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jié)
隊(duì)里兩年多沒戰(zhàn)士犧牲了,這次大家伙可是真的下了狠心要報仇雪恨,按照以往的例子,董海鵬如果想要兩個東突活口,恐怕要用全身心的力氣去干涉了。
回到村子,第一件事就去找六和七組的組長,兩人正站在車前說什么話。見王允和董春意過來了,急忙小跑過去。
“挺清閑的啊?”王允一臉嚴(yán)霜。
七組長急忙立正解釋:“報告,一共15棟房子,7棟無人居住。各房門前派駐一人,西北角有間房子很可疑,派7人看守。我和六組長在商量是不是等你和董組回來再進(jìn)攻。”
“哦?房子有什么可疑的?”王允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在屋后積雪上發(fā)現(xiàn)的新的腳印,明顯是今天早上踩出來的。而且從腳印壓力上看,重量在240斤左右。測量步幅,估計身高在175上下。”
“村里的人都上街了沒有?”
“大多早晨都到院子拿柴木,有1人企圖上街被擋回去了。”
6、7組長都覺著奇怪,王隊(duì)和董隊(duì)兩人很少有今天這樣嚴(yán)肅的時候。當(dāng)他們看見旁邊抬過來的三具尸體,驚訝的問:“董德青怎么了?”
“掩護(hù)戰(zhàn)友犧牲了”董春意這時才悶聲擠出一句話,剛回來看見兩組長在那聊天,差點(diǎn)沖上去揍人,好在王允制止了。
六七組長一聽這話,眼球都快瞪出眼眶了,董德青可是隊(duì)上少有的幾個和他們同一期的,特別是六組長李志明跟他還是老鄉(xiāng),同時的一敬禮,說:“請求出擊。”
“哼!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你們才能學(xué)我們倆一樣先斬后奏呢?”王允說。
兩人以為這是王允同意了,轉(zhuǎn)身就走。
“回來,他們沒準(zhǔn)備的時候你們不一口氣拿下,現(xiàn)在去干什么?”王允閉了閉眼,“通知隊(duì)友們的時候小心點(diǎn)。下次記得干事大膽點(diǎn)。”
“是。”
看著兩人離去,董春意問:“有什么打算?”
“你沒覺得那邊最大的房子總有人看我們?”王允問。
“在看你吧?我可沒那感覺。”
“是我們早上剛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王允對站在身后的張強(qiáng)命令到,“去把那三個警察叫一個過來,找個熟悉這里情況的。”
“是。”
片刻功夫就回來了,卻是三個警察都帶來了。
“都不熟悉?”王允皺了皺眉頭。
“我們雖然都是管這一片兒的,可這么偏僻的地方還是跟著你們第一次來呢?”
“不知道也不算什么事兒。眼看著這地房子建起來不會超過半年,木頭全是新茬的。”董春意說。
“這種遷移人口多嗎?”王允脫掉手套。
“打獵為生的人遷移的比較多,比如說村子周圍的獵物少了,他們就會全村搬遷。”
“讓你說中啦!這村子很可能有問題。”王允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當(dāng)然,他們就是私造一根槍管,就有權(quán)抓他們。”
王允擺擺手叫他停止這話題,說:“這些我們不管,南邊最大的那棟房子住的什么人?”
“松木頂?shù)哪亲俊本煊檬种钢鴨枴?br/>
“是。”
“那里啊!那里住了一個還沒出嫁的維族姑娘。很少出門。出來兩次都帶著紗巾。”
董春意一搭王允肩膀,難得的說了一句笑話:“那剛才可能是在看我。”
王允微微一笑,突的感覺臉上都有點(diǎn)疼了,可能是因?yàn)橐恢卑逯槪由侠滹L(fēng)一凍,定型了。王允捏了捏臉孔,又用力的揉了揉問:“獨(dú)居?”
偏偏這時候董春意又來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明明是句玩笑話,還能給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幾個警察撲哧一聲笑了。
“鬧什么你?”王允將董春意推到一邊,問,“剛才說那姑娘是不是獨(dú)居?”
“她和一個老人住一起,估計是她的長輩。”
“明白了,咱們?nèi)タ纯础!蓖踉蕯r過董春意的肩頭,有不管他同不同意拉著就走。
這房子沒外們,走到院子里聽見里邊一個蒼老的聲音叫著什么。說的是民族語言,兩人都聽不懂。傳聞少數(shù)民族都是很好客的,估計是叫他們進(jìn)去吧?王允把匕首和槍拔出來交給董春意,怕帶兇器進(jìn)去犯了少數(shù)民族的規(guī)矩。
門做的很重,看的出來絕對沒省木料,反正到處都是樹,哪都能找到。雙手把門一試,竟然沒插,看來應(yīng)該是叫請進(jìn)的。剛進(jìn)門,這一抬頭,一個姑娘從左邊屋里走出來。面紗掛在左耳邊,還沒全掛上,四目相對,女孩驚叫一聲,慌忙轉(zhuǎn)過身去把面紗帶上。王允卻站在那里發(fā)呆。看著這人的后腦手足無措。是不是犯了人家的忌諱?他自己是清楚的,有些民族未出嫁的女子面孔是不能給外人看的,至于最可怕的報復(fù)就是仇殺。王允正想著是不是該退出去,那女人又轉(zhuǎn)過來了。
王允依然呆在那里,驚艷的成分居多。剛才第一眼只是模模糊糊,可眼前帶上紗巾之后似乎變了個樣子。王允突然醒過味道來,趕忙道歉。不管怎樣,道歉都是個好方法,多說幾句對不起,就是給人當(dāng)成白癡也不至于錯到不可收拾。
那姑娘似乎不在意,只是笑了笑,雙手交叉在胸前,膝蓋微曲,行了一禮。
王允見過電視上演的古代女人道萬福,能猜出這是民族禮節(jié),干脆也照搬那姑娘的動作來一下。好嘛!差點(diǎn)讓那女孩笑破了肚皮。王允可是真的想早點(diǎn)退出去了。
那女孩笑完了,停了好幾次才停下。手往下一放,面紗又掉下了,這次她沒背過身,當(dāng)著王允的面帶上,爾后做了個各民族通用的姿勢,叫王允不要出聲,并招手叫王允跟她去另外一個房間。王允慢慢的走了兩步把周圍的布置都收入眼底。爾后抬腳進(jìn)了里屋。剛進(jìn)去,一眼看見一個年歲似乎很大的老人,坐在炕上抽煙斗,見到王允進(jìn)來,指著他,嘰里咕嚕的說了些什么。那女孩立馬往外推人,王允舉著雙手一直的向后退。
聽里邊叭的一聲插上門,抓著后腦勺退到大門口。
不用說,董春意這小子又湊熱鬧了:“為什么趕你走?”
“行了吧!”王允不耐煩的把擋在眼前的董春意推開。
說著話呢!直接走到那所謂可疑房屋外。
“你們在這里沒弄出什么大動靜吧?”王允問七組長。
“保證沒有,即使有也敢保證屋內(nèi)的人聽不見。”七組長很有把握的說。
“里邊有人出來過嗎?你們等了這么久有沒有特殊的聲音?”
“人沒出來過,不過里邊響過鍋碗瓢盆,香是在做飯。傳出來兩聲笑聲。”
三人一起抬頭看了看煙囪里冒出的炊煙。
“進(jìn)攻,給我留個會說話的。”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