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0章 你再這樣,我要放棄你了
“言言,別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br> 靳言眼淚掉得更兇了,她沒有說話,只是在陸子墨的懷中一直哭。</br> 昨晚一直惴惴不安的這刻終于落到了實處。</br> 靳言不說話,只是一直在哭。</br> 陸子墨也沒強迫她說話,而是緊緊的摟著她。</br> 兩人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抱在一起。</br> 身邊人來人往,兩人視若不覺。</br> 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他們也不理睬。</br> 終于靳言停止了哭泣,看著她紅腫的眼睛,陸子墨心疼慘了。</br> 第一次看到她哭成這樣。</br> 而他是那個罪魁禍首。</br> “對不起,言言。”</br> “陸子墨,你這個混蛋,你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要你還有什么用。”</br> 真的是美色誤人,只聽過女人被下藥,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被一個女人下藥。</br> 實在是讓人無言以對。</br> 她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搶手貨,還是恨這個男人太大意了。</br>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收到你們照片的那一刻,我是什么感受的,我恨不得……”</br> 頓了一下,靳言兇神惡煞的道:“立馬提刀砍你你們這對狗男女。”</br> “真的是太欺負人了,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就亂搞。”</br> 原來蔚藍還把照片發(fā)到了她的手機上,簡直是罪無可赦。</br> 這個女人的手真的伸的太長了,過分了。</br> 陸子墨輕輕捂住靳言的小嘴,親了幾下她小巧圓潤的鼻頭,“言言,別說這種糊涂話,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會處理好的。”</br> 這次他不會再手軟了,他和蔚藍之間需要一個徹底的了斷,不然有一天他和靳言之間的感情一定會受到影響的。</br> “處理好,你還能怎么處理,無非就是讓她遠離你,蔚藍那種牛皮糖的性子,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說好的,你已經(jīng)和她談過好幾次了,可是她哪次是聽得進去的。”</br> “陸子墨,你要是再不能把你們之間的破事情處理干凈,我要放棄你了。”</br> 夾在他們之間,真的太痛苦了。</br> 好好的生活里似乎隨時都掩藏著一枚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引爆,將她的生活攪到天翻地覆。</br> 倘若這次陸子墨和蔚藍真的發(fā)生什么了,那她該何去何從。</br> 倘若這種事情發(fā)生在他們結婚后,又該怎么辦?</br> 靳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了。</br> 大概是因為對手真的太沒有底線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br> 我要放棄你了。</br> 陸子墨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驟然一縮,疼的難受,圈在靳言的身上的大手不由得收緊,“言言,不許說這樣的話,不許輕言放棄,我們會訂婚,我們會結婚,一步步沿著我們的人生軌跡走下去。”</br> “你要相信我,我和蔚藍之間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我雖然記不起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br> 靳言懷疑的不是這個,她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陸子墨,這次我可以信任你,但是下次呢,我不保證我每次都能相信你,我的信任是有限度的,你這樣會耗盡我的信任,你知道嗎?”</br> “我知道,我知道,言言,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br> “陸子墨,我覺得兩個男女在一起,是要幸福甜蜜的,可是為什么我和你一起,會這么的不安。”</br> “這一定是我的錯,是我做的還不夠。”</br> “哎。”靳言深深的嘆口氣。</br> 她只覺得心好累,沒有再說話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了。</br> “言言,我這個人戀愛經(jīng)歷不多,很多事情可能考慮得不周,你要及時的向我提出來,有些時候不用太擔心我的感受,也不用太擔心會損壞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女孩子有任性的權利。”</br> “我喜歡的是靳言,不管是傲嬌的,還是任性的,還是囂張肆無忌憚的,我都喜歡。”</br> 雖然今天被靳言用水潑,又挨了巴掌,陸子墨一點也不生氣。</br> 相反,他覺得挺高興的。</br> 找到了這么一個懂事聰明的女孩,一般的女孩遇到這種事情哪里還能夠冷靜下來,恐怕早就鬧到天翻地覆的地步了。</br> 可是她不同,她太冷靜了。</br> 這種冷靜,讓他欣慰又心酸,當真是復雜的很。</br> “言言,我愛你,真的很愛你。”</br> 靳言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了,陸子墨輕輕撫上的她的眼角,“言言,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所措了。”</br> 不知道安撫了多久,靳言終于沒哭了。</br> 只是就在這時,她突然覺得小肚子脹痛的有些難受了,站都站不穩(wěn)了。</br> 陸子墨起初沒有在意,但是看她臉色越來越不好,被嚇到了,“言言,你怎么了?”</br> 靳言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剛剛跑的太快了,肚子有些難受。”</br> 陸子墨拉著靳言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靳言虛弱的靠在他的身上。</br> 明明剛剛還兇巴巴的女孩,一下子就虛脫了。</br> 陸子墨真的擔心,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br> 休息了一會,靳言依舊沒覺得好轉,反倒覺得肚子越來越難受了。</br> 而且,好像是那種大姨媽來的感覺。</br> 她算了一下時間,恰好就是這幾天的事情。</br> 提前一兩天對她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br> “言言,好些沒?要不要去醫(yī)院?”</br> 靳言臉一下子就紅了,“不了,應該是沒問題的。”</br> 怎么辦,也不知道有沒有染到裙子。</br> “言言,你臉都紅了,會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不行,我還是帶你去醫(yī)院,我實在是不放心。”</br> “不用了,我就是……生理期到了。”</br> “大姨媽?”</br> 這人還知道這么優(yōu)雅的詞,還真的是看不出來,想想他家里也是有女孩子的,也就了然了。</br> “嗯。”</br> “需要那種東西嗎?”</br> 靳言再次點點頭,很坦誠的道:“需要。”</br> 陸子墨面色有幾分不自在,“那我先送你回去,外面刮著風,不能吹到肚子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準備。”</br> “小美應該還在酒店,你要是……不方便,你讓她去做就行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