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流風鳶尾 下
【一更】
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躺在海岸上面,手中死死的攥著一朵花,花已經殘敗還只剩下兩片花瓣,枝葉已經沾上淤泥。慕容墨看著旁邊有著一道印記,那是人爬走的痕跡,慕容墨看著眼睛中閃過一縷幽光。
“小姐?要不要救?”梅看著慕容墨,問著。
慕容墨不說話,只是走到那人的頭旁邊,頓了下來,看著那人的臉上只有稍許的淤泥,應該被是大雨沖刷干凈的。胸膛慢慢的起伏著,慕容墨上下掃視一眼,這人身上除去腹部有傷口意外,其他地方很完好。
然而就在慕容墨查看的時候,原本躺著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閃著犀利的目光,疑惑的看著慕容墨,眼中滿是防備。
“原來還沒有死。”慕容墨平靜的說著,伸手拿過那個人的手中攥著的殘花,原本那人不放手,手還在意識的使著力氣,然而終究不敵慕容墨,慕容墨拿過來,看著將最后掉下來的兩瓣花瓣放在手掌心中,慕容墨再次看著男子,“&不想死,就從這里爬到前面的茅草屋,若你能爬過去,我就救你。&”
那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墨,嘴唇動了動,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么話來,只是惡狠狠的瞪著慕容墨,慕容墨根本不管,接著說,“&近期之內,這里不會再有其他人過來。你自己選擇生還是死。&”慕容墨眼色沉一沉,“&自己考慮。這花我看著很好,送給我了。&”慕容墨說完,轉身離開,也不再看這個可憐的人。
那人聽完慕容墨的話以后,險些毆死,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見死不救,鐵石心腸的女人。牙齒死死的咬著,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死,絕對不能死!隨后艱難的一個翻身,男子爬在地上,腦袋艱難的抬起來,還能看到慕容墨和梅兩人的背影,而那茅屋就在不遠處,然而雖然看著不遠,可是對于這位身負重傷的人來說,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
可是即便是難,男子還是移動著自己笨重的身體,手抓著前面的草,使勁拽著,試圖讓自己爬上這個小陡坡,可是試了好多次都失敗了,男子感受的到自己身體中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流逝,絕望襲擊著自己,然而滿眼的絕望過后,取而代之的則是憤怒。借著這股怒火,男子爬上陡坡,隨后艱難的吐出一口濁氣。
男子看著這遙遠的距離,咬咬牙,開始用雙手趴著地面,一點一點蝸牛一般的朝著茅屋子移去。
“小姐?他男堅持住嗎?他的身體好像?”梅蹙眉,她知道她家小姐的心思,不過梅很懷疑那個男的能不能活著過來。
“人的潛能是巨大的。”慕容墨丟下這一句,走進茅草屋。梅看了一眼,又轉身看著不遠處在做蝸牛運動的人,哀嘆一聲。
幸虧現(xiàn)在不是冬天,而且流云國四季不分明,晚上不冷,否則不是累死而是凍死了。慕容墨和梅兩人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第二天醒來以后,推門一看,就看到門口趴著的尸體。梅眼神一愣,隨后回過神來,轉身朝著慕容墨喊去。
“小姐,那人到了!”梅心里也有些歡喜,畢竟她又到了潛能的巨大。
“把人拖進來!”慕容墨沒又出來,平靜的聲音卻顯露出來。
梅聽了,現(xiàn)實蹙蹙眉頭,拖?怎么拖?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這句死尸確實沉重的,然而梅雖然有些埋怨,但是還是低頭,伸手抱起那人朝著屋子拖去,沒走幾步,梅的額頭就冒出了汗。
經過艱難的勞累,那男子終于被拖進茅草屋子里面,兩人把這男子的身下墊下破棉襖,隨后,把男子身上的衣服去全部脫了下去。一條鮮活的luo(和諧)體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然慕容墨和梅兩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擺在眼前的是一塊死木頭一樣。
腹部的傷口已經潰爛,由于這人爬行了這段距離,傷口也已經惡化,梅利落的端來早已經準備好的工具,來到男子身體面前。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周圍,又把已經起濃的地方擠破,隨后拿烤過的刀子把潰爛的肉剜掉,最后拿來草藥,上到傷口上,也許是藥xing起了作用,處理傷口都沒有反應的男子,現(xiàn)在竟然出了聲音,眉頭緊鎖,好像很痛苦。梅絲毫不憐香惜玉,立馬拿來繃帶給男子纏上。
隨后又把已經準備好的一身男子衣服給男子穿到了身上。
做完以后,梅送了一口氣,“小姐,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就要處理發(fā)燒問題了。”梅坐在地上,對著一旁正悠閑自得的慕容墨說。
慕容墨點點頭,掃了一眼男子,隨后又開始看著窗外。隨后,梅將男子的身上的衣服放在了慕容墨的面前。
【二更】
“小姐,這件衣服不是平民的服侍。這布料只有達官貴人才有資格穿。”梅對著慕容墨說,說著那出衣服上面的一個玉佩遞給了慕容墨,“這是從他身上找到的。”慕容墨接過玉佩,那在手里,玉佩的上面是一個圖騰,看著像是一朵花,可是卻又不是花,慕容墨具體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慕容墨那在手中翻弄著,又看了那男子一眼,“救了一個麻煩。”慕容墨把玉佩朝著桌子上一扔,冷哼一聲。
“梅,出去打探一下,有什么新事情。”慕容墨隨后又說,“我記得還剩下一些銀子,去買一些米,青菜。”
“恩。”梅轉身離開。
到了下午,男子依舊暈迷著,只不過臉上開始發(fā)紅,慕容墨走過去伸手捂上男子的額頭。慕容墨蹙著眉頭,好燙!男子開始發(fā)燒了,男子的嘴已經裂開好幾道大口子,嘴里隱隱傳出申吟聲。
慕容墨立即起身,拿過桌子上的碗,走到男子的面前,拿起一個自制的棉棒,站著碗里的溫水,擦拭著男子干裂的嘴唇。反復擦拭幾次以后,又捏起一些白色粉末,慕容墨看著手中的粉末,又看著男子,蹙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現(xiàn)在沒有現(xiàn)金的儀器,不能輸液,眼前的這位在慕容墨眼中視為‘尸體’的人,又不能自動吞咽東西。慕容墨眼神一黯,把身旁的一小包白色粉末全部倒入碗里,然后伸手粗魯?shù)年_男子的嘴,拿著碗就往嘴里灌。
然而,那些藥水全部順著嘴又流了出來,男子咽下去的很少。咳咳咳……緊接著就是男子劇烈的咳嗽聲,而這個時候男子的臉更加的紅了--是被癟紅的。
而這一嗆到是好,男子被槍醒了,睜開猩紅的雙眼,怒視著慕容墨,咳嗽聲一直不間斷,慕容墨見男子醒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清醒,瞬時把碗端到男子的嘴邊,冷聲的說,“不想死,把藥喝下去!”
男子蹙著眉頭,腦袋嗡嗡的響著,看著慕容墨的目光中有一絲疑惑,然那碗的一邊已經被慕容墨塞到男子的嘴里,男子感覺嘴里有東西,隨后感覺到有水滑進自己的嘴里,喉嚨開始移動著吞咽。
慕容墨看著男子把藥喝下去,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沖小到大,從前世到現(xiàn)在,這是慕容墨第一次照顧人。
而梅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一幕,她家小姐正一手拿著碗放在男子的嘴邊,男子猩紅的雙眼還在惡狠狠的瞪著慕容墨。雖然男子得著病,腦子不清楚,但是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卻可以和慕容墨相提并論。
梅愣了一下,隨后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慕容墨的面,碗里的藥已經沒有了,“小姐?您給他喝了什么?”梅小心的問著,梅順著慕容墨的眼神看去,看到一張空蕩蕩的紙,頓時心中哀號。
“小--小姐,您--”梅小心的問著,“您全放進去了?”此刻,梅心里還在暗自祈禱著--沒有,沒有。然而看到慕容墨點頭,梅頓時傻眼了。
“小姐,這是兩天的藥量。”,梅單手捂著額頭,頓時無語,她家主子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梅喘息著,接過慕容墨手里的碗,不再說其他,只在心里暗自期待著--希望你命不該絕,梅對著男子搖頭。
慕容墨也不看梅,直接站起身來,也不再看男子,直接走了出去。
也許是男子真的命不該絕,或者是上天不想讓男子可憐的死在慕容墨的冷漠下,男子竟然慢慢的轉好了。
身子不再發(fā)熱,臉色雖然還在蒼白著,可是卻有了紅色。
慕容墨和梅兩人正在相互聊天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男子要水的聲音,梅聽到,拿著水來到男子身旁,將水放在男子嘴邊,男子閉著雙眼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沒有醒來,接著昏睡著。
“估計太累了。”梅說著,掀開男子的傷口,傷口恢復的不錯,而且也沒有感染的跡象,隨后起身看著慕容墨,“小姐,最近城里很安靜,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這個人應該不是這里的人。”梅猜想著。
“醒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慕容墨不煩惱,雖然知道救了一個麻煩,但是慕容墨既然已經出手,就不會放棄。
過了五天以后,男子才清醒過來,男子睜開雙眼,沒有見到人,看到的則是殘破的草屋子,房頂已經漏了,可以通過窟窿看到晴朗的天空,陽光照射到男子的臉上,男子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男子皺皺眉頭,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雙眼以后,眼神已經清明,他想起了自己是怎么狼狽的一步一步的爬過來的,他記得有一個女子告訴他,如果他想活命,就必須爬過來。看樣子,他活過來了,男子動了動胳膊,很是無力,不自覺的蹙著眉頭,咬著牙,伸手按著地面,慢慢的坐了起來,正好依著后面的墻壁,可以支撐他的半截身子。
男子這才看著袖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轉頭就看到墻角,而那墻角正堆著他原先穿的衣服。男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而此時,梅走了進來,看到醒過來的男子,挑挑眉頭,“&公子醒了?可有什么不適的地方?&”梅小心的問著。
男子看著梅,疑問著,他記得那個和他說話的女子不是眼前的人,一點兒也不像,聲音也不像。“&你是誰?&”喉嚨還有些干澀,聲音沙啞,“&什么人?&”
“&公子先不要說話了,先把這碗粥喝下去吧,補充體力。有事稍后再說。&”梅說著把手里的碗端了過去,粥還熱著。
男子想要伸手接,可是手臂什么力氣也沒有了,梅見到,直接端著碗,拿著碗里的勺子,一勺一勺喂男子吃粥,第一口喝下去,男子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很好喝。
一勺一勺,碗里的粥很快下去一半,男子的臉色漸漸好轉。隨后,整碗粥都被喝下去以后,男子感覺身上一股暖流流淌著,漸漸有了力氣。腹部的痛已經減少,男子閉上雙眼開始催動著身體里的內力,然而,心口尖銳的痛卻刺激著男子。
臉上五官糾結在一起,梅看著男子,笑著說,“&你身體里的內力已經被人封住了,你沖不開的。&”
“&小姐,這位公子已經醒了。&”梅看到慕容墨走了進來,急忙說著。
慕容墨點頭,走到男子的面前,由于男子是躺在地上的,慕容墨只好蹲下,和男子平視著。慕容墨看著男子的臉色,又低頭看著男子傷口部分。
“&不錯,清醒了。&”
男子死死的盯著慕容墨的臉,熟悉的聲音傳來,男子確定眼前的女子就是和他說話的人。女子?男子皺皺眉頭,如此小的身板,才是一個小孩子,可是說話卻很成熟,身上隨時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長相很漂亮,不屬于妖媚型,單說這張臉卻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當然要忽視那冰冷的氣息。
“&小姐,你是?&”男子輕聲問著,眼神犀利的審視著慕容墨。
慕容墨不回答,直接掃視著男子,“&你是誰呢?&”慕容墨好玩的看著男子,這男子看著也就十六七歲,但是身上散發(fā)出的老練卻是感覺像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男子看著慕容墨,眼睛一瞇,“&在下風敬騰。謝小姐救命之恩。&”男子對著慕容墨點點頭,但是低頭的男子眼中卻暗光洶涌--救命恩人?男子此刻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慕容墨的那句話,“不想死,就從這里爬到前面的茅草屋,若你能爬過去,我就救你。”這句話聽著讓人作嘔,而這句話從一個小女孩的嘴里吐出來同樣讓男子驚愕。
“&風敬騰?&”慕容墨沒有再問,但是慕容墨知道這人說的是假名字,慕容墨不再說話,直接站起來,慕容墨知道不可能從這個男人的嘴里問出什么。
男子看慕容墨要走,伸手直接抓住了慕容墨的手,這是出于男子的本能,男子心里一點兒也不想讓慕容墨離開。
“&放開!&”慕容墨看著男子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語氣冰冷,帶著一絲殺氣,讓男子又是感覺心異--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到底是個什么人?男子松開手,眼中也有一抹懊悔,他原本也不是輕易接近女子的人,不用說和女子碰觸。
慕容墨轉身離開。
“&風公子先休息養(yǎng)傷,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說,這里很偏僻,暫時不會有人找到這里,請放心。&”梅給男子解釋著,“&有什么事大聲喊我就行,我就在外面。&”說著梅轉身離開。
男子看著梅的背影,眉頭又蹙了起來,雖然梅講話很謙和,卑微,但是男子卻感受的到梅身上有一股傲氣,男子察覺的出來梅并不是真正的仆人,然而梅在慕容墨的面前,男子卻感受的到梅是一個真正的仆人。男子想著,這兩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男子可以肯定的一點,這兩人不是流云國的人,因為梅開始講的話不是流云國的語言,而且慕容墨和梅兩人也并沒有想惡意隱瞞。
風敬騰揉揉額頭,皺著眉頭,不再去想,接著躺下來,閉眼休息,現(xiàn)在養(yǎng)好身子是最重要的。
又睡了一天,風敬騰可以下床走路了。男子走出茅草屋,慕容墨和梅兩人正坐在一個石頭上曬太陽,兩人不時的說著什么話,風敬騰蹙眉,原因簡單,兩人說的話風敬騰聽不明白,因為兩人說的是赤炎國語言。
風敬騰走到慕容墨和梅的面前,伸手感受著久違的太陽,清新的空氣,閉上眼,再次睜開,眼中多了一分尖銳--沒有死成,那就要去討債了!
“&姑娘還未告訴在下名字?&”風敬騰看著慕容墨,“&你們并不是流云國的人。怎么會在這里?&”風敬騰蹙著眉頭。
慕容墨掃了風敬騰一眼,不想說話,而一旁的梅只是對著風敬騰聳聳肩。
風敬騰對慕容墨很好奇,眼前的女子,也不化妝,雖然身上冰冷,偶爾散發(fā)出殺氣,可是卻不是什么蠻不講理的女子,風敬騰看著慕容墨的側臉,心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了變化。
感受的到有人看自己,慕容墨也不惱怒,任憑對方看死,慕容墨也不會去打擾的。
“梅,你說這個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呢?”慕容墨用母語問著梅,“應該是被海水沖過來的。”
“小姐,這個人和皇宮應該有關系。他手中的鳶尾花,聽說只有流云國的皇宮才有。”梅看著遠處的大海,平靜的說,“該不是什么皇子篡位事件吧?”梅輕輕的說著,不怎么在意。
風敬騰看著慕容墨和梅兩人根本就沒有要打理自己的意思,很是惱怒,想都沒想的站到了慕容墨和梅的面前,擋住了兩人的實現(xiàn),等風敬騰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的時候,已經晚了。風敬騰看著慕容墨平靜的看著自己,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蹙著眉頭,風敬騰突然想見一見慕容墨真正的表情。
“&小姐的名字?&”風敬騰不放棄的又問一問。
“&慕容墨。&”慕容墨冷冷的說,“&你身子恢復了吧?恢復了就離開。&”慕容墨下達著逐客令。
男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救了自己不要什么回報嗎?怎么這么著急要自己離開,難倒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風敬騰隨后打消了最后這個念頭,雖然沒有什么證據(jù),但是他知道慕容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慕容墨?很好聽的名字,風敬騰想著。
隨后慕容墨拿出那塊玉佩,遞給風敬騰。風敬騰看著慕容墨手中的玉佩這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讓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忘記了。立即接過來,小心的看了看,然后藏到了身上。
“&謝謝。&”風敬騰竟然道謝,可以看出這東西對風敬騰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突然,慕容墨和梅刷的站了起來,臉色認真。風敬騰先是一愣,可是隨后也蹙起眉頭來,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樣,有人朝這里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果斷的轉身回到茅草屋子里,關上門以后,梅的臉色有些難看,“&小姐,有二十多個人。&”
風敬騰看著梅,沒有想到小小的人竟然有這么高的修為,竟然可以清楚的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但是風敬騰察覺不出來梅身上有內力。
“&你的人?&”慕容墨轉身問著風敬騰。
“&不是。&”風敬騰搖搖頭,他的人如果找到他會提前有通知。
不是?不是就是敵人了。
慕容墨和梅兩人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出去不管往哪里走都會被堵回來的,這十二個人包圍著草屋子,從西面八方朝一個目標來的。
雖然如此境地,但是風敬騰卻沒有看到慕容墨和梅兩人又絲毫的慌亂,心里很是佩服--看樣子也只有十一二歲,竟然有如此膽識,少見。
“&你的人在什么地方?&”慕容墨問著風敬騰,“&知道你在這里嗎?&”
風敬騰愣了愣,臉色尷尬,“&他們不知道!&”風敬騰咬牙說著,“&在東面的小鎮(zhèn)里有我的人。&”
慕容墨蹙眉,怪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在看黑猩猩,看的男子臉色更加紅了,風敬騰知道慕容墨在取笑他,自己的人沒有到,敵人先找到了,這顯示他沒有能。
敵人逐漸bi近著,慕容墨看著風敬騰,“&風敬騰,你到底是誰?&”慕容墨認真的問著,“&本小姐不想冤死!&”慕容墨陰暗著看著風敬騰。
風敬騰咬咬牙,想了想,看著慕容墨的臉色,還是決定說實話,“&流風敬騰,我的名字。我是流云國的太子。&”
慕容墨和梅對視一眼--就知道是這樣。
東面的小鎮(zhèn)?慕容墨思索著,慕容墨感知著,東面的人最多。慕容墨又瞪了流風敬騰一眼。看的流風敬騰后背發(fā)涼。
“&東面?哼!&”慕容墨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用指望了!&”
慕容墨的話讓流風敬騰心里一個咯噔,“&你怎么知道?&”流風敬騰開始懷疑慕容墨,為什么慕容墨知道的這么清楚?她是誰?難倒她是奸細?可是回頭一想又不對了,如果是和自己有關的人,救人的方法都不是這么新穎,流風敬騰到現(xiàn)在都清楚的記得那天夜里他是如何爬到門口的,有好幾次他都想放棄,死的念頭不止一次冒出來過。
“&大股人馬從東面過來了!&”慕容墨白癡的看了一眼流風敬騰,“&內力封了,感知應該不會消失吧?&”慕容墨冷冷的說。
流風敬騰又是受到刺激,被一個比自己小好多女娃子訓斥,窩火,可是現(xiàn)在流風敬騰卻不再說其他,他沒有資本,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沖出去,而且看著慕容墨和梅個小孩子,流風敬騰有一點兒愧疚,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她們不會到此境況。
慕容墨轉頭看著流風敬騰,伸手摸著下巴,隨后右手手掌中慢慢升起一個小白球,小球漸漸的變到核桃大小。隨后慕容墨走到流風敬騰面前,示意流風敬騰蹲下。流風敬騰看著慕容墨那舉高的的手,蹙著眉頭。流風敬騰看不到慕容墨手中的白球,這是慕容墨催動的靈力。
流風敬騰瞪著慕容墨,慕容墨也不反應,瞪了好久,流風敬騰還是妥協(xié),半蹲下來,慕容墨嘴角詭異的一扯,還沒有等流風敬騰反應過來,慕容墨一掌朝著流風敬騰的腦袋頂拍了下來。
砰……的一輕響,流風敬騰感覺自己腦震蕩,啪的一股股不客氣的坐到了地上。腦袋暈乎乎的。
慕容墨的手沒有離開,白球從頭頂開始朝下散著光,光芒在流風敬騰的臉上流動著,隨后流風敬騰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fā)熱,隨后變得灼熱。
流風敬騰也回過神來了,慕容墨的手也移開了。
“&你做了什么?&”流風敬騰瞪著慕容墨。
“&把你的玉佩拿過來。&”慕容墨伸手要著,“&你不用這個臭表情,我看不上你的東西,不想被發(fā)現(xiàn)交出來!過后給你。&”
流風敬騰聽話的拿出來,流風敬騰知道他不能輕易的相信陌生人,況且面前的這個人還不時地道的流云國的人,但是流風敬騰心里卻相信著慕容墨,他相信慕容墨不會害自己,而且流風敬騰還有一種感覺--慕容墨會幫助他脫離困境。
而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完全證實了流風敬騰的想法。
原本會出現(xiàn)一場廝殺,但是那些黑衣人把茅草屋子圍起來以后,突然停止的進宮。
“&你出去走一圈。&”慕容墨示意流風敬騰出去。
流風敬騰當然不肯,這不是自投羅網么?但是慕容墨拿著手里的玉佩要挾著流風敬騰,慕容墨早知道這塊玉佩很重要,提前要過來是明智的選擇。流風敬騰咬咬牙,憋氣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慕容墨和梅。最后黑著臉走了出去。
然而讓流風敬騰驚訝的一幕出現(xiàn)了,流風敬騰一出去,面前領頭的黑衣人立馬出現(xiàn)了驚嚇過度的表情,眼神閃過流風敬騰,舉著大刀問著,“&里面還有人嗎?&”
“&沒--沒有。&”流風敬騰驚慌的愣住了,因為他的聲音竟然變的蒼老,難聽無比。
黑衣人瞪著流風敬騰,大吼著,“&進去!滾進去!&”大吼著,聲音很慌忙。
而此刻,流風敬騰沒有察覺到,周圍的黑衣人逐漸的聚集到了草屋子面前,全面的包圍局勢漸漸轉變。流風敬騰重新進屋子以后,狠狠的的瞪著慕容墨。
慕容墨不看流風敬騰,反而看著外面,外面將近三十名黑衣人已經不敢有人往前了,慕容墨松了一口氣,對面的二十多個人都是上等的高手,以現(xiàn)在的慕容墨和梅兩人根本對付不了。慕容墨來了流云國以后,才聽到民間有一個奇怪的傳說,說是有一種人一出生面目兇狠,臉頰僵硬鐵黑,額頭高高隆起,這種人是被詛咒的,人們使不得靠近十米之內的,否則會連累自己和周身的人,會受到詛咒。
這種人在民間只出現(xiàn)過一次,那人長相和傳說中相似,被人燒死了,然而隨后,碰觸過那人的人都相繼凄慘死去,人們才確信了這個傳說,慕容墨今天只是稍微借鑒了一下而已。
外面的黑衣人附耳嘰里呱啦的講這話,最后死死的盯著草屋子看了好久才離開。
危險解除,流風敬騰松了一口氣,慕容墨把手里的玉佩扔給了流風敬騰,隨后,拿過一個盛有水的杯子,劃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三滴血在杯子中,隨后將杯子遞給了流風敬騰。
“&喝下去!&”慕容墨說著。
流風敬騰皺著眉頭,但是還是比較聽話的喝下,隨后,流風敬騰的臉色開始變化。
“&到底怎么回事?&”流風敬騰說著,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又恢復了,很高興。
“&你走吧。&”慕容墨看著流風敬騰,“&那些黑衣人已經走了,你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離開。&”慕容墨說著開始命令梅收拾東西。
流風敬騰蹙著眉頭,看著慕容墨和梅,他不想讓慕容墨離開自己。流風敬騰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然而流風敬騰不是一個感情冷漠的人,他意識到以后,開始接受著自己的想法。
“&慕容墨。&”這是流風敬騰第一次喊慕容墨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的,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能幫助我,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奪回皇位。&”流風敬騰竟然對一個陌生人講這種話,如果他的屬下知道,一定會認為他們的主子中邪了。
“&太子殿下,我們?yōu)槭裁匆獛湍悖浚Α泵孵局碱^,看著流風敬騰,“&正如你所說,我們并不是流云國的人,你們國家怎么樣,管我們什么事?更何況,這是你們的家務事。&”
流風敬騰見慕容墨不說話,臉色一沉,突然一個想法一閃而過,“&慕容墨,你也不想你救回來的人輕易的死去吧?&”流風敬騰小心的看著慕容墨,但是卻不能從慕容墨的臉上看出絲毫破綻。
慕容墨暗想著,此刻慕容墨突然想到了赤炎雷和那個逍遙王爺,慕容墨思緒一轉點點頭,“&不錯。&”流風敬騰一聽慕容墨如此說,臉上突然笑了。
“&我可以幫你奪回皇位,也可以助你登基,做筆交易。&”慕容墨看著流風敬騰,“&我要做這個國家唯一的一個可以和皇權并駕齊驅的公主。我可以幫助流云國變強大,據(jù)我所知,周圍不止流云國一個國家,而且彼此戰(zhàn)亂不斷,我可以幫你收復其他國家,讓流云國成為霸主。但是,流云國必須永遠做我‘慕容墨’的后盾。&”慕容墨看著流風敬騰,“&你好好考慮,我的條件不簡單。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赤炎國的人。&”
“&公主?后盾?&”流風敬騰對于慕容墨說的很震驚,慕容墨到底是一個什么人?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幫助流云國強大?讓流云國成為霸主?流風敬騰認真沉思起來,他看著慕容墨,看著梅。
最后點點頭。在流風敬騰點頭的那一剎那,流風敬騰都感覺自己瘋了,竟然會答應慕容墨這種要求,然而流風敬騰卻不后悔。而慕容墨的表現(xiàn)也沒有讓流風敬騰失望。
慕容墨腦子里有著強大的治國之道,慕容墨渾身上下都是寶,更讓流風敬騰沒有想到的是,慕容墨的身體里竟然有著靈力。
在流云國有一種人是陰陽師,他們通過修煉靈氣來通陰陽。而靈力卻和靈氣不同,這是流風敬騰以后才知道的。
隨后,流風敬騰和慕容墨、梅兩人結伴,流風敬騰把流云國的形式仔細的給慕容墨講解著,慕容墨也知道,流云國一共有四位皇子,流風敬騰是第四,但是太子不是立長,確實讓流風敬騰當了,不但是因為流風敬騰背后的母系一族的力量,還有就是他確實一個當君主的料。
*******
流風敬騰已經回到他勢力范圍,當眾人看著慕容墨和梅的出現(xiàn)的時候都很驚訝,但是流風敬騰卻沒有絲毫的解釋,這是慕容墨的要求,慕容墨懶得去解釋,不管怎么解釋這些人都會懷疑的。
通過了解,慕容墨知道了,先皇病重,原本是應該太子即位,可是卻出現(xiàn)問題,流風敬騰受人陷害,被bi出皇宮,暗中又被好幾撥人追殺,最后落到海里,竟然被慕容墨救了起來。
四位皇子都有人支持著,每個人背后的勢力都不小,可以說是四足鼎力。不相上下,除去流風敬騰身后的山本一族意外,還有龜公一族、太田一族、福田一族,這四族是權利是不可小噓的。
慕容墨看著手中自己繪制的圖,安靜的看著,而一旁的流風敬騰則直勾勾的看著慕容墨,一臉的呆樣子,嘴角揚著笑。
梅進來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看著流風敬騰這種表情,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梅走到流風敬騰面前,叫了好幾聲,都沒有把人的魂叫回來,慕容墨也不管,一直研究著手里的圖,流風敬騰什么樣子,她一點兒都不在意。
梅冷下臉,自家被人**著,伸手也不敢什么君臣,使勁的碰了流風敬騰一下,這才把發(fā)傻的人弄醒。
流風敬騰看著黑著臉的梅,清咳幾聲,走到慕容墨的面前,“&怎么樣?&”
開始和慕容墨聊天,找著話題,和慕容墨搭著話,雖然慕容墨偶爾會回答幾句,但是可以看出,慕容墨回話的時候,流風敬騰很高興。
梅突然感覺到,流風敬騰真的中邪了,中了她家主子的邪了。梅搖搖頭,安靜的站在慕容墨的身旁伺候著。
“&流風敬騰!&”突然慕容墨抬頭看著流風敬騰,“&你不去關心你的大事,你在我這里玩?zhèn)€什么?這幾天對你很重要,如果你一失足,這不是我的問題。&”慕容墨冰冷的氣息讓流風敬騰心發(fā)寒。
此刻的流風敬騰有種想去化暖那冰冷的想法,但是卻在看到那雙清冷的眸子的時候停住了。
隨著和慕容墨的接觸,流風敬騰感覺到自己眼中的中毒了,中了慕容墨的毒,他每天都想見到他,想聽她說話,想看她做事。此時此刻,流風敬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泥足深陷,拔不出來了。
然而流風敬騰卻不敢和慕容墨挑明,他也漸漸清楚的知道慕容墨,如果他挑明了,那么兩人連朋友也做不了,慕容墨對流風敬騰來說就像是罌粟花,讓人著魔卻不能碰觸。
“&我先走了。&”流風敬騰慌張的離開。
慕容墨眼神危險的瞇起來,手指不自覺的敲打著桌子,幽深的雙眸讓人察覺不出慕容墨到底在想什么。
--------------
流風敬騰跑到一處無人地方,停了下來,他愣愣的看著天空,伸手捂著自己心臟的位置,那砰砰強有力的心跳聲提醒著流風敬騰,他心動了。
但是慕容墨的毫無態(tài)度,冷淡表情,生人勿近的氣息讓流風敬騰卻步,不敢上線前,他發(fā)現(xiàn)此刻的他很遜,很膽小。
流風敬騰看著天空,一遍一遍疑問著自己--墨兒?我要拿你怎么辦?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我到底怎么做?流風敬騰只有在心中才敢如此溫柔的喊著墨兒兩個字。
就因為喜歡,心動,要把人強硬的綁到自己的身邊嗎?流風敬騰感覺的到,慕容墨對自己根本沒有什么感情,不管自己如何熱情,如何關心,慕容墨都好不動搖,流風敬騰總認為自己被關在她的心外。
偶爾一次的笑容,那也是慕容墨在看到流風敬騰妻子的時候笑的,流風敬騰看著看著那笑容已經看傻了。流風敬騰看的出來慕容墨和自己的妻子很合得來,有一瞬的慕容墨放下了新房,雖然只是一瞬間,依舊被流風敬騰捕捉到。那笑容一直定格在流風敬騰的腦海里。
最后,流風敬騰終于想通,他終究不是慕容墨的良人,雖然,他喜歡,應該是愛才對,但是他還是決定把這份愛藏在心里。流風敬騰想通,臉上的痛苦一閃而過,但是他會有另一種身份牽絆住他的墨兒。
從什么時候起流風敬騰變了,慕容墨也慢慢察覺出來,他對自己依舊關心著,但是卻不在粘人,,那種感覺好像慕容延和慕容磊對自己的感覺一樣--親人一樣的感覺。
經過幾個月的奮戰(zhàn),流風敬騰終于回到了久違的皇宮,各個勢力都已經塵埃落定,然而臨陣倒戈的龜公一族和福田一族卻讓慕容墨謹慎的防備著。但是心慌登基,還是不好再出什么不好的留言,對于這兩個家族還是決定放一放。
流風敬騰登基為帝以后,政事多了起來,而慕容墨和梅則在后宮陪著皇后,無意之間,慕容墨竟然在后宮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地方,那里可以通往后面的一座山,靠著一處懸崖,慕容墨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像是被遺棄的鷹隼。樣子長的很怪異,慕容墨收留下來,訓練著鷹隼打發(fā)時間。漸漸的慕容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找到了一個寶貝,這只鷹隼很有靈性。
慕容墨不斷的在訓練著兩人的默契。
鷹隼是一只奇怪的動物,慕容墨和流風敬騰可以隨便接近著,然而皇后卻不能,鷹隼見到皇后想見到敵人一樣,要發(fā)動攻擊。鷹隼的這個反應讓流風敬騰感到高興。
一天,流風敬騰單獨把慕容墨叫進了書房。
“&什么事?&”即便流風敬騰做了皇帝,慕容墨依舊這么無禮著。
流風敬騰貪婪的看著慕容墨,隨后把他隨身的那枚玉佩遞給慕容墨,“&你是我流云國的公主,你是我流風敬騰的妹妹流風鳶尾,我流云國將是我妹妹永遠的后盾,這里永遠是你的家。&”流風敬騰微笑著說。
慕容墨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看著流風敬騰,疑惑著,“&你--&”
流風敬騰走到慕容墨的面前,一把抱住慕容墨,“&墨兒,讓我抱抱,就一會兒。&”慕容墨沒有反抗。
“&墨兒,你要記得,這不是交易。&”流風敬騰松開慕容墨。
慕容墨看著流風敬騰,笑了,真心的笑了,對著他點點頭,“&你是我哥哥。&”這是慕容墨的認可。
免費章節(jié)是一章公眾章節(jié),明天再發(fā),請大家見諒,這幾天事情太忙。再次提前給大家拜年了,新年快樂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