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嫌貧愛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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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出發(fā)去甘家前，辰哥悄悄把一包糖果藏進(jìn)了懷里。不巧卻被小圓發(fā)現(xiàn)，責(zé)罵他一頓后，不但沒帶他一同前往甘家，且將他趕去了書院上學(xué)，免得他偷會(huì)甘千千。程幕天有些不忍，替兒子辯護(hù)道：“不就是一包糖，吃點(diǎn)子又能怎地，至于這般罰他么。”小圓沒好氣道：“你以為是他吃么，程三娘家沒得糖？那是給千千帶的。孩子越大越不好管，還是不要讓他們見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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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不許辰哥與千千親近的主要原因，程幕天并不曉得，但他卻贊同道：“極是，千千哪里配得上辰哥，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你管得很對。”小圓見他和自己是同一戰(zhàn)線，十分高興，與他邊走路，邊討論孩子們的前程與婚姻，不知不覺走完了巷子，來到甘家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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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三娘已在大門口等著了。見到他們一家子，連忙迎上去，第一句話問的是：“辰哥怎地沒來？”小圓答道：“那孩子是個(gè)書癡，非要去書院，拗不過他。”程三娘臉上掩不住的失望，欲張口講些甚么，最終還是沒出聲，默默將他們迎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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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圓只當(dāng)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問道：“甘老爺與甘夫人何在，咱們?nèi)バ卸Y。”甘十二捧著個(gè)裝蟋蟀的竹籠子出來，道：“我娘去訪舊友，我爹趁機(jī)帶著我二哥逛勾欄院去了，哥哥嫂嫂先來瞧瞧我的蟋蟀？”午哥歡呼一聲撲上去，取下腰間的銀絲籠子，道：“三姑父，我與你斗。”程幕天沉了臉道：“就曉得頑，讀書怎地沒見你這般用心？”小圓輕輕拉他道：“又沒得孩子陪他頑，他不斗蟋蟀能作甚么。”話音剛落，就瞧見個(gè)比午哥高一頭的男孩子從屋里跑出來，追在甘十二后頭高喊：“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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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幕天笑道：“孩子倒是有，全湊去斗蟋蟀了。”小圓問程三娘道：“那是你家二哥的兒子？”程三娘搖頭：“二哥孩子們沒有帶來，那是二嫂娘家的侄子。”小圓笑道：“生的倒是壯實(shí)。”程三娘沒有作聲，倒是屋里的甘家二嫂聽見，笑著走到門口：“這是十二弟妹的娘家嫂子？”程幕天見有女客，打了聲招呼，看甘十二他們斗蟋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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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家二嫂，大概是因?yàn)樾A贊了她的娘家侄子。對她分外熱情，挽著她的手將她迎了進(jìn)去，倒顯得程三娘是個(gè)客。小圓邊吃茶，邊不動(dòng)聲色地打量甘家二嫂，只見她旁繞著一群鶯鶯燕燕，數(shù)了數(shù)，足有四、五個(gè)，暗道，甘家的船想必很大，千里迢迢地，還要帶一堆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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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家二嫂也在打量小圓，見她身后僅有一個(gè)丫頭，穿得倒是不差，便問道：“這個(gè)是通房？”小圓笑道：“快些打住，她已是許了人家了。”甘家二嫂奇道：“你這出門，怎地沒得妾服侍？”小圓如今一人獨(dú)大，也不怕有個(gè)善妒的名聲，道：“原先也有個(gè)把，瞧不上眼，賣掉了。”甘家二嫂暗暗佩服，瞧了瞧她身旁坐著的程四娘和蕊娘。問道：“這是你兩個(gè)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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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三娘見她亂了輩分，忙插話道：“大的是我妹妹，程四娘；小的才是侄女，蕊娘。”甘家二嫂從一個(gè)妾手里接過兩對鐲子，遞過去道：“不是甚?***鍤攏米派脫就釩鍘！斃≡裁誦還始葉秋磣詠恿耍俳揮肷硨蟮哪棠鎩８始葉┫肫鴟講潘頹э磣郵保嗆⒆詠庸ゾ橢苯猶自諏聳滯笊希啾讓媲罷飭礁觶蒙蘩瘛Ｋ趕附錟鍇屏飼疲Ｑ煤茫糜侄蘇嬲媸竊嬌叢槳上哪錛抑蹲幽晁旮秈叮倉荒茉諦睦鏘胂氚樟恕Ⅻbr /></br>
    </br>甘家二嫂與小圓閑話了幾句，又欲同程三娘搭話，程三娘卻不大愿意理她，搶先開了口，問的卻是小圓：“嫂子，昨日晚上你使人捎信來，說要讓四娘子在仿生花作坊做活兒？”小圓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可使得？”程三娘笑道：“自家妹子，有甚么使得不使得的，只是她吃得了那個(gè)苦？”小圓微微嘆氣道：“她自己選的路，別個(gè)幫不了她。”甘家二嫂驚訝于她家小娘子還要上作坊做工，問了幾句，得知是庶出，沒得嫁妝。還不愿與人做妾，連連搖頭，直稱她的苦日子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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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過了一時(shí)，甘老爺與甘夫人一同回來了，程三娘起身去迎，奇道：“不是一起出門的，倒是一起回來，真真趕巧。”哪里是巧，那是甘老爺機(jī)靈，特特派了心腹小廝與甘夫人的貼身丫頭暗通消息，甘夫人那里一起身，他這里便撤出勾欄院，帶著二兒子去與甘夫人碰頭，稱是特特來接她的，哄得甘夫人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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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老兩口本是心情大好，進(jìn)門卻不見甘十二，四處一找，卻發(fā)現(xiàn)他帶著一群孩子在斗蟋蟀。斗斗蟋蟀本也沒甚么，頂多安個(gè)玩物喪志的名頭，但甘十二今日運(yùn)氣背，甘老爺來到他身后時(shí)，他正在向午哥吹噓當(dāng)年英勇逃避科考，寫信糊弄家人的事體。甘老爺將這話聽了個(gè)一字不漏，氣得胡子亂抖，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大罵一聲：“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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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幕天怕氣壞了老人家，忙上前勸說，將他攙到了廳中坐下。甘夫人聽說甘十二賴在臨安是想繼續(xù)逃避科考，糊弄雙親，亦是惱怒非常，她生甘十二的氣，卻不罵甘十二，只把程三娘叫過來責(zé)備：“十二貪玩不上進(jìn)。你不幫著勸，還哄著他留在臨安不歸家，有你這般做媳婦的？”千千聽得這個(gè)沒見過幾次面的祖母罵她最親的娘親，上前趕甘夫人道：“你走，這是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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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夫人大動(dòng)肝火，厲聲道：“既生不出兒子，又教不好閨女，留你何用？”程三娘將千千護(hù)在身后，低眉順眼道：“千錯(cuò)萬錯(cuò)都是媳婦的錯(cuò)，娘千萬息怒，別為媳婦氣壞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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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幕天聽甘夫人是想休掉程三娘的意思，心一急便要起身，小圓忙按了他一把，悄悄朝甘家二嫂那邊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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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果然，甘家二嫂站了起來，走到甘夫人身旁，遞過一盞熱茶，笑嗔：“娘，你以為天下的媳婦個(gè)個(gè)都似你一般能干？我在娘跟前學(xué)了這么些年，還只學(xué)了些皮毛呢，依我看，娘把十二媳婦帶回泉州，讓她在你身邊待些日子，自然就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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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番話連吹帶捧，且沒傷著程三娘的面子，小圓暗自佩服，怨不得甘家二老出行，只帶了老2一家，果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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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夫人的神色緩和了下來，拍著甘家二嫂的手道：“還是你細(xì)心，確是該讓他們回泉州了。”甘老爺點(diǎn)頭附議：“我看十二這樣子，科考是無望了，隨我們回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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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老爺與已逝的程老爺交好，很給程幕天面子，便問他意下如何，程幕天自然是只有點(diǎn)頭的。小圓巴不得甘十二一家趕緊帶著千千，搬得越遠(yuǎn)越好。笑道：“三娘子雖是程家閨女，可進(jìn)了甘家門，就是甘家人，在哪里住，自然是聽公婆的安排，哪里有我們娘家哥嫂插嘴的份。再說侍奉公婆，本就是做媳婦的本分，她能到婆母跟前伺候著，那是她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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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夫人聽了這番話，深感她也是個(gè)可親可愛的，便向她倒苦水道：“你這小姑子也還算好的，只是多年未能給十二添個(gè)兒子，還不許他納妾，實(shí)在是不像話。”小圓絕口不提妾這回事，只道：“她日夜在仿生花作坊勞作，不得歇息，生養(yǎng)難免艱難些，待得到了泉州，有甘夫人幫她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生兒子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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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夫人還欲提妾的事兒，甘家二嫂在她耳邊悄聲道：“這也是個(gè)屋里沒得妾的。”甘夫人人老成精，一聽這話，就明白這話題不好再談，好在兒子馬上就要回到自己身邊，納幾個(gè)妾，還不是她這個(gè)做母親的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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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家二嫂見她臉上帶了笑意，又附在她耳邊講了幾句。甘夫人微微點(diǎn)頭，問程三娘道：“你二嫂的娘家侄子，你可見過了？我看那孩子不錯(cuò)，千千也不小了，待得回泉州，就把親事訂了罷。”程三娘甚么都可以答應(yīng)她，唯獨(dú)閨女是她的底線，忙道：“千千才七歲，不用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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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夫人見不得有人忤她的意，臉色又變了：“不過是定個(gè)親，又沒讓她現(xiàn)在就嫁過去，你慌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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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三娘當(dāng)然是慌的，甘家二嫂的娘家侄子，模樣雖不錯(cuò)，可家中一無所有，若真結(jié)親，怕是連聘禮都要甘家二嫂資助。她將千千捧在手心里養(yǎng)了這么大，哪里舍得讓她去窮人家受苦，那頭，搖得好似撥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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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甘夫人根本就沒把她的意見放在眼里，扶了甘家二嫂的手站起身來，道：“我累了，老2媳婦扶我進(jìn)去歇歇，待得回了泉州，叫你母親家哥哥請媒人來換草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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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三娘眼睜睜瞧著他們進(jìn)去，急得哭起來，又去求甘老爺，可憐甘老爺哪里做得了主，嘆了口氣，跟著甘夫人進(jìn)去了。她想去尋甘十二，甘十二卻被甘老爺下令關(guān)了起來，不許任何人相見。這要是到了泉州，就是他人的地界兒，千千的婚事，便只能由著祖母做主了，程四娘著急上火，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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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圓見她家家務(wù)事終于完結(jié)，拉了程幕天一把，起身告辭。程四娘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緊拽住她的手，不肯放她走，求道：“嫂子，把我家千千許給辰哥好不好，他們青梅竹馬，又是表兄妹，咱們親上加親，再好不過了。”小圓用力掰開她的手，問道：“你二嫂的娘家侄子哪里不好了，竟讓你視他為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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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幕天幫腔道：“我瞧著很不錯(cuò)，你們又要回泉州了，將女兒嫁在近前，時(shí)時(shí)能看見，多好。”程三娘急道：“他家窮，哪里養(yǎng)得活千千。”小圓氣道：“你嫌棄他家窮，我還嫌棄你家窮哩，與你講過多少回，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你為何偏要苦苦糾纏不放？”程三娘呆住了：“嫂子，你真是嫌棄我家窮？怪不得你只愛八哥，不愛我們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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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圓曉得與宋人講近親結(jié)婚的危害是講不通的，只好道：“隨你怎樣講罷。”程四娘怪他們兩口子嫌貧愛富，偏偏程幕天覺得嫌貧愛富是他的優(yōu)點(diǎn)，道：“哪個(gè)說你嫂子愛八哥了，不過是瞧他沒有生母，可憐他罷了。他長大后若掙不得一份好家業(yè)，照樣與咱們家結(jié)不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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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三娘沒有心思繼續(xù)糾纏嫂子是否偏心眼，怔道：“那我的千千怎辦……”小圓還是心太軟，忍不住提醒她道：“你家男人是作甚么的，擺設(shè)么？他有膽子不尊父命納妾，沒膽子替閨女做主？”程三娘喃喃道：“他被關(guān)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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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關(guān)一時(shí)，關(guān)得了一世？去泉州前總要放他出來的，棘手的事，交與他辦去，你一個(gè)女人，撐起一個(gè)家，雖讓人佩服，可你自己不覺得苦？趕緊把賺錢的擔(dān)子轉(zhuǎn)到他身上，你養(yǎng)好身子生個(gè)兒子才要緊，不然有你的苦頭吃。”小圓教導(dǎo)了她一番，與程幕天領(lǐng)著兩個(gè)孩子，轉(zhuǎn)身離去。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她才拒絕了程三娘，難免讓她心生怨恨，那把程四娘放在她這里做活兒，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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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程幕天見她腳步越走越慢，笑問：“可是在擔(dān)心三娘子在四娘子面前講你的壞話？”小圓被他猜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嗔道：“孩子們在跟前呢。”程幕天叫過阿彩，吩咐她去將程四娘喚來，一同回家。小圓惋惜道：“還想把她放在這里鍛煉鍛煉的。”程幕天抱起蕊娘，對她道：“你母親犯傻了，三姑姑的仿生花作坊又帶不到泉州去，到時(shí)還不是她這個(gè)股東照管，自家的作坊，想怎么鍛煉你四姑姑，就怎么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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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圓瞪了他一眼，暗道，有話便直說，有必要在閨女面前奚落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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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蕊娘還以為鍛煉是甚?***鍤攏ё〕棠惶斕牧城琢艘豢冢砩潰骸暗乙慘土丁！背棠惶烀Φ潰骸澳閽趺茨莧ィ岵壞謾包br /></br>
    </br>他當(dāng)著人面，在娘子跟前裝古板，怎么到了閨女這里，全變了樣兒？小圓納悶抬頭，眼角瞥見程四娘眼里的一絲羨慕，她強(qiáng)忍住上前撫慰的沖動(dòng)，裝了沒看見，只與嫡親的三口兒說笑，心里卻滿是苦澀，有些東西，一旦破碎，就永遠(yuǎn)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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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延遲完結(jié)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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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親們太熱情了，我看著看著書評區(qū)，一不留神，程四娘的戲份就多了幾章，這一多，沒法正常完結(jié)了，因?yàn)榇缶V是既定的，不好改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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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我想延遲完結(jié)，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再結(jié)文——比如午哥和素娘到底如何了呀，通房要到手了沒有呀，辰哥與千千的情事啦，什么什么滴，當(dāng)然，不會(huì)拖延很多，最遲過年前會(huì)完結(jié)。后頭都是孩子戲，大家可以當(dāng)?shù)诙靠础Ｎ宜接邢蓿恼旅《喽啵贿^我保證認(rèn)真寫到最后一個(gè)字，絕對不會(huì)爛尾。最后謝謝大家一直一來的支持，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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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81.甘老爺為甚么要帶甘十二一家回泉州？ (本題有效期僅限2009-1-27日當(dāng)天，中獎(jiǎng)情況請于2009-1-28前往文下書評區(qū)置頂帖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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