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擱這兒了……
“這是你們學(xué)校的那位安斯大教授,也就是‘監(jiān)察官’同志給我的。”貓爺說道:“你們絕對猜不到這把柴刀是個什么來頭……”
“我知道啊。”王詡道。只見他起身,拿起柴刀,擺好架勢,兩眼一瞪,手指往刀上一指:“有道是鑄劍師打,歐冶子造,關(guān)二爺仗它過五關(guān),青面獸因它坐的牢。吹毛斷發(fā),銷金斷玉,殺人不見血!在座哪位有解不開的疙瘩,打不了的仇家,買我一把玩玩,誒~您那是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話未說完,貓爺就奪下柴刀,一拳將他打翻在地,世界清凈了……
“所以說呢……我也就不讓你們猜了。”貓爺清了清嗓子:“這個玩意兒的出現(xiàn),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兇兆。”
“什么罩杯?”王詡邊爬起來邊問道。
然后他又被打翻在地。
“只有監(jiān)察官和攝政王可以感應(yīng)到這種物品的位置,這次是安斯先找到了。從他把刀交給我時的表情看來,不像是開玩笑。”貓爺把刀重新放回桌上:“我也是聽安斯說了才知道,原來在世界歷史上,這樣的物品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每次都會攪出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件來,甚至是改變歷史的格局。”他摸著下巴道:“看來,我們這個時空的自我修復(fù)機(jī)制非常完美,在修正歷史進(jìn)程時,除了靠‘人’以外,還能靠‘物’。”
齊冰道:“你能不能說得簡單些?”
貓爺走到沙發(fā)那邊坐下,吁了口氣:“我倒確實讓安斯告訴了我一些受到這類‘物品’牽連的歷史人物名字。”他拿起茶幾上不知誰喝剩的咖啡就灌了兩口:“舉個例子,就拿秦武王來說吧……”
王詡又站起來了:“這人我知道!他名字叫‘贏蕩’!”
貓爺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你激動個屁啊……有種你去市政廳辦個手續(xù)改他那個名兒試試。”他沒給王詡反駁的機(jī)會,就自顧自地繼續(xù)道:“據(jù)說這位贏蕩兄天生神力,最喜好找些孔武有力的漢子陪他玩玩舉重比賽,還封了不少這種大力士做大官。在他二十二歲那年,和一個姓孟的大力士比舉重,當(dāng)時也沒杠鈴這種東西,他們就好死不死地選了個叫‘龍文赤鼎’的玩意兒。然后……非常妖的事情就發(fā)生了,姓孟的舉完了,沒事兒,贏蕩選手上場,也舉起來了,但偏偏舉起來以后,那鼎好像忽然變重了一樣,壓得他流出兩行血淚,脛骨粉碎性骨折,當(dāng)天晚上就掛了。”
王詡道:“說不定是他一開始就硬撐,最后把鼎舉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力竭了呢。”
貓爺?shù)溃骸罢埬阋砸粋€專門解決靈異事件人士的立場出發(fā),再提出假設(shè),不要表現(xiàn)得像個研究弦理論的物理學(xué)書呆子一樣。”他往沙發(fā)上靠了靠:“我們要用‘超自然事件’的理論去質(zhì)疑一切,而不是得過且過地認(rèn)為所有事情都是意外和巧合。”
齊冰道:“那也就是說,這類物品和驚嚇盒子里賣的那些差不多了?”
“更高級。”貓爺給出了一個果斷且確切的回答:“而且高級得多,即便是黑色區(qū)域里販賣的東西也無法和這種神降之物相提并論。”
王詡又拿起柴刀,歪著脖子看了兩眼:“就這破爛玩意兒?”
貓爺?shù)溃骸笆聦嵣希?dāng)這件物品的‘使命’完成以后,它確實會變成一件普通的破爛。可現(xiàn)在,這家伙正散發(fā)著某種我們看不見的能量,仿佛在說‘你們等著瞧吧,我比核武器還恐怖’。”
埃爾伯特道:“我不明白,既然如此,我們?yōu)槭裁床徽覀€地方把它埋了,或者干脆毀掉它。”
貓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忽然說道:“清末有個抓鬼大師叫何無極,傳說這人道行已全,世間的牛鬼蛇神里根本就沒有他的對手,就算他不如星龍、鳳仙那兩個老怪物強(qiáng),至少可以也說這位前輩是在民間知名度最高的狩鬼者了。”
“你扯那干嘛?這和現(xiàn)在的事情有關(guān)系嗎?”王詡問道。
貓爺接著道:“何無極一家在一夜之間莫名其妙地被大火燒死了,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反正這么多年過去了,無從查起。不過呢……我倒是知道,何無極家那宅子毀了后多年,有人在那塊地上造了幢小洋樓,后來抗戰(zhàn)爆發(fā)了,旁邊又添了片墳地,再后來嘛,你們猜怎么著?”
王詡一拍桌子:“喔靠!這么說我當(dāng)初挖到的伏魔篇,是何無極藏的?”
貓爺?shù)溃骸斑@可以解釋很多事情,首先,那塊地上無論是造房子、埋尸體,土都被翻了無數(shù)遍了,愣是沒人找到過你那破竹卷,還有,你剛找到那東西的時候,外面還有個琥珀盒,盒子上還有鬼谷子的留言,這用你那套‘常理’是說不通的,既然伏魔篇已有過別的主人,盒子就不該存在。那么能夠推測出的實際情況就是,鬼谷道術(shù)這種玩意兒,和指環(huán)王里的至尊魔戒一樣,或許還更強(qiáng)大一些……它可以憑借自己的意志選擇讓你發(fā)現(xiàn),或是讓你發(fā)現(xiàn)不了。”
王詡恍然大悟般接過話頭:“所以,無論是埋,還是毀,都不可能,對啊!當(dāng)初的死神名單也是這樣的!”
貓爺?shù)溃骸斑@把柴刀,很可能和死神名單屬于同一級別,所以埃爾你的提議是不管用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著事件的發(fā)生,同時做到有備無患,將損失控制在最低。”
齊冰道:“我們就把它放在桌子上,二十四小時輪流盯著,除非它忽然朝我們的臉飛過來,不然能造成什么損失?”
貓爺搖頭:“我不知道,等你們?nèi)齻€試驗出來了可以發(fā)短信告訴我。”他說完這話居然扭頭就走。
王詡瞬間沖到門口堵住大門:“你干什么?!這么危險的東西你就擱這兒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啊?!”
“嗯……”他好像真的想了想,然后回道:“沒錯。”
王詡:“什么就沒錯啊!你讓我們怎么處理啊!”
“那是你們的事情。”貓爺繼續(xù)往門外走:“還是說,你想自己寫論文?”
王詡回頭看了看桌上的柴刀,又看了看旁邊的一大堆宗教書籍,他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你別逼我……”
“我可沒逼你啊……”貓爺?shù)难凵褡兊卯惓j幊粒骸拔疫€答應(yīng)幫你寫論文呢,難道你不覺得我最近已經(jīng)變得非常善良了嗎?”
一股寒意從王詡的腳后跟一直竄到頭頂,他心道:是啊……這家伙還幫我寫論文了呢,以他吃人不吐骨頭的作風(fēng),要是真想逼我做事,估計能有七百八十四種方法把我玩兒死。
當(dāng)王詡回過神來時,貓爺已經(jīng)離開了。于是他們?nèi)齻€又回到了桌子前面,圍在一起,這次不是研究十五世紀(jì)歐洲宗教陰謀與****了,而是盯著那東西直發(f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