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早晨。
等慕容墨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流風(fēng)澈一臉哀怨的瞪著慕容墨,小臉猙獰,惡狠狠的看著慕容墨身旁的赤炎殤,而赤炎殤則一直在摟著慕容墨,在宣示自己對慕容墨的所有權(quán)。
“娘!抱!”流風(fēng)澈走到慕容墨的面前,無視赤炎殤,眨巴著葡萄眼看著慕容墨。
“做夢!”隨后赤炎殤強(qiáng)制摟著慕容墨離開。
“哼!”流風(fēng)澈看著赤炎殤,寒著臉,而一旁的楚離則惡寒,從開始見到那個被人追逐的小娃娃,天真的叫人叔叔,到現(xiàn)在這個惡魔,簡直是多面人。
慕容磊看著流風(fēng)澈,笑著走到他的面前,“澈兒,怎么了?”問著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流風(fēng)澈。
“小舅舅。”流風(fēng)澈一下子撲到了慕容磊的身上,而慕容磊則順手抱起流風(fēng)澈,伸手擦掉那小臉上流出來的眼淚,“那個臭爹竟然敢欺負(fù)我,你去打爆他的腦袋!”流風(fēng)澈使用他那幼稚的語氣,讓人聽了發(fā)笑,但是卻讓慕容磊渾身發(fā)顫。打爆皇上的頭,除非你是慕容墨。
慕容磊安慰著流風(fēng)澈,隨后去找慕容墨。
“殤,他是孩子,你侄子。”慕容墨看著一臉冷酷的赤炎殤,搖搖頭笑著說。
“他也是男人!”顯然對于覬覦他女人的男人,他都不會有好臉色,可是看到慕容墨警告的神色,赤炎殤只好稍微妥協(xié)。只不過,赤炎殤不知道,在許久以后,這個小男人又開始覬覦他的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雖然不是慕容墨,卻和他有著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算是暗示,大家可以想象,以后會為大家解答)。
慕容磊抱著流風(fēng)澈走了進(jìn)來,身后則跟著保鏢霧和鷹,還有楚離、楚銀。過了一會兒,曉月和梅兩人則端著茶杯走了進(jìn)來,分別給人放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鷹叫聲傳入大家耳朵里。
“是灰灰!”流風(fēng)澈拍打著小手,高興的說,可是隨后,臉色暗了下來,看著慕容墨,“娘,灰灰。”原因就是他不會控制鷹隼。
慕容墨將手曲一個彎放在嘴里,隨后一聲哨響傳入天空,緊接著大家就聽到翅膀拍打的聲音。在大家不算驚奇的目光中,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鷹隼。
鷹隼安靜的站在慕容墨胳膊上,兩眼看著慕容墨,腦袋蹭了蹭慕容墨的臉頰,慕容墨把鷹隼腿上的小竹筒拿下來。但是鷹隼犀利的雙眸卻讓眾人感覺心顫。
“灰灰。”流風(fēng)澈從慕容磊的身上溜下來,走到慕容墨的面前,兩眼冒光的看著慕容墨胳膊上的鷹隼,一點兒也不害怕。
而聽到流風(fēng)澈的喊聲,大家都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只鷹隼的眼神竟然害怕的抖了抖。還沒等大家平靜下來,流風(fēng)澈竟然蹦了起來一把捋下了鷹隼,而且那鷹隼竟然沒有時間去反抗,流風(fēng)澈竟然像抱布娃娃一樣把一只活鷹隼摟在自己胸口。原本霸氣的鷹隼竟然像只斗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安靜的呆在流風(fēng)澈的雙臂中。
眾人再次無語,又重新猜想,眼前這位五歲的娃娃到底是個什么人!
慕容墨打開竹筒里的一封信,認(rèn)真看了一遍,神色嚴(yán)肅,隨后對著赤炎殤說,“殤,查看一下,周圍有沒有異樣。”慕容墨知道赤炎殤武功深不可測,現(xiàn)在被慕容墨看做是一個隱形探測器。
赤炎殤安靜一小會兒,“沒有事,一盞茶的功夫。”赤炎殤給慕容墨提出時間限制。慕容墨點點頭,把手中的信遞給赤炎殤,赤炎殤接過來,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原因無他,因為書上的字認(rèn)識他,而他赤炎殤不認(rèn)識那些鬼畫符。
“澈兒!”慕容墨看著鷹隼竟然被流風(fēng)澈訓(xùn)夫的如此模樣有些感慨,眼神示意流風(fēng)澈放開鷹隼,流風(fēng)澈雖然非常不想,但是看到眼前的娘,他點點頭,兩手松開,鷹隼立即逃似的重新回到慕容墨的肩膀上。
“&澈兒,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告訴其他人?&”慕容墨用流云國的話問著流風(fēng)澈。
流風(fēng)澈聽到慕容墨如此問,雖然年紀(jì)小,但是也知道事情不簡單,歪著頭想了想,搖搖頭,可是隨后又點點頭,“&恩,娘,我是背著父皇、母后和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偷偷的從皇宮里出來的,沒有碰到任何人,不過--&”流風(fēng)澈頓了一下,喘了一口氣,“&我偷偷上了一條船,碰上了倒霉蛋的一個家臣,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認(rèn)出我來。&”
“&倒霉蛋?&”慕容墨蹙眉。
“&哦,我記得父皇叫他島上山君。&”流風(fēng)澈解釋說。
“島上山君?”慕容墨輕聲說,摸著茶杯,蹙眉,隨后點點頭,看著流風(fēng)澈,“知道你想出去玩。”慕容墨直視著流風(fēng)澈的雙眼,雖然兩眼清澈,卻好像隱瞞不了慕容墨分毫,看到流風(fēng)澈閃躲的眼神,慕容墨知道自己說對了,畢竟只是一個五歲的娃娃,終究還是一個孩子,“現(xiàn)在非常時期,你不得離開這個院子半步,鷹、霧,還有影衛(wèi),你們幾個從現(xiàn)在開始,謹(jǐn)慎保護(hù)澈兒,要留意一切不正常的聲響。”
“是。公子。”鷹和霧兩人點頭應(yīng)道。
“梅,筆紙。”慕容墨命令著梅,隨后看到黑臉的赤炎殤,笑了笑,“殤,我說過的,看不懂不是你的錯。”
“墨兒,上面講什么?”赤炎殤問慕容墨,雖然對其他人來說,有損帝王尊嚴(yán),但是赤炎殤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在他看來,問自己的妻子,一點兒都不覺得吃虧。
“流風(fēng)國被流放的一個家族,私通朝廷官員,企圖造反。”慕容墨講了大體意思。
而這個時候,梅也把東西都拿了過來,慕容墨拿起毛筆,奮筆疾書--鬼畫符,寫著讓人頭疼的字符,寫完以后,慕容墨看向流風(fēng)澈,“澈兒,信物。”慕容墨伸手。
“哦。”流風(fēng)澈說著從袖子里隱秘的地方拿出一小塊玉佩,交給慕容墨,慕容墨把玉佩按在印尼上,隨后又按在了信紙上,然后又拿出自己的玉佩也同樣在紙上留下印記。一大一小的圖騰并排在一起雖然大小不一樣,但是圖形確是一模一樣。
慕容墨將紙張折疊起來,又重新放回鷹隼的竹筒上,然后撫摸了一下鷹隼的羽毛輕聲道了一聲謝,手臂一抬,鷹隼再次飛走。
慕容墨剛想說,這個時候赤炎殤卻提醒著有人來了。
“大人,加急奏折!”有人急匆匆的走來,不敢停留,直接推門而進(jìn)。
“何事?”慕容磊蹙眉,接過那人手中的奏折,沒有看直接交給了赤炎殤,赤炎殤看了一眼,鳳眼一瞇,又遞給身旁的慕容墨。
慕容墨低頭一看,原來是敵人開始攻擊海上殘余兵力,看樣子是想要全部消滅赤炎國的海上戰(zhàn)斗力。
“海上還有我們多少兵力?”赤炎殤問著慕容磊。
“還有五千人。”慕容磊暗自計算了一下說,“十條戰(zhàn)船。”隨后慕容磊解釋,“他們被敵人隔絕,根本上不了岸,我們的物資補(bǔ)助什么都聯(lián)系不上,估算著他們也堅持不了幾日了。”
“七鎮(zhèn)有什么反應(yīng)?”赤炎殤突然發(fā)問。
慕容墨掃了一眼赤炎殤,無趣的歪歪嘴,雖然知道赤炎殤聰明,可是心里還是有些小小不甘,畢竟慕容墨也是知道七鎮(zhèn)領(lǐng)頭的是島上山君才確定他是敵人的中心。而聽赤炎殤的語氣,他根本一開始就知道這個關(guān)鍵。
“這幾日那個叫島上山君的不曾露面,消息說是生病,不見任何人。”慕容磊說。
聽到這個消息,慕容墨也蹙蹙眉頭,顯然是個壞消息。
赤炎殤敲著桌子,蹙蹙眉頭,隨后對慕容磊說,“朕要立即見鐘庫。”
慕容磊接到命令立即轉(zhuǎn)身離開,隨后赤炎殤對著楚銀說,“楚銀,你去查一下島上山君。朕要他的資料。”
可是這個時候,楚銀聽了命令以后,臉色有些遲疑,“爺,他是流云國的人。”
赤炎殤皺皺眉頭。
“呵呵,看來,還有你赤炎殤查不到的事情的。”慕容墨微微一笑,隨后看著曉月,“曉月,你和楚銀、梅,你們?nèi)巳ゲ閸u上山君的動向,具體如何行動,梅會交代你們,必要的時候可能會動用殤你的力量,不介意?”慕容墨看著赤炎殤。
“見外了。”赤炎殤伸手摸了摸慕容墨的臉頰,“你我還分彼此?”話語很明確。
幾人接到命令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娘,澈兒干什么?”流風(fēng)澈看著慕容墨,其實他很想說,可不可以出去玩。
“澈兒,我剛才說過了。”慕容墨不怒自威。
流風(fēng)澈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小身子,害怕的掃了一眼慕容墨,而后點點頭,非常乖的告別慕容墨和赤炎殤轉(zhuǎn)身離開。
“主子?為什么屬下感覺澈兒好像有點兒怕您?”楚離好奇的問道,按著流風(fēng)澈的年紀(jì),他出生時慕容墨應(yīng)該是十二歲,楚離暗自想著,流風(fēng)澈一兩歲根本不可能記事,即便那個時候認(rèn)識慕容墨,可是慕容墨那個時候以后根本就一直待在丞相府,不可能和流云國有交集,而且還是個孩子,也不會有。那為什么這么怕慕容墨,如果說是人格魅力,慕容磊承認(rèn)慕容墨人冷了些,殘酷些,可是也不至于讓一個孩子如此害怕。
慕容墨聳聳肩,“遺傳。”說了兩個別人似懂非懂的字。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