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都之外
“啊——”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吼,一個肥胖的女子舉著菜刀沖了進(jìn)來,不由分說就朝紀(jì)貞瑰的頭上砍去
紀(jì)貞瑰紋絲不動,武氣光芒柔和的在體外籠罩。那肥胖女子一刀砍下去,就被武氣光芒凝固動彈不得。
“你憑什么打傷我爹”肥胖女子瘋狂撒潑:“他說的又沒錯你們這群蠢貨,得罪了宋少爺必死無疑還不趕緊滾出去,想連累我們家嗎你這個老妖婆,快放開我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沒事去這么漂亮的女人于什么?留在家里招蜂引蝶,你活該
我不怕你們你有種的打死我啊來呀來呀”
她放開了猜到,撒潑打滾的朝洪禹沖了過去,把一身肥肉抖得亂顫,沖到了跟前,甚至直接撕開了自己的上衣:“來人啊,耍流氓啦,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民女”
這父女兩人在附近街面上出了名的難纏,老子毫無道德操守可言,唯利是圖,斤斤計較。女兒就是個潑婦,每每有人爭斗,就使出這種下賤招數(shù),就是界面上的潑皮無賴,也拿她沒辦法,一旦有什么事情都避之不及。
“老妖婆生出來的小孽種,有本事你跟宋少爺發(fā)狠去,看宋少爺不打的你滿臉開花”
洪禹心中怒火升騰,冷笑道:“看來剛才的懲罰實(shí)在太輕了……”
嗆啷
寶刀出鞘,一聲龍吟。
那肥胖女子的嚎叫聲戛然而止,洪禹一轉(zhuǎn)頭,紀(jì)立梟面色森然,一抖手中玄兵,點(diǎn)點(diǎn)鮮血彈飛出去。
收刀入鞘
那肥胖女子眼睛等的老大,雙手似乎想要去摸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到那里有些不對勁,雙手一碰脖子,她的腦袋就掉了下去。
洪禹笑了:“到忘記我家梟兒乃是縱橫疆場的女英雄”
紀(jì)立梟看著肥胖女子的身體冷哼一聲聲:“這對父女留著也是人家禍害
我是女人,殺你毫無顧忌”
這女子的眼睛還瞪得老大,死活不敢相信,她撒潑耍賴不要臉皮這一招居然不好使了。那女人看上去并沒有什么不同,居然說殺就殺……
洪禹淡淡道:“睜著眼睛吧,看看我怎么收拾你們眼中不可戰(zhàn)勝的宋大少爺?!?br/>
外面一陣嘈雜之聲傳來,幾個店伙計原本在外面探頭探腦,這時候也一哄而散。長隨的聲音在外面尖叫:“快,給我包圍客棧那一家乃是反賊,一個都不能犯過男的死活不論,女的一定要抓獲的,那是少爺要的”
“是”
一陣呼和之聲,如狼似虎的差役一擁而入。
洪禹忍不住冷笑:“這是個教訓(xùn)告訴天下的惡少們,千萬不要用一個沒有修煉過武道的人做心腹。”
剛才這長隨被紀(jì)貞桑拎著脖子扔出去,他卻沒看出來紀(jì)貞桑的實(shí)力究竟如何。
在他的概念里,這些如狼似虎的差役也能把自己那樣扔出去,想必兩者的實(shí)力差不多。但是自己這邊人多啊
“紀(jì)洪”這小子居然敢打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帶人殺過來,把面子找回來
于是,他回去召集了一種差役,氣勢洶洶殺奔而來。
洪禹端坐屋中,淡淡道:“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
紀(jì)貞桑就明白了,下手不論輕重。
洪禹忽然苦笑一下:“本少爺?shù)南氯瞬辉?讓你堂堂一品合真去修理一群不入品的差役,實(shí)在是有辱你的身份?!?br/>
紀(jì)貞桑笑了:“我們跟少爺過來,不就是為了處理這些瑣事嗎?”
他殺了出去,外面頓時一陣鬼哭狼嚎。那長隨都傻了,好比說差役頭領(lǐng),平時在長隨看來,那就是絕頂高手欺壓良民大大滴管用,卻沒想到到了紀(jì)貞桑面前,一個武氣噴發(fā),連帶著那位“絕頂高手”在內(nèi),所有的衙役全都直接被吹飛到了天空中,然后全身上下迅速的出現(xiàn)了一道道傷痕,血肉模糊
啪啪啪……
幾十個差役像下餃子一樣從天空中摔落下來,掉在地上已經(jīng)沒氣了。
“啊——”
長隨嚇得哆哆嗦嗦連連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里已經(jīng)濕了。
他當(dāng)然不是興奮,而是嚇得。
整條大街上已經(jīng)靜悄悄一片,所有人都被嚇得一聲不敢出。
紀(jì)貞桑一次武氣爆發(fā),大材小用,解決了這些衙役之后轉(zhuǎn)身就回去了。讓他來修理這些人,的確對他是一種恥辱。不過給少爺辦事,他也就不在乎了。
長隨好半天才站起來,然后見了鬼一樣一聲嚎叫往回逃竄。
“少爺、少爺,死了、死了,全都死了……”
長隨鬼哭狼嚎的沖進(jìn)宅院,宋連正等著“好消息”呢,卻沒想到長隨見了鬼一樣回來了。
他惱火,一把抓住長隨的脖子:“到底怎么回事?”
長隨哆哆嗦嗦的說了。
宋連大吃一驚,丟開長隨在屋中走來走去,然后狠狠一拳砸下:“速去通知父親,咱們連夜趕往廣陽城”
宋連獰笑一聲:“他再厲害,能頂?shù)淖∫粋€國家?這小子蠢透了,居然敢殺朝廷公差,必死無疑咱們解決不了他,可是叔父那里有真正的武道強(qiáng)者
“是”
宋永年原本是個鄉(xiāng)村富農(nóng),沒見過什么世面,只是因?yàn)榈艿馨l(fā)達(dá)了,他才跟著雞犬升天。倒是兒子很有惡少天賦,來懷縣沒幾天,就無法無天了。
宋連說了情況,他也趕緊點(diǎn)頭:“快去廣陽城”
他沒什么主見,但是很怕死。聽說那些“強(qiáng)人”吹了口氣就把他手下三班衙役全都滅了,宋永年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趕緊躲到弟弟身后去。
于是父子兩人連夜趕路,去了廣陽城。
懷縣距離廣陽城有兩天的路程,父子兩人晝夜兼程,第二天晚上的時候終于來到了廣陽城下,城門守軍不敢阻攔,將他們放了進(jìn)去,父子兩人在宋永憲面前嚎啕大哭,訴說自己的“委屈”。
宋永憲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哥哥和侄子是什么德行,可是宋家就這么一根獨(dú)苗,他還指望宋連繼承香火。
外界傳言宋連過繼給宋永憲的消息并不真實(shí),宋永年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怎么可能過繼給弟弟?但是宋永憲很寵愛這個侄子倒是事實(shí)。
“請白先生來”
片刻之后,一位氣度不凡的老者出現(xiàn)在會客廳之中,宋永憲對他也很客氣:“先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先生出馬?!?br/>
白先生一拱手:“好說?!?br/>
白先生帶了三十名武道強(qiáng)者,手持廣陽郡公文,護(hù)送著宋永年父子回去。
這一路上,白先生身邊的武道強(qiáng)者把武道修行的各個等級詳細(xì)跟這兩個沒見識的父子說了,父子兩人才終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他們之前的走狗,衙役頭領(lǐng)甚至不入品
而眼前的白先生,則是堂堂三品顯圣的超級強(qiáng)者這個級別,就算是放在武都之中,也是能夠坐鎮(zhèn)一個世家的頂尖強(qiáng)者
有白先生出馬,紀(jì)洪那幾個人手到擒來
宋永年父子新中大定,一路上對白先生溜須拍馬,極盡巴結(jié)之能事。
兩天以后,到了懷縣,派人去一問,父子倆大喜:“先生,那幫反賊還在客棧之中,沒有逃竄”
白先生一皺眉頭:“好大膽子走,去看看?!?br/>
白先生一馬當(dāng)先,身后追隨著眾多高手。從城門大步而去,沿著長街殺向客棧,周圍眾人一看,這等氣勢就知道乃是強(qiáng)者,紛紛避讓。
白先生面色淡然,他在廣陽郡給宋永憲當(dāng)幕僚,著實(shí)震懾了不少廣陽郡的獨(dú)行大盜,這些人之中不少都是高手,但是忌憚白先生三品顯圣的修為,即便是在廣陽郡作案,也是遠(yuǎn)離廣陽城,做完就走,絕不敢逗留。
白先生已經(jīng)是三品顯圣巔峰,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能更上一個臺階,成為二品開神,因而人整個人的氣勢已經(jīng)逼近了二品開神,即便是面對一般的三品顯圣,也是淡然以對,輕松就能獲勝。
洪禹在客棧內(nèi)等得很無聊。他甚至想要直接殺上廣陽城了。
“少爺,來了終于來了”紀(jì)貞桑興奮無比,洪禹也笑了:“真慢”
白先生來到客棧門口,發(fā)現(xiàn)之前的戰(zhàn)斗痕跡早就被清理于凈,紀(jì)貞桑抱著一盆廣陽郡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的虎皮桑葚,坐在一張凳子上,吃得有滋有味。
“就是他”長隨一聲尖叫,指著紀(jì)貞桑破口大罵:“反賊,休得囂張白先生在此,還不速速跪下求饒,束手就擒”
撲通
倒是真有人跪下去了,可惜不是紀(jì)貞桑,他舒舒服服的坐在那張看上去很沒有檔次,完全不符合他一品合真身份的鄉(xiāng)間小凳子上,依舊有滋有味的吃著桑葚。
可是宋永年等人清晰的聽到了跪地的聲音。
他們一回頭,嚇了一跳:白先生滿身冷汗,跪在地上
“白先生,您……”
白先生咬牙切齒:“蠢貨,給我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