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4章 又沒教育成
小姑娘依舊嚇得瑟瑟發(fā)抖,看起來是真的被嚇慘了。</br> 江蔓心有不忍,“小昱,沒事了,蛇已經(jīng)被抓走了,沒事了,沒事了。”</br> “伯母,蘭朵朵怎么這么可惡。”</br> “放心,我們會罵她的,一定不會讓她再來了,實在不行,我把她趕出家門。”</br> 言昱心知肚明,大家都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她掀起來的,人家不拆穿她,已經(jīng)是給她大面子了。</br> 她也不敢再提什么要求。</br> 這家子的人都是些變態(tài),尤其是蘭朵朵。</br> 變態(tài)值太高。</br> “好了,睡吧,蔓姨在這里看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就走。”</br> 言昱被嚇慘了,現(xiàn)在哪有睡意。</br> “蔓姨,我睡不著。”</br> “那我去給你沖杯牛奶,牛奶是可以助眠的。”</br> “不要,你不要走。”言昱平日里任性慣了,但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女孩,膽子其實并不大。</br> 不像朵朵,性子是被寵壞了,但是人家也練就了一身的本事,天不怕地不怕。</br> “別怕,別怕,蔓姨在這里。”江蔓潛意識也是同情弱小的。</br> 自己生了個女兒,比男孩還本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這個做媽的,很少感受被女兒依賴的感覺。</br> 哪怕知道今晚的事情是言昱的錯,但女兒也實在是過分了些,不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br> 客廳里。</br> 朵朵毫無形象的靠在陸銘的身上,一手捂著嘴巴打著哈欠,一副困得不了的樣子。</br> 陸銘:……</br> 剛才還精神抖擻的鬧騰,一下子就變這樣了,裝給誰看呢。</br> “朵朵,你別給我裝。”</br> 朵朵干脆勾著陸銘的脖子,“老爸,我真的很困的,你別吵我,我要睡覺了。”</br> “睡什么睡,我們好好聊聊。”</br> “好,我們聊,你說,我會聽著。”朵朵始終閉著眼睛。</br> “你給我坐好了,蘭朵朵。”</br> “嗯啦,嗯啦,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聆聽老爸的教誨了,來吧,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br> “以后,不許再干這樣的事情了……”</br> 朵朵要是能聽得進父母的話,那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子,陸銘的話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她干脆在他的懷中挪了個姿勢,沉沉的睡去。</br> 陸銘:……</br> 陸銘是被氣笑的,自己這個女兒,還真的是沒救了,我行我素的樣子以后哪個男人受得了。</br> 江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今晚鬧騰的女兒安穩(wěn)的睡在了丈夫的懷中,那絕美的小臉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br> 這丫頭就是這樣的,睡著的時候像是小公主,但是鬧騰起來,每次都讓她恨不得把她塞回肚子里重生。</br> 她上前,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臉,“這臭丫頭還真的是白瞎了這張臉,每次總干些讓人咬牙切齒的事情。”</br> “是不是又沒教育成?”</br> “我剛開始說就睡著了。”陸銘的表情里帶著幾分無辜。</br> “要是再年輕一點,我一定會另外生一個的,生一個溫柔似水的小公主。”江蔓恨不得自己年輕幾歲,再生個孩子出來。</br> 陸銘抿了一下唇,“那大概不可能了,我們家沒有這樣的基因,多生幾個估計也是這樣的,你看從梓潼到念念,到朵朵,再到小櫻桃,哪個是省油的燈。”</br> “小櫻桃我看挺好的啊,又乖巧又懂事,一點也不像朵朵小時候。”</br> “那是她沒爆發(fā),前段時間聽說她把一個小胖子揍了,還是騎在人家身上揍的,那小胖子比她高,比高壯,硬生生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br> 江蔓詫異極了,那小丫頭看著軟萌的很,“啊?這么強悍啊。”</br> 陸銘點點頭。</br> “哎,你們家這個基因真的是沒話說。我都不知道你女兒以后能不能嫁出去?”</br> “就這美貌,肯定是能嫁出去的。”陸銘倒不是擔(dān)心這丫頭嫁不出去。</br> 而是擔(dān)心她犯渾,不想嫁,或者是遲遲不嫁。</br> 想想也是心塞,陸琛是千方百計不讓木容早點娶了陸念一,他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女兒不肯嫁。</br> “長得美能當(dāng)飯吃啊,中看不中用。”</br> “那總比長得丑要好吧。”</br> 江蔓也懶得吐槽這個女兒了,“好了,把朵朵抱到房間里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得去休息了。”</br> 陸銘抱起朵朵,小丫頭看著個子高,但是不長肉,抱在懷中一點分量都沒有。</br> 言昱一晚上都沒睡好,反倒是朵朵,睡得香的很,是家里起的最遲的那個。</br> “外公外婆早安,爸爸媽媽早安,哥哥嫂子早安。”她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朝著餐桌走過去。</br> 言昱一看到她朵朵朝著她這邊走來,立馬就想起昨天晚上蛇纏在她脖子上的樣子,嚇得立馬起身去了蘭行之的旁邊。</br> “喂,你昨晚是不是被嚇傻了,我是蛇,不是人,你怕我做什么。”</br> 言昱決定不再招惹這個變態(tài)了,連話也不說了,免得一不小心再被恐嚇。</br> 陸銘看著女兒,朵朵挑挑眉,笑瞇瞇的給言昱夾了一塊雞腿,“乖啦,給你吃的。”</br> “你是不是下毒了?”言昱狐疑的盯著朵朵。</br> 朵朵沉著聲音,“言昱,你有被害妄想癥是不是?不吃就給我。”</br> 言昱閉嘴,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就好像在吃朵朵的肉一樣。</br> 兩個女孩的舉動,讓餐桌上的人都忍不住彎了唇。</br> 尤其是蘭行之,昨晚的事情他其實也聽到動靜了,就是因為對朵朵有自信,知道他不會吃虧,這才沒起來。</br> 結(jié)果,和他猜想的一樣,昨晚那一出干的還真不賴。</br> 一下子就把言昱身上的銳利給磨平了。</br> 吃過早餐,陸堯和莫佑安就出門了。</br> “感覺現(xiàn)在言昱看到朵朵,就跟老鼠看到貓一樣。”莫佑安朝著陸堯道。</br> “有這么個妹妹,真心覺得省心,以后要是再有亂七八糟的女人來找我,就讓朵朵去擺平,我看她厲害的很。”</br> “你就知道坑朵朵,自己惹的桃花自己不去搞定,要妹妹出馬。”</br> 朵朵出手,長輩們只會責(zé)怪朵朵,他這個當(dāng)事人倒是不痛不癢的,哪有這樣做哥哥的。</br> “沒事的,朵朵混慣了,再混一點也無所謂,我可不同,我現(xiàn)在是要走好男人路線的人。”陸堯一本正經(jīng)的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