉沮喪的趙靈仙道：“靈仙你和衛(wèi)紅一起去院子里擺桌子和椅子吧，木頭的經(jīng)得起摔，不怕。”
    “……”趙靈仙頓時氣惱，“葉婉清，你也取笑我。”
    葉婉清舉起雙手：“天地良心，我只是心疼我們家的盤子。”
    林可佳“噗嗤”一聲笑出來，就連周蓉也笑出聲。
    “哼！”趙靈仙氣哼哼地翻了個白眼，沒憋住，自己也笑了。
    ……
    到十一點鐘，葉婉清和戈悅邀請來的小朋友也陸陸續(xù)續(xù)被家長們送到了。
    每個小朋友的媽媽都跟著來的，葉婉清也準(zhǔn)備了媽媽們的飯菜。
    到了開席的時候，小孩子們一個桌子，大人們一個桌子，桌上的菜都是一樣的。這樣的形式讓從小習(xí)慣被家長管束的小朋友們覺得新奇極了，一時間熱情高漲，鬧得歡騰極了。
    吃過飯，家長們坐在一塊兒聊天，孩子們就在院子里外。
    葉婉清準(zhǔn)備了不少小餅干和小蛋糕放在盤子里，地上的竹筐子里還放著兩提兜桔子汽水，想吃的小朋友自己去拿就行。
    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好玩的，一群小孩兒別提多開心，瘋得滿頭大汗。好在這時候天氣不冷不熱，不容易感冒生病。
    戈悅長得漂亮又有武力值，是這群孩子的頭兒。
    作為主人她照顧各個小朋友也照顧得非常好，當(dāng)然，平時被葉婉清言傳身教的她很小姐姐范兒，也沒有忘記和大家都不是很熟悉的周甜。
    周甜是第一次跟這么多小孩子一起玩，并且沒有一個人欺負她，她有些愣。
    一開始她還有些膽小，慢慢的有戈悅帶著她融入大家，她也跟著一起做起了游戲，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終于有了點四五歲孩子的樣子。
    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幕，周蓉目光柔和地看向葉婉清：“婉清，真是謝謝你。”
    “謝我什么？”葉婉清有些詫異。
    “我家甜甜……”周蓉指向不遠處笑得瞇起眼睛的周甜，眼中滿是欣慰，甚至帶上幾點淚光，“她小時候還是很愛笑的，幾個月大的時候一逗就開心得不行，趴在我身上笑得別提多好看了。可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就越來越沉默，連話都不愿意說……”
    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用，連累了孩子。
    又能看到周甜的笑容，對做母親的周蓉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葉婉清沒有養(yǎng)過孩子，但她這輩子把六歲多的戈悅帶在身邊，也是看著她從孤僻冷漠的小孩變成如今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大佬”，感觸還是差不多的。
    “日子會越來越好的。”葉婉清溫聲勸道，“等甜甜大一點，就把她送到戈悅上學(xué)那個小學(xué)去，讓她們一塊兒學(xué)習(xí)。那樣對孩子好，你也能輕松點。”
    “就怕學(xué)校不會收甜甜。”周蓉猶豫。
    “這個不用擔(dān)心，我來搞定。”葉婉清之前跟小學(xué)的人打過交道，到時候再送點人情，送個孩子去讀書還是沒問題的。
    “那……那真是太感謝了！”
    意外地解決了一件心事，周蓉頓時非常激動。她對葉婉清千恩萬謝，又暗暗在心里下決心，就算以后吃糠咽菜也要把周甜上學(xué)的學(xué)費給湊出來。
    葉婉清想到最近美食街攤子那邊生意非常好，曹香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再招人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便問周蓉：“對了，你要是手頭緊的話，要不要去我的攤子……”
    話還沒說完，一陣砸門聲卻猛地響起。
    因為院子里孩子多，大人說話的時候怕照看不過來，所以葉婉清家里院子門是關(guān)上的，就讓小孩子們在院子里玩鬧，不準(zhǔn)他們出去。
    外面來了人，就得敲門才成。
    可聽這砸門的動靜，葉婉清皺起眉頭，不知道來的是人是鬼。
    滿院子的小孩子聽到動靜都停止瘋鬧，驚訝又帶著幾分害怕地看著門口，院子里聲音頓時靜了一靜。
    衛(wèi)軍也覺得事情不對，原本坐在屋檐下看書，這時候也站起身來：“姐，你坐著，我去開門。”
    戈淵在外面辦事，現(xiàn)在家里就他一個男人，他得站出來。
    “行。”葉婉清應(yīng)聲。
    但她也沒有坐下，而是跟在衛(wèi)軍身后。
    ……
    打開院門，門外站著幾個陌生人。
    一個面容嚴肅老相、頭上用青色布頭巾綰成發(fā)髻的中老年婦女牽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她身邊站著一個面容滄桑、看著老實憨厚，和老年婦女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而站在這三人身后的，是趙靈仙的男友許緒。
    一共三個人，都是葉婉清不認識的，看樣子是許緒帶他們過來的，而敲門的應(yīng)該是中年男人。
    “有什么事嗎？”葉婉清皺眉問。
    見她表情不愉，中年男人神情有一瞬間的緊張，支支吾吾地問道：“周……周蓉在不在這里，我們是來找她的？”
    “周蓉？”葉婉清眉頭皺得更緊。
    她突然猜測到這些人的身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說。
    可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那個看著就極為精明厲害的老年婦人卻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瑟瑟發(fā)抖的周甜，粗魯?shù)赝崎_衛(wèi)軍和葉婉清就跨進了院子。
    她扯住周甜的手臂，一把將她推搡在地上。
    周甜摔倒在地上，咬著唇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有些可憐，戈悅連忙跑過去扶起她，氣哼哼地瞪著撒潑的老婦人。
    “周甜這個賠錢貨在這里，她那賤人媽肯定也在！”目光在院子里一掃，老年婦人看到坐在院子另外一側(cè)的周蓉，頓時就罵了起來，“你個不要臉的賤人，見到你婆婆也不知道過來打招呼，你是個死人啊？！”
    坐在椅子上的周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明白前夫一家怎么找到了這里，又要來干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聲音有些發(fā)顫：“你們……你們想怎么樣？”
    “我們想怎么樣，當(dāng)然是找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算賬！你帶著我們家的骨血一走了之，你還能耐是不是？”老年婦人拍著大腿就哭了起來，“我是天啊，這賤人真是喪良心啊，我們老劉家就是胡……”
    一時間，院子里開心愉快的氣氛都被這哭嚎聲給破壞掉，不少家長覺得這事不好摻和，紛紛帶著自家孩子告辭。
    人走了也好，葉婉清沒理會那無理取鬧的老婦人，先把請來的客人一一送走，這才看向?qū)擂握驹陂T外的許緒。
    “人是你帶來的？”
    許緒特別不自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鬧成這樣。他們說是周同學(xué)的丈夫和婆婆，我才帶著他們找過來的。”
    如果沒有許緒帶路，這些人肯定找不到葉婉清這里來。
    “你這也不知道，哪也不知道，你是豬腦子嗎？”趙靈仙沒忍住，氣得沖過去掐許緒。
    被對象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吼，許緒再好的涵養(yǎng)也有些面上掛不住，說了一聲“抱歉”就匆匆轉(zhuǎn)身走了。
    趙靈仙愧疚許緒帶來的麻煩，沒有去追許緒，想呆在這邊幫忙解決麻煩。
    院子里老婦人還在拍著腿哭嚎，中年男子牽著小男孩站在一邊，被扶起來的周甜緊緊抓著戈悅的小手，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樣子……而周蓉，她臉色蒼白，一雙眼睛泛紅，氣得渾身顫抖。
    人都走了，葉婉清冷靜地關(guān)上院門。
    她冷眸看向老婦人，淡淡道：“別哭了，再在我家里哭喪我直接把你丟出去！你們有什么目的就攤開了說，給你們五分鐘時間！”
    老婦人沒料到葉婉清態(tài)度這么強硬，梗著脖子，扯起嗓子就吼：“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對我這么說話？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我是什么東西？”葉婉清輕笑著從院墻下抄起掃地用棕樹掃把，眼神又冷又沉，“這是我家，你要是再在我家鬧，我就直接動手了！”
    “打斷你兩條腿又什么樣？你闖入我家鬧事還有理了？這事哪怕說去公安局，也沒人說我不對！頂多把你打傷了打殘了，我賠點醫(yī)藥費唄！”
    “你雖然帶著一個兒子，可我們這里有這么多人，你自己想想是誰會吃虧！”
    趙靈仙也氣得跳腳：“打人也算我一份，兩百塊買一條腿夠不夠？這種垃圾就要教訓(xùn)幾頓，不然對著誰都一副無賴嘴臉！”
    葉婉清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當(dāng)初她能在王家寶算計她的時候把王家寶暴揍一頓，現(xiàn)在對著一個老潑婦也沒有什么不好下手的。
    而趙靈仙仗勢欺人更是順手。
    就算是老人，為老不尊的也得削！
    “你，你……”在葉婉清冷冽的目光下，老婦人止住哭嚎，怏怏地從地上起身，“我這次過來是送小寶到他媽媽這里來的。”
    小寶就是周蓉這個五歲的兒子。
    周蓉不是不想孩子，此刻見到小寶，她的目光黏著在他身上舍不得放開。但她也知道，前夫和前婆婆不可能這么好心，單純地送孩子給她。
    果然……
    老婦人又開口：“我們家就不計較周蓉背著我們偷偷考大學(xué)這事了，但她現(xiàn)在有出息了，就應(yīng)該多帶著點兒孩子。小寶是我們劉家的根，是傳宗接代的人，她帶著一個死丫頭不帶我們家小寶，這說不過去！”
    “以后小寶跟著他娘，劉甜那賤命丫頭我?guī)Щ厝ヰB(yǎng)。”
    四歲的孩子已經(jīng)能聽懂大人的話了，老婦人這話一出口，周甜的臉色頓時一下就慘白慘白的，小小的身軀都在發(fā)抖。
    周蓉原本還在為見到小寶而激動，可聽到前婆婆的話，頓時就拒絕：“不行！”
    小寶她帶在身邊會好好照顧，可要是放周甜回去，那周甜絕對會過得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把周甜帶出來，她絕不可能把女兒還回去！
    “怎么不行？”聽到周蓉拒絕，老婦人頓時又叫囂起來，“你要是不帶著小寶，我就去你們學(xué)校找你們領(lǐng)導(dǎo)鬧！讓他們看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是怎么不孝順婆婆，又不養(yǎng)孩子的！我看你還能在學(xué)校里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