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不要拋棄我
夏紫墨媽媽要回來了,東方辰說了,媽媽一回來,他就去提親,然后準(zhǔn)備訂婚宴。
夏紫墨懷著孕,被寵得幸福指數(shù)爆朋。
媽媽那么愛她,知道她懷了寶寶也一定會高興的。
東方辰說等媽媽回來,接她一起到山頂住,還跟她商量讓媽媽住哪間房呢。
夏紫墨太了解她媽媽,在她沒嫁給東方辰之前,媽媽決不會住到這里來的。
以她媽媽的性子,結(jié)婚之前肯定也不準(zhǔn)夏紫墨跟東方辰住在一起。
夏紫墨稍微跟東方辰提了一下,東方辰就擔(dān)心得不得了,抱著她:“墨墨我舍不得你呀,不要拋棄我。”
“哈哈哈,”夏紫墨笑死了,捧著男人俊美的臉,吧唧親了一口:“那你就要快點(diǎn)娶我哦。”
中午吃了飯,夏紫墨通常要午睡,等她睡著了,東方辰一個人下來。
往沙發(fā)上一坐,叫了聲:“蘭胤。”
“少爺,”蘭殷隨傳隨到。
“蘭殷,坐。”東方辰攤了下手,對他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少爺,我站著回話就好,”蘭胤不肯坐。
東方辰再說了一句:“坐下說。”
“少爺,我是下人,站著回話就好,”蘭管家堅決不肯坐。
這一主一仆,都心知肚明,知道要談什么。
東方辰瞇眼一句:“我讓你坐!不聽話了是不是?”
蘭管家無奈,只好坐下了。
老家伙,就知道扮老好人,東方辰心里很不爽,把腳一抬,放到茶幾上,懶得跟他說廢話,直接說主題:“我下個月要跟墨墨訂婚,你去準(zhǔn)備沒有?”
就知道逃不過,蘭管家擦了把額上的汗,硬著頭皮說:“少爺,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東方辰的腳砸了下茶幾:“從長計議,按你的意思從長計議,墨墨寶寶都出來了。”
蘭管家額頭直冒汗。
老家伙,惹毛了我把你送回法國,東方辰非常不爽地扭過頭去:“我再說一次,要么老老實(shí)實(shí)去辦,要么回法國!”
蘭管家身子抖了一下,他做這個管家,真心不容易啊:“少爺,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老爺震怒,可能要擎蒼撤出中國,你也必須回法國去,老爺說,你要是不聽話,會,會……會讓你……”
東方辰接口:“讓我一無所有。”
蘭管家低頭擦汗:“老爺確實(shí)是這么說的,少爺,你不要跟老爺犟了,老爺說,只要你肯與卡羅琳小姐訂婚,他可以允許你跟夏小姐在一起,允許你留在中國,一輩子養(yǎng)著她,但你必須要維持與卡羅琳家族的聯(lián)姻。”
“聯(lián)姻,聯(lián)什么姻,聯(lián)姻是失敗者做的事情!要聯(lián)姻讓他自己去聯(lián),他不是能很能耐嗎,娶了一個又一個,還可以接著娶第三個呀,我不稀罕他的家族他的榮譽(yù)!”東方辰的怒氣一點(diǎn)就燃,一腳差點(diǎn)踢翻了茶幾,茶幾上夏紫墨今天早上插的花‘砰’得一聲摔下去了,花瓶的水倒出來,打濕了高級地毯。
東方辰往樓上看了一眼,怕會吵醒夏紫墨,不敢再踢了,解了襯衫兩顆扣子,仍然氣得胸膛起伏,卻壓低了聲音:“讓我一無所有,你讓他試試,看看是我一無所有,還是他一無所有,你告訴他,擎蒼是我的,是我的!以前是母親的,現(xiàn)在是我的!蘭胤我告訴你,自從擎蒼總部遷到了中國,他就再也奈何不了我,他想收回去,你讓他試試,看看到底收不收得回去!”
蘭胤是最知道東方辰的能力,擎蒼遷到中國后,就已經(jīng)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根本收不回去,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說了一句話:“少爺,擎蒼收不回去,可是法國的部份老爺是可以掌控的,他要是切斷你的……”
“切斷我的資源供應(yīng),切斷我的資金鏈,對吧,”東方辰的俊臉邪氣而倨傲,狂妄而張揚(yáng):“不怕死盡管讓他去試!看是他先倒,還是我先倒,我告訴你,擎蒼最核心的部份掌握在我手中,一旦切斷,我的困鏡只是暫時的,他就死定了,他的大樓會成為一座空樓!”他說得極度自信而狂妄,仿佛全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蘭管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撫額嘆氣:“少爺,要不,你好好跟老爺談一談吧,只要你低個頭,沒準(zhǔn)老爺就同意了,血脈至親,沒必須弄到最后兵戎相見,少爺,你別恨老爺了,老爺有他的苦衷,你別恨了。”
“沒什么好談的,他除了答應(yīng)還是答應(yīng),蘭胤,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趕緊給我準(zhǔn)備訂婚宴,先擬好賓客的名單,再去印請柬,對了,給老家伙一家都發(fā)一份請柬,他們一家三口,每人都發(fā)一份,告訴老家伙,我請他一家來參加我的訂婚宴,他們來了,我好吃好喝招待。”東方辰說完,陰著臉,提著電腦大步出門了,趁女人睡了,他趕緊去一趟公司,晚上還要趕回來陪她吃晚飯。
蘭胤站起身,看著少爺離去的倨傲背影,嘆氣搖頭,自從老爺再婚,少爺就經(jīng)常稱他們一家三口,把自己排除了在外,他自傲自負(fù),十四歲開始就不把他的父親放在眼里。
孩子,十四年了,真的夠了。
……
“丹姐,你好一點(diǎn)沒有,導(dǎo)演催你回去拍戲呢,導(dǎo)演昨天發(fā)脾氣了,說整個劇組因?yàn)槟阋煌显偻希系枚紱]法拍戲了。”
助理站在病床前,語氣說得關(guān)切,眼中卻沒有一絲憐憫。
朱丹臉色蒼白,靠在床頭,因?yàn)闆]化妝,氣色又不好,她的臉上沒有一絲銀幕上的美麗光鮮,跟個普通女人沒什么區(qū)別。
才躺了兩天,導(dǎo)演就催她去拍戲了,她被打成這樣,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她,安慰她。
朱丹想得捂著臉哭泣,她小聲地哭著,淚水從指縫溢出。
助理終是有一些些不忍,嘆了口氣:“丹姐,要不我跟導(dǎo)演說說,讓你再休息兩天。”
助理走后,朱丹哭了好久再平復(fù)下來。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朱丹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可她都走到如今的地位了,她不能放,她放不了,她發(fā)誓,要把所有嘲笑過她的人踩在腳底下。
走下去,可是她真的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