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又開始飆演技了
靳言看靳媽媽垂著腦袋的樣子,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br> 話已至此,她沒有再繼續(xù)說,而是轉頭看向靳爸爸。</br> “老靳,你別以為你自己什么錯都沒有,你錯的比老關同志還要離譜。”</br> 靳爸爸看女兒憤怒的盯著他,立馬收斂了神色,一副等待女兒審判的樣子。</br>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替你說。”</br> “言言,給你爸留點面子。”</br> “老靳,你覺得你還有面子可言嗎?”靳言冷笑一聲,目光變得有幾分犀利,完全看不出這只是一個21周歲的姑娘。</br> “行行行,你來說。”靳爸爸知道自己女兒一向伶牙俐齒,放棄抵抗了。</br> “老靳,你作為一個公職人員,怎能如此掉以輕心,犯這么大的錯誤,你知不知道,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個人的面子,還是我們靳家的門面,更是你們縣委、縣政府的面。”</br> “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臨上臺之前你就不會檢查一下你自己嗎?我看你只盯著工作人員改材料去了。”</br> 靳爸爸反駁不了,當天新聞發(fā)言稿出了一點問題,他確實一直在盯著,上臺五分鐘前,稿子才敲定下來。</br> 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檢查自己。</br> “還有,作為一個丈夫,你容忍妻子的度量去哪里了,妻子說離婚就離婚,你能不能有點主見了?你是個男人,這種主動權不是應該在你手里嗎?”</br> “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宰相肚里能撐船嗎?我看你小肚雞腸,分不清是非輕重,離婚是能隨便答應的嗎?”</br> “女人腦子一頭熱不好使,你也跟著瞎攙和。”</br> 靳媽媽看丈夫被女兒說的無地自容,唇角帶著一絲笑意,哪里想到女兒又在拐著彎說她腦子一頭熱不好使。</br> 一時間高興不起來了。</br> 靳言一直有注意觀察父母的神色,把他們的一些小神態(tài)觀察的清清楚楚。</br> “我沒有,我也不想的。”靳爸爸解釋道。</br> “你不想你不會表達嗎?”</br> “我……”</br> 靳言根本就不給靳爸爸說話的機會,繼續(xù)道:“還有,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為什么要承認。”</br> “別說我媽不給你解釋的機會,機會是自己爭取的,你爭取過了嗎?”</br> “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你還能賴誰。”</br> “妻子不聽你的解釋,你自己不會想辦法嗎?一個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我要是你,我的女人要是不聽我的解釋,我找個麻繩直接把她往床頭一綁,找塊破布堵住她的嘴,我非得說上個三天三夜,反反復復的說,她不聽也得聽,聽不進去也得給她灌進去,磨平她的性子和棱角。”</br> “咳咳。”</br> 靳媽媽忍不住咳嗽起來,這臭丫頭,這是想挑事啊。</br> 哪有這樣教人收拾她的。</br> 靳爸爸目瞪口呆,半天才吐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們家言言一定是生錯性別了。”</br> 這霸道勁,也是沒誰了。</br> 她要是個男人,以后一定治妻有道。</br> 他們做父母的完全不用擔心。</br> 靳爸爸不自覺的瞥向靳媽媽,靳媽媽一下子就跳腳了,瞪著靳爸爸,“這種辦法你想都別想,這和家暴有什么區(qū)別。”</br> 靳爸爸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br> 女兒這個辦法,聽著確實是不錯,可他是做不出來的。</br> 這不是他的風格。</br> “老關,你別威脅我爸,現在我回來了,我給他撐腰,你要是覺得是家暴,你報警把你女兒也一起抓起來好了,我爸媽都要離婚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我什么都不怕。”</br> 靳媽媽無奈極了,“言言。”</br> 靳言朝著靳媽媽打了個手勢,繼續(xù)看向靳爸爸,“打住,老靳,繼續(xù)說你身上的問題,真的是傷腦經,這問題一大堆。”</br> “你活了大半輩子了,我也不想跟你說這些,但是我今天實在是對你們忍不可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后,你要做的不是躲在房間里抽煙,不吃不喝,而是勇敢的面對,左右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你還怕什么。”</br> “怕你的烏紗帽不保,還是害怕被流言重傷,你躲著別人就不說了,我要是你,我就勇敢的走出去,把別人口中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抵回去,我昂首挺胸的出門,清者自清。”</br> “積極的和有關部門的同志配合,交代清楚每個細節(jié),讓他們早點把事情調查清楚。”</br> “你們呢,你們什么都不做,你們就想著要離婚,就知道給我打一個電話通知我說,你們要離婚了,你們知道我接到電話是什么樣的感受嗎?你們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嗎?”</br> “幸好我沒有車子開,而是坐車回來的,不然你們知道這多危險嗎?”</br> “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做事情敢不敢成熟穩(wěn)重一些。”</br> “哪怕覺得這個地方待不下去,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就是了,你們都不是貪戀權勢的人,我們也不缺這點生活費,難道還不成好好的生活了,非得要走到離婚這一步。”</br> “我一想到,我馬上要成為孤兒,我心臟就難受,嗚嗚嗚。”</br> 靳言捂著臉哭了起來,眼淚順著她的指縫流出來,還伴隨著嘶啞的聲音。</br> 這可把靳爸爸和靳媽媽嚇壞了,一人拍著她的后背,一人趕緊去給她倒水。</br> “言言,別哭了,再哭嗓子就哭壞了,先喝點水潤一下嗓子。”</br> “不喝,不想喝,反正以后我也是沒爸沒媽的孩子了,嗓子好了又有什么用。”靳言依舊不停的哭。</br> 靳爸爸急壞了,“都怪你,為什么要給孩子說這些,我們大人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br> “這能怪我嗎?誰讓你要做出這樣的事情。”</br> “我是被冤枉的,我沒做任何對不起家里的事情,你別誣賴我。”</br> “我誣賴你,現在外面的人都這么說。”</br> “你簡直不可理喻。”</br> “吵吵吵,感情我剛剛的話全部都白說了,你們一句都沒聽進去,你們到底想要我怎么樣,你們說,我來做,你們說什么,我就做什么?”</br> 靳爸爸和靳媽媽對視一眼,壓根不知道說什么。</br> 靳言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像是隨時要岔氣一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