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兩種選擇
王詡算是高手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而王巖卻是實實在在的高手。
經(jīng)驗這種東西,有時就是那么可怕,王詡在對方的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雖然他速度很快,力量和抗擊打能力也有所加強(qiáng),但就是打不過王巖。
“這老家伙簡直是忍者神龜啊……這么玩下去可就不妙了……”王詡心里抱怨著,但卻毫無辦法。
王巖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王詡除了速度還過得去,其他方面全都很一般,于是乎越戰(zhàn)越勇,兩支判官筆打得王詡哇哇直叫。
“老伯,我別逼我啊!大家都是姓王的,這個所謂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再不認(rèn)輸我可要出絕招了!”王詡依然努力嘗試著嚇住對方。
但回應(yīng)他的只有接二連三的攻擊。
“靠!這是你逼我的!老子這招最近剛練成,就拿你開刀了!”
…………
另一邊,貓爺用巴掌捂著臉在那里苦嘆著搖頭,“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我……”
他也迷路了……
關(guān)于他是怎么走失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果讓我來概括那就是:半小時前,他還和王詡邊走邊扯淡,誰知一晃眼的功夫,自己就進(jìn)了林子里,周圍的人影全都不見了,然后他就轉(zhuǎn)啊轉(zhuǎn),轉(zhuǎn)啊轉(zhuǎn)……
貓爺這人算是高手嗎?答案顯然是肯定的,但高手也是會迷路的……
所以在他確認(rèn)自己迷路以后,就開始想辦法。
炸山?他沒炸藥,放火?可能會把自己燒進(jìn)去……喊救命?這個法子估計只有王詡會用……
一籌莫展之際,貓爺開始在樹上刻記號,這樣做的結(jié)果就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原地轉(zhuǎn)圈。
各位觀眾,也許你會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你也能猜到,那么很好,你猜對了……
貓爺扯開嗓子就喊:“本大爺乃遁甲天書二百五十代傳人!現(xiàn)在來砸場子!寧家的雜碎,速速出來膜拜!”
他這樣喊了幾遍,結(jié)果還真有人出來搭理他了。
“呵呵呵……這位想必就是S市的貓爺吧?久仰久仰……”一個慈眉善目的胖老頭兒從林中走來。
貓爺上下掃了他兩眼,然后道:“你是寧家的廚子?”
那胖子笑得眼睛都快不見了:“何以見得?”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
“呵呵,這倒是個風(fēng)趣的后生。”這老胖子聽了不但不生氣,還非常和藹地走了過來,拍了拍貓爺?shù)募绨颉?br/>
誰知貓爺一把甩開他的手,往后連退數(shù)步:“初次見面就動手動腳的……難道你是個老玻璃……”
這胖老頭兒還是不動怒,依舊笑呵呵地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我可不準(zhǔn)備賭你的性取向……”貓爺斜視著他,又往后退了幾步。
胖老頭兒還真是服了他:“這種玩笑就此作罷吧……既然你是來砸場子的,那與我這‘雜碎’賭斗一番,應(yīng)該是穩(wěn)操勝券的吧?”
貓爺掏出煙來,甩了甩打火機(jī):“那么,賭些什么?”
“很簡單,我若贏了,你便速速離開寧家,不要再來叨擾,免得繼續(xù)惹家主生氣。要是你贏了,我便親自引你到主屋那里,你看如何?”
“怎么個賭法?”
“從這里往西走有一條小河,你我立于兩岸,不可越界,誰能先把對方打到認(rèn)輸便算贏了。”
貓爺把煙點著,皺眉抽了一口:“哎……都一把年紀(jì)了,居然還缺心眼兒……”
胖老頭兒道:“年輕人,你何故突然出口傷人?”
貓爺用極度鄙視的造型抽了口煙(不要問我如何做出這種動作……):“音嘯千里——周志,琴棋書畫四大高手之首,十多年前淡出狩鬼界,據(jù)我之前三分鐘的觀察,現(xiàn)在應(yīng)該躲在寧家干些打雜的工作。”
周志又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個年紀(jì)的后生竟能識得老夫。”
“我何止認(rèn)識你,對你那點兒破能力還清楚得很,你不就會遠(yuǎn)距離音波亂射嘛?還立于兩岸?還不可越界?忽悠誰呢?你這樣純屬侮辱自己智商的行為。”
周志被他說得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僅僅是有一點兒而已,從他剛才企圖忽悠貓爺?shù)谋憩F(xiàn)來看,他的臉皮也絕對是相當(dāng)厚的……
“呵呵呵……那么你說該如何是好?”
貓爺吐出一口煙:“要我說,那就更簡單,我現(xiàn)在給你兩種選擇,第一,乖乖把我?guī)У綄幪斓履抢锶ィ缓竽阊杆僭谖颐媲跋А!?br/>
周志笑道:“那么第二呢?”
貓爺只用幾個字就概括了第二種選擇:“第二就是……我強(qiáng)迫你完成第一條……”
…………
韋遲來到了主屋前的車道上,他十分禮貌地謝過了帶路的老人,對方卻是只應(yīng)了一聲,然后落荒而逃。
水映遙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了十分多鐘,終于看到了同伴的到來。
“只有你一人?”
韋遲點點頭:“是的,我好像和大家走散了。”
“剛才送你來的,可是黑白無常——吳墨?”
“沒錯。”
水映遙沒有接著問,因為他知道韋遲一定是打贏了對方才來到這里的,她自己也花了點時間收拾了那揮毫如云——鄭壁,只不過水映遙身為十殿閻王,對那奇門陣法也并非一竅不通,所以她是自己走出來的。
“再等他們十分鐘,再不來我們就自己進(jìn)去。”水映遙語氣微嗔道。
韋遲雖是個老實人,但卻不是傻子,這話他是絕對不會去接的。
一聽她的語氣就知道是在擔(dān)心貓爺?shù)陌参#瑓s又不好明說的樣子。
她和貓爺那點兒小道消息,連韋遲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燒五行符”的大好青年都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要是被王詡知道,估計能笑得人都躺下來。
…………
不過此時此刻,躺下的不是王詡,而是王巖。
“你這是……”王巖躺在地上,兩眼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所以我說,你不要逼我嘛……我這還不是全力,你就別裝死了,起來帶路吧。”王詡得意道,其實他用完剛才的招數(shù)已經(jīng)精疲力竭,估計得好一會兒才能恢復(fù)戰(zhàn)力了,但表面上還得死撐一下。
王巖站起來,嘆息了一聲:“哎……老了……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