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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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倒要看看你一會兒怎么說!”醫(yī)生一臉憤怒地跟了進(jìn)去。
“哎……”我也準(zhǔn)備跟進(jìn)去,但也知道這種地方不能隨便進(jìn)入。沒辦法,只好重新坐回排椅上。鐵塊說還有救,一定就是還有救吧?可是那個醫(yī)生又信誓旦旦地說肯定沒救了,還真是讓我心里覺得七上八下啊??墒乾F(xiàn)在急也沒用,只能坐在這里默默地等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中間出來過兩個護(hù)士,似乎是去取什么東西的。我想攔住她們問問情況,但看她們行跡匆匆的模樣,卻又不好意思打擾。黑蜘蛛他們還打來電話詢問情況,我只能告訴他們還在搶救中,暫時就不用過來看了。然后我又問他們學(xué)校的情況,他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聶遠(yuǎn)龍和邱峰又聚在一起了,兩方似乎都很震怒,要把之前的事情查清楚。
我心說打吧,打個天地變色才好。不過我心里知道不可能,聶遠(yuǎn)龍還想著賺錢呢,他并不是沒有膽子,只是把賺錢看的太重。掛掉黑蜘蛛他們的電話沒一會兒,就接到了來自聶遠(yuǎn)龍的電話??匆娛謾C屏幕上閃爍著他的名字,我真是一點都不想接。而我也確實這么做著,就把手機撂在旁邊的排椅上,隨便就讓它那么響去,我自充耳不聞。但聶遠(yuǎn)龍還真有耐心,就那么一遍又一遍地打著。無可奈何,我只好接了起來?!拔??!蔽艺f,也沒開口叫龍兄。
“浩兄?!甭欉h(yuǎn)龍在電話里說:“李文超怎么樣了?”還算他有點良心,知道打過電話來先問問傷者的情況。我呼了口氣,說道:“生死未卜,還在搶救中。你是不是該過來看看。”聶遠(yuǎn)龍沉默了一下,說道:“浩兄,一個小弟而已,用不著專程去看吧?我主要去看看劉向榮就可以了?!蔽矣行琅?,說道:“小弟也是人,而且他有可能失去生命!”聶遠(yuǎn)龍嘆了口氣說道:“浩兄,其實之前就想說你的,何必把一個小弟看的這么重要呢?我手下可是有二百多人,一個一個去過問得到猴年馬月?你也是當(dāng)大佬的,能做到關(guān)心每一個小弟嗎?”
我說:“在平常的生活中,可能我無法做到關(guān)心每一個兄弟。但若哪個兄弟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我是一定會親自趕到現(xiàn)場的。”聶遠(yuǎn)龍“呵”了一聲:“我去現(xiàn)場有什么用,難道就能救回他的性命嗎?”我一時無言,說道:“那就是我們價值觀不同了?!蔽抑溃绻怯畛秋w的話,一定會和我做出相同的選擇。果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聶遠(yuǎn)龍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直接說道:“劉向榮是徹底廢了,雙手雙腳都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等徹底恢復(fù)也得在一年往后了。”我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憐。龍兄,你會為他報仇的吧?是張云飛把他砍成這個樣子的。”聶遠(yuǎn)龍說:“本來是會的。但是邱峰給我看了他們拍的視頻。視頻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是你和劉向榮首先攻擊張云飛,所以他才憤而反擊重傷了劉向榮?,F(xiàn)在劉向榮暫時沒法說話,你能不能回來陳述一下情況?”
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煩躁,說道:“之前和你說過了,這件事上我和劉向榮沒有錯?,F(xiàn)在李文超還在搶救,我沒有心情去解釋那么多。龍兄,你要是相信我們兩個,就豪氣一點和邱峰開戰(zhàn),他們真心不是東西,無時不刻都想著害咱們。這件事我隨后再和你解釋行嗎?”一邊說一邊看著急診室的紅燈,這都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啊,也不知道李文超怎么樣了。
聶遠(yuǎn)龍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好吧,這件事等你回來再說。學(xué)校這里,我先幫你頂著。”我差點就“去你媽個了逼的”罵上去了,什么叫“學(xué)校這里先幫我頂著”?老子有什么事啊需要你先幫我頂著?但最后還是忍住了,淡淡地說道:“那就謝謝你了?!?br/>
掛了電話以后,我實在心煩的不行,便把手機也給關(guān)了,坐在排椅上繼續(xù)等著。又過了約莫十幾分鐘,突見急診室上的紅燈滅了。我立馬站起來,瞪著急診室的門口。大門打開,戴著口罩和手套的鐵塊首先出來。我連忙奔到他身前,一臉焦急和企盼地看著他。鐵塊把口罩拉下來,露出他白癡般的笑容,咧著嘴道:“好了?!蔽业难劭粢幌录t了,內(nèi)心有無法言說的激動,雙手顫顫巍巍地去抓住鐵塊的胳膊:“哥……哥……”真不知說什么好了。
又一個人從急診室里出來,正是剛才斷定李文超沒救的醫(yī)生。此時的他一臉震驚,站在鐵塊的身邊,仰著頭說道:“神了,真是神了!我主刀這么多年,沒見過你那么厲害的技術(shù)!敢問你是在哪個醫(yī)院主刀的?”鐵塊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不是醫(yī)生?!蹦轻t(yī)生更加驚愕:“怎么可能!那你這精湛的手法……”鐵塊打斷了他的話:“手熟罷了?!?br/>
那醫(yī)生望著鐵塊,滿臉的崇敬之色,像是在瞻仰著什么神跡。鐵塊卻只對他說道:“以后不要隨便放棄一個患者的生命?!蹦轻t(yī)生滿臉虔誠地說:“是,是。”
而我卻覺得,殺人如麻的鐵塊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啊……
不過無所謂了,只要李文超能好好的就行了。護(hù)士們已經(jīng)推著手術(shù)車出來,把李文超轉(zhuǎn)移到病房里去?!霸龠^十二個小時,他就能醒過來了?!笨v然是鐵塊,臉上也有著疲憊之色??磥韯偛糯罹壤钗某?,確實費了他不小的力氣?!昂茫?。”我很激動,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來。
“我得回去了?!辫F塊說。我知道他要回去繼續(xù)保護(hù)袁曉依。雖然這么長的時間,也沒見袁曉依有過什么麻煩。她一個知書達(dá)理的老師,能惹什么麻煩呢?尤其是在人們知道有鐵塊這樣的保鏢以后。不過這是鐵塊的任務(wù),所以他回去也理所當(dāng)然。
“好,再見?!彼吡?,我得繼續(xù)留下來陪著李文超,直到他醒來。
李文超被轉(zhuǎn)移到了一間單人病房,窗臺上擺著清香的花,足夠的安靜和雅致,而且還有一對一的護(hù)士。我坐在床邊,看著沉睡的李文超,臉上雖然依舊一片慘白,但想到他十二個小時以后就能醒來,心里還是長長地呼了口氣,感覺有說不出的開心。這次多虧了鐵塊,不然這家伙沒準(zhǔn)真的就與世長辭了。才十七歲啊,要不要這么殘忍?
“混蛋?!蔽胰滩蛔×R他:“老子需要你來救嗎?”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還是暖暖的。說真的,我身邊兄弟是不少,但能為我擋刀的,恐怕也沒有幾個吧?畢竟命是自己的,再鐵的關(guān)系也得掂量掂量。如果以前只是把李文超當(dāng)作半個兄弟,現(xiàn)在肯定將他當(dāng)作我最親密的兄弟之一了。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李文超竟然把我看的這么重要。當(dāng)時林子里的情況,劉向榮已經(jīng)被砍翻在地,他沒有去救劉向榮,反而朝我這邊靠攏。之前有問過他“如果我和劉向榮打起來你會幫誰”的問題,當(dāng)時他覺得非常困難不好回答,后來卻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顯而易見的,他會站在我這邊。
我向來就是這樣。別人敬我一尺,我必還人一丈。
所以才在后來,不顧一切地要保護(hù)李文超,而不僅僅是因為他姐姐曾和我有過緣分。
這十二個小時過的比較無趣而且漫長。因為把手機關(guān)了,也和外界失去聯(lián)系。我找護(hù)士要了兩本雜志,就坐在床邊看了起來。把兩本雜志看完,又覺得無聊,便把手機開了,想辦法聯(lián)系上黑蜘蛛,讓他到我教室把黑皮本拿過來,這可是個學(xué)習(xí)的好機會啊。過了半個小時,黑蜘蛛便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大老二他們,浩浩蕩蕩十多個人,還拎著花籃什么的。我出了病房外面,跟他們寒暄了幾句,沒讓他們進(jìn)來,說李文超需要休息。
眾人都知道李文超是幫我擋刀才受這么重的傷。不明情況的,就可勁兒的罵小胡子,還說真是養(yǎng)虎為患,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放過他。黑蜘蛛他們都保持沉默,我卻說道:“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F(xiàn)在小胡子是邱峰的人,你們也別惹禍上身。”眾人紛紛點頭,只說一切聽我指揮。在門口說了一陣,便讓他們都回去了。我拿著黑皮本回到病房,坐在床邊慢慢學(xué)習(xí)。
過了一會兒,又有細(xì)微的敲門聲響起。我奇怪地起身開門,卻見溫心站在門外。剛才溫心是和他們一起來的,他們都走了沒想到她又折回來。我奇怪地說:“怎么回事?”溫心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我有辦法把小胡子引出來,準(zhǔn)備帶著人把他徹底廢掉,保證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讓邱峰知道,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