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消失
對于慕容墨和白榮之間的對話,雖然大家都很好奇,但是誰也不敢去過問。
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的關(guān)系依然是那個樣子,但是經(jīng)過醉紅樓的那件事情以后,赤炎殤雖然變了不少,可是在慕容墨面前依舊是那么的纏人,根本沒有一個邪王該有的樣子。
“墨兒給我準(zhǔn)備了幾個考驗(yàn)?”赤炎殤摟著慕容墨,兩人明目張膽的在逍遙王府的花園里摟摟抱抱,不過,不得不說,王府里的仆人都很有眼色,大家基本上都是繞著花園走的。
慕容墨轉(zhuǎn)頭看著赤炎殤,然后伸手抬著赤炎殤的下巴,凝望著,慕容墨的動作帶著挑逗,可是赤炎殤還是讓慕容墨那么做。
“確實(shí)長了一張禍國秧人的臉。”慕容墨冷冷的說著,無視掉赤炎殤越來越冷的氣場,“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呢?你投錯胎了,應(yīng)該投為女人。”慕容墨附到赤炎殤的耳旁輕聲的說。
赤炎殤雖然生氣,但是也不沖著慕容墨發(fā)怒,赤炎殤讓慕容墨坐到自己腿上,他的手里拿著水果托盤,這樣慕容墨可以伸手就能拿到。
“墨兒要是投胎做男子,那我就委屈一下做女的。”赤炎殤笑臉迎人。
男子?慕容墨聽了赤炎殤的話直視著赤炎殤,兩只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慕容墨的眼神赤炎殤心里有絲心驚。
其實(shí)慕容墨是在想,如果這一世自己的靈魂落在男子的身上,不知道赤炎殤和自己之間會怎么樣。很多年以后,慕容墨問了赤炎殤這個問題,赤炎殤非常肯定的回答--那我也要不惜任何代價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還是那么的霸道。
“墨兒和醉紅樓有什么關(guān)系?醉紅樓做成今天如此大的場面,為什么呢?”赤炎殤抬頭用下巴蹭著慕容墨的頭頂。
“沒有關(guān)系,你信么?”慕容墨輕聲的說,“不信吧,呵呵。”慕容墨輕笑了,聞著赤炎殤身上的麝香,“醉紅樓是我的產(chǎn)業(yè)。”慕容墨沒有打算瞞赤炎殤,雖然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什么進(jìn)展,可是慕容墨相信赤炎殤不會對醉紅樓怎么樣。
“蘭姑娘是你的人。”赤炎殤笑著,他很高興因?yàn)槟饺菽珱]有瞞他,赤炎殤在心里認(rèn)定自己其實(shí)在慕容墨的心里也是不一樣的,“蘭姑娘右耳的耳釘和你的耳墜是一個用材。”赤炎殤其實(shí)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是赤炎殤卻沒有動醉紅樓原因不言而喻。
“墨兒,為什么你說要天定?天怎么定?”赤炎殤最擔(dān)心的還是慕容墨前幾天說過的話,慕容墨那么認(rèn)真的表情不斷的在赤炎殤的腦海里跳出來,慕容墨的話也讓赤炎殤心里沒來由的擔(dān)憂,雖然自己已經(jīng)決定不管怎么樣都會把慕容墨綁定在自己的身旁。
慕容墨拿起果盤里的一顆紫紅色的冰葡萄放到了嘴里,赤炎殤兩眼看著慕容墨把葡萄咽下,看著慕容墨蠕動的嘴,赤炎殤的身上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可是他卻不能輕舉妄動。
慕容墨撇了撇嘴角,深吸一口氣,然后身子一側(cè),腦袋靠到赤炎殤的肩膀上,閉上了雙眼,“我想知道,老天是不是希望我們在一起。”慕容墨的話飄入了赤炎殤的耳朵里,雖然就在眼前,赤炎殤感覺離著好遠(yuǎn)好遠(yuǎn),“我也有我的原則,若你注定不是我的良人,那你一定會做過……”
慕容墨不說話了,做過?做過什么?赤炎殤非常想知道,可是慕容墨已經(jīng)休息了,赤炎殤不想打擾她。赤炎殤雙手摟著慕容墨,把慕容墨調(diào)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兩個人就那么靠著,很和諧。
遠(yuǎn)處的楚風(fēng)和梅兩人對并排著站著。
“不知道梅姑娘師承何處?你的功夫很好。”楚風(fēng)溫和的問著。
梅本不想和楚風(fēng)說話的,但是兩人在王府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無師自通。”梅的回答讓楚風(fēng)咧嘴一笑,很顯然楚風(fēng)并不相信。可是梅說的確實(shí)是實(shí)話。
“你和王妃一直在一起嗎?”楚風(fēng)又問著。
梅轉(zhuǎn)頭看著楚風(fēng),漫無表情,和慕容墨不愧是主仆,楚風(fēng)心里感嘆著。
“四歲開始就和小姐在一起了,我想你們都已經(jīng)查過了。”梅冷聲的說。
楚風(fēng)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楚風(fēng)明顯的是沒話找話說。就在這個時候,多日不見的楚離匆匆走來。看到楚離的楚風(fēng)也沉下臉。
“爺呢?”楚離著急的問著楚風(fēng)。
“在院子里,跟我來。”楚風(fēng)領(lǐng)著楚離朝著赤炎殤和慕容墨所在的涼亭走去,而梅也跟了過去。
赤炎殤的手輕拍著慕容墨,慕容墨很舒服的休息著。赤炎殤在看到楚離的時候,手停了下來,雙眉緊鎖。
楚離急急忙忙走到赤炎殤的面前,沒有看到楚風(fēng)的手勢,把嘴里的話說了出來,“爺,趙小姐出事了。”
楚風(fēng)一聽泛著白眼,額頭冷汗直流,心里大喊著--楚離啊楚離,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啊,你要是死了我會給你收尸的。
后之后覺的楚離看到赤炎殤懷里的慕容墨,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但是楚離還存在著僥幸,希望慕容墨睡著了。
可惜的事,這個時候,慕容墨睜開了雙眼,她看了看面前的楚離,冷冷的說,“沒有聽說過,王爺和那名女子有聯(lián)系啊?”慕容墨的目光冰冷刺骨,使得楚離渾身發(fā)寒。
赤炎殤皺著眉頭,“墨兒,我和趙--”
可惜慕容墨根本不給赤炎殤解釋的機(jī)會,“王爺有要事我就不打擾了。”說著慕容墨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慕容墨的背影,赤炎殤心里偷偷的樂了。可是赤炎殤不知道,因?yàn)樗囊稽c(diǎn)兒私心,差點(diǎn)讓自己后悔一輩子。
“爺,最近趙小姐的寒毒發(fā)作很嚴(yán)重,她想見王爺。”楚離低著頭說,“趙小姐現(xiàn)在正在杜鵑花園等著爺。”
赤炎殤的臉陰沉,鳳眼犀利,好久赤炎殤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這次赤炎殤行事低調(diào),他坐著一輛普通的馬車去了城郊。在城郊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的涼亭里,正坐在一名柔弱女子,她臉色蒼白,身上披著毛斗篷,很詭異的打扮。女子手里拿著絲絹,一直捂著嘴,不斷的咳著。這女子就是大司農(nóng)趙正之女趙蕊兒。趙蕊兒身后的侍女看著趙蕊兒的樣子,滿臉的擔(dān)憂,手不斷的輕輕的拍著趙蕊兒的后背。
侍女抬頭看到遠(yuǎn)處走來的那抹紅色身影,高興的笑了,“小姐,王爺來了,王爺來了。”侍女比主子都高興,歡快的輕喊著。
女子聽了以后,雙眼也變的柔和起來,她抬著頭看著有遠(yuǎn)而近的妖媚的男子,心里很緊張,帶著絲高興,又有絲緊張。
等到赤炎殤走進(jìn),侍女高興的下著跪,“王爺您勸勸小姐吧,小姐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了也不吃藥。”侍女擔(dān)憂的說著。
“本王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下去吧。”赤炎殤冷冷的說著,幽深的鳳眼以及面無表情的臉讓誰也看不出來到底赤炎殤在想什么。
侍女恭敬的走開了,可是誰也沒有看到,這位侍女離開的時候,眼里的一絲得意。
“謝謝王爺可以來看在下。”趙蕊兒笑了,蒼白的臉上映出一絲紅。
“起來吧。”赤炎殤離著趙蕊兒一步之遙,沒有要向前的樣子,赤炎殤聲音冰冷,毫無感情。
趙蕊兒心里有一絲失望,但是赤炎殤來趙蕊兒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寒毒還是沒有治好?”赤炎殤明知故問著。
“謝謝爺?shù)年P(guān)心,已經(jīng)輕很多了。能為爺做事,屬下心甘情愿。”趙蕊兒微笑著說。
楚風(fēng)和楚離聽了趙蕊兒的話,都抬眼看著趙蕊兒,趙蕊兒也是赤炎殤的屬下,只可惜對主子動了情,這對赤炎殤來說是堅決不允許的。本來趙蕊兒應(yīng)該離開的,可是在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替赤炎殤擋了一次敵人的寒毒,落下病根,赤炎殤只好讓趙蕊兒留下了,不過趙蕊兒依舊留在大司農(nóng)的府邸。赤炎殤命人為趙蕊兒解毒,只可惜寒毒不比其他的毒,暫時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只有壓制毒。
趙蕊兒在第一眼看到赤炎殤的時候,就心動了,但是當(dāng)時趙蕊兒看的出來,赤炎殤是一個冷血的人,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停留,也不會為任何一名女子動心,所以趙蕊兒把這份暗戀深深的埋在心里,只要留在赤炎殤的身旁她就心滿意足了。
趙蕊兒知道赤炎殤和慕容墨賜婚的圣旨以后,她以為赤炎殤會抗旨的,因?yàn)槌嘌讱憛拹号邮钦娴模m然趙蕊兒也女的,只不過她是屬下,而且赤炎殤也沒有把趙蕊兒當(dāng)做女子,她只是屬下。可是出乎趙蕊兒的意料,赤炎殤竟然接受了圣旨,而且兩人非常順利的成親。
趙蕊兒親眼看著赤炎殤領(lǐng)著慕容墨的手走進(jìn)王府,那個時候趙蕊兒痛苦極了。趙蕊兒對于赤炎殤雖然不了解,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準(zhǔn)的,而且趙蕊兒看的清楚,赤炎殤眼里對慕容墨的好奇。男人動心的前提都是由好奇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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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炎殤婚后不久的一個晚上,趙蕊兒在滿星酒樓找到了赤炎殤。
“爺,屬下有事情要問爺。”趙蕊兒今天是下定決心要來的,她知道過了今晚的后果,但是她顧不得那么多了。
赤炎殤慵懶的靠著床,手里拿著酒,屋子里只有他們兩人,這段時間正好是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冷戰(zhàn)時期。
“趙蕊兒,本王以為你足夠聰明,不過看來也不過如此。”赤炎殤冷冷的說著,這話一字一字的扣入趙蕊兒的心里,那么的冰,可是趙蕊兒已經(jīng)不想后退了。
“屬下只是想問清楚。”趙蕊兒低著頭跪在地上,“在屬下的眼里,主子您高高在上,憑著您的才華,您的實(shí)力,您的才情,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和主子匹配,但是屬下心里不甘,為什么您愿意多看人人都叫喊的草包都不看其她的人。”趙蕊兒說出了心里話,她不服,論才貌她不比慕容墨差,論功夫她也可以肯定的說,比那什么都不會的草包也好千倍萬倍。她就是不服。
赤炎殤聽著草包兩個字從趙蕊兒的嘴里吐出來,鳳眼瞇著,渾身散發(fā)著寒冷的氣息,讓跪在地上的趙蕊兒不得不渾身戰(zhàn)栗著。
赤炎殤冷聲的說著,“本王要怎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屬下評頭論足,趙蕊兒你越位了!本王選定的王妃還輪不到你來評價。”說著赤炎殤手里的酒杯一落,酒水漫在空中,那一剎那赤炎殤甩袖一揮,留在空中的一滴酒凌厲的飛向了趙蕊兒,可是在趙蕊兒的頭頂停落,看著赤炎殤的動作,趙蕊兒心如死灰,她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酒滴在趙蕊兒的百會穴上方停了下來,然后急速落下,趙蕊兒感受著身體里的溫度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流逝,身體里的內(nèi)力急速的流逝著。趙蕊兒苦笑著,這個結(jié)果是早就預(yù)料到的,可是真正接受的時候還是好難受。
其實(shí)赤炎殤的力道也壓縮了,他看在趙蕊兒幫自己做過很多事情的份上也手下留了情,只是廢掉了趙蕊兒身上的全部功夫,沒有取她的姓名。這是對趙蕊兒說慕容墨是草包的懲罰。
趙蕊兒軟弱無力的趴在了地上,嘴角流著血,可是她還是執(zhí)寧的抬著頭看著赤炎殤,但是看到赤炎殤眼里沒有絲毫的動容,趙蕊兒閉上了雙眼。
“從今起,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赤炎殤冷酷的說著,此時的赤炎殤不妖媚不魅人,是冷酷是殘忍。
赤炎殤踏步要離開,可是這個時候,外面突然發(fā)生異樣,赤炎殤停住腳,冰冷的看著窗外。眨眼之間,從傳呼外面飛嘯而來一個勁掌,寒冷刺骨,目標(biāo)就是赤炎殤。正趴在地上的趙蕊兒見狀突然有了力量,擋在了赤炎殤的面前,雖然多此一舉,但是卻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硬生生用自己羸弱的身子擋住了那一寒冰掌。
從此趙蕊兒就種了寒毒,久治不愈,赤炎殤沒有再說讓趙蕊兒離開的話,不過趙蕊兒很高興,以為這樣赤炎殤竟然看自己雖然只有一次,但是讓趙蕊兒興奮了好久好久。
趙蕊兒的遭遇被她的侍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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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蕊兒拽了拽身上的斗篷,眼睛看著赤炎殤,“爺,屬下今天來……”
“本王既然說過了,你就不在是本王的屬下。”赤炎殤冷冷的打斷了趙蕊兒的話。
可是趙蕊兒還是面帶微笑,“是,是民女太高興了,忘了自己的身份。”趙蕊兒咬了咬牙,換了句說法,“近期寒毒發(fā)作次數(shù)減少了,可是每次發(fā)作都讓民女痛不欲生,民女聽說玄隱寺的方丈清揚(yáng)有治寒毒的秘方,可是,他也有個規(guī)矩,病人必須親自前往還要有貴人相助,民女是在不知道找誰,民女冒昧希望王爺可以幫民女一把,從此民女不再討?zhàn)垺!?br/>
趙蕊兒從傳言里可以知道赤炎殤對慕容墨真的動了情,而她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雖然住進(jìn)赤炎殤心里的人是慕容墨確實(shí)讓趙蕊兒不舒服,但是趙蕊兒也累了,她想放手,她想放開自己了。
赤炎殤轉(zhuǎn)身看著天空,好久,最后撇了趙蕊兒一眼,無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王爺成全。”趙蕊兒磕頭謝恩,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趙蕊兒突然腳下不穩(wěn),倒向了赤炎殤,不知是無心還是無意,可是這一幕卻恰巧被遠(yuǎn)處的慕容墨看的真真切切。
慕容墨離開赤炎殤以后和梅走出了王府,但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給她們?nèi)恿艘粡埣垪l,慕容墨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城郊偏亭,有趣一幕。”
慕容墨本來好奇心不強(qiáng),但是有人故意找上門來送戲,不看可惜,慕容墨跟著指示來到指定地點(diǎn)。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趙蕊兒倒向赤炎殤那一幕,不得不說,那布局的人把握的倒是非常的準(zhǔn)時。
慕容墨嘴角帶著笑,看著赤炎殤和趙蕊兒,朝著他們走去。
就在趙蕊兒要倒在赤炎殤的懷里的時候,楚風(fēng)適時的飛了過來,扶起了趙蕊兒。兩人這才沒有親密接觸。
慕容墨漸漸的走近了亭子,雖然慕容墨的嘴角掛著笑,可是是人都感受的到這笑是多么的冷。
可是就是又不長眼珠子的,趙蕊兒的婢女突然沖到了慕容墨的面前伸手指著慕容墨的鼻子大聲的喊著,“要知道雞永遠(yuǎn)都是雞,別想著有一天能成為鳳凰,哪怕是同樣是翅膀,但是雞的翅膀能飛嗎?同樣是尾巴,也要看看那顏色深淺,更別妄想著像鳳凰一樣配得上龍……”
不得不說這名侍女真是有才情,指著慕容墨罵了好久。慕容墨也不阻止,冷眼看著沖到自己面前的女子。
聽到侍女喊出來的話,大家都看著,一看是慕容墨,趙蕊兒心里大驚,她本想喊回趙蕊兒的,可是卻被一旁的楚風(fēng)阻止了,因?yàn)槌L(fēng)看到了慕容墨眼里不亞于赤炎殤的殺意。
赤炎殤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慕容墨,心里咯噔一下。看著慕容墨冰冷的臉,看著慕容墨眼里的疏離,赤炎殤慌了,他直愣愣的站在亭子里。
趙蕊兒也發(fā)現(xiàn)了慕容墨的殺意,她沒有想到一個公認(rèn)的草包為什么會有這么強(qiáng)的殺意。趙蕊兒為自己的侍女擔(dān)憂著,可是她在心里默念著,希望慕容墨能看在赤炎殤的面子上饒人一命。可是感受著慕容墨的殺意越來越濃,趙蕊兒也心里沒有底。
慕容墨和梅兩人朝著亭子走著,那侍女不甘心的還在罵著,追逐著慕容墨。眼看著三人走到了亭子下。
楚風(fēng)和楚離對視一眼,都選擇沉默。
慕容墨的手里還拿著那張字條,她靜靜的站著,聽著侍女無休止的話,嘴角的笑更妖嬈了。
趙蕊兒大驚,“夠了!”趙蕊兒恍惚的走到慕容墨的面前,低頭替侍女認(rèn)錯,“王妃見諒,是民女寵壞她了,她不懂事,請王妃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民女一定好好的教訓(xùn)她,請王妃饒恕。”說著趙蕊兒沉重的咳了起來,她捂著嘴,婢女看著趙蕊兒眼里滿是擔(dān)憂,但是看慕容墨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敬畏。
慕容墨看著婢女眼里的挑釁,心里冷笑,把手里的字條扔給了趙蕊兒,“是你家婢女的字跡吧。”慕容墨的話字字冰冷,如同冰箭刺著站在這里的每一個人。
赤炎殤聽了慕容墨的話,眉頭緊蹙,可是他卻沒有出聲。
趙蕊兒拾起地上的紙條,伸開一看,目瞪口呆,這是字跡婢女的字跡,絲毫不差,讀著內(nèi)容,趙蕊兒又是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婢女會背著自己辦這種事情。
趙蕊兒立即跪到慕容墨的面前,“請王妃開恩,咳咳咳--請王妃開恩。”
“小姐,你不要求她,是奴婢自愿這么做的,要不是她,小姐也不會如此……”婢女扶著趙蕊兒,不甘的說著。
慕容墨抬頭看了赤炎殤一眼,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只見慕容墨出聲冷笑,慢慢的走到婢女的身邊,氣勢嚇人。婢女被慕容墨嚇的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地。
“長的倒是有分姿色。”慕容墨蹲下,伸手摸著婢女的臉。
楚離和楚風(fēng)對視著,眼里帶著警惕,趙蕊兒心里非常著急,但是此時的她卻什么也不能做。她看著慕容墨,此時的趙蕊兒才如夢初醒,原來這才是慕容墨的真面目,原來如此,趙蕊兒看著赤炎殤,心里嘲諷著自己。
慕容墨的手在婢女的臉上畫著,婢女的身子卻不受控制的害怕的顫抖著,劇烈的抖動著,除了梅,都很好奇慕容墨要干什么。
只見慕容墨的手慢慢的向下移動著,很慢很慢,慕容墨的手來到婢女的身上由于婢女是趴在地上的,慕容墨順著她的脖頸來到了后背,慕容墨的手指沿著婢女的脊椎慢慢的下移著。
“不自量力!”隨著慕容墨的四個字一出口,慕容墨的手指已經(jīng)落在了婢女第七塊脊椎上面,只見慕容墨的手指側(cè)對著這里狠狠的一按,一聲慘叫響徹天空。
看著在地上痛苦抽出的婢女,大家都驚駭?shù)目粗饺菽l也沒有想到慕容墨會出手,而且是以這種方式。習(xí)武的人都知道,第七塊脊椎是身體的中樞,一旦斷裂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可是慕容墨的手法卻不是一步到位,她按下去的時候手偏了一下,這是最折磨人的方法。
只見婢女凄慘的叫喊著,渾身抽搐,可是卻沒有立即咽氣,在眾人的面前垂死掙扎著。趙蕊兒沒有想到慕容墨會這么做,她看著陪伴著自己的婢女如此的痛苦,想要送她一程,可是就在趙蕊兒走向婢女的時候,梅卻擋住了趙蕊兒。
“姑娘站著就好,小心勾魂的鬼勾錯人。”梅冷聲說著。
慕容墨看著在自己腳下軟了的婢女,冷眼看著。婢女眼里滿是恐懼,那是地獄降臨的恐懼,死亡的恐懼,這種方法不能讓人立即死亡,而且會讓人嘗盡死亡之前生不如死的痛苦。
趙蕊兒看著面前的主仆二人,心里生氣恐懼,好可怕的女人。
赤炎殤看著婢女,眉頭皺的更緊了,慕容墨出手以后沒有看赤炎殤一眼。
隨后,在凄慘的叫喊聲中婢女咽下了氣,她的雙眼里滿是恐懼和不甘。這個時候,梅松開趙蕊兒,趙蕊兒踉蹌的走到尸體旁邊,跪倒在地上,婢女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
趙蕊兒想恨慕容墨,可是她卻有著自知之明,自己沒有資格恨,婢女有這種下場和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慕容墨轉(zhuǎn)身,看了赤炎殤一眼,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在慕容墨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眼里滿是失望,沒有痛苦的失望。
楚風(fēng)和楚離早就已經(jīng)愣在那里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剛才的慕容墨真的能和赤炎殤媲美。兩人看著慕容墨離開的背影,沉思者。
赤炎殤愣愣的看著慕容墨離開,腦袋里不斷的出現(xiàn)慕容墨轉(zhuǎn)身那一剎那見的失望,赤炎殤慌亂無主,他從沒有這種感覺,好像慕容墨要消失一般,待到赤炎殤回過神來,慕容墨已經(jīng)沒有了身影。
赤炎殤真的慌了,快步走了,而楚離緊跟著。楚風(fēng)則留下照顧趙蕊兒,楚風(fēng)看著無聲流淚的趙蕊兒,感嘆著,何必當(dāng)初。
赤炎殤瘋了似的騎著馬,快馬加鞭的飛奔回王府,可是在門口一問,才知道慕容墨根本就沒有回王府。赤炎殤本來懷著一絲希望,這下子希望破滅了。
赤炎殤寒著臉走到大廳,立即命楚離楚銀派人尋找慕容墨。
可是,若是慕容墨想躲,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她,這次赤炎殤算是領(lǐng)教了。赤炎殤派出去的人找了好久好久,什么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慕容墨的下落,大家都噤若寒蟬,不敢招惹正在憤怒中的獅子。
砰……的一聲,茶杯再次被摔碎,這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是第幾個了,“本王養(yǎng)著你們吃干飯嗎?連個人都找不到!”赤炎殤怒吼著,“去找,找不到都不要回來了!!!”
夜幕降臨,慕容墨還沒有回來,赤炎殤愣愣的坐在椅子上面,他在想著今天的事情,赤炎殤突然明白慕容墨說的天定是什么了,慕容墨說的天定一定是在赤炎殤認(rèn)識慕容墨以前有過女人沒有,可是赤炎殤沒有,他從小到大沒有碰過一個女子,除了死去的母親和太后,他沒有碰過任何女子。
以赤炎殤對慕容墨的了解,他知道慕容墨眼里失望的意思,慕容墨是個占有欲極強(qiáng)的女子,她不會允許自己碰任何女人,也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一個女人。此時的赤炎殤好后悔,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后悔沒有和慕容墨說清楚,后悔瞞著慕容墨和趙蕊兒見面,后悔,此時的赤炎殤滿腦子的全是后悔。
楚風(fēng)回來,知道情況后,嘆著氣,也在無奈,戀愛中的男子的智商真的有待確定。
“爺。”楚風(fēng)站到赤炎殤的面前,還沒有等楚風(fēng)說什么赤炎殤立馬站起身來,“和我去醉紅樓。”風(fēng)一樣沒影了。
看著飄走的赤炎殤,楚風(fēng)笑了,原來自家主子沒有降低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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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殤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蘭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楚風(fēng)還是揚(yáng)著他那招牌式的微笑。
“蘭姑娘,請告訴我們王妃在哪里?”楚風(fēng)溫和的問著蘭。
蘭挑眉,“這位公子說話很好笑,我們這里是青樓,哪里知道王妃在什么地方。”蘭也是面帶微笑,兩只笑面虎對視著。
“你最好說出來,否則不要怪本王不客氣。”赤炎殤放著狠話,他已經(jīng)忍到極點(diǎn)了,要不是看在蘭是慕容墨的人,赤炎殤早就已經(jīng)出手了。
蘭也不是嚇大的,她冷聲笑了笑,“王爺,我們這里小本經(jīng)營,經(jīng)不起您折騰的,王妃這么尊貴的身份是不會來我們這里的,請王爺回吧。”蘭做出請的姿勢。
可是赤炎殤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看著沒有絲毫異樣的蘭,心里壓著火,“本王知道她在這里,讓她出來,本王有幾句話要說。”
“王爺不必費(fèi)心了,這里沒有王爺要找的人,王爺來消費(fèi),我不阻攔,若不是,請王爺離開。”蘭非常堅定的說著。
赤炎殤冷哼一聲,一揮袖,已經(jīng)站到蘭的面前,他俯視著蘭,再次厲聲問著,“說,慕容墨在什么地方!?”
看著赤炎殤,蘭蹙著眉頭,“不管王爺問幾遍,都是一個答案,不知道。”蘭撇開臉,無視掉赤炎殤散發(fā)出來的殺氣。
楚風(fēng)看著蘭如此的骨氣,都想拍手叫好,“蘭姑娘,請告訴王爺王妃在什么地方吧,兩口吵架慪氣經(jīng)常的事情,我們做下屬的也不能不幫忙不是嗎?”楚風(fēng)柔聲的說。
蘭怪異的看了楚風(fēng)一眼,又撇了赤炎殤一眼,“主子做事難倒還要知會屬下嗎?”蘭說完以后,轉(zhuǎn)身離開。
赤炎殤沒有阻止,他緊握著拳,鳳眼犀利的看著屋子。楚風(fēng)適時的先走了出來,某人要發(fā)威,自己可不想當(dāng)炮灰。
只聽哄的一聲,楚風(fēng)咽了一口口水,看著赤炎殤咬牙走出來,楚風(fēng)灰溜溜的跟在赤炎殤的身后,離開。
待蘭回來一看,兩眼發(fā)直,整間屋子已經(jīng)沒有樣子了,所有的器具全部消失,滿地的粉末漫天飛舞著。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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