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 震懾!虐渣
    但外面的人像是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樣,敲門聲陡然增大。
    “砰!”
    厚重的大門不堪重負(fù),突然倒在了地上。
    就那么直直地對著郁曜砸了下來,離他的腦袋僅有一寸的距離。
    郁曜的腳步被釘在了原地,他死死地看著這扇據(jù)說七級地震也震不到的門,背脊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剛才若是再多走一部,就要開瓢了。
    郁曜的頭僵硬地抬起,瞬間對上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視線的主人他并沒有見過,但他能聞到其身上濃烈的血腥味。
    這樣凜冽的氣息,郁曜只在千軍盟八級以上成員的身上見過。
    他的思緒頃刻亂了,開始想郁家是不是惹上了道上的人。
    郁曜張了張嘴:“請問您、您……”
    沉影沒有理他,徑直踏入了大廳里。
    飯桌旁的郁家人全部都看了過來。
    有驚愕,有震驚。
    沉影拍了拍手,微微地笑了笑:“幾位都在,我還以為你們逃跑了呢。”
    “啪”的一聲,郁老爺子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厲聲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擅闖民居是犯法的?連郁家都敢闖?”
    不要命了!
    沉影沒有任何畏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扔進(jìn)來。”
    “砰砰砰!”
    又有兩個人破門而入。
    鳳三和溪降將郁管家和十個暗衛(wèi)全部扔在了地上。
    這些人手腳被綁著,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了起來,顯然是連骨頭都錯位了。
    衣服上還有微干涸的鮮血往下滴,觸目驚心。
    郁老爺子的神色大變,他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
    這不是他派去把郁棠帶回來的人嗎?
    怎么變成了這樣?
    郁老爺子還算鎮(zhèn)定,畢竟年輕時也闖了不少地方,其他人包括郁文懷在內(nèi),都嚇得尖叫出聲。
    郁家頓時亂成了一團(tuán)。
    沉影直接掏出了一把槍,冷冷地說:“都給我安靜!”
    “……”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郁老夫人捂著胸口,有些喘不上來氣了。
    “郁先生說,郁家與他無關(guān),他也無意和你們有任何牽扯,原本當(dāng)個陌生人就好。”沉影不冷不熱道,“可你說郁家的人那么多,你們怎么偏偏就要動郁棠小姐呢?”
    郁老爺子的表情碎裂了開來:“郁先生……郁夕珩?”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郁夕珩的手下?
    沉影依舊冷冷:“郁先生還說了,你們再敢派人去找郁棠小姐的麻煩,下場只有死。”
    “簡直是放肆!”郁老爺子勃然大怒,“他沒有承擔(dān)起任何責(zé)任,竟然還想毀壞郁家和塞克斯家族的聯(lián)姻,他想干什么?”
    “我是他父親,他必須聽我的!你是他手下是吧?現(xiàn)在立刻把他叫回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讓我死。”
    “咔嚓”一聲,沉影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上前,直接扭斷了郁老爺子的右臂。
    郁老爺子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叫什么叫?”沉影冷笑了一聲,“老東西,忍你很久了!”
    “還想見九哥,什么東西,你也配?”
    郁家對郁夕珩如何,別說他和鳳三溪降,就算是名流圈的其他貴族也都心知肚明。
    “大、大膽,你、你們……”郁老夫人一口氣沒喘上來,眼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郁曜表情陡變,他上前扶住郁老夫人,焦急道:“奶奶!”
    他立刻拿出應(yīng)急藥給郁老夫人喂下,憤怒至極:“你們太過分了,我不相信九叔會這么做,他……”
    “郁曜少爺,你要知道,從始至終你都不在郁先生的眼里。”沉影瞥了郁曜一眼,打斷了他,又淡淡道,“郁先生要去陪女朋友,沒空和你們玩。”
    “當(dāng)然,你們盡管試試,什么方法都可以用,看看你們郁家能撐多久。”
    “我們走。”他揮手,和鳳三溪降一起離開。
    大門還倒在地上。
    郁文懷的腿抖了抖,在恢復(fù)行動力之后,迅速抓起自己的錢包沖出了郁家老宅。
    其他幾個嫡系成員也都紛紛跑了,快到郁曜來不及阻止。
    因?yàn)樗哪X子還有些發(fā)蒙。
    郁夕珩怎么敢和整個郁家為敵?還任由手下對郁老爺子動手?
    這傳出去,跟弒父的惡名有什么區(qū)別?
    郁夕珩不怕落到一個人人喊打的地步嗎?
    還有女朋友?
    莫名的,郁曜心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想法。
    他甩了甩頭,暗笑一聲不可能。
    “反了,徹底反了!”郁老爺子臉色慘白,他捂著自己的胳膊,重重地喘著氣,“阿曜,既然你九叔不顧親情倫理,我也沒必要給他留什么情面,我要召集其他家族的人,宣布把他趕出郁家!”
    “我還要把他的惡行昭告天下,讓其他人都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德行!”
    連自己的親父親都敢下手,他要讓郁夕珩身敗名裂!
    郁曜抿了下唇,低聲說:“爺爺,我們還是先去醫(yī)院吧。”
    郁老爺子怒急攻心:“他這還想要你奶奶的命,真是大逆不道!”
    他一定要上報三家四盟,公開處刑郁夕珩。
    **
    另一邊,車上。
    溪降唉聲嘆氣:“我果然沒有什么威懾力,這種狠話還是讓沉影來放有壓迫感。”
    鳳三寬慰他:“沒事,你至少留下了十幾只臭襪子,嚇不死他們也熏死他們。”
    溪降大怒:“鳳三,我要和你決一死戰(zhàn)!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鳳三不甘示弱:“我在開車呢,你想帶著咱們?nèi)齻€一起死?”
    副駕駛車座上,沉影沒理這倆活寶,正在給郁夕珩匯報事情的經(jīng)過:“九哥,郁家那老東西的手被我廢了,老太婆嚇暈了,估計已經(jīng)被送到第一醫(yī)院去了,真不驚嚇。”
    “嗯。”郁夕珩語氣淡涼,“做得不錯。”
    經(jīng)此一事,沉影成功地拿到了半年的獎金。
    他并不打算和鳳三還有溪降分享。
    通話結(jié)束,郁夕珩將手機(jī)放進(jìn)西服口袋,提著司扶傾愛吃的水果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
    司扶傾探出了一個腦袋。
    腳下,小白也露出了毛絨絨的頭。
    這個時候,一人一獸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郁夕珩垂眸,扔下了幾塊金磚。
    小白“嗷”的一聲抱著自己的口糧跑遠(yuǎn)了。
    司扶傾打了個哈欠:“它今天都吃了五塊了,你怎么又給它啊。”
    郁夕珩笑容淡淡:“養(yǎng)得起。”
    司扶傾:“……”
    她又可恥的心動了。
    為了防止敵方的一攻再攻,讓她防御力降低,司扶傾決定主動發(fā)起進(jìn)攻。
    她按照戀愛心經(jīng)上教她的套路,捂著臉大聲說:“九哥,你今天很帥哦。”
    郁夕珩眉梢一動:“哦?”
    司扶傾還用手捂著臉,但手指張開來,從指縫里看他。
    他笑了。
    恍若春風(fēng)拂過,鋪開一地的桃花灼灼。
    司扶傾的手捏上他的臉:“不許笑!再笑我不夸你了。”
    “為什么不夸了?”郁夕珩眼睫垂下,“以前不是經(jīng)常夸么?你的詞匯量很大,應(yīng)該還沒有用完。”
    “以前又不喜歡你。”司扶傾嘀咕,“為了錢我當(dāng)然要夸了。”
    郁夕珩很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重點(diǎn)詞語。
    他稍稍地彎下腰,視線和她平齊,頭微微側(cè)著:“嗯,那說你現(xiàn)在喜歡我。”
    他聲音很輕,依然是平鋪直敘的語氣,沒有什么起伏,可偏偏輕而易舉撥動了心尖。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垂蔓延至心臟。
    司扶傾捂住耳朵:“不行,你對我發(fā)出聲音攻擊也是沒有用的,你得再追一會兒。”
    “一會兒?”
    “至少兩天。”
    郁夕珩眉眼微揚(yáng)。
    他也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腮幫子,喂她吃了一塊蘋果:“遵命。”
    **
    深夜十一點(diǎn)。
    第一醫(yī)院,燈火通明。
    沉影的力度并不小,郁老爺子的傷勢很嚴(yán)重,不得不立刻進(jìn)行手術(shù)。
    手術(shù)完畢,郁老爺子還是能夠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醫(yī)生說他的胳膊即便重新接上,也不能徹底恢復(fù),會留下后遺癥。
    郁老夫人則還沒有醒來,還在重癥監(jiān)護(hù)病房,情況不容樂觀。
    她原本就落下了病根,今天又受到了嚴(yán)重的驚嚇,導(dǎo)致病情惡化。
    醫(yī)院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
    郁曜父子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郁老爺子也很焦灼:“阿曜,你請的神醫(yī)什么時候能來?你奶奶這病拖不得了。”
    “我再去聯(lián)系聯(lián)系。”郁曜說,“爺爺,您好好養(yǎng)傷,事情交給我。”
    他匆匆出去。
    郁老爺子還在氣頭上,他閉上眼,努力地平復(fù)著怒火。
    病房的門被撞開。
    郁老爺子火氣直冒,他猛地睜眼:“說了莪不——”
    話音戛然而止。
    司扶傾倚在門邊,懶洋洋地抬眼:“你不什么?老了就是不中用,胳膊斷了就起不來了。”
    郁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他不可思議道:“你是來看熱鬧的?”
    司扶傾十分坦然:“對。”
    郁老爺子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無可奈何。
    他按下呼叫鈴,冷冷地出聲:“這里是醫(yī)院,我不想看見你,你立刻滾出去!”
    十幾秒的功夫,護(hù)士跟著院長匆匆地趕了過來。
    “郁老爺子,您……”院長走進(jìn)來,話在看女孩的時候突然一頓。
    他很尊敬地朝著司扶傾鞠了一躬:“司小姐,您也在啊,陸神醫(yī)沒跟您一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