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謝尋
就在這一輕挑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齊叔和白麟竟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互相對視一眼,顯然,他們兩人認識這個聲音,或者說是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不過齊叔和白麟兩人并沒有太過擔憂的神色,可以看出這個人暫時無害。
慕容墨將兩人的表情收到眼底,隨后,開始看著客棧大廳,雖然大廳中看熱鬧的人居大多數(shù),然而,其中夾雜的奸細也不在少數(shù)。
慕容墨安靜的看著,聽著。
“你是什么人?敢擋本姑奶奶的路,活膩歪了?”黃衣女子見狀,伸手把紫衣拽到自己身后,警戒的看著眼前這位滿面桃花的男子。
“什么人?”男子手中的桃花扇子‘唰--’的一收,后退一小步,“平常男人而已啊。”男子帶著一抹的意味。
“哈哈--”
“嘻嘻--”
“呵呵--”隨后就是眾人哄堂大笑。
黃衣女子臉色很是尷尬,而身后的紫衣女子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慕容墨透過一層竹簾看著,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卻也料想個大概。
“公子說笑了,小妹只是頑皮,不要介意。蒙面自然有在下的不便,不能多說,請見諒。”這位紫衣姑娘說話很得體,沒有一絲的焦躁和不耐煩,聲音讓眾人聽了感覺心中流淌過一股清泉,很舒服。
男子聽到紫衣如此說,也不再阻撓,身子朝著里面一側,而這個時候還不忘對著黃衣女子做一個鬼臉,惹得黃衣女子憤恨的牙癢癢。
只見黃衣女子突然邪惡的一笑,松開抓著紫衣女子的手,對著男子一個恍惚,手中好像有什么驚險的東西正對準男子,隨后男子驚呼,腳下一個不穩(wěn),朝著竹簾倒去,而隨后,竹簾斷裂,慕容墨這間房間暴露出來。
“呵呵呵--怎么這么不小心呢?哎,這么大了怎么還和三歲的孩子一樣走路不穩(wěn)?”黃衣女子掩口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慕容墨冰冷的雙瞳,突然一愣,身子不自覺顫抖幾下,隨后皺皺眉頭,轉身拽著紫衣朝著慕容墨的鄰屋走去,而身后的紫衣倒是沒有在意慕容墨,雙眼直接落到了鷹的身上,臉色微紅,還未等再反應,已經(jīng)被黃衣女子拽走。
由始至終,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也走了桃花運。
而男子由仆人扶起以后,轉身尷尬的掃視著慕容墨六人,而在看到白麟的時候,眼神頓了一下,隨后,臉上的尷尬消失不見。
男子看著六人坐的位置,眼神隨后落到慕容墨的身上,慕容墨的位置正是主位,表明慕容墨是主子,男子雙眉一挑,卻沒有直接和白麟說話。
“各位小姐、公子見諒,在下不是有意要驚擾。”男子拍拍身上的灰塵,隨后又打開扇子,風度翩翩毫不客氣的走到了慕容墨的對面空位上,“在下姓白,名一仇,給小姐、公子們道歉了。”
男子如此禮貌,然而卻沒有人打理他,這位白一仇男子再次皺起了眉頭,看著慕容墨,又看著白麟,隨后白麟和白一仇的目光對視上,白一仇暗中一擠眉。白麟?yún)s沒有回應,直接低頭,慢慢吃起桌子上的東西來。
如此尷尬的被涼在一旁,白一仇雖然不是第一次,然而被女子涼在一旁確實第一次,讓白一仇很沒有面子。
慕容墨余光觀察著白一仇,看著白一仇和白麟兩人之間的互動,隨后坐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這位公子,您已經(jīng)驚擾了。”梅冷著臉,慢慢悠悠的說。
白一仇看著慕容墨身旁的女子,和慕容墨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氣勢,眉頭再次蹙了起來,看著白一仇蹙眉,白麟嘴角再次揚起。
這個時候,小二則快速的重新安裝好一扇心的竹簾,并對慕容墨道了歉,看了一眼白一仇,對著白一仇福了福身子,倒是沒有向他要賠償--顯然白一仇是這里的常客。
“你們認識?”慕容墨看著白一仇和白麟,直接問道。
“呵呵,當然。”白一仇倒是不客氣,直接拽開椅子坐了下來,那位仆人則安靜的站在白一仇身旁,那雙眼睛卻冒著精光。
而白麟和白一仇還沒有正式說話,竹簾外又有人說話了。
“我家公子想要拜見雅間的主人。”一個男子聲音響起。
慕容墨對著鷹點點頭。
“那就進來吧。”鷹冷冷的說,而鷹的話音一落,白一仇則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兩條胳膊,對著白麟撇撇嘴,而白麟則對著白一仇搖搖頭,是要讓白一仇安靜。
竹簾撩起,一位灰衣男子走了進來,而身后則跟著黃衣女子和紫衣女子,黃衣女子有些不自在,老是想往男子的身后藏,而紫衣女子走進來以后,雙眼就暗中直視著鷹,根本沒有移開看過其他人。
梅對著灰影撇撇嘴,兩人偷偷的無聲的笑了笑,而后再次抬起頭,則恢復那一張僵尸臉。
男子很有眼里,略微掃視一眼就看出這里除去白一仇以外就是慕容墨是主子。
“在下謝尋。小姐見諒,舍妹謝晴毛躁,驚擾了小姐,在下領她來給小姐道歉。”謝尋見慕容墨由始至終沒有什么表情,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絲好奇,雙眼看著慕容墨。
感覺的到男子審視的目光,慕容墨不在意,反而也同樣審視著這個自稱是謝尋的人,看著男子手中的一把寶劍,心里暗自想著--姓謝?又是北堂國人,又是江湖中人,姓謝的大家,在北堂就只有一家,謝氏一族身在江湖,現(xiàn)任當家謝勇在江湖中有很高的地位,可以說是江湖中的泰斗,雖然沒有被平為什么武林盟主,但是江湖大家卻是以謝家馬首是瞻。
謝尋?謝晴?倒是和謝勇的二子、小女的名字符合,而且男子舉止不凡,應該不會錯。
“這位姑娘已經(jīng)驚擾我家小姐了,一個小小的道歉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嗎?”梅冷冷的掃視黃衣女子一眼。
謝晴見梅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眼神很放肆,沒有恭敬,讓這位從小被寵到大的人很是氣憤。然而謝晴卻知道,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謝晴咬咬牙,只要站到謝尋身前,對著慕容墨,道歉,“驚擾這位姐姐是晴兒的不是,請姐姐見諒。”謝晴江湖式的雙手抱拳,對著慕容墨拱手。
雖然不情愿但是道歉確實是真心實意,慕容墨擺擺手,“不必。”慕容墨看了謝晴一眼,謝晴雖然從小被寵到大,但是卻沒有驕橫,慕容墨雖然說不上喜歡,但是也不討厭。
而謝晴看著慕容墨,就感覺從心中升起一股敬畏,她不敢褻瀆,好像眼前的不是人,而是自己的信仰一般。而謝晴如此乖巧的反應也是謝尋第一次見。
慕容墨冰冷的兩個字讓謝尋不自覺蹙眉。屋子里的人誰也不在說話,大家就這么尷尬著。空氣慢慢凝結。
“呦,紫衣姑娘,你的絲巾摘下來了啊,嘖嘖嘖,真是個美人坯子。”白一仇突然轉身,看著紫衣。
紫衣雙眸一錘,臉色微僵,臉頰發(fā)燙,可隨后還是對著白一仇笑了笑,“白公子見笑了,在下也是不得已。公子叫我紫衣便可。”紫衣溫和的說著,但是說話之間還不忘記暗中看著鷹。
慕容墨看著紫衣,長相也是數(shù)的著的漂亮,面帶著柔弱感,然而手中的劍散發(fā)出來的冰冷寒意卻顯得人剛硬很多。一柔一剛在紫衣身上一并出現(xiàn),慕容墨的目光落到了紫衣手中后背上的紫色花朵上,這朵花雖然是假的,但是卻也栩栩如生,花瓣緊緊的交疊著,慕容墨可不會認為這這是一個裝飾這么簡單。
謝尋根本就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四人就那么干巴巴的站在門口。
梅冷冷看著,“謝公子,這道歉已經(jīng)道了,你們就不必呆在這里了。我家小姐要休息了。”梅扶著慕容墨起來,直接轉身離開。
而鷹也緊跟其后,由始至終目光都是在慕容墨的身上,這讓紫衣有些不好受,兩眼在慕容墨的身上多待了幾秒鐘。白麟和齊叔也隨后跟了出去,白一仇則留了下來,走到紫衣面前。
“紫衣?真是好名字。”白一仇微笑著,但是由始至終他的笑容都沒有到達眼底,“在下白一仇,既然姑娘如此說,那姑娘也不必叫在下公子如此見外,叫我一仇即可。”白一仇套著近乎,扇子大幅度閃著,偶爾碰觸著紫衣胸口前的發(fā)絲。
紫衣蹙著眉頭,可是卻沒有多說什么,然而眼中卻閃過一抹不悅。
“二哥!我就說不用來了,你看人家都不待見我們!哼!”謝晴不高興的撅著嘴,對于慕容墨的無視,謝晴心里有些難過。
“臨行前告訴過你,做事不要毛毛躁躁,你以為這還是在家里,大家都讓著你嗎?”謝尋教訓了幾句,隨后轉身離開,不過眼神卻在慕容墨離開的方向稍微停留幾秒鐘。
“晴兒,沒事的。”紫衣看著謝晴,伸手握起謝晴的手,領著謝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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