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露內(nèi)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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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楓睿妍把那群人叫做宦男,用來供自己行走出門。”熊山看著遠(yuǎn)去的楓睿妍,淡淡說道。
“宦男?你的意思是說那群打扮變態(tài)的男人被……”那個字實在是每個男人最大的夢魘,老劉也不想說出口來。
“不錯!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書來,看到書里面有寫不知什么朝代的太監(jiān)故事,竟也突發(fā)奇想的造了這么一批不男不女的家伙出來!”熊山平靜地說道。
“想做那個女皇武則天嗎?面首三千?”劉燁心中嗤笑道,武媚娘那樣的人杰又豈是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能夠模仿來的。
“說實話,其實你很幸運了!”熊山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盯著劉燁的眼睛說道。
“幸運?你……”劉燁奇怪道,卻看見了熊山的面容,一時間被驚得說不話來。
這是怎樣的一副面容?嘴唇被隔了三道凌厲的傷痕,鼻子也被剜取,只留兩個黑黑的空洞。耳朵也是不見了蹤影,眼睛僅剩下來一只,一個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另外一只眼睛,使人看不到里面。
臉上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刀割劃痕,密集度比之動物身上的鱗片更是猶有過之,五官已被徹底破壞。
“是誰?”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模樣,劉燁也不禁驚訝中帶著怒氣。從遺留的傷痕上面可以看出,明顯是人為所做。他實在想不通,除非是與之有著血海深仇,否則怎么會下得了這樣的毒手,這分明就是一種玩弄的手法。
“看到了,很驚訝吧!這不奇怪,每個看到我的樣子的人都會有這種表情。不過你倒是第一個沒有露出鄙夷厭惡的情緒,而是問我是是誰做的人。看來真如楓睿妍所說,你確實是個很有趣的男人!”看到劉燁注視著自己的面容,熊山只是摸了下他粗糙不平的臉容,笑著說道,卻并沒有回答劉燁的問題。
然而,熊山恐怖的傷痕在他的笑容下,猶如千百道小蟲同時抖動,顯得更加的恐怖。
“你還不知道吧?除了一個男人,楓睿妍的每個男寵都活不過三天,而且死法都是千奇百怪,絕不雷同。那群宦男同樣如此,估計明天你就能在城外看到幾具他們的尸體了!”熊山笑畢后,接著對劉燁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yīng)該感謝你了?”聽到熊山的話,劉燁心中對楓睿妍有了層新的定義:殺人魔、變態(tài)、瘋子……
“感謝?你拿什么來感謝我?除了你那不太值錢的命!”熊山再次笑道,臉上的恐怖笑容再此嶄露。還好劉燁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對方的那副尊榮,微微一凜眼睛對著熊山看去,不再躲避那副丑陋恐怖的面容。
“哦,這么快就習(xí)慣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還不錯嘛!”似乎有些驚訝劉燁居然敢這么正視著他,熊山微微帶著絲贊許說道。
“你不會經(jīng)常用你這幅尊榮來檢驗新人入團(tuán)吧?”劉燁忽然對熊山開起了玩笑,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熊山救了他一命,還是因為其他的。總之對眼前的男人他有種說不出的信任感,竟然讓他在不到半小時的短短時間內(nèi),開起這個面目兇惡的人的玩笑。
“哈哈哈!好,不枉我將你從楓睿妍那個瘋女人手里救下來,果然有膽!”熊山楞了一下,既而仰天長笑。此刻臉上蚯蚓狀的傷痕在劉燁眼里不再那么的面目可憎,而是增添了眼前這個男人無窮的豪爽之感。
“走吧,我?guī)闳ヒ娨姳┬軤I的其他弟兄!”熊山大笑道,轉(zhuǎn)身走去。
“弟兄?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詞語!”熊山不知單單“弟兄”一詞又讓劉燁對他徒增不少好感,突然心中一動,對著熊山的背影喊問道:“那個唯一活過三天的男寵后來怎么樣了?”
大步行走的熊山渾身一震,停了下來,沉沉說道:“那個人……后來成了暴熊營的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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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了高高的鐵絲網(wǎng),門口的守衛(wèi)在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熊山過來時便已經(jīng)打開了大門,深深地低著頭,恭敬的等待著熊山的到來。
熊山看也未看兩人徑直地向前走去,即將越過鐵絲網(wǎng)時,忽然身子停了下來。門口的兩名守衛(wèi)感覺到熊山的動作,微微顫抖起來,這個暴熊營營長的惡名就如他恐怖丑陋的面容一樣名聲在外,在白露城沒有人不怕他。
“后面那個是我的人!”淡淡地說了一句,便繼續(xù)向前走去。
兩名守衛(wèi)緊張的心情放松下來,還好這位營長沒有發(fā)飆,聽說他可是在不高興的時候會扭斷人的頭顱,下飯吃的。
劉燁因為傷勢緣故,走得很慢。前面的熊山看來也知道這點,總是在劉燁能看見的遠(yuǎn)處留下一個背影,讓劉燁可以尋路跟上。
走過高高的鐵絲網(wǎng),劉燁終于進(jìn)入了白天的白露城。與夜晚的白露城不同,陽光下的白露城卻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低矮的平房蔓延向遠(yuǎn)方,門口處間或坐著一兩個身穿粗布的婦女,正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注視著劉燁。偶爾也會有一兩個男人穿梭在平房之中,卻有著不同于城門處的異樣和諧感。
青石地面上忽然滾過來一個粗糙簡陋的獸皮縫制的皮球,劉燁彎腰撿了起來,好奇的觀察著這個玩具。
“大哥哥,那是我的。還給我好嗎?”一個穿著破布衣衫的四五歲女孩站在遠(yuǎn)處,怯生生的說道。
看著這個小女孩劉燁恍惚中有種夢回過去的感覺,這里的一切哪里是個女人至上的母系社會,分明是副美麗安定的鄉(xiāng)村美景圖。
“阿妮快過來!”前方傳來的帶著焦急聲的呼叫聲把劉燁從恍惚中喚醒,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正站在一棟簡陋的平房處對著小女孩喊道。
“大哥哥!”小女孩回頭看了一下兩個中年男女,又對劉燁說道,水靈靈的兩個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劉燁手中的皮球。
“哦,來。小妹妹這個還給你!”劉燁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著小女孩的皮球時間有些過長了,連忙將皮球還給了她。
“謝謝大哥哥!”小女孩雙手接過皮球,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蹦蹦跳跳的跑向了兩個中年人。
兩個中年人看到小女孩跑了回來,最終絮絮叨叨對著小女孩說著什么,“這是他們的父母吧!”看著眼前和和美美的景象,劉燁忽然有些莫名的感動。
“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凈土存在,這個世界還沒有被大自然間弱肉強(qiáng)食的規(guī)則所完全取代,這個世界也許還有我值得珍惜的東西。”劉燁喃喃自語道,眼中濕潤起來。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三個人組成的美滿家庭,劉燁慢慢地向前走去,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只是在心中衷心地祝福則這家人繼續(xù)這樣美滿的生活下去。
走過這片顯然屬于鐵絲網(wǎng)內(nèi)最破爛簡陋的城區(qū),劉燁進(jìn)入了一個稍微整潔點的地區(qū)。
然而與剛才那片和諧城區(qū)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片區(qū)域內(nèi)卻大街兩旁卻站著無數(sh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惡心男人,不是將衣服脫掉對著路邊走過的女人賣笑拉扯。不是還有女人走進(jìn)那些男人身后的屋內(nèi),不一會兒里面就隱約傳來了陣陣的喘息之聲。
“這就是所謂的**了吧?怎么一個一個像街上的流鶯樣去拉客?”看著周圍來來去去的人群,劉燁推斷道。
這個城市還真是讓老劉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兩個區(qū)域的風(fēng)格對比如此不同,卻又涇渭分明地連接在一起,誰也沒有影響到誰,中間似乎有道無形的電網(wǎng)將兩地嚴(yán)格的分離開來。
走著的老劉突然有意無意地朝著斜前方的一處房屋看去,破舊磚瓦依舊如故,外側(cè)的窗戶也被換了個新的,其中一個肥壯的女人正把一個瘦弱的男人招進(jìn)屋中,隨后重重地關(guān)上了木門。
“看來沒被發(fā)現(xiàn)什么。”劉燁微微松了口氣,心中暗道。
房屋正是紅姐和高混廝混的那棟平房,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只是這個屋子的傳統(tǒng)倒是沒有變,依舊是那樣的喜好男人。
“靠!莫非那是專用炮房?怎么住的人都一個德性?”劉燁心中腹誹,腳下不再停留,加速跟著熊山的步伐走去。
前方的建筑群逐漸高了起來,開始出現(xiàn)兩層建筑,劉燁發(fā)現(xiàn)這里又和剛才兩處大大不同。路上走著的不管男人女人大都身手矯健,目光也很銳利,人與人之間都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互相防備著。
熊山依舊那樣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路上的男女似乎相當(dāng)忌諱他,有意識的繞開路或是直接停下腳步等他過去。“看來這個家伙在這里真是相當(dāng)?shù)赜型拍兀 眲钚哪畹馈?br/>
“靠!這里的人至少都有熊大他們的水平!”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不時掃過自己,劉燁心中警惕,行走時謹(jǐn)慎了不少。
“這就是白露城中的精英吧!”偷偷地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劉燁暗暗心道。
這時劉燁發(fā)現(xiàn)熊山已經(jīng)在前面一座白色的二層小樓房門口停了下來,正遠(yuǎn)遠(yuǎn)地等待著他。
“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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