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竟然還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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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別的,我就是想讓李珊曼知道,我不僅是城高的老大,還是東關(guān)鎮(zhèn)的老大。
我為我的心軟付出代價,她為她的無知付出代價。對我的印象停留在初中時代,就是她犯下的最大錯誤。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沒有人會是一成不變的。
在肖治山的召喚下,越來越多的混子來到廣場,連孫大飛、張維寧這樣的小混子都來了。大年初一,基本上都在家,不一會兒的功夫,廣場上就站滿了人,足足有七八十個。不少人很久沒見我,都過來和我打招呼。我挨個和他們點(diǎn)頭,有的認(rèn)識,有的不認(rèn)識。
人到齊了以后,我說:“走吧?!睕]說其他任何廢話。李珊曼家,我很熟悉,以前暗戀她的時候,不僅把她家電話倒背如流,連她家門牌號都爛熟于心,當(dāng)然一次也沒有去找過。領(lǐng)著人浩浩蕩蕩來到她家小區(qū),直奔李珊曼家樓下。到了以后,我抬頭看看還亮著的窗戶,心里有些不勝噓唏。以前幻想過多少次來她家,沒想到現(xiàn)在這個夢想成真,卻是為了揍她哥哥李金寶?!昂鞍伞!蔽艺f:“喊李金寶滾下來?!?br/>
在肖治山的帶領(lǐng)下,眾人便喊了起來:“李金寶,滾下來!李金寶,滾下來!”
我就是要鬧,把事情鬧大,給李珊曼看看,我是不是癩蛤蟆。李金寶以前在東關(guān)鎮(zhèn)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混子,雖然中間消失了幾年,但現(xiàn)在依然威名不減,基本都知道李金寶是誰。而且要打這么一個大混子,眾人都顯得特別興奮,一個比一個喊的大聲。這么多人一起喊,幾乎驚動整個小區(qū),前后樓都把腦袋伸出來看。今天晚上想低調(diào),也低調(diào)不了了。很快的,李珊曼家的窗戶就打開了,李金寶把頭探了出來,看到下面黑壓壓一片人群。不過,他并沒看見我,可能是因?yàn)槲也伙@眼。他看見了肖治山,便叫:“肖哥,怎么回事?我沒惹你啊?!?br/>
我的名字,在東關(guān)鎮(zhèn)混混圈里比較好使;而肖治山的名字,在整個東關(guān)鎮(zhèn)都好使。
肖治山直接罵道:“操你媽的,少和老子套近乎。你沒惹我,比惹了我還可怕!”
李金寶仍是一頭霧水,在樓上問:“到底怎么回事???”
“少他媽問了,不想把事鬧大,就趕緊帶著你的朋友滾下來,再帶上你那個操蛋妹妹!”肖治山該怎么說,我已經(jīng)全教過他了。我則站在旁邊的黑暗里,默默地關(guān)注著一切。
李金寶無奈地說:“肖哥,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你要找我事,我也沒辦法,我現(xiàn)在就下去,不過別帶我妹妹行嗎?她一個小女孩沒惹著你吧?!?br/>
“別廢話了,趕緊滾下來,非得讓我們上去抄家是嗎?”肖治山很有老混子的氣魄。
“你等等,我和我妹妹商量商量。”然后李金寶就把頭縮了回去。肖治山還要再罵,我攔著他說:“那就等等,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樣。”等了約莫五分鐘,肖治山忍不住了,罵道:“李金寶,你這個沒卵蛋的,以后還在不在東關(guān)鎮(zhèn)混了?”還是沒有回音,肖治山也火了,他也有些掛不住面子,準(zhǔn)備叫人上去砸門了。就在這時,突然傳來警笛大作的聲音,原來是派出所的過來了。肖治山皺著眉問:“哪個蛋疼的報警了?”我用下巴指指樓上:“李金寶?!?br/>
果然,李金寶把頭伸了出來,哈哈笑道:“老肖,真當(dāng)我傻呀?下面將近百人,整個東關(guān)鎮(zhèn)的混子都來了吧?你這個老小子混得不錯啊,我不在的這幾年,你他媽還當(dāng)上老大了?”他覺得警車來了,所以現(xiàn)在放肆起來,“老子成人了,早就不瞎混了,才不跟你們一幫傻逼打架,都他媽去拘留所里住著吧。哈哈哈哈……”語氣那是老猖狂了,打人的時候想不起來自己成人了,要挨打了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不混了?
說話間,警車已經(jīng)開了過來。但凡是混子,沒有看見警車不打怵的,于是大家紛紛都讓開了道。警車停在樓下,也就是我們面前。車門拉開,下來幾個警察,其中一個四五十歲,一張臉圓圓胖胖的。我認(rèn)識這個人,之前一起吃過飯,還是肖治山介紹的。肖治山一見他,一張臉馬上笑開花:“張所長,怎么親自過來了?”張所長說:“大年初一我值班呀!咱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就得身先士卒!你這怎么回事?我接到報警,說有人在這聚眾斗毆?”肖治山說:“談不上聚眾斗毆,我就是和李金寶談?wù)?,他一個小時前把浩爺給揍了?!?br/>
浩爺,自然說的就是我。我和肖治山太客套,我叫他山爺,他叫我浩爺,天知道這是哪門子的規(guī)矩,反正就亂叫唄。張所長自然是認(rèn)識我的,更知道我才是東關(guān)鎮(zhèn)混子里的頭。他立刻伸過手來:“兄弟,怎么回事?”我笑著握住他手,說:“也沒啥事,就是被人給陰了,現(xiàn)在找他談?wù)勗?。張所長能行個方便嗎?”與此同時,肖治山的手伸進(jìn)了張所長的口袋里。
“嗨,多大點(diǎn)事啊,現(xiàn)在的老百姓也真是,咋還動不動就報上警了?”張所長把頭轉(zhuǎn)向樓上的窗戶,大聲說道:“李金寶,人家說了不打架,你下來談?wù)勗捑托?。我看也沒什么事,就先走了??!”說完了,就準(zhǔn)備往車?yán)镢@。李金寶急了:“張所長,你不能走啊。你一走,肖治山還得找我麻煩。張所長,張所長……”
張所長卻像是沒聽見,直接鉆進(jìn)了車?yán)?,讓司機(jī)調(diào)了個頭,又呼嘯著警笛離去了。
“行啊李金寶。”肖治山抬起頭來:“竟然還報上警了。瞅這意思,是想讓我親自上去吧?上去了可不得了,絕對把你家砸個稀巴爛?!闭f著,便招呼著眾人準(zhǔn)備沖上去了。
“別,別……”李金寶哭喪著臉:“我現(xiàn)在就下去。”
“唉,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我就再給你個機(jī)會,記得把你妹妹帶上。”
李金寶把頭縮了回去。
我說了聲:“小心些,別讓他反倒偷襲了咱們。”今天晚上過來,大家都沒帶家伙。李金寶要是發(fā)起狠來,拎個菜刀出來,估計(jì)得嚇跑不少人。就算最后能制服他,估計(jì)也得付出一些代價。所以讓肖治山提前準(zhǔn)備下,別雙眼一抹黑反倒被人家給揍了。
說完,我就往后退了兩步,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叼了根煙抽著。不過一會兒,李金寶帶著人下來了,其中果然有李珊曼。李金寶沒帶任何家伙,看來確實(shí)是怕了。他走過來,對著肖治山說:“肖哥,怎么回事啊,我回來這幾天哪都沒去呀?”
“你哪都沒去?”肖治山說:“你頭前不是才去過廣場嗎?”
“是啊,怎么了?”李金寶一頭霧水。
“你說怎么了!”肖治山一個耳光甩過去,只聽“啪”的一聲,在這黑暗中格外清晰。
“肖哥,我不明白?!崩罱饘氄Z氣里頗為無奈。
“你看看他!”肖治山憤怒地把手伸向了我。我距離他們只有幾步遠(yuǎn),李金寶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我了。我還叼著煙,隨著我的吞吐,煙頭也一明一暗,正好照亮了我的面頰。
“這……”李金寶瞪大了眼睛:“是……是他?肖哥,他是你罩的呀?”
“啪”的一聲,肖治山又一個耳光甩過去:“說話注意一些,不是我罩著他,是他罩著我!”
“啊……”李金寶估計(jì)徹底懵了。
“啊什么啊,你自己有眼不識泰山,這是咱們東關(guān)鎮(zhèn)的老大,王浩!你問問后面的兄弟,哪個不叫他一聲浩哥的?今天你這事算是惹大了,胳膊和腿,你自己選一個吧。”
李金寶喘著氣,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甚至能聽到他牙關(guān)打顫的聲音。
我卻無動于衷,仍舊一口一口地抽著煙。我沒有看李金寶,因?yàn)槲铱吹氖抢钌郝?。李珊曼站在李金寶身后,同樣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她大概永遠(yuǎn)不能理解,為什么我會和初中的時候不一樣,為什么看上去明明平淡無奇的我,竟然會擁有如此可怕和震撼的力量。
現(xiàn)在的李珊曼比初中的時候更會打扮,站在那里就像一只閃閃發(fā)亮的白天鵝。孫大飛擠過來說:“李珊曼,你搞什么呢?怎么又得罪浩哥?他現(xiàn)在是咱東關(guān)鎮(zhèn)的老大!”
我把抽盡的煙頭扔掉,緩緩朝她走了過去。三四步之后,我來到了李珊曼面前,目光緊緊盯著她清麗的面頰。李金寶馬上說:“浩哥,是我不對,你別和她過不去,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以前還和你同學(xué)過呢,你……”
我不耐煩地?cái)[了擺手,肖治山立刻讓人把他拖走了。十幾個人圍過來,和他一起被拖走的還有他那兩個朋友,很多人亂糟糟的往草坪里走去,不一會兒就想起拳打腳踢的聲音。
“先打一頓!”肖治山罵道:“一會兒再考慮是砍手還是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